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海洋之心
來回都要四個時,顧景舟在短時間內(nèi)斷了西郊那群饒老巢。
他身負重傷,第一時間居然想的是趕到齊霄參加舞會,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顧景舟不知道宴琛在想些什么,他神情很鎮(zhèn)定,淡聲道,“我有分寸。”
宴琛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木已成舟,再那些馬后炮的話也沒用。
“好,這次沒事就好,我也不再多什么了。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你不幸死了,沈鳶鳶該有多難過啊?所以你必須要惜命。”
顧景舟微微一頓,自嘲一般的嗤笑一聲,笑意沒有達到眼底。
“她巴不得我早點死呢,我現(xiàn)在活著只是為了贖罪,要是哪真死了就把我和她埋在一起吧。哪怕她再不愿意,我也要和她生同衾,死同穴。”
他的聲音有些苦澀,沒想到到頭來連想和沈鳶鳶合葬都要害怕她不愿意。
宴琛:“……”
真tm的是個瘋子!
懶得和他再討論這么離譜的話題,“既然來了那就下去玩兒會唄?”
顧景舟下頜線繃的死緊,睨了宴琛一眼,“我晚點再去。”
宴琛聳肩,起身準備離開,“行,那我先下去了。”
顧景舟沒再回應,指尖有節(jié)奏的在叩擊桌面,每一下都沉穩(wěn)有力。
宴琛便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手剛扶住門框又停住了腳步。
他轉(zhuǎn)頭,“純禾跟早上臺樓下?lián)烀倒寤ǖ睦习迥镆瞾砹恕!?br/>
“叩叩”聲戛然而止,聲源的主人陷入沉思。
顧純禾知道他去世的消息應該很難過。
她是大叔父的女兒,本該對她多加關愛的,卻因為自己感情受挫上次還對她惡語相向。
單手撐著臺面站起身來,“我遠遠的看一眼她吧。”
宴琛勾了勾唇,語氣不太正經(jīng)道,“那丫頭人如其名,單純爛漫。”
顧景舟一記刀子眼刮在宴琛的臉上,面色微沉,“你想打她的主意?”
宴琛走近顧景舟,伸手攬上他的肩膀,“你不介意咱們親上加親吧?”
顧景舟向后退了一步,撣璃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單手插袋邁著長腿朝門外樓梯口走。
宴琛倒是也沒驚訝,只是謂嘆一聲追了上去。
二樓觥籌交錯、衣香鬢影、鶯歌燕語。
顧純禾挽著沈鳶鳶的手臂,正和幾個名媛聊話,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
她們通過聲音辨認出了顧純禾的身份,所以對她格外阿諛奉常
大家都知道顧純禾是帝都顧家的六姐,她可是有顧家兩任家主罩著的金枝玉葉。
顧二少雖然已經(jīng)亡故了,但顧家現(xiàn)任家主對顧純禾仍是寵愛有加。
所以即使知道她曾經(jīng)流落在外,也沒有哪個人敢給她難堪。
今晚入場的每位嘉賓都領到了一張?zhí)柵疲渲杏幸粡執(zhí)柵茢?shù)字是內(nèi)定的幸運兒。
數(shù)字揭曉后,拿到那張?zhí)柵频娜藢玫剑鹗恐O計師喬治先生的“海洋之心”系列的項鏈。
它是全球獨一無二的珍品,表面雕刻了一座海洋城堡,是幾名頂級工匠耗費數(shù)月才完成的。
海洋之心是顧景舟花了十個億買下的,本打算送給沈鳶鳶的禮物。
但她已經(jīng)去世了,再也收不到了。
既然她都不在了,這條項鏈不要也罷。
沈鳶鳶端著酒杯靠著欄桿,看向熙攘的人群。
身旁的顧純禾興致頗高,拿著手里的號牌祈禱自己能是那個幸運兒。
沈鳶鳶忍不住潑她冷水,“這場舞會來參加的人這么多,咱們能中獎的概率其實不大。”
顧純禾淺笑一聲,“萬一就中了呢。”
低頭仔細觀察著手里的那張?zhí)柵疲厦鎸懼?5號,喃喃的念著手里的號碼。
沈鳶鳶見狀,提醒了一句,“別抱太大希望,畢竟希望越滿,失望越大。”
站在顧純禾另一側(cè),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叫邱寒煙。
她身材纖細窈窕,眉眼間透著濃濃的英氣,有些不滿沈鳶鳶的態(tài)度。
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一句,“既然你覺得不能中,那還拿著號牌做什么?”
瞟了眼沈鳶鳶手里的號牌,“干脆扔了吧,別抱任何希望。”
沈鳶鳶淡淡掃她一眼,“別跟我話,我有潔癖。”
邱寒煙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這不是在暗諷她是臟東西嗎?
瞪著忿恨的眼睛,兩個瞳仁幾乎要跳將出來,憋了半也憋不出一句像樣的話。
聲音氣的發(fā)顫,“你怎么可以這么我!”
她不認識沈鳶鳶,更不知道這個女饒來頭。
無緣無故被這么一個沒背景沒身份的女人嘲諷,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