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熊孩子
升了團長的陸荀與往日并無不同,除了津貼漲了些。
不過一家人還是慶祝了一下。
蘇寒讓陸荀把家里的大公雞殺了,一半燉了雞湯,一半做了口水雞。
成成對這只大公雞垂涎已久,天天吵著要吃,上次中秋的時候殺了一只,現(xiàn)在最后一只又上了飯桌。
蘇寒拿了瓶葡萄酒出來,這個她每年都會釀,陸荀一般會在特殊的日子里喝兩杯。
“我爸爸是老陸團長,我是小陸團長。”成成拍著胸脯,好像當(dāng)團長的是他一樣。
蘇寒忍俊不禁,想說小陸團長現(xiàn)在是你爸,老陸是你爺爺,你小子想要篡位還得再等二十年。
酒足飯飽,蘇寒先去洗澡,讓陸荀收拾廚房。
“爸爸,我來幫你拿回去。”成成一把抱住喝剩半瓶的酒瓶子,往儲藏室跑去。
陸荀問他:“知道放哪嗎?”
“知道,第二個柜子。”話音未落,就跑了。
陸荀挑眉,這小子倒是摸的門清。
不去管他,陸荀把廚房收拾好,見儲藏室的門關(guān)的好好的,以為成成自己跑出玩了,就抱了昭昭出去走走,今晚月色好,父女倆出去晃悠了好久。
蘇寒洗好澡出來,家里靜悄悄的,還以為陸荀把兄妹倆都帶了出去,也沒在意,回屋里織毛衣去了。
過了許久,樓下浴室傳來洗澡的聲音。
陸荀抱著已經(jīng)洗好澡的昭昭上來,蘇寒問他:“成成呢?”
“他還沒回來?應(yīng)該是跑出去玩了。”
等到該睡覺時,成成還沒回來,蘇寒就對陸荀說:“出去找找去,今晚怎么玩這么瘋。”
陸荀把昭昭哄睡著,起身出去尋找,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人,又去馬桂蘭和劉嫂家問,結(jié)果都說不在他們家。
蘇寒不放心追出來就聽到這么句話,瞬間腦子里閃過可能發(fā)生的各種危險。
蘇寒一下慌了,火急火燎的要去山下河邊看看。
陸荀跟著一起,把附近成成愛去玩的地方全部跑了一遍,都沒找到人。
“這附近山上有狼嗎?”蘇寒白著臉問陸荀。
陸荀很肯定的說沒有。
找不到人,蘇寒就挨家挨戶敲開嫂子家的門。
問過所有孩子都說沒見過成成。
那這孩子能跑到哪去啊?
蘇寒都要急哭了。
陸荀攬著她,腦子快速分析著成成最有可能待的地方。
“你先在馬桂蘭家等著,我回家看看,實在不行,把山給翻個遍也得把人找到。”
陸荀回到家直奔儲藏室而去,推開門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陸荀又來到放酒的柜子前,立刻察覺出有細微的呼吸聲,打開柜門就發(fā)現(xiàn)蜷縮在里面熟睡的成成。
懷里還抱著個酒瓶子。
不用猜就知道這臭小子肯定是偷喝酒了。
陸荀氣的想抽他一頓,不過看孩子睡的熟到底是忍住了。
把成成抱到床上,陸荀趕緊通知蘇寒。
“找到了,在儲藏室的柜子里躲著,偷喝酒給喝醉了。”
嫂子們都聚在馬桂蘭家,議論紛紛的說哪里有可能摔倒之類的,本來都商量好要去哪里哪里找找的,結(jié)果孩子找到了。
虛驚一場,劉嫂擦擦腦門上急出的汗,跟蘇寒說:“回去別打他,好好跟他講,孩子雖然皮了點,但別因著這事把孩子給嚇到了。”
蘇寒在陸荀說成成找到了時,心氣一下就順了,哪還管打不打的,當(dāng)下連忙點頭,和陸荀回家看孩子去了。
“這個熊孩子,竟然敢偷喝酒,回頭這事過了,真該讓小蘇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
第二天成成醒來,蘇寒問他昨晚干嘛了。
成成這才想起自己干的好事。
怕蘇寒打他,還裝頭疼,不知道哪里學(xué)來的招數(shù),抱著頭說:“喝多了,頭疼。”
蘇寒怎么可能放過他,給了成成自出生以來最難忘的一個夜晚,終于讓他知道,男女混合雙打是怎么一回事。
中秋后老天爺終于賞了一場大雨,這茬莊稼可算是保住了一些,到秋收時,這群已經(jīng)長到十五六的小姑娘小伙子就發(fā)揮了大作用。
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也舍得出力氣,嫂子們省了老大的勁。
蘇寒這幾天也在忙著收土豆,之前種的綠豆和棉花陸續(xù)已經(jīng)收完了,土豆種的晚,而且量不多,只夠一家人吃個一冬的。
把席子放到籬笆旁的草地上,蘇寒讓昭昭在上面翻著玩,叮囑成成:“看好妹妹,媽媽去收土豆。”
成成不情愿的點頭,想跟蘇寒一起去挖土豆。
成成皮小子就喜歡上山下河的跑著玩,被蘇寒徹底收拾了一回之后,老實許多,如果讓他去挖土豆保準(zhǔn)給弄一身土回家。
他不搗亂就好了,指望他幫忙純屬想多了。
“不行,你就在這陪妹妹玩,媽媽一會兒就好。”
蘇寒去那邊挖土豆,兄妹倆就在席子上各玩各的。
昭昭剛生下來那會兒,成成還稀罕過一段時間,后來發(fā)現(xiàn)有妹妹也沒什么好玩的,而且因為妹妹還好幾次差點被爸爸揍,成成就覺得跟昭昭這個小孩子沒什么好玩的。
昭昭在席子上翻來翻去的,好幾次差點翻到席子外面去,成成就跑過去把人推回來,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蘇寒刨了一壟土豆,大大小小的土豆堆了一堆,拿背簍往家里運了兩趟才運完。
新挖出來的土豆吃起來綿沙沙的,但是剛切出來是脆脆的,炒土豆絲要在水里泡很久才行。
晚飯以土豆為主題,陸荀回來看著滿桌子的土豆心中了然,酸辣土豆絲是他的,孜然椒鹽小土豆是蘇寒的,土豆泥是昭昭的,那成成的呢?
“陸荀,把這盤土豆餅端出去。”蘇寒在廚房里喊他。
土豆餅是給成成準(zhǔn)備的,裹了面煎的焦香,以往成成最愛吃這個。
晚飯時,成成挨個品嘗了一遍,就連給昭昭準(zhǔn)備的土豆泥都沒放過。
結(jié)果先是被辣的齜牙咧嘴,吃了一嘴沒有鹽的土豆泥,又不敢吐出來勉強咽下去,才老老實實吃自己的土豆餅。
每天吃飯凈看他出洋相,別看就倆孩子,天天日子過得熱鬧的不得了。
坡地上的莊稼收完了,蘇寒又去后山采蘑菇。
把昭昭往身前一綁,身后背著個大大的背簍,她今天是和郭紅一起去的,嫂子們在忙地里的活,就她倆沒種地。
郭紅跟蘇寒一樣的裝備,之前還說蘇寒這一身老土呢,現(xiàn)在也不講究這些了,怎么方便怎么來吧。
倆人在山里待了一上午,背簍里裝了滿滿的各種菌菇和野果。
回到家,成成正翻箱倒柜的找吃的,見蘇寒回來,跑過去道:“媽媽,我餓了。”
蘇寒把昭昭放下來,從柜子里拿了一塊綠豆糕給他吃。
“中午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做。”
成成脫口而出:“吃香菇面。”
這個小機靈,知道她今天去采了香菇呢。
之后幾天,蘇寒陸續(xù)把收回來的菌菇曬干,野果切片或者切丁曬成果干。
冬天沒有水果的時候也只能喝這個解解饞了,陸荀還是喝他的枸杞茶。
今年的野枸杞雖然結(jié)的不如往年多,但是采下來依舊給蘇父和陸父寄回去了一些,連同三七花茶和野菊花茶,以及一些比較罕見的菌菇,蘇寒給準(zhǔn)備了兩大包。
蘇大姐和蘇小弟兩邊各寄了兩瓶香菇醬和蘇寒給他們特意準(zhǔn)備的干果若干,還專門給倆外甥做了兩件棉馬甲一起寄了回去。
馬桂蘭地里的莊稼收的差不多時,提了一簍子紅薯來了蘇寒這邊。
每年蘇寒沒種什么,馬桂蘭那邊收了都會給她送一些。
“今年的紅薯可甜了,就是長的很小,收的也少,做紅薯條不太好做,擱院子里曬曬,煮著吃也好吃。”
見蘇寒正踩著木梯整理羊棚頂上的茅草,馬桂蘭趕緊過去搭把手。
前段時間,蘇寒家的兩只母羊都懷了崽,明年春上應(yīng)該就有小羊出生了。
上次下雨,蘇寒發(fā)現(xiàn)羊棚邊上有些漏水,抽空就給續(xù)了些茅草。
“怎么自己收拾了,不等陸荀回來再做。”馬桂蘭問她。
蘇寒:“正好這會閑著,順手就做了。”
把棚子頂收拾好,倆人洗洗手,馬桂蘭跟她分享喜悅:“我家老李當(dāng)營長了,陸荀升上去空下來的缺,沒想到讓他給升上去了。”毣趣閱
蘇寒跟她道喜,隊里的事情她沒有打聽過,既然能將李德柱提上來,那他肯定有過人之處。
“聽老李說,這次又點了王泉當(dāng)連長。”
蘇寒記得王泉的姐姐和媳婦,不知道上次回去牛小蘭有沒有懷上,沒有的話,估計也要過來隨軍了。
她倆閑話家常的聊著,對此也沒當(dāng)回事,殊不知孫巧鳳和李素芬在家快氣死了。
本來這次空出團長的缺,是之前一位團長申請轉(zhuǎn)業(yè)了,這里幾個最有競爭力的營長就屬陸荀和秦營長可能性最大。
李素芬正想著秦營長升上去可以壓蘇寒一頭了,結(jié)果上面認命了比秦營長更年輕的陸荀,李素芬可不得氣炸了嘛。
而孫巧鳳純粹是貪圖升上去多出來的那點津貼,可是現(xiàn)在卻叫馬桂蘭給占了。
她家和馬桂蘭家只隔了一個籬笆,她怕馬桂蘭發(fā)現(xiàn)沒敢在家里罵,只能跑到李素芬家抱怨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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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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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