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叛軍用百姓威脅,蘇子沫決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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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叛軍用百姓威脅,蘇子沫決心已定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坦蕩的人,就算做了這么多讓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我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坦蕩的人。
做事坦蕩,無愧于心。
世人不理解我又何妨,只要我自己理解我自己便足以。
但現(xiàn)在,我卻開始懷疑自己了,我自己都覺得我的決斷,也許是錯的。
莫名的,我想起了穿越之前玩的一個單機游戲,仙劍奇?zhèn)b傳。
一個講述修仙人鬼神魔仙的故事,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故事中有一個神奇的種族,叫做女媧族。
女媧族是人與神混血,是上古三神之一的女媧被貶于人間后誕生的后代屬于半神半凡,女媧一族壽命永生不老,但繁衍后代,就會和常人一樣,褪去神體,靈力慢慢減弱,逐漸衰老,死亡,死后魂魄不入輪回,而是歸附于圣靈珠。
同時每任女媧后人都背負沉重的命運,代代以身殉道,不得善終。
她們代代單傳,秉承女媧遺志,世代守護著蒼生。
命運對女媧一族何其不公,擁有了愛人卻不能長相廝守。
明明是個快樂的人,卻偏偏要為了這個大地而犧牲。
而我何嘗不是如此?
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那悲慘的女媧后人一樣,明明只是一個小女子,卻偏偏擔(dān)負了守護一方的命運。
若是我不出手相助,那么便是城破,國破,帝王殉國,百姓流離失所。
但我若是出手,我可能會死,也可能不會死,但就算不會死,這輩子也注定不能和我最愛的人相互廝守了。
我雖然拒絕了,但拒絕之后的時間里,我無時無刻都在糾結(jié)著,都在痛苦著,都在愧疚著……
我無法忘記,當(dāng)我從初九的那里得到南番王真的攻城的時候我有多么的恐懼,多么的愧疚。
在知道并未有傷亡的時候,有是滿心的慶幸。
我在庭院中喝茶,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會兒覺得自己像紫萱,一會兒覺得自己像趙靈兒。
我在想我該怎么做,我做某樣選擇會有什么代價,我在思考,我在糾結(jié),我在取舍。
又想自己要是真的決定孤注一擲該穿什么樣的衣服,畫什么樣的妝容。
而就在這個時候,好端端的封閉的院子外居然有人直接跳了進來。
我當(dāng)時就驚了,以為是什么危險的人物。
不過還好初九在,那人闖進來的一瞬間,就拔出寶劍同那人戰(zhàn)在一起。
而戰(zhàn)斗的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初九是在全然攻擊,而那個所謂的危險人物卻一直都在躲避沒有還手。
我正覺得奇怪,那個所謂的危險人物便高喊道:“別打了,我不是壞人,我是來送信的!”
若是他一邊快攻一邊這樣說,我肯定是不信的。
但是他一邊躲避一邊怕傷到初九一邊這樣說,我便信了。
初九不為之所動,仍舊凌厲的攻擊,我放下手中茶杯:“初九,停下來。”
初九自是聽從我的命令,賣了個破綻,一個后躍便落在了我的身邊。
“你說你是來送信的,你是給誰送信的,為何不光明正大的進來,而是要偷偷摸摸的進來。”初九雖不再對那疑似危險人物出手,但仍舊是戒備的樣子,此時此刻倒是真的有了俠女范。
“因為很急……”那疑似危險任務(wù)先是解釋一句之后,發(fā)現(xiàn)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便亮出了自己的令牌:“總之,皇上有令,讓屬下務(wù)必在城破之前,把王妃娘娘帶出京城,事不宜遲,我們快些走吧!”
而初九明顯是不信,繼續(xù)質(zhì)問道:“你怎么能證明你是皇上派來的人!”
而我這個時候也發(fā)現(xiàn)這個令牌很熟悉,這個疑似危險人物的人也很熟悉。
我仔細一想,這個人可不就是當(dāng)初我和莫子曦要離開京城去旅行的時候,奉皇命來送信那個嗎?
于是我也就相信了這個疑似危險的人不是危險人物了,同時我也記起他剛剛說的話,便問道:“你說城破,是什么意思?南番王不是剛剛才撤兵嗎?這仗還沒有開始打,怎么就要城破了?”
那人見我一副他不說清楚就不肯合作的樣子,無奈之下也只能說出具體情況了:“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南番王知道面對火槍營和火箭營的實力,強攻只會讓南番王的軍隊損失慘重,所以他們在外面抓了很多百姓逼到城門口,說是皇上若是不開城門退位,就把這些百姓都殺死。”
聽到了這人傳來的消息,我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卑劣的人,拿人命當(dāng)作草芥,假如當(dāng)初是這個南番王莫子武奪皇位,而不是先帝莫文帝奪了皇位,現(xiàn)在的北莫國說不定要被暴君統(tǒng)治呢。
我越想火氣越大,我忍不住吼道:“什么!南番王是瘋了嗎?他難道不是北莫國的人嗎,居然用北莫國的子民來威脅皇上!”
那負責(zé)帶我離開的侍衛(wèi)一下子眼眶就紅了:“皇上說,若是為了守住城門而任憑南番王的士兵們殺死百姓,那他和一個自私的暴君無異,如今皇上能做的,便是讓位給南番王作為條件要求南番王保住京城百姓,皇上,打算以身殉國了。”
“殉國……”這兩個字狠狠的敲打在了我的心中,也讓一直在糾結(jié)到底該如何去做的我,眼前亮出了一條最后的路。
我又記起這個人來見我的時候,喚我王妃娘娘而非太后娘娘……
若是他叫我太后娘娘,我還能懷疑是凌少燁派來給我用激將法的。
而他叫我王妃娘娘,也只能是莫君傲派來的。
同時我內(nèi)心更是有些說不出的酸楚,雖然此時是證明真的劃清界限了……
但是,我不能讓莫君傲殉國,我不能讓北莫國易主,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于是,我連忙問道:“皇上現(xiàn)在何處?”
雖然說那負責(zé)帶我離開的侍衛(wèi)不明白我為何這么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解釋道:“皇上現(xiàn)在還在皇宮里擬旨,等下便要去城門口了……所以皇上讓屬下趁著這個世間,帶王妃娘娘走,畢竟南番王會放過京城百姓,可未必會放過您……”
初九也把我和這侍衛(wèi)之間的話聽個清晰,她思索一番,便道:“王妃娘娘,那就讓屬下保護您和初七師兄一起先離開吧,我們從長計議。”
我并未理會初九的話,而是直接對那負責(zé)帶我離開的侍衛(wèi)說:“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衛(wèi)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屬下飛鷹,是一等御前侍衛(wèi)。”
一等御前侍衛(wèi),這身份在這個年紀也不算低了,算得上是皇上心腹了。
這樣想著,我便繼續(xù)問道:“那你可以隨時進宮的對不對。”
飛鷹點了點頭,同時卻又略帶疑惑的問道:“正是,不知道王妃娘娘是何意?”
我頓了頓,便道:“帶我進宮,去椒房殿。”
飛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顯然不知道為何我會做出這樣的反應(yīng)。
但我又哪里有時間和他解釋什么,很干脆的站起身,冷冷道:“你若是不想讓城破,不想讓皇上殉國,你就趕緊帶我去椒房殿!”
飛鷹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連忙道:“屬下遵命!”
而我站起身要同飛鷹一起離開的時候,我停頓了一下,對初九說:“好好照顧初七,等中州王班師回朝那一日,替我轉(zhuǎn)告他——若有來世,愿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