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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你怎么都說了呀!怪羞的?!泵乡孜嬷樥f道。
“其實(shí)呀,你們從前那些小動作我都知道,只是沒有拆穿而已。江師妹,此去經(jīng)年,不知多早晚相見。這是我在海棠居尋來的寶貝名叫心香,是燃不完的。只要心中煩悶之時便點(diǎn)燃它,靜氣凝神祛除魔障還是可以的?!痹裸稣f著便從虛鼎之中取出心香遞給江亦歡。
“月泠師兄有心了……”江亦歡接過心香謝道。
“下山去吧?!痹裸龅?。
“師兄,琬白,后會有期?!苯鄽g說罷便御風(fēng)離去。
途中,江亦歡只覺身后有人追隨,且這股氣息非神非仙。江亦歡停住猛的轉(zhuǎn)過身去,用法術(shù)擊破了那妖的障眼法。
待那妖顯身在眼前時,江亦歡笑道:“我當(dāng)時是誰,原來是螃蟹。怪道空中總有一股腥味兒,鬼鬼祟祟的跟著我想要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年聽聞南海鮫人之中,只有二殿下的術(shù)法還不如五百年的小妖精。沒想到,人間一趟你倒是長進(jìn)了。”螃蟹精譏笑道。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我豈是爾等宵小之輩拿來玩笑的?今日,我就讓你嘗嘗我這道行夠不夠五百年,接招!”
江亦歡說著手中便多了兩把軟劍,只見她將那兩把軟劍向空中拋擲出去,只用法術(shù)控制著。以螃蟹精的應(yīng)對能力來看,他倒是有一千多年道行的。江亦歡不敢大意,于是將空中兩把軟件幻化出劍雨朝螃蟹精刺去。
這陣劍雨下去,準(zhǔn)保螃蟹精變成一只刺猬。誰知,螃蟹精掌心朝上,將內(nèi)力緩緩?fù)瞥?。那頭頂?shù)膭τ觌S即四處散去。其中一把竟朝著江亦歡刺去,只見她側(cè)身躲閃那透著寒光的劍刃離她的臉不過一寸。
“江亦歡!你我皆是水族,你竟對我出此狠手那就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螃蟹精說道。
“你我雖然同是水族,可水族之中不乏有吃里扒外的走狗。螃蟹精,你說是與不是?”江亦歡譏諷道。
“你怎么知道?”
“你跟了我一路,你的來意我早已猜出幾分。你遲遲沒有出手,莫不是想用哄騙的辦法,然后把我?guī)У街靺捗媲?。”江亦歡道。
“念在同是水族的份上,我不想跟你動手。但我只想救出我的家人!”螃蟹精道。
“家人?”
“是,我本是生活在湘江的螃蟹精,朱厭出世后一直韜光養(yǎng)晦,想要對付你們這群神仙必須得招兵買馬。我們湘江水族,從來與世無爭也不歸四海龍王管轄。那夜水面籠罩一團(tuán)黑煙,幻化出無數(shù)尖嘴鳥獸潛入水底將我族同胞要么吃要么殺,唯有從了他的人才能僥幸撿回一條命?!斌π肪缡钦f道。
“如果我是你,我便寧死不屈。”江亦歡譏笑道。
“當(dāng)時,我們便是這么想的,要么跟朱厭拼個魚死網(wǎng)破??墒?!這狗賊抓走了我們湘夫人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脅迫她為朱厭辦事。湘夫人那里肯受這份屈辱?她定是要跟朱厭決一死戰(zhàn)的。可是朱厭拿孩子的性命相要挾,湘夫人只好……”
“胡說八道!幾千年來我怎么不曾聽說湘君和湘夫人有孩子?你這妖怪,編謊也不編好些。”江亦歡怒斥道。
“我們家湘夫人不是水神湘夫人,而是水底鯉魚族的公主,因名諱中有一個湘字,于是我們便喚她湘夫人。湘水一帶的水族,皆是由她管。二殿下!我本無意要冒犯你,方才試了試你的道行,求求你救出我們湘夫人與及湘江水族,就是要我這條命作代價,我也愿意!”螃蟹精說道。
江亦歡放下心中防備,深呼了一口氣。這不是好差事,一個不小心性命就會丟了??墒窍娼宀荒懿痪?,說起鯉魚她曾經(jīng)在長安的富貴樓中因一條只差一日便能幻化人形而被做成菜肴的鯉魚而對店小二大打出手過,何況鯉魚族跟她有親戚關(guān)系,不能視而不見又不能意氣用事,真真叫她進(jìn)退兩難。
“殿下,不看湘夫人的面上就念在那孩子才呱呱墜地尚在襁褓與我們幾千水族的性命吧,求求你救救他們?!斌π肪鋈还虻乖诮鄽g跟前說道。
“快起來,我會想辦法救的。你跟我回府,我們細(xì)細(xì)商議?!苯鄽g道。
“謝謝,謝謝二殿下,大恩大德我老蟹永遠(yuǎn)銘記在心!”螃蟹精感激涕零,激動的對江亦歡磕了磕頭。
說罷,江亦歡將螃蟹精領(lǐng)到江府門前只見她道:“蟹大哥,你換個模樣……”
“?。繉Α彝?,嘿嘿。”螃蟹精尷尬笑罷搖身一變便變成漁翁的樣子跟著江亦歡進(jìn)府。
“娘子!你終于回來了?!绷鴸|籬見到江亦歡回來,立刻上前抱住她。
螃蟹精見此用手擋住眼睛轉(zhuǎn)頭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相公,這是蟹大哥,是湘江水族……”江亦歡一邊介紹著螃蟹精,一邊將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對柳東籬言明。
“既然湘夫人才誕兒不久,按理她不該單打獨(dú)斗,她的夫君呢?”柳東籬深深的看了一眼螃蟹精,懷疑的說道。
螃蟹精神情有些難過,眼神有些閃躲。只見他忽然憤懣的捏著雙拳,別過臉嘿呀一聲又深嘆了一口氣說:“我們湘夫人……湘夫人本是鯉魚族的公主,性情豪放開朗。當(dāng)年北海龍王的次子睚眥尋歡到了湘江,原本看上小門戶的女兒。恰巧那日,我們鯉魚族的王后壽誕,大王宴請湘江水族。正逢公主給王后拜壽,睚眥見她貌美便瞧上了她,半哄半騙之后與公主……不到一年,公主便懷上了鱗兒。當(dāng)時可氣壞了大王王后,因?yàn)樾闹刑蹛酃髋c及她懷著孩子的原因也就沒有懲罰她,反而拉下面子去向北海提親……誰知道睚眥竟……竟將大王王后驅(qū)逐出去,死活不肯認(rèn)賬!大王氣不過與睚眥動手,誰知睚眥竟……竟打死了大王!王后也受了重傷被人帶回來,大王逝世后王后終日郁郁寡歡,不久也跟著去了……”
“哼!我就知道睚眥是個衣冠禽獸!這狗東西,我這就去把他提來,揭穿他的真面目!”江亦歡聽完螃蟹精的陳述,拍案而起。
“別沖動亦歡,聽螃蟹精說完。”柳東籬攔下她道。
“然后如何了?”江亦歡壓抑著怒火問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