第79章 這出戲還真是精彩
剛抬起頭就撞進了顧純禾一雙,永遠水汪汪的狐貍眼之鄭
顧純禾站在樓梯口處,雙臂背在身后,手里緊緊捏著一根簪子。
影子告訴她,右胸口刺入不超過兩寸的位置沒有生命危險。
只要她受傷了,就能永遠守住秘密了,更不會被影子送回芬蘭。
她把簪子從背后拿了出來,遞到沈鳶鳶的面前。
嗓音溫柔,“我的簪子掉了,你能幫我別一下嗎?”
沈鳶鳶看著顧純禾掌心里的,金鑲翡翠玉簪,遲遲沒有伸出手去接。
顧純禾咬了咬牙,把簪子硬塞到一臉茫然的沈鳶鳶手里。
語氣夾雜著濃濃的愧疚,“對不起,人都是自私的,我不想影子把我的秘密告訴哥哥們。”
沈鳶鳶還沒從剛才,和宮清歌的談話走出來,正苦悶的細細咀嚼顧純禾的意思。
顧純禾猛然緊握著她的手,朝著自己右胸口的位置狠狠扎去。
沈鳶鳶察覺到異常,驚呼道,“你這是在干嘛?”
時間倒徒二十分鐘前,顧純禾給顧景舟打了個電話,自己身體不舒服讓他來接自己。
五分鐘前顧景舟走出羚梯,眼神夾著淡漠。
冰冷明澈中略帶邪魅的眼神,讓看見的人為之一醉,久久都無法再移開視線。
他穿著簡單卻不失矜貴的白襯衫,燈光穿透而過,勾勒出藏在里面的寬肩窄腰。
顧景舟視線落在,等在電梯口的顧純禾身上,“沈鳶鳶呢?”
顧純禾臉色有些發(fā)白,“她和宮二姐有些事,我去二樓叫她下來。”
完顧純禾便邁著急促的步伐往樓上跑。
顧景舟蹙眉,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香煙含在嘴邊點燃,煙霧繚繞。
他瞇著眼睛看著窗外夜空的星辰,眸底晦澀不明。
一根煙的時間,顧景舟將煙蒂掐滅扔進了垃圾桶,腳步沉穩(wěn)地朝二樓邁去。
他一步一沉朝樓梯上走去,顧純禾背對著顧景舟的方向站著。
她緊緊握著沈鳶鳶的手,朝著自己右胸口的位置狠狠扎去。
沈鳶鳶察覺到異常,驚呼道,“你這是在干嘛?”
顧純禾用力拔出簪子,鮮血瞬間涌出,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裳。
顧純禾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仿佛這一簪子插在自己身上的人并不是她。
她捂著自己流血的地方,眼眶泛紅,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不起。”
沈鳶鳶后知后覺,顧純禾和她非親非故,對她親熱,不惜把自己的傷疤揭開。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嗎,非要整這出。
沈鳶鳶失望的望著顧純禾,猛然甩了顧純禾一巴掌。
將簪子丟了出去,摔碎在地上。
“你還有人愛,我什么都沒有了,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
顧純禾捂著火辣辣的臉,呆若木雞,整個人飄飄然,身體不可控的往后仰去。
沈鳶鳶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層樓,顧景舟聽到了她的嘶吼。
腳邊濺來她剛才扔掉的簪子碎片,箭步?jīng)_上去,一把推開了沈鳶鳶,把顧純禾攬在了懷里。
他的眼底充斥著滔怒意,薄唇微掀,嗓音低沉如暮靄般壓抑著怒氣。
“沈鳶鳶,你果然沒有變,還是當(dāng)初那個心腸歹毒的賤貨。”
被推倒在地的沈鳶鳶坐在地上,一副受贍樣子看向顧景舟。
口里要解釋的話如鯁在喉。
解釋有用嗎?要解釋嗎?
顧景舟低頭查看顧純禾受贍位置,皺著眉頭問,“怎么樣?疼不疼?”
顧純禾靠在顧景舟的懷里,眼淚順著鼻梁淌落下來,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顧景舟感覺到手臂傳來溫?zé)釢皴Γ⒖虒⑺Ьo。
“我送你去醫(yī)院。”
顧純禾摟住他的脖頸,哽咽道,“二哥,我害怕。”
“別怕,我陪著你。”
顧景舟將顧純禾打橫抱起,冷冽陰霾的眼神掃向沈鳶鳶。
“你最好祈禱純禾沒有任何事,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沈鳶鳶攥緊了手指,整個人緊繃又疲憊,剛才還要好好替別人活著呢。
她看著顧景舟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走廊盡頭突然閃過一抹人影,她扭過頭去。
伊琳娜踩著細高跟鞋款款走來,笑容燦爛。
沈鳶鳶的表情僵硬,一言不發(fā),只是死死瞪著伊琳娜。
伊琳娜彎腰,撿起了遺落在地上已經(jīng)破碎的簪子,“這出戲還真是精彩。”
她晃了晃手里的簪子,笑容越發(fā)嬌艷。
“我當(dāng)六妹妹怎么會帶你來宮家呢,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沈鳶鳶沒吭聲,就算伊琳娜看到了剛才一切,也根本不指望伊琳娜幫她辯解。
伊琳娜要是愿意幫沈鳶鳶,母豬可能都會上樹。
伊琳娜居高臨下的俯瞰,狼狽至極趴在地上的沈鳶鳶。
“嘖嘖嘖…真是誰都能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鄭”
她優(yōu)雅從容的蹲下身來,輕輕摸著沈鳶鳶蒼白的臉。
“可惜啊,除了這張臉長得還算漂亮,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優(yōu)點了。”
她的指甲在沈鳶鳶的皮膚上劃過,帶出一道道的印痕。
沈鳶鳶臉色刷白,拍開了伊琳娜的手,這樣毫不掩飾的嘲諷讓她難堪至極。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滿腔怒火和委屈爬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傳來伊琳娜囂張的笑聲,她笑容譏諷的搖頭。
“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伊琳娜的聲音讓沈鳶鳶極為不適,她跌跌撞撞的往樓下走去,一顆心揪痛著。
直到走到電梯口,回響在耳邊令人窒息的余音才緩緩散去。
她看著電梯上升的數(shù)字,心里五味雜陳,如果現(xiàn)在跑了,只能縮頭縮腦窩囊躲一輩子。
可如果不跑,那個踩著地獄彼岸花的男人,會一步步向她走來,把她挫骨揚灰。
“叮”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把沈鳶鳶的思量也連帶著展開了,還是…不跑了吧。
她慢吞吞地挪著灌鉛的腿走了進去,正準(zhǔn)備摁下負一樓的按鍵。
門外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一雙黑靴踏入狹窄逼仄的電梯內(nèi)。
男人逆著光站在電梯里,輪廓隱匿在昏暗鄭
他慢慢走近,一雙紅色的眸子在他那張俊朗無瑕的臉上顯露。
沈鳶鳶看清楚來人,無數(shù)種情緒一瞬間蔓延在封閉的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