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暴風雨前的平靜,勸墨影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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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暴風雨前的平靜,勸墨影離開皇宮
我在椒房殿休息了一日,次日早上就被秋嵐叫醒了,畢竟再等一會兒,皇后就要帶著后宮女子給我請安了。
畢竟后宮里傳的消息是太后病重,這幾日不見任何人,如今我好端端的等他們請安,也算得上是病愈了。
上官云兮站在前面笑得溫柔賢淑:“母后身子看起來可是大好了,幾日不見可給臣媳擔心死了。”
“老骨頭了,總是多病多災的,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其實這話作為一個太后說很正常,但是我這個年輕的太后說就奇怪極了。
但是宮妃們是什么人啊,一個個都是能拿演技冠軍的。
她們絲毫沒有覺得我說的話多違和,還真的像個小輩一樣撒嬌賣乖道:“太后娘娘看起來可年輕貌美,才不是老骨頭呢。”
椒房殿一時之間倒也算的上是歡聲笑語的,伴隨著一聲皇上駕到,這群鶯鶯燕燕再次一起給皇上請安,那場景真是壯觀又美麗。
莫君傲卻沒有看任何人一眼,而是冷冷道:“朕有話要和太后說,你們都退下吧。”
那群本想吸引莫君傲注意力的妃子們內(nèi)心就算是再不情愿也要退下去了,只能在心里感嘆皇上當真是不解風情的很。
等那宮妃們退下去之后,莫君傲方才收斂了一身冰冷,一臉愧疚的對我說:“母后遇難,朕沒有于床前侍奉真是不孝極了。”
我輕笑,也是和藹溫柔的安慰道:“皇上國事繁忙,哀家自是理解的,皇上能特意安排侍衛(wèi)宮女照料已經(jīng)足夠了。”
而莫君傲顯然還覺得如此是不夠的,便一臉緊張的對我說:“此次聽林太醫(yī)說母后也吃了不少苦,母后以后可別隨便出宮了。”
想起莫子曦調(diào)查出來的事情,我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冰寒:“可就是留在宮里又如何,宮里想要哀家命的人可還活得好好呢。”
莫君傲見我這個樣子也緊張了起來:“母后您的意思是……”
我的嘴角勾勒一個邪惡的笑容:“皇上親政多時,已算是坐穩(wěn)皇位,如今正是需要立威之時啊。”
有的時候一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
比如說,我說了這句話之后,莫君傲就知道我這是要對上官家出手了。
而莫君傲也覺得他這個中庸之君做的夠久了。
于是他贊同了我的提議:“母后說的沒錯。”
我和莫君傲的心思一拍即合,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如何實行計劃了。
我想了想,很認真的對莫君傲說:“哀家這次逢兇化吉十分不易,明日就弄個家宴把莫家的聚在一起,來個家宴吧。”
莫君傲也明白我這是要在家宴上做文章了,便道:“朕這就去下旨。”
我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莫君傲的肩膀:“辛苦皇上了。”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的莫君傲是該出去辦事了,但是他卻突然停住了腳步:“母后……在中州王府的時候,小皇叔待你可好?”
我不知道莫君傲問我這句話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只是單純的關心。
但我心里到底是有鬼的,我的心,到底還是緊張的。
于是,我強行裝作無礙的樣子,淡定的說:“他也是忙得很,哪里有時間來探望哀家,不過那群奴才什么的照顧的倒算是周到。”
莫君傲輕笑,表情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不解:“忙?小皇叔這幾日可是懶散的很,朕還聽說小皇叔帶那個叫做紅綾的侍妾去郊區(qū)莊園游玩呢。”
我總覺得莫君傲在試探我,但是試探的并非是我和紅綾是不是一個人,而是在試探我是否喜歡莫子曦。
畢竟之前有一段時間莫子曦看我的情愛都要溢出來了。
我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露陷才是,便道:“紅綾?那個總是穿紅衣的絕色女子嗎?倒是比骨生花漂亮的多。”
說完這句話我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怎么好端端的,倒是踩上人家骨生花了?
到底還是在和莫子曦發(fā)生夫妻關系之后,對同樣喜歡莫子曦喜歡到可以放棄國家的骨生花有著本能的排斥,無論如何都希望自己可以比她強的。
莫君傲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小心思,也許是我對紅綾的贊揚正好表達了我對莫子曦的不在意,這讓莫君傲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跟著我的話贊揚道:“的確算得上是絕色,只可惜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帶著面具,但倒也算的是是婀娜多姿了。”
作為一個皇帝去贊美一個女人是可怕的,我也不管莫君傲有沒有這種心思,連忙提醒道:“那可是你小皇叔的侍妾,你可不許動什么歪主意。”
莫君傲被我緊張兮兮的樣子給逗笑了:“母后說什么呢,兒臣可是專一的很。”
他說專一的時候看我的眼神特別的詭異,剎那間我有一種要被拆吃入腹的感覺。
于是,我強自鎮(zhèn)定的對莫君傲說:“既然是個專一的,那就多去去皇后那里,皇后到底是你的嫡妻,可別冷落了皇后。”
莫君傲對我點了點頭:“朕曉得了。”
莫君傲就這么離開了,而我則是覺得累極了。
在這個皇宮里,不管和誰說話都要百般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露出破綻。
我百無聊賴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若是以往,這個時候的林嬤嬤總是會給我倒茶安慰我,而不是只留我自己坐在這里,孤單又寂寞。
當我再要去倒茶的時候,卻有人搶走了我手中的茶杯,為我倒了杯茶。
我抬頭去看,是墨影。
果然也只有墨影才會不聲不響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
“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既然這么累,為什么還要留在皇宮里。”
我和墨影幾乎一起問了對方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墨影沒有再說什么了,所以我只能選擇回答他:“有的事情不能因為累就不做,就像我這種人,離開了皇宮還能做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別說錦衣玉食,便是活著都成了艱難的問題。”
我說的自然是假話,因為我在和莫子曦發(fā)生夫妻之實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能繼續(xù)留在這個皇宮了。
但是有些事情我是肯定不能對墨影說的,所以我說的,只是我過去的一些想法罷了。
可誰知道,墨影卻道:“我可以照顧你。”
墨影照顧我?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表明對我的愛慕還是單純的不想我繼續(xù)生活在這種水深火熱之中。
不知怎么我就想起了一個曾經(jīng)在話本上看到的一個公主和一個殺手私奔的故事。
結局自然沒有多美好,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被尋仇殺殺手的人殺死。
而殺手則是看著公主的尸體最后變成了一個無心無肝的殺人機器。
我愣了下,笑道:“殺人養(yǎng)我嗎?”
“我……”墨影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我卻打斷了他:“好了,不用說了……反正你的毒已經(jīng)解了,若是覺得這深宮寂寞無聊你大可以離開,至于我,定然是要老死在這里的。”
當然,我讓墨影走并非是我已經(jīng)嫌棄他了,也不是因為他上次保護我不利害我受苦,而是我知道這個皇宮很快就要有很大的事情發(fā)生,到時候便是我都難以自保又如何顧得上墨影呢,能走一個,就是多活一個啊。
可墨影不懂我的苦心,他只是很平靜的回答我說:“當初答應過你保護你,我就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