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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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小石頭病反復,又怕他病氣傳給妞妞,顧麗娘當晚便把讓妞妞睡自個兒房間,而她則搬去和小石頭睡。
三月夜晚,依舊冷得凍人。
小石頭知道今晚他娘會陪他睡,興奮得雙頰暈紅,小腦袋一直往外探。久等小石頭見了顧麗娘,眼睛一亮,小手拍著身下床鋪,催促,“娘,上來。”那雙漆黑眼睛露出濃濃渴盼。
顧麗娘笑笑,把外衣脫了后,躺了上去,小家伙偎了過來。顧麗娘忙阻止他,“娘冷,一會再抱你。”
“不怕,我不冷。”小石頭說著就將他小小身子塞進她懷里,小家伙瑟縮了一下,卻固執(zhí)地窩她懷里。
顧麗娘拿這固執(zhí)小家伙沒轍,不過因為懷中被塞進了一個小暖爐,她心里也暖暖。待身體暖和后,她將小家伙攬進懷里,調(diào)整了一個讓他舒服姿勢。
小石頭窩顧麗娘懷里,抿著嘴偷偷地笑了,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娘,說故事好不好?”
顧麗娘給他掖好被子,“嗯,小石頭想聽什么故事?”
“大灰狼和小紅帽。”
“哦,成。從前——”這個故事已經(jīng)說過好幾遍了,但小家伙就是百聽不膩。或許,他只是想感受一下親昵氛圍,而不故事。
不知道說到哪,小家伙嗯嗯了兩聲,偷偷打了個小呵欠,歪了歪腦袋,窩她懷中,閉眼,睡去。懷中人漸漸沒了聲響,顧麗娘明白他已經(jīng)睡了過去。當下笑了笑,抱著他瞌上眼。
一直以來,中醫(yī)給顧麗娘感覺就是,什么陰陽五行,神秘叨叨,治不死人,也好不徹底,那拖著就是了。所幸,小石頭連吃飯三天藥,總算好了。不過人卻瘦了一圈,之前養(yǎng)回來一點肉又沒了。
夜晚,噔噔噔,許老爹警覺地睜開眼,輕輕下了床,掄起放一旁手臂粗木棍,輕手輕腳地開了門,豎起耳朵細聽。
“嗬!”許老爹剛揮出木棍,便把來人一把抓住,“爹,俺啊!”
許老爹認出是兒子聲音,他松了口氣之余,當下給了許強一個白眼,“三半夜,弄什么鬼?嚇死你老子了!”
自知理虧許強抓抓頭嘿嘿直笑,“那個,爹,外面冷,你要不要進屋歇歇?”老人覺少,睡得淺,估計老爹是被他吵醒,對此許強很愧疚。
許老爹看兒子那邋遢樣兒,分明是下了鏢就往家里趕了,嘖嘖,也不說理理。許老爹也年輕過,自然曉得他為是哪般。“去去去,嫌我礙事了是不?俺也不阻你,趕緊找你媳婦去吧。讓她給你張羅張羅,洗一下你這身皮。”
“爹,我省得,我扶你回去吧?”說著許強就要扶著他進去。
“不用不用,這屋子我閉上眼都能走。”許老爹罷罷手。
許強自然不依,這天伸手不見五指,他哪敢就這么讓他老爹摸回去?要是磕著哪兒碰著哪兒,他不得后悔死。“沒事,也不差這半會功夫。”
許老爹嘴上這么說,但兒子孝心讓他很受用,剛坐上炕,他便打發(fā)兒子走了。許強才扛起放門邊大麻袋往屋里走去。
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把麻袋放下后,他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見他媳婦兒睡得香,便沒有叫醒她,想自個兒尋條布巾到井邊打盆水洗漱。但尋了好久,都沒找著。
屋里有個人感覺很不一樣,即使許強動作很輕,顧麗娘還是醒了。她一睜眼,便隱約見著一個虎背熊腰、毛發(fā)雜亂男人翻箱倒柜。嚇了一跳,下意識放聲尖叫。
一個箭步,許強手便捂住她嘴,“別叫,是我!”
顧麗娘認出許強,瞪大了眼,用力掰開他手,“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這話感覺像埋怨人家不該這個時候回來一樣。她生生咽去話尾,改成了,“怎么沒叫醒我?”
“見你睡得香,沒忍心吵你。”
她又不是豬,睡得那么死!房里有人走動她當然會醒啊。
顧麗娘嗔了他一眼,手腳麻利地穿好衣服,“餓不?我去廚房給你下碗面去?嗯,再燒盆熱水。”
許強摸摸肚子,笑道,“還真有點餓了。”
兩人相攜來到廚房,許強升火,顧麗娘洗鍋下面,加了個蛋,然后拿自個兒制醬拌上去,一會兒面便得了。拒絕了許強一人一半建議,顧麗娘捧著腮看男人呼嚕嚕地吃著面,心中滋生出一股莫名滿足感。
許強見自家媳婦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看,心里捌扭時候又覺得甜滋滋,他喜滋滋地想,咱也不算頂丑不是?要不,媳婦咋會看得都舍不得眨眼了呢?
一碗面對許強來說沒多少,一會功夫一大碗面就進了他肚子。
顧麗娘接過碗,舀了小半瓢熱水洗了,“水熱了,你趕緊去洗個澡,渾身上下,臭死了。”
許強笑睇了她一眼,“你嫌棄剛才還瞅著我看了那么久。”話里帶了點調(diào)戲意味。”
顧麗娘臉上發(fā)熱,佯裝發(fā)狠地道,“趕緊去洗,不洗不給上炕!”
許強哂然一笑,提了水往浴室走去,不再逗她了,省得一會她和他急。
顧麗娘趁他洗澡空檔把灶臺略收拾了一下,又用泥磚堵著灶口,防止風把火星沫子吹到柴草上。洗了手,這才提著油燈慢悠悠地回到屋里。
許強沒拿換洗衣物,臟衣服被他隨意地擱井邊籃子里,他只著了一條褻褲便回到屋里。
顧麗娘見了,皺眉,“天冷也不知道穿件衣服,你當現(xiàn)是大熱天啊?別仗著自己大塊,染上風寒你就知道受罪了。”說著就翻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套干凈中衣遞過去給他。
許強罷罷手,“不穿,一會還得脫?麻煩!”說完掀開被子自己鉆了進去,香軟床讓他舒服地嘆了口氣。
他話里那意思一點就透,顧麗娘又不是未經(jīng)人事,哪能不明白?再想到他都出門一個月了,又偏今晚趕回來,怕他是憋得狠了。今晚恐難善了,說實話,親熱她不怕,就怕他卯起勁來,沒完沒了。當下動作是磨蹭,東摸摸,西捏捏,就是不肯上床。
許強側(cè)過身支著臉,好笑地看著他媳婦兒,“過來,睡覺。”
“東西還沒收拾好呢。”顧麗娘一副忙碌樣子。
“不急這會兒,明兒再收拾。”
顧麗娘嘴上應著,卻沒行動。
“你是自個兒過來呢,還是我過去抱你?”許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顧麗娘知道逃不過了,當下破罐子破摔,丫,我就不信了,我以逸待勞,還折騰不過你!不過顯然顧麗娘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敵人,不過這是后話了。
顧麗娘才走到床沿,便被許強一把攬住,滾到床上,“憋死我了。”接著便對她做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做些事體。
事后,顧麗娘累得手指都懶得再動,心里滿是沮喪,不是我軍無能,而是敵軍太過狡猾。
許強像只饜足大貓,抱著香汗淋漓顧麗娘,笑道,“這回你可真給勁兒,下回床上可不許像以前一樣懶了啊。”說著還捏了她肉肉屁股一把,那微翹嘴角似回味一般。
顧麗娘淚,床上連懶權(quán)力也沒有了嗎?她腰啊——
顧麗娘一把拍開他手,“累死了,別作怪。”
許強這會吃飽喝足,困意也上來了,他外面奔波了一個月,也累得夠嗆,想梅開二度,也有心無力,只得鳴金收兵,以待下回再戰(zhàn)。
聽著外面雞鳴聲,許強親了她一下,“困就睡吧。”
顧麗娘窩他懷中,聞著他男性體味,漸漸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