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個男人很危險(xiǎn)(2)
“小鬼,你怎么騎車的?”曲蔚然不爽地瞪著騎著自行車橫在他和舒雅望中間的少年。
可穿著市一中夏季校服的少年瞟都沒瞟他,只是望著舒雅望淡然地說:“上來。”
舒雅望望著眼前的少年,展開笑容:“夏木。”
叫夏木的少年,有著一張比電視上整過容的韓國明星還精致俊秀的臉,他輕輕抿了抿嘴角,將自行車的踏板調(diào)整好,舒雅望走過去,熟練地坐在他的后座上,雙手抓住他背后的衣服,他用力蹬了一下踏板,車子就從曲蔚然面前駛過。
完全被兩人無視的曲蔚然氣極反笑,就在這時,自行車上的少年轉(zhuǎn)頭望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得嚇人。
“好兇的眼神。”曲蔚然滿眼笑容地望著他們離開,抬手輕輕地磨蹭著嘴唇:“有意思,真有意思。”
“剛才那男的是誰?”夏木騎著車,看著前方的路面問。
舒雅望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一個討厭的家伙。”
“討厭你還讓他送你回來?”
“沒辦法,工作太累了,懶得走。”舒雅望揉著腿,一臉幻想地道,“要是大院里有送班車就好了。”
夏木冷哼道:“你想得真美。”
“唉,命苦啊。”舒雅望長嘆一聲。
“怎么了?”
“為什么我大學(xué)畢業(yè)了以后要和民工叔叔一起做事呢?”舒雅望擦著莫須有的眼淚,可憐兮兮道,“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挖坑種樹,再挖坑再種樹,嘖!苦啊!唉,孩子,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啊,不然就和姐姐一個下場。”
眼見到了舒雅望家樓下,夏木停下自行車問:“真這么累?”
舒雅望跳下來,走到他面前說:“你聞聞。”
夏木垂下眼,聽話地湊過去聞聞。
“聞出來什么味兒沒有?”
夏木搖搖頭。
舒雅望輕輕地敲他一下:“笨,這么重的汗臭味兒都聞不出來?”
夏木愣了一下,瞪她一眼:“無聊。”
回到家,家里一個人也沒有,舒爸舒媽又不知道去哪兒了,舒雅望將包包往沙發(fā)上一甩,對著夏木說:“我去洗個澡,等會兒做飯給你吃。”
“好。”夏木早就是舒家的常客,到這兒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脫了鞋子,拿起自己專用的拖鞋穿著走進(jìn)屋子,在沙發(fā)上坐下。
舒雅望也早就習(xí)慣了夏木沒事就跟著自己回家的行為,她從房間里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出來說:“冰箱里有蘋果,自己洗著吃。”
走進(jìn)衛(wèi)生間的時候,她又轉(zhuǎn)過頭來說:“幫我也洗一個。”
“哦。”夏木打開冰箱,拿了兩個蘋果在廚房的洗水池洗干凈,然后走進(jìn)客廳,這時,衛(wèi)生間已經(jīng)響起了水聲,他彎下腰,將兩個蘋果都放在茶幾上,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看起書來。
舒雅望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換上寬松的吊帶睡裙,光著腳丫,披著半濕的長發(fā)從浴室走出來。客廳里夏木正低著頭認(rèn)真學(xué)習(xí),舒雅望走過去,坐到他旁邊,將長發(fā)撩到胸前,透明的水滴從發(fā)尖甩落,有幾滴落在夏木身上,夏木眼神一閃,不動聲色地將手背上的水擦去。舒雅望看著茶幾上的兩個蘋果問:“還等我一起吃啊?呵呵。”
她笑著彎腰,上身前傾,拿起茶幾上的兩個蘋果,剛擦過頭發(fā)的手有些潮,手指一滑,一個蘋果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啊!”舒雅望驚叫一聲,夏木轉(zhuǎn)頭看她,她正彎腰去撿,他的眼神忽然一怔,有些慌張地別過頭去,臉上染上一絲紅暈。
舒雅望撿起蘋果,將沒掉下地的那個蘋果遞給夏木:“喏,給你。”
夏木的眼睛都不敢看她,只是低著頭將蘋果接過,有些緊張地捏在手里。舒雅望有些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沒。”夏木搖搖頭。
“沒?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沒……沒有。”夏木慌張地?fù)u搖頭。
舒雅望好笑地湊近他,疑惑地瞅著他問:“真的沒什么?臉越來越紅了。”
她和他本來就坐得很近,當(dāng)她湊過去的時候,他聞見了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夏木抿抿嘴唇,有些緊張地低著頭,忽然抓起蘋果,啃得“咔嚓咔嚓”直響。
舒雅望歪了歪頭,有些搞不懂,看了看手上的蘋果疑惑地想,這蘋果有這么好吃嗎?
咬了一口蘋果,不再逼問他,舒雅望拿起電視遙控器說:“要學(xué)習(xí)的話去我房間,我看會兒電視。”
“哦。好。”夏木低聲回答,帶著一絲心虛和羞澀,他拿著書慌忙起身,走進(jìn)舒雅望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低著頭整個人緊緊地靠著房門,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臉上火燒般地發(fā)燙。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望向熟悉的房間,明明是來了千百遍的房間,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瞬間,這個房間,她的味道如此清晰,如此讓人……心跳加速。
舒雅望半躺在沙發(fā)上,調(diào)了幾個臺,停在娛樂新聞播報(bào)節(jié)目,新聞里不停地說著誰和誰又傳了緋聞,誰和誰因?yàn)檎l分手了,什么什么大片在什么時候隆重上映,看著看著,舒雅望困了,眼皮慢慢地合下來,躺進(jìn)軟綿綿的真皮沙發(fā)緩緩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
今天,她夢到唐小天了,在夢中他輕輕地吻了她,他的嘴唇很軟,像羽毛一般輕輕撫過,癢癢的,很舒服,真實(shí)得不像是在做夢。
舒爸舒媽回來的時候,舒雅望還在沙發(fā)上睡覺,她的身上蓋著一條薄毯,電視被調(diào)到靜音,房間空調(diào)的溫度正好,不冷不熱。舒媽走過去將舒雅望搖起來:“雅望,回床上睡去。”
舒雅望揉揉眼睛,坐起來道:“回來了?幾點(diǎn)了?”
“九點(diǎn),你吃過晚飯了嗎?”
“哦,沒吃。”
“你這丫頭,都這么大了,媽媽不在家,連飯都不吃了?”
“沒,準(zhǔn)備做飯呢,結(jié)果睡著了。”舒雅望伸著懶腰站起來,忽然想起夏木也沒吃呢,她轉(zhuǎn)身走到房間叫,“夏木?”
打開房門一看,房間里空無一人,舒雅望不解地抓抓頭發(fā):“什么時候走的?怎么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
喧鬧的市中心,一個穿著夏季校服的俊俏少年獨(dú)自坐在街頭,也許是因?yàn)橄奶斓囊箍沼行┰餆幔哪橆a帶著淡淡的紅暈,明亮的燈光下,他失神地望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來,走進(jìn)不遠(yuǎn)處的一個大型購物超市里。
他上了電梯,電梯旁的落地窗玻璃上倒映著他清瘦的身影,他走到衛(wèi)生用品區(qū),看著超市的貨架上放置著幾百種沐浴露,色彩斑斕,香味四溢,幾乎能讓人挑花眼睛。
他上前一步,拿起一瓶,打開蓋子,輕輕聞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又拿起一瓶,打開蓋子,輕輕聞了一下,又放回去。
就這樣,他從貨架的第一種沐浴露,一直聞著聞著,聞到了貨架最后的位置,當(dāng)他拿起一瓶電視廣告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沐浴露輕輕一聞后,眼神閃了一下,漂亮的嘴角忽然緊緊地抿起,整個人像是被籠罩在一道柔和的光線之中,明亮得令人心顫。
房間里,舒雅望隨便吃了些東西,躺在床上繼續(xù)睡覺,蒙眬中聽到手機(jī)在響,她瞇著眼,打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她按下接聽鍵:“喂。”
“在干什么?”
舒雅望翻了一個身,懶懶地說:“睡覺。”
電話那頭的人輕輕地在笑:“不會吧,這么早就睡?”
“沒事我掛了。”實(shí)在是不愛答理他。
“你怎么總是對我這么冷淡呢?”
“你有王子病吧?我為什么要對你熱情啊?”
“雅望啊。”曲蔚然的聲音很好聽,低低沉沉的,叫她的名字時,總讓她的心微微一顫。
“干嗎?”
曲蔚然輕輕地,誘惑地說:“我們來玩一夜情吧。”
舒雅望一愣,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她氣得有點(diǎn)兒發(fā)抖,她發(fā)誓,這個男人要是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話,她一定上去賞他兩巴掌,把他那自以為是的笑容打到爛掉!
“你……你……你去死!”
舒雅望對著電話吼出她知道的最惡毒的詛咒,氣得掛斷電話,將手機(jī)摔在床上,可惡可惡!該死的!
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人了?真齷齪!真齷齪!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齷齪的男人!小天居然還叫他老大!還說他好!還崇拜他!
舒雅望咬著手指氣得發(fā)抖,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舒雅望打開一看又是曲蔚然,她氣得按下接聽鍵后就開始大罵:“你有病啊!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你這么饑渴去酒店找小姐好了!我祝你中頭獎!中大獎!”
“哇,一句話就能讓你生這么大氣啊?”曲蔚然在電話那邊笑得愉快,“真是純情。”
“曲蔚然!”舒雅望氣得大叫。
“雅望啊,你該不會還是處女吧?”
“和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