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千年醉(盜墓,GL) !
白素荷面上神色直如調(diào)色盤般五彩斑斕,由白轉(zhuǎn)紅由紅變青,終究對蒙箏無休無止的癲狂忍無可忍,兩指從口袋抽出一根細細銀針,插入蒙箏發(fā)際。
蒙箏喉間氣息咯咯響動兩聲,整個人順勢一歪,側(cè)滑在地,終于消停安寧了。白素荷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也像是耗盡了儲蓄的力氣,一手扶著蒙箏的腦袋,緩緩跪坐在蒙箏面前,垂首不言宛若木雕泥塑。
由靜默,到癲狂,再突然恢復(fù)靜默,榆晨豹子無從插手,藍醉君漪凰無意插手。只有墓中的燭光穩(wěn)穩(wěn),墓穴內(nèi)的賀蘭馥依然端坐如故,對面前的一番鬧劇毫無所覺。
又等片刻,白素荷仍是不言不語,毫無動作。榆晨耐心已被耗費殆盡,藍醉同樣眉心微皺,再開口,嗓音微冷:“你想起了多少?”
“你早就知道?君漪凰告訴你的?”
“知道與否,重要嗎?”
白素荷抬起頭淡淡看向藍醉,再轉(zhuǎn)向藍醉身后的君漪凰,等著藍醉繼續(xù)。
“君君怎么辦?”
白素荷沉默依舊,半晌突然伸出一指指向賀蘭馥方向:“她被取走的一魂就在里面,陰器在陪葬物里多半有的,你自己盜墓世家出身,這不用我?guī)兔φ伊税桑俊?br/>
“你還愿意幫忙?”白素荷的答案既在藍醉意料之中,又有些在她意料之外。按理說白素荷既然想起來了賀蘭馥那一世的恩怨,未必還會兌現(xiàn)之前的承諾。就如她知道白素荷是賀蘭馥轉(zhuǎn)世,而君漪凰是死在賀蘭馥之手的時候,即使知道那已經(jīng)是千年前的舊事,依然不由得對白素荷與蒙箏帶上了防備和敵意。
“我是我,她是她,況且原本也是我對不起她。“白素荷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相不相信隨便你,藍醉你搞清楚,現(xiàn)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白素荷最后一句噎得藍醉半天沒言語,尷尬的干咳兩聲,也不想耽擱說什么道歉的客套話了,邁開步子徑直就朝賀蘭馥那邊走。
才走兩步,突得冒出手臂橫在藍醉面前,緊接著榆晨整個人都轉(zhuǎn)到藍醉正面攔住她的去路。
藍醉一挑眉,還沒發(fā)火,榆晨先笑了:“藍當(dāng)家的,你還記得我這個合伙人吧?”
“榆哥你這什么話,我們談好的分成,不會少了你的。”
“我不要了。”
“啥?”藍醉詫異的掏掏耳朵,還以為她在地底下呆久幻聽了。
“不用懷疑,我說我們談好的分成,我不要了。”
天下沒白吃的午餐,藍醉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因此并不接話,等著榆晨繼續(xù)。
果不其然榆晨緊接著道:“藍當(dāng)家的,你們之間的事,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就當(dāng)我和豹子聾了瞎了,出去了我們就會忘得干干凈凈。不過我榆家人力財力出了不少,一路到這九死一生,現(xiàn)在你讓我先挑一樣?xùn)|西,不過分吧?”
“榆哥,明天面前不說暗話,這也不是兜圈子的地方,想要什么你直說。”
“藍妹子真是爽快人,不過這樣?xùn)|西我不能說。你讓我先挑,余下的都是你藍醉的,這筆買賣劃算吧?”
這筆買賣乍聽之下確實劃算到家,但藍醉卻是連一秒鐘的考慮意思都沒有,直接一口回絕:“不行。”
君漪凰的魂魄和需要寄魂的陰器都在里面,萬一被榆晨挑走,那她來這里還有什么意義?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幾率,她也不想試。
榆晨一愣,臉上的笑容漸漸斂了,靜靜盯著藍醉,神情也冷了下來:“既然是這樣,那只能另外換種辦法了。”
榆晨一直背后的另外一只手快速抬起,碩大的黑洞洞的槍口對上藍醉前胸:“藍醉,你想不想比一下,是現(xiàn)代槍的子彈快,還是那只鬼救你的速度快?”
榆晨手里那把槍的形狀顏色都極為眼熟,藍醉條件反射的一摸后腰,隨即僵在當(dāng)?shù)亍?br/>
“不用懷疑了,就是你的槍。”榆晨繼續(xù)道:“下地我是菜鳥,經(jīng)驗比不得你藍醉,加上你還有只鬼護身,我就只能耍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了。現(xiàn)在你的答案呢?”
藍醉一口銀牙幾乎都咬碎了,半天沒吭聲。這把槍她一直別在后腰上,后來一路過來摸爬滾打驚險至極,這么大的東西竟完全沒注意是什么時候被榆晨摸走的。這槍本來是她準(zhǔn)備留著對付榆晨那邊突發(fā)狀況的,沒想到如今反倒是挖了個大坑給自己跳。
君漪凰早在榆晨掏出槍的時候,身形一動就想過去,卻又硬生生頓住。這東西她不是第一次見,威力也曾經(jīng)聽藍醉提過,她確實是沒把握能在榆晨開槍之前就殺了榆晨奪下槍。
只要榆晨還有一口氣,隨便對著藍醉彎彎手指頭,藍醉身上的零件勢必是要掉一部分的。
“你去。”
藍醉還在考慮,君漪凰已經(jīng)替藍醉給出了答案。藍醉又些惱怒的回頭看了看君漪凰,君漪凰卻壓根不理她,鳳目輕瞇只是淡淡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是不守信諾,便長眠此地與藍醉作陪吧。”
“藍醉確實漂亮,不過不是我的菜,我沒興趣跟她長相廝守,你放心。”榆晨聞言暗自吐了口氣,覺得全身筋骨都松了許多。他這一手是完全跟藍醉和君漪凰翻臉了,藍醉先不說,君漪凰的能力在過來路上他是見識了的,心里確實沒多大底。沒想到這一賭,還真贏了。
“要什么就趕緊,磨磨蹭蹭你嘰歪個毛!”藍醉被擺了一道心里的火沒地泄,看榆晨還站在原地沒一絲移動的意思,火氣更是直沖腦門。
“豹子。”榆晨不理會藍醉的話,也沒收槍的動作,只是喊了一聲。
豹子早就站在榆晨旁邊,一見局勢穩(wěn)住了,一句不多話,轉(zhuǎn)身就直奔賀蘭馥所在的樹心。
藍醉在一邊被槍指著不能動,白素荷也像不關(guān)她的事一樣置身事外冷眼旁觀,沒人阻攔之下不過三四步,豹子就到了墓穴前。
穴口開得有一米高矮,豹子到了穴前步伐不停,左手一撐腦袋一矮,就利落的竄進了墓穴里。軍靴的鋼底踩在樹內(nèi)里的實底上‘咚’一聲悶響,豹子靜了兩秒,順勢借著這兩秒的時間把墓穴里從左到右掃了一圈。
墓穴是將樹心掏空而成,底部略微下沉,因此一些細節(jié)的結(jié)構(gòu)在外面就看不清。現(xiàn)在豹子前腳掌的位置就是一條掏出來的小溝,小溝蜿蜒由西向東,作出河流的形狀,只是如今內(nèi)里盛滿的不是河水,而是五色斑斕的各色寶石玉器飾品。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就大喇喇的散在,被頭頂和側(cè)面的長明燈映照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小溝的后方,則是擺放了一些青瓷,青瓷幾乎囊括了古代的所有日常用具,高矮交錯擺放得很是規(guī)整,坐落在小溝旁邊形似一座小山。小山再后面一米左右,就是那個死了這么久仍然絕色無雙的賀蘭馥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