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兵營被毀
“兵營出了什么事。”
澤恩納德道:“不清楚,士兵跑來說的,我第一時間來告訴你。”
“嗯,走,去看看。”
李邪大步走出書房,才入花園,卻見西面天空黑煙沖天,登時心頭一驚:“澤恩,飛。”
李邪扯掉上身衣物,劍刃之翼撐開,立即拔地而起,沖向空中,澤恩納德緊隨其后,
到了空中,視野開闊,一眼可見,菊花城西門外三里的地方火光沖天,黑煙似泡沫般直堆天空,那是兵營所在地,
“兵營著火了。”
李邪連忙快速飛去,很快便與澤恩納德落到兵營附近,看那火勢沖天,足以容納十萬人的兵營,怕是要焚毀殆盡,
卡諾與十幾名士兵跪在兵營之前,有的捶胸,有的悲呼,如此火勢,在兵營中的士兵,怕是沒幾個能逃得了,
天空又飛來兩人,一個是金光縈繞的范迪·塞爾,一個是與金翎戰(zhàn)雞鎧化后,背部有金色羽翼的杰克·羅斯柴爾德,
杰克滿臉憤怒,一落地,還沒跟李邪行禮,立即怒吼:“卡諾,怎么回事。”
卡諾轉(zhuǎn)過身,見是李邪與杰克等人,滿臉淚水的他撲到李邪身前,重重跪地:“大人,卡諾有罪,卡諾該死,兵營沒了,兩萬多名兄弟在里面,沒出來啊,大人,卡諾該死。”
跪在外面的十幾名士兵也撲過來跪在地上,一個個哭得悲戚,他們不為自己能逃生而喜悅,只為葬身火海的士兵而哀痛,
李邪一張臉已經(jīng)陰沉如黑煙般,冷著聲道:“到底怎么回事,說。”
卡諾哽咽著道:“卡諾帶士兵在校場艸練,突然感覺到強烈的魔法波動,立即就看見火光滿天撲來,火勢從天而降,又從四周而來,根本無法撲滅,兩萬多名士兵,只有我們十幾人逃了出來,大人,肯定是魔法師,肯定是九階自然系魔法師偷襲了我們的兵營。”
“九階魔法師,是誰,。”李邪的話從牙縫擠出,可見他此刻心中多么憤怒,
剛剛建成的兵營,兩萬多士兵,一把火就全燒沒了,這叫他怎能不憤怒,
卡諾搖了下頭:“大人,卡諾根本沒看清是誰偷襲我們。”
杰克冷著聲道:“大人,太陽花城的獵豹軍團(tuán),有三名九階自然系魔法師。”
“很好,非常好。”李邪目光冰冷至極:“燒我兵營殺我士兵,我李邪不把你們潘森家趕盡殺絕,我就不叫李邪,杰克。”
“是,大人。”
“告訴我,為什么九階魔法師可以輕松燒掉我們的兵營,而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你告訴我,你這個邪軍總指揮是怎么當(dāng)?shù)摹!?br/>
李邪的怒吼,驚得杰克連忙跪下:“大人,下官知罪。”
李邪瞪著杰克:“你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那死去的兩萬多名士兵說了算,我現(xiàn)在要知道的,是為什么我們的兵營會被燒了,為什么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今天可以燒兵營,明天是不是可以燒了城主府,你告訴我,為什么。”
杰克咬著牙應(yīng)道:“大人,我們兵營剛剛建立,還沒有應(yīng)急防護(hù)機制,我們的士兵實力太差,在九階火系魔法面前毫無生存能力,我們的眼線剛剛布置,此刻還沒運作,有誰潛進(jìn)來,我們毫不知情,我們的軍中缺乏魔法師,無法立即救火或者抵御魔法,還有……是下官的罪過,假如下官在兵營中,他們絕無可能燒了兵營,請大人降罪。”
“不,大人。”卡諾跪到杰克身邊:“不是總指揮的錯,是卡諾,卡諾沒能把兄弟們救出來,總指揮事務(wù)繁忙,他不可能一直在軍營中。”
“都起來吧。”李邪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的一切剛剛建立,根本就如同初生的嬰兒,弱不禁風(fēng),若有心人稍微做點動作,就是今天的局面,“我知道這些都不能怪你們,剛剛我語氣有些過了,對不起。”
“大人,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心中也不好受。”杰克眼泛寒光道,
不好受,肯定不好受,
老子的兵營,老子的兵,
潘森家,你們等著,
李邪將怒火埋在心中,拍了拍杰克的肩膀:“你是邪軍總指揮,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把罪過怪到自己頭上,而是要想著,怎么替軍中的兄弟報仇,想著怎么令軍中的兄弟活得更好,兵營沒了,重建,士兵死了,再招,安撫工作給我做好,另外,這個仇,你們覺得該如何。”
“殺。”卡諾怒道:“就算是獵豹軍團(tuán),大人,卡諾請當(dāng)先鋒,即使戰(zhàn)死,也要殺他嗎的。”
李邪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殺,仇,一定要報,但我們該想的是,不讓我們的仇更深,我們現(xiàn)在根本沒能力報仇,只能忍,保護(hù)我們現(xiàn)有的,不要失去更多,將來有實力,再連本帶利討回來,杰克,對外宣稱兵營走水。”
“是,大人,下官知道怎么做。”
“嗯,卡諾留下安排人滅火,澤恩,你辛苦一點,全城搜索,有高階魔法師,給我活捉,杰克,范迪,你們二人隨我回府。”
來到城主府議事廳中,三人主次坐下,李邪瞇起眼,冷聲道:“潘森家看來是知道陛下安排我這個菊花城城主的意圖,哼,趁我新軍,給了我一刀,說是忍,我怎么能忍,正面作戰(zhàn)我干不過他們,不過,哼哼,你們說,你們二人,加上澤恩,三人去他們兵營,能給我殺多少人,前提是,你們都能安全回來。”
杰克搖頭道:“大人,獵豹軍團(tuán)不同我們,太陽花城他們經(jīng)營已久,有高手入城,他們就可以知道,就算我們潛去兵營,也無法靠近兵營,所有成熟的兵營,一里外都必須一目了然,隨時有士兵站崗,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必須知道,無論天上地下,擅闖兵營都會被格殺,憑我們?nèi)说膽?zhàn)力,頂多只能在兵營外叫囂而已。”
“嗎的,正面剛不過,偷襲沒門路,難道我們就拿他們沒辦法。”李邪十分不爽,
杰克冷笑道:“獵豹軍團(tuán)雖然是王朝正規(guī)軍,實則是潘森家的私兵,軍中將領(lǐng),皆是潘森家的人,若能將將領(lǐng)盡數(shù)殺光,太陽花城的十萬獵豹軍團(tuán)不攻自破。”
“哎,這點,我早想過了,比如菊花城,你掛了,我死了,那群士兵也就散了,獵豹軍團(tuán)也一樣,士兵不可能自發(fā)為他們的將領(lǐng)去報仇,問題在于,怎么將他們的將領(lǐng)全殺光。”
范迪·塞爾道:“而且還不能讓他們通風(fēng)報信,否則,我們菊花城就危險了。”
“嗯,滅太陽花城的獵豹軍,這始終是一個辦法,你們有空就多想想怎么將他們的將領(lǐng)一網(wǎng)打盡,遲早我們會想到辦法,或抓住機會,還有,杰克,如今首要任務(wù)是做好眼線,斷不能再出現(xiàn)今天的事,也必須隨時知道太陽花城那邊的情況,這樣我們才可能擁有機會。”
一仆人走過來,李邪道:“主人,有士兵求見羅斯柴爾德大人。”
“叫他進(jìn)來。”目送仆人出去,李邪想著自己也該多招些仆人了,偌大的城主府,就幾個仆人負(fù)責(zé)小小的起居區(qū)域,連傳話有時候都找不到人,
士兵很快進(jìn)了議事廳,一一拜見后,便道:“東門外十里路發(fā)現(xiàn)一隊兵馬,大約一千人,看旗幟,應(yīng)是獵豹軍團(tuán)的人,目前還在前進(jìn),請大人定奪。”
“嗎的。”李邪怒拍扶手:“他們一千人就想來攻打我們菊花城,杰克,范迪,馬上帶人,那一千人我不想看到一個活著。”
“大人息怒。”杰克連忙道:“他們不可能直接攻打菊花城,可能是另外的事,而且,我們在沒有把握前,不可以對獵豹軍團(tuán)做正面交鋒,他們是王朝正規(guī)軍,大人的軍團(tuán)屬于私軍,一旦正面開戰(zhàn),他們可以直接說我們造反,立即派兵圍剿,菊花城離燕京太遠(yuǎn),怕到時我們被清剿干凈,燕京那邊才知道。”
李邪眉毛一跳,驚道:“你這么說,他們進(jìn)攻我們只需一個借口,那他們隨便來個借口,我們菊花城豈不是很危險。”
“這……”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實力足了就不顧后果的殺人,連朝堂上都敢殺人,杰克悻悻道:“大人放心,菊花城肯定有陛下的眼線,太陽花城同樣有,除非有無法辯駁的借口,比如我們無故跟他們交戰(zhàn),否則,他們是不會大舉進(jìn)攻菊花城的,因為一旦這么做,獵豹軍又無讓人信服的借口,他們面臨的局面要么被陛下借機制裁,要么,就得立即造反。”
“嗯,那還好。”李邪又問:“那如果他們來挑釁我們呢。”
杰克苦笑:“能忍則忍,他們只要不無故正面進(jìn)攻,我們對他們出兵都算造反,畢竟,他們名義上是王朝正規(guī)軍。”
“哎,怎么感覺我處處受制,什么時候才能出口惡氣。”李邪頗為自嘲的笑了一聲,站起來道:“走,我們?nèi)|門看看,怕他們就是來挑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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