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男子漢
后勤處在郭紅家隔壁開始造木屋,蘇寒問了小王說是王泉的家屬要來。
郭紅一臉好奇的問蘇寒,牛小蘭是個什么樣的人。
蘇寒想想牛小蘭還真不好說,看得出來在王泉媽媽和姐姐的欺壓下忍氣吞聲,但又難得的很有原則,不知道跟郭紅能不能合得來。
“一天到晚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除了來你這邊就沒地兒可去。”郭紅無聊道。
自從聰聰被送到教室里,郭紅開始那段時間每天都在外面偷偷觀察。
后來見聰聰在里面待的還好,時不時還能跟著學(xué)個詞語什么的,郭紅就放了心。
上次她媽媽過來伺候月子,給郭紅在院子外開了一小塊菜地,好歹一家子吃菜不愁了,郭紅天天沒事就做做家務(wù)伺候她那點菜地,時間長了就覺得無聊了。
這里的生活就是這樣,要學(xué)會自己找樂子。
“你以前不是護士嗎?找馮叔借幾本醫(yī)書,平常沒事看看,不求學(xué)有所成,能學(xué)到點什么也是值得。”蘇寒就勸她。
蘇寒平常也一直在摸索,最近在研究顏料怎么做,她想給成成做本連環(huán)畫看。
沒有相機和手機,日常一些有趣的畫面只能用文字記載,蘇寒就在想能不能把這些存在腦子里的畫面給畫出來。
上課之余,蘇寒開始有意識的收集一些可以當(dāng)做顏料的東西,繪畫的基本功她有,剩下的就是自己探索。
她做這些,昭昭就在一邊默默的看,等看到蘇寒把鳳仙花瓣搗碎放在小罐子里,用毛筆沾著在一張白紙上點了幾個粉紅色的花瓣,終于露出好奇的神色。
昭昭伸出手,想讓蘇寒給她玩一玩。
見她好奇,蘇寒就把毛筆放她手里。
小丫頭拿著毛筆在紙上畫了幾下,眉頭微皺,似乎不太明白為什么媽媽畫的這么好看,她畫的這么丑。
這個表情跟陸荀簡直一模一樣,蘇寒忍著笑握住她的手,又沾了幾種顏料在她剛剛畫的那幾下周圍點綴了幾筆,瞬間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小丫頭這才露出笑來。
蘇寒見她對顏色感興趣,又拿鳳仙花給她染了指甲,她自己也染了腳趾甲,這個隱秘性好別人輕易看不到,不然嫂子們又要打趣她了。
陸荀下午回來,昭昭就舉著手笑瞇瞇的給爸爸瞧。
陸荀把她抱起來,夸道:“好看。”
成成到吃飯時才跑回來,手都不洗就抓餅子吃,被蘇寒敲了才老實去洗手。
晚飯吃薺菜雞蛋餅,怕成成吃不慣,蘇寒專門給他燉了個香噴噴的雞蛋,給昭昭做的則是蒸南瓜。
今年的老南瓜甜的很,蘇寒鍋里煮了些南瓜湯,又在箅子上給昭昭蒸了幾塊。
不放糖都甜的很,就連陸荀都喜歡吃。
南瓜子被蘇寒專門挖出來曬干,留了一部分當(dāng)種子,剩下的都給炒了,放點鹽吃著香的很,沒事的時候磕著玩也是一種消遣。
初冬的天氣,并不太冷,昭昭穿著件淺灰色羊毛馬甲,里面一套夾棉的連體服。
小丫頭在客廳里爬來爬去,動作利索的很,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看著人的時候讓人心生暖意。
楊大嫂稀罕的抱著她,笑著道:“這丫頭可真是越長越好看啊,看著她我就想到玲玲小的時候,也是又乖又懂事,小不點的時候就知道幫著我做家務(wù)掃地,再大點就開始幫著做飯洗衣服,真是沒讓我操過一分的心。”
楊大嫂說著嘆了口氣:“眨眼孩子就要嫁人了,我這心里可真舍不得,既怕她嫁過去被人欺負(fù),又擔(dān)心兩口子感情不和。”
生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這句話蘇寒以前不能理解,可自從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玲玲年底結(jié)婚,到時候咱們就都過去,帶著昭昭和成成一起,咱也熱鬧熱鬧。”
這是喜事,楊大嫂邀請山上的軍嫂們都過去參加,她家這邊沒有親戚,軍嫂們就都過去當(dāng)娘家,給玲玲壯壯聲勢。
蘇寒答應(yīng)下來,反正年底學(xué)生也都放假了,順便帶孩子出去走走,昭昭自生下來還沒出去過,也該讓她出去見見人了。??Qúbu.net
山上的嫂子們都通知到位,楊大嫂就開始給玲玲準(zhǔn)備嫁妝了,結(jié)婚穿的衣服,棉被,枕巾,床單之類的。
蘇寒每天要上課,就沒讓她幫忙,其他嫂子大多數(shù)被請過去幫忙縫被子。
過了沒幾天房子就造好了,郭紅找蘇寒一起過去看看。
“這邊平坦的地方更少,我看這房子比我那邊還小。”郭紅抱著聰聰朝里看,四處打量。
蘇寒也抱著昭昭站在籬笆外,這邊確實不太寬敞,郭紅那邊還有地方能開片菜地,她這邊就不行了。
不過房子左邊有塊坡地,跟蘇寒那邊一樣,如果能開出來,隨便種點什么也夠吃了。
她倆在這邊正討論著,山下一行人正往這邊走來。
眾人有說有笑的過來,牛小蘭微微有些拘謹(jǐn)?shù)谋簧┳觽儼鼑叩交h笆旁就看到抱著孩子的蘇寒和郭紅兩人。
劉嫂笑著道:“你們倆在這等著呢,我說怎么不見下去接人。”
“她倆會偷懶唄。”孫巧鳳夾在人群里小聲嘀咕。
或許是跟蘇寒熟悉些,牛小蘭看到她立刻松了口氣的感覺,上前跟蘇寒打招呼。
兩人說了句話,后面小王和王泉就提了行李跟了上來,眾人一通收拾,把行李給人放客廳,才紛紛離去。
“回頭收拾好了,去我那坐坐。”走之前蘇寒朝牛小蘭說了句,這姑娘給她的印象不錯。
郭紅在看到牛小蘭那一刻,明顯有些失望,盼著能來個說的上話的鄰居,結(jié)果就這樣。
牛小蘭皮膚被曬的有點黑,今天過來穿了一雙黑色的布鞋,肥大的褲子顯得人有些矮胖,上衣是件的確良的襯衫,應(yīng)該是平常不怎么穿,看得出來她穿著很小心翼翼,就怕哪里刮著蹭著給弄臟了,本身長的還算清秀的姑娘,被今天這身穿著襯得瞬間減分不少。
這樣的牛小蘭給蘇寒的印象就是純樸、實誠,在郭紅看來就是土的沒邊了。
當(dāng)天晚上,蘇寒安排成成給那邊送了點菜,牛小蘭把成成送回來還給蘇寒拿了些他們那邊的特產(chǎn)。
“別拘束,以后有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蘇寒手上都是面,也沒招呼她進屋坐,倆人就在廚房門口聊了幾句。
“嫂子太客氣了,權(quán)哥跟我說了,以后嫂子這有重活盡管使喚我干,我別的沒有,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
蘇寒失笑:“山上的條件艱苦,大家都不容易,誰有個事都會搭把手,咱們互相幫助。”
牛小蘭抻抻衣角,靦腆道:“我不怕吃苦,就盼著能過來呢。”
又是一個甘之如飴的。
晚上陸荀回來,蘇寒剛把面撈出來,鍋里的熱油往面上一潑,香味頓時四溢開來。
“今晚吃油潑面?”陸荀洗好手站門口問道。
蘇寒點頭,讓他把面端出去,趁鍋熱先清洗一下。
“成成和昭昭呢?”陸荀問。
“被大丫幾個領(lǐng)著出去玩了。”
這邊兩人剛收拾好,大丫把兄妹倆送了回來。
“昭昭睡著了?”
大丫抱著昭昭進來,蘇寒趕緊把孩子接過來,睡的跟小豬一樣。
“玩累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趴我肩膀睡著了。”
拒絕蘇寒的挽留,大丫跑回家吃飯去了。
蘇寒把昭昭放在搖籃里,給她蓋好被子,一家人才開始吃飯。
“媽媽,這個面好吃。”成成吃的滿嘴的油,反手就給擦了,然后又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一連串動作再自然不過,蘇寒都沒眼看,每天陸荀給這臭小子洗衣服都要費不少功夫。
“別用手擦嘴,媽媽不是專門放了小手絹在口袋里,用這個擦。”蘇寒忍不住說他。
誰知道人家反駁的可快了,“小手絹是娘們用的,我是男子漢。”
蘇寒撲哧一下笑了,這說辭,估計是聽平安幾個皮小子說過,還男子漢呢,連三歲小兒都不是。
“你爸爸是不是男子漢?”蘇寒問他。
成成毫不猶豫點頭,“爸爸是大英雄,”末了又補充一句,“大英雄不打人。”
蘇寒忍住笑意,又一本正經(jīng)的問:“爸爸平常聽不聽媽媽的話?”
“聽。”
“爸爸是男子漢都老老實實聽媽媽的話,你不聽,你不是男子漢。”
成成想辯解:“可是石頭哥哥說……”
“小石頭是男子漢嗎?”
成成猶豫了下,有些不確定。
蘇寒趁機教育他:“以后跟爸爸學(xué),等你長大后就是男子漢了。”
成成被這一套一套的給繞暈了,遲疑的點了點頭。
這下可好,因著這個說法,后來被蘇寒加塞了不少私貨,放出去拱白菜是一拱一個準(zhǔn)。
陸荀全程該吃吃該喝喝,只在夜里的時候才露出獠牙,拉著蘇寒進行了一場,男子漢都得聽話的反向教育素材。
幸好成成不知道,夜里的媽媽有多慫。
牛小蘭剛把家里的事情理順,就迫不及待的過來問蘇寒有關(guān)種田的事情。
蘇寒就領(lǐng)著她去了楊大嫂家,山上已經(jīng)開好的荒地都種滿了,如果想要種田只能自己再開荒。
打聽好了在哪里開荒之后,牛小蘭斗志昂揚的扛著鋤頭就要開干。
嫂子們也都過來幫忙,只用了兩天就把一塊地給開了出來。
剛開出來的地土壤還有些貧瘠,想要種莊稼還有的忙,牛小蘭忙完現(xiàn)階段的事情,終于有時間來蘇寒這邊坐坐。
碰巧遇到過來串門的郭紅,看到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皺眉,把牛小蘭給看的心里有些慌。
“你這毛衣都小了這么多,怎么不往下接點。”郭紅實在忍不住說她。
聽她只是說這個,牛小蘭松了口氣的樣子,笑著道:“這還是出嫁前我媽給我織的,后來長高了,穿著就短了些,我自己也不會織,就這樣湊合穿著。”
郭紅挑剔道:“這么簡單的平針都不會?”
牛小蘭扯了扯衣角,頗有些不好意思。
蘇寒接過話茬,開始教她平針的織法,她人并不笨,蘇寒只演示了一遍她就記住了,上手試了試,一針不錯給記得牢牢的。
郭紅瞪大了眼睛,這就學(xué)會了?當(dāng)初她學(xué)的時候可是摸索了很多遍才會的。
兩家畢竟離得近,蘇寒要上課,郭紅無聊時也會去找牛小蘭聊聊天。
無論郭紅說什么牛小蘭都認(rèn)為厲害的不得了,而且真的不是敷衍,牛小蘭是真心實意的覺得,人家郭紅本身就是城里的姑娘,聽說以前還是當(dāng)護士的,在她看來就是了不起的人。
郭紅有次看見牛小蘭洗衣服沒有肥皂,就把家里多的拿出來借她用。
“紅姐,你真好。”牛小蘭真誠道謝,回頭問了多少錢,就把錢還給了郭紅。
郭紅也不在意,后來發(fā)現(xiàn)她沒有毛線,又把自己的勻給了她一些。
一來二去的,倆人也熟了。
有時候還一起去蘇寒那邊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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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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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