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向往云天的金絲雀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梁畫棟的門窗照著曦月的床頭,而這位小公主還在床上睡著懶覺,伺候她的宮女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冒著熱氣的清水和一條潔白如雪的手帕,公主此時沒有一點動靜,她們哪敢輕易打擾她。
不一會兒,外面?zhèn)鱽砬宕鄲偠慕鹌髑脫袈暎卦聫拇采吓懒似饋恚诖差^用手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那金器敲擊聲是諸王子和公主早上起床的鬧鐘,宮女端過來繡著麒麟的紫色華服,左右宮女一起給若汐穿好華服。
然后另一位宮女端來熱水和手帕給她小心翼翼的擦洗著白皙的小手和臉頰,還有人蹲下來為公主穿上鞋襪,這一系列的裝束是隨著一天的安排不斷變化的,比如要去學(xué)社聽先生的課就是這般裝束,如果要去跟隨殷師傅學(xué)武功則變成了潔凈干練的穿戴。
鞋子也要精心挑選不能太硬,太松或太緊,讓公主穿起來一定要舒服滿意,宮女為若汐穿好鞋襪,若汐站起身展開雙臂,宮女還要為她在腰間束上一條鑲著綠寶石的玉帶,接著引領(lǐng)到梳妝前,為她梳妝打扮一番。
平常人看似簡單的起床過程,卻被宮里的規(guī)矩搞得如此繁雜,等蕭若汐梳妝完畢,宮女言道,“公主殿下,王后吩咐奴婢,請公主到王后的寢宮用早膳!”蕭若汐在宮女的簇?fù)硐伦呦蛲鹾蟮膶媽m,路過殷碧瑩的房間時,殷碧瑩已經(jīng)梳妝完畢,正在整理著自己的房間,身后的桌子上放著宮女送來的早餐。
蕭若汐看到殷碧瑩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面帶笑容的向王后的寢宮走去,當(dāng)蕭若汐進(jìn)了廳堂,意外看到了她的君父,平日里,國君政務(wù)繁忙已經(jīng)很少陪她們母子三人用膳了。
若汐靠著蕭圣燾的身邊坐下,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弟弟蕭禹,便問道,“君父,母后,弟弟怎么沒用早膳?”皇甫盈言道,“你弟弟早吃過了,跑去找你們的兄長了。”蕭若汐點點頭,“哦,好吧!”
在用膳的時候蕭圣燾親自給蕭若汐夾著她喜歡吃的菜肴,讓若汐感受到好久不曾有過的暖意,“朕忙于朝政,好一陣子沒來你母后的寢宮,看我的寶貝女兒都瘦了!”
蕭圣燾看著弱小的若汐言道,“來,多吃點,補(bǔ)補(bǔ)身子!”國君依舊給蕭若汐夾著菜,蕭若汐一邊吃一邊言道,“哪有?兒臣都長胖了不少那!”國君和王后看到若汐可愛的神情相視而笑。
用過早膳,公主便要去聽覺明先生的課,雖然公主鬧著非要學(xué)習(xí)武功,可是先生們的課她也是不能落下的。她的兄長大王子蕭衡,二王子蕭帆和六歲的弟弟蕭禹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著先生來授課了。
“姐姐,你來啦!”蕭禹看到曦月剛到,蹦跳著跑過來,拉著曦月的手來到座位前,曦月向她的兄長們行禮言道,“若汐見過大哥,二哥!”蕭衡和蕭帆回禮,蕭帆言道,“若汐,你再晚來一刻,要遲到了哦!”若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先生拿著一本厚厚的書本慢悠悠的走進(jìn)來,蕭衡等人起身面對先生施禮言道,“先生早,學(xué)生向先生問好!”先生回禮曰,“好,好!那么我們開始上課!”蕭衡等人坐下來,拿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筆墨,先生在上面滔滔不絕的講經(jīng)論道,下面蕭衡等人嘻笑打鬧,好不快活!
好不容易上完先生們的課,已是正午時分,蕭衡等人走出學(xué)社,蕭衡拉住蕭若汐言道,“若汐,聽說君父為你專門請了一位女師傅,有機(jī)會可否讓為兄一睹芳容?”若汐言道,“對呀,大哥你怎么知道的?”蕭衡笑道,“若汐,你好大排場,為了給你選師傅,搞得王城滿城風(fēng)雨,世人皆知。為兄又豈能不知!”
蕭衡因為多少年前,他的母妃殷氏因涉及制造蕭若汐謠言一案,被國君打入冷宮,整日郁郁寡歡深受打擊,讓蕭衡對皇甫盈母女二人懷恨在心,當(dāng)時的蕭禹還未出生,所以蕭衡和蕭禹的關(guān)系倒也不錯!
蕭衡從那時起就開始處心積慮,暗暗發(fā)誓終有一天要扳倒皇甫盈和蕭若汐。而如今的蕭衡已經(jīng)十六歲,快要到及冠之年,太子的位置不出意外也會是他的囊中之物,他不懷好意的笑讓若汐看了很不舒服,看著蕭衡離去的身影若汐思緒萬千,她那時候還小,又怎么懂得這些恩怨情仇。
正午過后蕭若汐就要遵照國君的指示,跟隨殷碧瑩習(xí)練內(nèi)功,吃過午餐的若汐換了一身行裝來到庭院的空地,只見殷碧瑩正在那里練劍,時而飛躍,時而騰空翻轉(zhuǎn),劍到之處有種秋風(fēng)掃落葉的干脆,結(jié)合著敏捷的身姿,動作輕盈不失優(yōu)雅。
“師傅,好精彩!”若汐看著殷碧瑩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不禁拍著手大喊道,聽到若汐的聲音,殷碧瑩方才從容落地,隨即收了劍,雙手抱著劍柄走到公主面前言道,“不知公主駕到,民女有失遠(yuǎn)迎!”
“師傅,不用拘禮,您難道忘了父王說過,在這里我要聽您的話,父王還特意囑咐我不要動不動使性子。”若汐跑過來拉住殷碧瑩的胳膊言道,“師傅,今天您要傳授給我什么那?”蕭若汐天真的看著殷碧瑩。
殷碧瑩引領(lǐng)若汐走到人工湖邊曲折的廊橋上,順著木石結(jié)構(gòu)的廊橋來到一座八角涼亭,涼亭里有一套石制桌凳,桌凳的前面地上放著厚厚的圓形坐墊,這座八角涼亭,背靠綠樹成蔭的假山,面向波瀾不驚的湖面。
殷碧瑩在八角涼庭轉(zhuǎn)了一圈,四處觀望了一番,笑著對若汐言道,“公主殿下,您看這里風(fēng)景優(yōu)美,天地之氣又是如此的清新,是公主修煉內(nèi)功的絕佳之地。”
“內(nèi)功,何為內(nèi)功?”顯然年紀(jì)尚輕的若汐還不知道內(nèi)功是何物。“來,殿下。您先坐在這塊墊子上,然后雙腿交叉盤起來,手掌自然伸展掌心向上,放在雙腿膝蓋上。”
殷碧瑩邊說邊扶著若汐坐下,用手握住她的手腕,教她練習(xí)內(nèi)功的準(zhǔn)備動作,初次接觸武功的若汐身體有點僵硬,略顯笨拙,殷碧瑩很耐心的在指導(dǎo)著她的動作。
“師傅,我準(zhǔn)備好了,然后那?”經(jīng)過殷碧瑩一番糾正,若汐已經(jīng)像模像樣的穩(wěn)坐在墊子之上,抬起頭詢問殷碧瑩。“然后那,你就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調(diào)整自己的氣息。”
若汐按照殷碧瑩傳授的方法,閉上眼睛,平靜的坐著呼吸動作,她居然感覺自己身心一下子清爽了不少。“所謂內(nèi)功那,就是人在身體內(nèi)自我調(diào)節(jié),練氣的過程,它可以鍛煉到人的五臟六腑,從而在武術(shù)中提高戰(zhàn)斗力,增強(qiáng)自身耐力和起到保護(hù)自我的作用。”
若汐似乎已經(jīng)沉浸在這一份恬靜中,久久沒有睜開眼睛,殷碧瑩接著對她言道,“內(nèi)功的練習(xí)講究吐納之法,讓氣由腹腔進(jìn),鼻腔出,精神一定要集中,修煉內(nèi)功是一個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不能操之過急,不然事倍功半!”
“呼吸吐納~”殷碧瑩回頭看了一眼若汐,發(fā)現(xiàn)公主竟然坐在那打起了哈欠,昏昏欲睡的樣子,她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教這樣身份的人物練武,確實需要足夠的耐心。
殷碧瑩拿起石凳上自己的披風(fēng),蹲下來把若汐包住,抱起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殷碧瑩把公主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又倒上一杯茶,坐在桌邊凳子上,看著蕭若汐紅撲撲的小臉蛋,臉上洋溢著開心快樂的笑容。
看到蕭若汐已經(jīng)睡熟暫時不會醒過來,突然殷碧瑩的注意力被蕭若汐手腕上一把鑰匙吸引,那顯然是一把房間的鑰匙,殷碧瑩心想,莫非,這把鑰匙對公主很重要?通過這把鑰匙也許能查到什么線索。
殷碧瑩悄悄的從若汐手中摘下鑰匙,輕手輕腳的走出門,又看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公主,她關(guān)上房間門,拿著鑰匙來到公主住的房間,公主房間的門是開著的,殷碧瑩走進(jìn)房間,看到房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還有抹布擦洗桌椅留下的水痕。
殷碧瑩猜測是宮女剛收拾完房間離開,暫時應(yīng)該回不來,她拿著那把鑰匙試著開了幾個房間都打不開。她來到公主臥室旁邊那道門,果然那道門被鑰匙打開,殷碧瑩之前看到的那把赤魅藍(lán)綾劍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劍架上。
殷碧瑩欣喜的走過去,上前摸了摸那把劍,仔細(xì)的看著劍柄上巧奪天工的雕刻紋路,突然那把劍似乎不愿意其他人去動它,它自己跳動起來。
殷碧瑩只好退出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當(dāng)她退出公主房間,恰好遇到已經(jīng)回來的宮女們,“殷師傅,您怎么會在這里?”宮女驚訝的看著她問道,殷碧瑩把拿著鑰匙的手放在身后,言道,“哦,公主練功的時候睡著了,我把她送到我的房間了,特地來告知各位。”
“哦,奴婢說那,方才去公主練功的地方,沒找到公主,這不正要稟報姑姑(中階女官)。”殷碧瑩假意笑道,“這倒不必了,公主醒了的話我會把她送回來。”
宮女們走進(jìn)公主房間忙碌起來,殷碧瑩回到自己房間,公主還沒有醒來,她悄悄的把鑰匙套進(jìn)公主的手腕。殷碧瑩坐在床邊,時間久了困意上來,趴在桌子上也睡著了。
話說身在無涯山的冉澤由于忍受不住熾熱的池水,暈倒在玄夢池中,后又被無崖子封凍在冰室中,時隔三天他終于醒來了。當(dāng)他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無崖子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他。
當(dāng)他醒來后,封凍他的冰室在快速融化,他游到池子邊緣對無崖子言道,“師傅,我睡了多久?”“三天而已!”無崖子答道,“那您一直在這里陪著徒兒嗎?”冉澤感覺他的師傅一步也不曾離開,無崖子笑了笑沒有作答。
“師傅,您老辛苦了!都怪徒兒不爭氣,這樣的磨難都承受不住。”無崖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徒兒,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普通人恐怕半個月也不見得醒的過來。”
“真的嗎?師傅!”冉澤不曾想到,他昏睡了三天,無崖子還會這么說,“你在腹部和胸腔各提一口氣試試!”冉澤按照師傅無崖子的指點,深深吸一口氣,讓它停留在胸腔和腹部,頓時感覺全身力量倍增,他的前胸后背都散發(fā)著氣浪。
“師傅,這是怎么回事?我記得明明下池子之前,我感覺身體虛脫的厲害,現(xiàn)在感覺有用不完的力氣!”冉澤感到非常的吃驚,“這就說明你之前的磨練稍見成效,只要熬過七七四十九天。為師相信必定有助于你內(nèi)功的修煉和升階。”
“感謝師傅指點,徒兒一定不辜負(fù)師傅期望。”冉澤為了自己的一點成就有點沾沾自喜,誰曾料到隨著無崖子手中升起一團(tuán)烈焰,當(dāng)無崖子把烈焰灌注到池水中時,池子里的溫度迅速上升。
還沒來得及做準(zhǔn)備的冉澤被烤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池水中蹦噠,大喊著,“師傅,師傅,您不能手下留情呀?好熱呀,好熱!”無崖子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縱容,繼續(xù)施展功力,再給池水加溫。
“徒兒,用方才為師教你的呼吸方法,快!不然你是熬不過為師的烈焰掌的!”冉澤突然突然想到無崖子說過的話,兩腿盤坐在池水中,屏住呼吸,不去理會那升騰的熱浪,迅速聚起一口氣在胸腔,那口氣在胸腔,腹部竄動。
隨著那口氣的竄動整個身體開始持續(xù)發(fā)熱發(fā)燙,但他卻感受不到像池水般的熾熱,感覺自己的體內(nèi)有一股洪流在涌動,原來無崖子教他的方法,是讓他遇強(qiáng)則強(qiáng),以毒攻毒。
冉澤用自身運氣產(chǎn)生的能量去規(guī)避外在能量對他身心的傷害,只見冉澤腦門上大汗淋漓,身體開始持續(xù)冒著白氣!他閉上眼睛,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已經(jīng)沒有以前的驚慌失措。
冉澤在恍惚中進(jìn)入了夢境,夢境中一個非常漂亮可愛的小女孩在開滿野花的森林邊緣,追逐著五彩斑斕的蝴蝶,突然一陣風(fēng)吹來,蝴蝶消失不見。地上的野花迅速枯萎凋謝,森林中樹葉紛紛變黃飄落。
忽而光禿禿的樹木,敗落的野花雜草結(jié)了一層白霜,接著遠(yuǎn)處的荒山上開始被冰雪覆蓋,冰雪一路向小女孩襲來,就在此時一個全身散發(fā)烈焰的男人出現(xiàn),他抱起小女孩一路飛奔。
“啊~”殷碧瑩還趴在桌子上睡著,公主被夢驚醒,隨著公主的一聲大叫,殷碧瑩也從睡夢中醒來,她沖過去抱住若汐,安慰她道,“公主,公主,怎么了,怎么了。”
此時從外面呼啦啦跑過來一群宮女,跪倒在公主床榻前,若汐看了看殷碧瑩,又環(huán)視地上跪著的宮女,受到驚嚇泛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原來是一場夢!嘻嘻!”
宮女們用袖口抹了抹臉頰的汗水,原來是虛驚一場,在公主的示意下紛紛退出殷碧瑩的房間,若汐悄悄對殷碧瑩言道,“師傅,今晚我們悄悄溜出宮,我要去找夢中的人!”若汐神秘的笑道。
“啊!公主,您~”殷碧瑩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夢見了什么,但被她的言語驚嚇到了。私自帶公主出宮,這個罪過可大了,她可擔(dān)當(dāng)不起!先前因為公主私自出宮,那些宮女,宦人以及宮門守衛(wèi)都受到很嚴(yán)厲的懲罰。
“這,這太危險了!萬一被抓到,民女怕是難辭其咎!”殷碧瑩深知此等行為將產(chǎn)生的后果!“哎呀,我真的不想呆在宮里嘛!師傅,您就陪我出去走走!好師傅,徒兒算求您了!”
殷碧瑩趕緊作揖行禮,“民女不敢當(dāng)!公主折煞民女了!”蕭若汐抬起頭望著窗外,“再說,我還想去看看綾秀姐姐!”雖然若汐和綾秀只有一面之緣,但生性豪爽的她對綾秀可謂一見如故,“不知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啦!”
“那好吧,我陪公主出宮就是了!”殷碧瑩終于妥協(xié),但她還是有些焦慮,“只是我們要保證萬無一失,不然公主恐怕也保不住民女了!”若汐使勁的點點頭表示答應(yīng)。
御膳房管事阿貴正忙活著準(zhǔn)備晚膳,公主若汐換上幫廚宮女的衣服,偷偷跑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貴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公……”若汐捂住他的嘴,“你別喊,跟我走!”
阿貴放下眼前的工作,隨公主走出了御膳房,兩個人悄悄的來到公主的庭院,“公主,您要招奴才前來,派宮女打聲招呼就行,何必您親自前來,還這身打扮!”阿貴看到若汐一身小廚娘的打扮,不由得嘿嘿一笑。
“別笑,阿貴!平時本公主有沒有虧待過你!”阿貴連忙答道,“公主對阿貴恩重如山,何曾虧待了阿貴!”阿貴原本就是一個地位卑微的宦人,若汐三歲那年偶然“失蹤”,數(shù)他最靈泛,心急火燎的鉆進(jìn)山洞去找公主,后來若汐一句話就把他調(diào)到御膳房做事了。
如今的他已經(jīng)是御膳房管事了,雖然也是屁大的官,但最起碼他天天不用親自干活,照樣吃香的喝辣的,自然對若汐感恩戴德,言聽計從!“我要出宮!”若汐脫口而出。
“公主,您怎么又要出宮?”阿貴表示為難,若汐上去就要爬到阿貴背上,若汐也不顧阿貴取笑,當(dāng)然阿貴也不敢取笑她,畢竟從三歲開始,若汐就經(jīng)常把他當(dāng)馬兒騎,阿貴也很珍惜陪伴若汐的快樂時光,只是公主長大了,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越來越少。
“哎呀,我的小祖宗,好了,您快下來吧!阿貴答應(yīng)就是了!”若汐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真的?”阿貴答道,“真的,沒有公主,我阿貴算哪根蔥?是個人都能把我像螞蟻一樣踩在腳下,也不會有今天!”
阿貴說著眼睛漸漸濕潤,“只要能幫到公主,阿貴就是死了也值得!”聽到阿貴說的那么感天動地,若汐把殷碧瑩叫了進(jìn)來,“殷師傅,您也在呀!”阿貴看著若汐突然笑起來,“公主呀,公主,原來您和殷師傅都計劃好了!就差借我這陣東風(fēng)了!”
然后三個人開始商議怎樣有驚無險的逃出宮去,因為每天的入夜時分,御膳房都會把剩下的飯菜運出宮,送到王宮外的內(nèi)務(wù)府管理的畜牧監(jiān),那是專門為王宮畜養(yǎng)牲口和家禽之類的地方。
公主,阿貴和殷碧瑩三人初步制定的方案是兩個人躲在送剩飯剩菜的車上,夾在兩只大桶中間,由于空間太狹小,蕭若汐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都裝不下,更別說殷碧瑩一個成年人了。
三個人又換了另一種辦法,就是把蕭若汐打扮成男孩子,假裝成阿貴的表弟,是早上跟隨送水隊進(jìn)王宮的,由于阿貴太忙,沒有及時把他送出宮,只好讓她跟著畜牧監(jiān)的車出宮。
而殷碧瑩由于上次進(jìn)宮前已經(jīng)驗明正身,混是混不出去了,阿貴就想法去犒勞城墻上的官兵,讓他們稍微有所松懈,殷碧瑩武功高強(qiáng),從城門上順著繩子溜下去。
計劃制定完畢,阿貴就開始給公主化妝,換上了普通百姓的衣衫,殷碧瑩換了一身夜行衣,緊緊跟在兩個人和畜牧監(jiān)的馬車后面,來到宮門前,“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守宮門的士兵問道。
“勞駕,本人是御膳房管事阿貴,這是我的表弟阿曦,今早他跟隨送水隊進(jìn)宮來,我把他留下來吃飯了,結(jié)果御膳房事太多,就忘了送他出宮這茬子事了,煩請官爺通融一下!”
“原來是阿貴管事,您可是我們陳總旗的好友呀,這點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士兵看了看化妝后的公主,他一個守城兵士肯定一輩子見不到公主面貌,而且已經(jīng)入夜更看不清楚了。“阿貴管事,您和小兄弟請吧!”阿貴把他們送出城門,對車上的公主囑托了幾句,返回城門,馬車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