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簡直不知廉恥
沈鳶鳶不由自主地對顧純禾,產(chǎn)生了強烈的憐憫之心。
盡管自己已經(jīng)活的一團糟了,卻還是忍不住去可憐別人。
原來,沈嫋嫋當初不是出國參加比賽。
她離開的那一個多月里,竟然淪為了供男人取樂的拍賣品!
更人神共憤的是,冷家既然都知道有這么一個地下拍賣場。
那么爸爸也肯定是知道的,他是親手把沈嫋嫋送過去的嗎?
這是何等的殘酷啊!
顧純禾的眼眶逐漸濕潤了起來,她從包里拿出紙巾輕輕擦拭后,吸吸鼻子。
啞著聲音道,“那個拍賣會半年舉辦一次,每個拍品會進行七輪拍賣。首輪拍賣是女孩最珍貴的初夜,價格也自然是拍的最高的一輪。”
沈鳶鳶的眉心跳了跳,她有些聽不下去了,七輪拍賣,被七個不同的男人拍下。
她只覺的頭皮發(fā)麻,無法再繼續(xù)想下去,猛地踩下剎車停在路邊。
整張俏麗的臉蒼白一片,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沈姐姐,你怎么了?”
顧純禾擔(dān)憂地握住,沈鳶鳶緊緊攥住方向盤的手。
詢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沈鳶鳶把手抽回,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輕柔的順了順顧純禾的發(fā)縫。
軟聲道,“純禾,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在別人面前再揭開自己的傷疤了好嗎?”
顧純禾呼吸一滯,原來沈鳶鳶是因為擔(dān)心她才會反應(yīng)這么強烈。
沈鳶鳶聽到這些話的第一時間,沒有對她的過去感到嫌棄和厭惡,而是真誠的希望她,不要再追憶曾經(jīng)痛苦的回憶。
顧純禾死死攥著手里的紙巾,心虛的躲避沈鳶鳶眸子里炸出來的心疼。
嘆息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又愿意把自己的傷疤揭開展示給別人看呢?”
沈鳶鳶滿腔的義憤填膺,沒有聽懂顧純禾話中的含義。
她捏了捏顧純禾的手,“過去的事情就忘記了吧,太陽升起來時,所有的心痛和心碎都會一筆勾銷。”
沈鳶鳶啟動引擎,車子緩緩行駛,繼續(xù)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
顧純禾的睫毛撲閃撲閃了幾下,手里的紙巾已經(jīng)被捏的變形。
“那謝謝沈姐姐了。”
出這些話以后,她突然覺得也不是那么難以啟齒。
心里憋了太久的話一口氣砸出來了,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
沈鳶鳶挑唇一笑,“你沒必要跟我客氣,不是有句老話的好嗎?患難見真情,我們雖然算不上患難朋友,但也絕對比陌生人好上不少。”
宮家莊園。
晚上般鐘,華燈初上,偌大的莊園里燈火通明。
奢侈豪華的裝潢,透著一股濃重的歐洲風(fēng)格,金碧輝煌,處處彰顯著主人尊貴的地位。
沈鳶鳶和顧純禾剛走出電梯,迎面就遇上了伊琳娜。
她一愣,淺藍色的瞳孔散發(fā)出不善的光芒,把眼前兩個人上下左右掃視一遍。
顧景舟昨把顧純禾接去孽鏡了,顧純禾是顧家六姐的事,在帝都也傳開了。
伊琳娜做為顧純禾未來的二嫂,當然也是認識的。
只是…
沈鳶鳶知三當三,還恬不知恥的來公共場合丟人現(xiàn)眼。
簡直不知廉恥至極!
顧純禾感覺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趕忙擋在了沈鳶鳶身前。
對伊琳娜禮貌點點頭,“二嫂,你今穿的禮服真漂亮。”
伊琳娜雙手環(huán)胸,不屑的目光掃視著沈鳶鳶。
陰陽怪氣道,“呦!六妹妹怎么也跑到這兒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顧純禾露出鐮雅的微笑,正欲開口幫沈鳶鳶辯駁幾句,卻被她挽住胳膊往宴會廳方向走。
沈鳶鳶淡漠道,“走吧,宮二姐在里面等著呢。”
她穿了一件紫色魚尾裙,長發(fā)披散在背后遮住了潔白光滑的后背。
紫羅蘭味的香水,更為她添加了女饒成熟福
剛才晃眼看到伊琳娜后,她連正眼都沒再給過伊琳娜。
伊琳娜沒料想到,自己明面上和沈鳶鳶撕破臉后,沈鳶鳶會對她置之不理。
她就像憋了一肚子火,沒找著柴燒一樣,冷哼了一聲,扭腰擺腿的也往宴會廳方向走去。
沈鳶鳶剛進宴會廳就看見了,站在門口和一位名媛淑女閑聊的宮清歌。
她仍舊帶著白色的帽紗,側(cè)著身子站的,剛好看到了進來的沈鳶鳶和顧純禾。
沖她們兩露出了個恬淡的笑,沈鳶鳶邁著優(yōu)雅從容的步伐朝宮清歌走去。
宮清歌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她的眼神明顯的慌亂詫異。
沈鳶鳶下意識的從包里拿出鏡子查看,臉上什么都沒櫻
抬眸時,只看到宮清歌匆匆忙忙的背影,剛才宮清歌露出不合時夷表情時,好像不是在看她。
她回首望去,對上了提著伊琳娜包的亞辛,他似乎是剛剛才進來的。
亞辛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低頭對伊琳娜了什么,把包給了她以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沈鳶鳶又把視線,落回到宮清歌的背影上,一個侍者遞給了她一杯紅酒。
她行色匆匆的擺了擺手,徑直朝樓上走去,鬼摸頭一樣跑的飛快。
沈鳶鳶蹙了蹙秀美的黛眉,總感覺宮清歌哪里不對勁,卻又不出個所以然。
正當她愁眉不展時,身旁的顧純禾輕飄飄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膜。
“我認識她。”
她?宮清歌嗎?
沈鳶鳶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了顧純禾的臉上。
顧純禾點零自己鎖骨處,“她和我一樣,都有黑桃紋身。”
顧純禾在LS的時候,在軟禁拍品的房間見過宮清歌的照片。
管理者她是拍賣會有史以來,首輪拍賣最終成交價最高的一件拍品。
沈鳶鳶回想起在梅園,宮清歌的那些話,激動的抓著顧純禾的肩膀。
“純禾,你確定她也有?”
顧純禾被她突然的激動情緒失控,搞的有些不知所措。
愣怔片刻才回答,“嗯…她的臉被燒的火紅的鐵塊烙印過,毀容了。”
沈鳶鳶的目光頓時變得犀利,仿佛能夠?qū)⑷舜坛鲆粋€洞來。
難怪宮清歌那會勸導(dǎo)她,原來宮清歌曾經(jīng)也有過一段晦澀暗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