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鳶鳶是我對不起你
顧景舟也提步往大廳外走去,沈鳶鳶跑著跟了上去。
顧景帆見狀,一瘸一拐的跟上去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沈鳶鳶蹙眉質問他,“你干嘛?”
顧景帆抿唇,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住,“鳶鳶,是我對不起你。”
他很自責,當初二哥車禍蘇醒以后忘記了鳶鳶,可母親有意要撮合二哥和嫋嫋。
他只有從無力的看著,到成了這件事的幫兇,他不敢忤逆母親的話,只能跟著一起隱瞞。
沈鳶鳶甩開了顧景帆拉著自己的手,一雙眸子爬上怒容,指著前面已經走遠的顧景舟,厲聲質問。
“對不起?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去給他當年所有事情的始末,你知不知道你們的冷眼旁觀,會害了我一輩子。”
她幾乎嘶吼出聲,眼淚奪眶而出,情緒瀕臨崩潰。
顧景帆沉默了,這件事情不僅有母親的手筆,還有爺爺?shù)哪S,不然母親做的不會這么順利。
顧家需要一個像嫋嫋那樣事事順從,低眉順眼的新婦,而不是鳶鳶這樣有自我主見的新婦。
沈鳶鳶看到他猶豫的表情,便大概猜到了真相,她憤懣不平,眼神充滿恨意,抹掉眼角溢出的眼淚。
“算了,我早該知道你跟顧家所有的人一樣冷血。”
她邁步欲走,卻又被顧景帆抓住了胳膊。
沈鳶鳶掙扎,“你放開我!”
顧景帆不肯松手,他目光堅毅,聲音低啞。
“你等我。”
“等你做什么?”沈鳶鳶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提步迅速離開。
顧景帆看著女人決絕的背影,心頭刺痛了一下,緩慢開口:“鳶鳶,你等等我……”
他的語氣近乎卑微,他想等自己在顧家站穩(wěn)腳跟的時候,再把真相公之于眾。
顧景舟站在貳園門口,單手插兜,神色淡漠如雪,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強大的氣場,令人畏懼。
不過……這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沈鳶鳶咬唇上前,求生欲拉滿,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剛才……五弟跟我敘舊,所以……”
顧景舟挑起劍眉睨向沈鳶鳶,眸光微動,心中繾綣千回,隱有一股無名妒火在燃燒。
薄唇輕啟,譏諷道,“敘舊?”
沈鳶鳶沒注意到他的異常,繼續(xù)解釋:“嗯,他你最近很忙,讓我多多照顧你。”
男人嘴角牽扯出譏諷的弧度,視線定定落在她的鞋面上,眼底閃過厭惡。
真是騷浪賤,是個男人都想上前勾搭。
“給我滾到我房間來。”
他徑直往別墅內走,沒有回頭,背影挺拔清雋,仿若邊云層之巔高高在上的謫仙。
沈鳶鳶呆愣片刻,反應過來立馬追上去,昨夜里那一幕回蕩在她的腦海,恐懼害怕濃厚的包裹著她。
“你……你要干嘛?”
顧景舟沒有理會她,直接進屋上樓。
沈鳶鳶咬著嘴唇,跟著顧景舟踏入他的臥室,他的臥室裝潢簡潔,除了黑白灰三種顏色,根本看不到其他色彩。
顧景舟進浴室洗澡,嘩啦啦的水聲傳出來。
沈鳶鳶站在臥室的窗戶前,透過玻璃看到顧景舟寬闊結實的肩膀,他正在淋浴。
顧景舟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忽然轉頭,銳利的眸子掃射過來,冰涼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些許警告的味道。
沈鳶鳶嚇得縮脖子,趕緊移開視線。
顧景舟嗤笑一聲,過了片刻,他關掉花灑,臉上帶著水珠,濕漉漉的短碎發(fā)緊貼著額際,襯得肌膚更加白皙細膩。
沈鳶鳶聽到浴室的門打開的響動,接著傳來衣料摩擦的悉索聲,他走出來了。
顧景舟圍了條白色浴巾,肌肉輪廓勻稱,腹部的肌肉紋理分明,每一寸都蘊含著強悍的爆發(fā)力。
沈鳶鳶不自然的別過眼睛。
男人一言不發(fā),朝床榻走去,坐下來。
抬眸瞥了沈鳶鳶一眼,“去洗澡。”
“啊?”沈鳶鳶驚呼出聲,浴室是透明的,讓她在顧景舟面前,赤條條的洗澡她做不到。
顧景舟冷笑,“不愿意?那你打算穿著這身參加今晚的家宴嗎?”
他嘲弄的目光,掃了沈鳶鳶身上的婚紗一圈。
沈鳶鳶不敢不從,要是在家宴給貳園丟臉,那迎接她的又是什么樣的狂轟亂炸,她不敢預想。
最終還是咬牙,忍辱負重的去了浴室。
她慢吞吞的脫下了身上繁重的婚紗,每脫一點都是煎熬,時不時偷瞄一眼床榻上的男人。
不幸中的萬幸,男人對她厭惡至極,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沈鳶鳶懸吊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放松的享受著花灑噴灑下來溫水的洗禮。
她閉著眼睛,任由熱水從頭頂沖刷全身,暖流淌遍四肢百骸,舒服得她差點兒呻吟出聲。
顧景舟百無聊賴,從書柜拿出一本書,修長手指隨意翻動,傳出紙頁的沙沙聲。
突覺乏味,隨意將書合上,抬眸瞬間喉嚨滑動,眼底掠過欲望。
沈鳶鳶通體雪白,比冬日的雪更白,纖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嬌嫩柔軟的身子泛著粉紅色的光澤,誘惑極致。
他深邃的桃花眸瞇起,瞳孔收縮,性感的喉結滾動兩下,身體里的血液迅速沸騰。
腦海中莫名幻想起,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畫面。
沈鳶鳶渾然未覺,依舊在縱情專注的洗著身體。
半晌——
砰的一聲巨響,浴室的門突然被踢開了,沈鳶鳶本沉醉其中,突兀的聲音讓她驚魂未定的睜開眼睛。
顧景舟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門口。
沈鳶鳶敏銳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驚愕地睜大眼睛,“你……”
顧景舟伸手鉗制住沈鳶鳶的頭顱,毫不費力氣,將她背對著自己抵到洗漱臺上。
他不想看到這張令他作嘔的臉,卻控制不住身體的欲。
沈鳶鳶看著鏡子中的女人,已然花容失色,恐懼,羞恥爬上心房。
眼前的鏡子,落在沈鳶鳶的眼里,就是不停在晃動,眼暈和疼痛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
女饒痛嚎聲,逐漸演變成隱忍到極致的低吟。
臥室內的時針轉了兩圈,大有往第三圈鉆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