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最快更新寡婦門前 !
早上,破天荒,顧麗娘醒來時,許強(qiáng)仍睡。曉得他外奔波一個月,想是累了。天還沒大亮,本來她還可以睡會兒,但她怕一會他醒來又鬧她,只得忍著身體些微酸疼,輕手輕腳地下了炕。
“娘,爹醒了沒?妞妞想爹了。”一大早,孩子就從他們爺爺那得知她爹爹回來了。
“你爹累了,還睡呢。妞妞和娘一起去廚房為你爹做早飯好不好?”
妞妞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石頭感情沒有妞妞外放,但對許強(qiáng)這個后爹回來他還是很歡喜,當(dāng)下兩人都很積極地跟她來到廚房。
顧麗娘先給灶里升了火,待火勢穩(wěn)定后便讓兩人時不時加一兩根柴,而她則忙著和面做餅子。
早飯做好時,許強(qiáng)也醒了,見了顧麗娘一臉?biāo)菩Ψ切Φ乜粗菩λR陣脫逃行徑。
吃飯時,妞妞忙奶聲奶氣地為自己和哥哥表功,“爹,今天娘做早飯時我和哥哥都有幫忙哦。”
許強(qiáng)裝作一臉吃驚樣子,“真是好孩子,這么小就能幫忙做飯了。”
接著兩小家伙很興奮地把這一個月來學(xué)會字告訴許強(qiáng),得了許強(qiáng)許多贊賞,連早飯都多吃了半碗。
吃了早飯,打發(fā)兩小家伙自個兒作耍,許強(qiáng)把顧麗娘叫進(jìn)了屋。顧麗娘一臉緊張,生怕他一大早地胡來。
“過來。”
“你想做什么?”顧麗娘見他關(guān)緊門后,緊張了。
許強(qiáng)見她一副如臨大敵樣子,很是好笑,“想什么了你?我只是想把這個月鏢利和鋪?zhàn)臃旨t交給你收著而已。”許強(qiáng)拉了她一把,指著床上一個烏黑木盒說道。木盒很精致,但重點(diǎn)不是這個,而是里面裝著幾大綻閃閃發(fā)光銀子。嘖,那銀子塊頭真大。
“什么?你要把這么多銀子交給我保管?”咋一下子那么信任她了?真讓她有種天下掉餡餅砸中感覺。
許強(qiáng)點(diǎn)頭,“這個月走了三趟鏢,兩單大一單小,一共得了十八兩鏢利。鋪?zhàn)觿傞_張一個月也盈利了,分四成,得了十兩,一共二十八兩銀子全這了。你且收著。”
許強(qiáng)也是慎重考慮過,自打他把這媳婦娶進(jìn)門,她也是一門心思地和自己過日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自家老爹對她也多有好話,對女兒也不錯,沒有厚此薄彼過。就幾個月來說,真看不出來她有什么二心。而且他們是夫妻,是一體,他從沒想過防著她一輩子,這樣隔著一層夫妻實(shí)沒什么意思。只要她過了自己這關(guān),家里財政大權(quán),他自然會移交給她。目前她算是得到了他大致認(rèn)可,等她有了他孩子,他會把剩下一部分家私也交給她。
顧麗娘直視他眼,“你就不怕我拿了你家當(dāng)走人?”許強(qiáng)也直視他,從他眼里看不出有試探意味。
“你會嗎?”許強(qiáng)反問。
顧麗娘很想堵氣說會,不過想想這個后果,還是算了。他們之間信任就那么點(diǎn),此話一出,不管是真是假,必會他心里留下一個疙瘩。任性后果太得不嘗失了,于是她搖搖頭,“不會。”
“乖。”許強(qiáng)摸摸她頭,笑道,眼里有淡淡寵溺。
等顧麗娘藏好了銀子,許強(qiáng)一把抱住她,調(diào)笑道,“說,剛才我讓你進(jìn)房里來時,你以為我想做什么?”
顧麗娘翻翻白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蟲,我哪里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是不是想——”許強(qiáng)湊近她耳畔低聲說了句。
顧麗娘臉上冒著熱氣,右手不客氣地他腰上擰了一把,把許強(qiáng)疼得嗷嗷叫。
趁他不防,顧麗娘逃出了房間,屋后傳來許強(qiáng)威脅話,“等著,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顧麗娘冷哼,怕你啊?標(biāo)準(zhǔn)好了傷疤忘了疼。
許強(qiáng)難得家,顧麗娘就尋思著做些吃食,想來想去,這個時候好就是包粽子了。當(dāng)她說出來時候,兩個娃娃是興奮,直拍手叫好。
“既然孩子喜歡,就做吧。”許老爹總是以孩子為主,對孩子好總是無條件地妥協(xié),甚至帶了些討好意味里頭。
對吃這種小事,許強(qiáng)向來不意,自然不會反對。
俞志明坐炕上道,“許家哥兒鎮(zhèn)上與人合伙開了個鋪?zhàn)幽銜缘貌唬克液湍隳锛也皇琼斠茫俊?br/>
錢巧巧剛給孩子換好了衣裳,聽到這話,忙打發(fā)孩子去找婆婆,“娘家那頭沒和我說。”
自打去年年尾那事兒后,這冤家就不準(zhǔn)她提娘家那頭人了。錢巧巧夾兩邊難做,心里苦哇。
上回那事后,也虧得她婆婆疼老二,分家后拿出三十兩私房來補(bǔ)貼他們二房,讓他們再置了幾畝地,要不然,今年他們少不得要去租種別人田地。比起婆婆,她娘家那頭就讓人寒心了。
上回她娘是這么說,“巧姐兒,這十五兩銀子是你爹讓俺給你,你也莫嫌少。家里還有兩個哥哥,處處都要用錢,你畢竟是嫁出去女兒,總不好拿了所有家底來助你。”
要知道,她娘家可比夫家殷實(shí)多了,家里少說也有百把兩,她那會那么難,拿十五兩銀子就將她打發(fā)了,怎不令她氣憤?
“你娘家——”俞志明冷笑,上回不借銀子事,他還記恨著呢,“我聽說是與人合開,莫不是你爹娘連你也瞞著吧?”說話間,粗掌用力地捏著她□。
錢巧巧嬌吟一聲,身子軟了下來,掛她男人身上,勾著脖子柔聲道,“晚點(diǎn)我回去問問。”這冤家,自打上回從她娘家那頭借不到銀子便惱了自己,都三個月了也不近自己身,找村尾那個野寡婦去了,真是憋死她了。說起那野寡婦,錢巧巧恨得不行,但那人沒臉沒皮,只要是男,張開兩條腿就讓上,村子里不少男和她有一腿。
俞志明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將她推倒炕上,行事起來,野花雖然帶勁,但自家地里莊稼也得滋潤滋潤不是?
錢巧收拾齊整,央了俞志明帶著孩子一道回娘家。
錢婆子看著稀罕,這女兒女婿老久不上門了,就年初二那會來看了一回,她氣女兒勢利不懂事兒,對俞家越發(fā)地惱恨了。有時半夜想得狠了,氣得直抹淚。
“今兒又不是節(jié)也不是年,你們來做什么?”錢大明甕聲甕氣地問。
“瞧爹您說,俺是你女兒,志明是你女婿,平日就不能來看看你們了?也怪我們,忙著地里活了,一直抽不著空來。呵呵,爹,這酒是志明特意買了孝敬您。”錢巧巧忙拿出一壺酒放桌上。
“老頭子,女兒女婿難得來一回,你做啥甩臉子給人看?”錢婆子曉得老頭子是抹不臉面了,便自個兒招呼女兒女婿進(jìn)屋里坐了。沒見著人之前,心里惱得不行,今兒見著了人,可就舍不得任她被罵了。
錢大明見狀,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