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林嬤嬤頭七送葬,敲打夏菊心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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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林嬤嬤頭七送葬,敲打夏菊心顫顫
這一夜,皇上探望了生病的太后娘娘之后就回到了養(yǎng)心殿去批閱奏折,沒有去皇后的那里也沒有去寵幸蘇婕妤。
而我在莫君傲離開之后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并非是因為莫君傲沒有說不該說的話離開而松了一口氣,而是因為終于把誤會解開而松了一口氣。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真是難得糊涂,亦或者是明明你我都知,卻偏偏以為彼此不知。
和莫君傲談心并對了口供之后,我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兩個人明面上都知道的是林嬤嬤肯定是吃了火烈草導(dǎo)致神志不清楚而冒犯莫君傲,并選擇以一種極端的方式選擇吃下砒霜自縊于莫君傲面前。
而不能明說的是,林嬤嬤之所以冒犯莫君傲,是因為林嬤嬤知道了莫君傲對我那不倫的心思。
也許林嬤嬤是不相信我吧,畢竟我在林嬤嬤的眼中大概是個年輕的,就算再宮廷里斗來斗去,但本質(zhì)上還是個沒有經(jīng)歷過情愛的少女,很擔(dān)心我會因為莫君傲的甜言蜜語而迷失自己,所以才會在火烈草激發(fā)的情況下,選擇自殺在莫君傲的面前。
林嬤嬤料到發(fā)生這件事之后,莫君傲是不能和我攤牌的,且不說我信不信這件事發(fā)生沒發(fā)生,就是林嬤嬤和他說的話也是不能說的,到時候必然會造成誤會,我為了林嬤嬤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莫君傲,自然也不存在一步邁錯的問題了。
但仔細(xì)想想,林嬤嬤的辦法雖然看起來完美無缺,但是她卻算錯了帝王心思。
假如我沒有理智冷靜的分析這個問題,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的端倪,真的和莫君傲生了間隙,已經(jīng)親政并且漸漸在朝廷上穩(wěn)住皇位的莫君傲?xí)粫弥雨爻稣鞯臅r候,對外宣布我病逝了,而后,后宮中出現(xiàn)一個酷似太后娘娘但卻不愛出門的妃嬪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還是被火烈草迷了心智吧,不然林嬤嬤也不會做出這么沖動的事情,完全不顧及后果的。
只能說還好我發(fā)現(xiàn)的早,這才避免了一些可能發(fā)生的麻煩。
就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一夜,之后的一切都如此的平靜,但卻有一種詭異的暴風(fēng)雨前夕的感覺。
這一日是林嬤嬤的頭七,我穿著隆重的太后禮服前來給林嬤嬤送葬,并表示百年之后要和林嬤嬤葬于同處,也是我能給林嬤嬤最大的體面了。
送走了林嬤嬤,我?guī)е鴮m女嬤嬤太監(jiān)們浩浩蕩蕩的回到了椒房殿,剛剛卸了妝換了衣服,便有一個小宮女前來通報說:“太后娘娘,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求見。”
我頓了頓,很平靜的說“快請進(jìn)。”
李公公其實是個年輕的小太監(jiān),是莫君傲做太子被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背叛之后,我特意選的一個身家清白的太監(jiān)分配在莫君傲身邊伺候的。
之后莫君傲登基,這個小李子身價也水漲船高,宮里的奴才們也要尊稱一個李公公了。
那李公公見到我之后便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后道:“太后娘娘,皇上有封信件要老奴教給您。”
我示意秋嵐從李公公手中接過信件遞給我,隨后道:“辛苦李公公跑這一趟了,林嬤嬤……秋嵐,賞。”
習(xí)慣性的喊林嬤嬤,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林嬤嬤不見了。
李公公自然不會說什么,只是低眉順眼道:“多謝太后娘娘。”
心情有些壓抑,我嘆息一聲道:“李公公沒什么事兒就回去伺候皇上吧,哀家累了。”
“那奴才就告退了。”說著,李公公就和秋嵐一起退了出去,秋嵐跟著出去,自然是去拿賞錢的。
如今,屋子里伺候的也只有夏菊和一些粗使宮女了。
我避開其他宮女能看到的角度,草草瞄了一眼信件上的內(nèi)容后,瞬間冷了臉。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我雖然對她有過不好的想法,但卻沒有想過她真的會背叛我。
果然,比鬼神最可怕的是人心。
我背對著宮女們,平靜的問道:“夏菊,今天晚上是誰負(fù)責(zé)給哀家守夜啊。”
一旁的夏菊低眉順眼的答道:“回太后娘娘,是奴婢。”
一瞬間,我轉(zhuǎn)過身,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憂傷:“你今晚上就不用守夜了,晚上是林嬤嬤的頭七,林嬤嬤可能會回到椒房殿來看哀家最后一眼,免得嚇到你們,還是都躲在房間里不要出來了。”
夏菊受寵若驚:“奴婢謝太后娘娘恩典。”
我坐回椅子上,隨手把信件折疊好,放入衣內(nèi),輕聲道:“哀家一向最喜歡你了,當(dāng)初哀家把你從哪刁奴手里救出來,就是被你楚楚可憐的樣子給打動了,之后在疫區(qū)和你還有秋嵐和哀家相依為命,哀家也甚是感動,如今……林嬤嬤沒了,這個椒房殿,以后就看你和秋嵐的了。”
夏菊這次干脆跪在地上:“承蒙太后娘娘厚愛,奴婢感激不盡。”
我沒有叫夏菊起來,而是拉家常般和夏菊說話:“夏菊,你在宮外還有親人嗎?”
夏菊不知我為什么會讓她跪著和我拉扯家常,但出于規(guī)矩還是連忙答道:“回太后娘娘,奴婢在宮外還有一個弟弟。”
我擺弄著手指上的金甲套,輕聲道:“弟弟啊,你弟弟多大了?”
說起夏菊這個弟弟,夏菊就提起了一種喜悅感:“弟弟今年12歲,明年就可以考科舉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是個讀書的孩子,倒是個有本事的,你入宮這么辛苦也是為了你弟弟?”
別看夏菊現(xiàn)在過的很光鮮,但是被我救了之前,她就是宮里最卑賤的侍女,不然也不會隨便一個奴才都可以處置她了。
而夏菊也明白我的意思,便做出付出一切的樣子:“只要奴婢的弟弟有出息,奴婢多辛苦也無所謂。”
我倒是沒有想到柔柔弱弱的夏菊卻是個付出風(fēng)格的:“你倒是個疼弟弟的,也不知道你弟弟對你如何。”
夏菊突然就想到每次給弟弟送錢的時候,弟弟那個冷淡的樣子。
心中突然就很不舒服,但夏菊還是強(qiáng)撐著說:“他是男子,對一些事情,不太通透。”
這個時候,我好似才發(fā)現(xiàn)夏菊跪著一樣:“夏菊怎么還跪著,還不快些起來。”
其實夏菊很想說,你不叫我起來我怎么敢起來,但是她哪里敢說呢,也只能自己在心里抱怨,而后慢慢的站起來。
我就像沒看到夏菊站起的時候那艱難的姿勢一樣,若有所思的說:“哀家沒進(jìn)宮的時候聽過這么一個真實的事情,一個書香門第的小姐因為父親去世家道中落,為了照顧弟弟,她自愿入青樓養(yǎng)活弟弟。后來那個弟弟也是個有出息的,做了舉人,只是他開始嫌棄去做妓女的姐姐,和姐姐斷絕了關(guān)系。”
說著,我去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夏菊,帶著一絲好奇“你說……你的弟弟會不會有一日,突然嫌棄有你這個給人做奴才姐姐,和你斷絕關(guān)系呢。”
“奴婢……奴婢……”剎那間,夏菊的臉色變得慘白:“弟弟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畢竟奴婢在太后娘娘身邊做事,身份早已不同往日,弟弟不會……”
夏菊像是給她的弟弟解釋,但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她說這些話,只是在安慰她自己罷了。
而我哪里會給她自我安慰的機(jī)會,反而輕笑著說:“哎,那你也得小心謹(jǐn)慎本分的過日子,若是不小心犯了錯,到時候哀家可保不住你,你弟弟又嫌棄你,你說,你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