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大師兄
“你們兩人怎么回事?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那些弟子面前胡鬧,平白讓弟子們看了笑話。”掌門江正信看著一左一右坐在兩邊的蘇儀與齊玄之嘆了口氣道,他知道這兩人私下里不怎么對付,但好歹在明面上也順順利利的過了這么多年,今日怎么就突然爆發(fā)了。
“是啊,蘇師妹你一向最是穩(wěn)重的,今日怎么也同齊師妹計較了起來。”說話的是鑄器峰的陳長老,只以為又是齊玄之說了些什么不中聽的話,這才惹惱了蘇儀,但也不至于搞成這樣難堪的場面吧。
蘇儀沒有回答兩人的話,倒是齊玄之先開口告狀道:“掌門,陳師兄,這回你們可是冤枉我了,明明是蘇儀先動的手,她還要搶我的徒弟。”
聽到齊玄之的話,蘇儀皺了皺眉卻沒有開口反駁,眼下眾人還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少女身上,她也不想與之爭辯而讓少女暴露在幾人的面前,倒是事情只怕更加難以控制。
但沒想到她的沉默落在齊玄之的眼里卻是自認(rèn)理虧,更是想要在江正信的面前爭奪少女,“掌門,你看,蘇儀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說完又轉(zhuǎn)頭對著蘇儀挑釁的道:“蘇儀,我是一定要收她為徒的!你別想著跟我爭。”
跟隨師父來到此處一直沉默的賀樂然卻是再也忍不了了,想到穗歲,也顧不得對方的身份直接開口道:“齊長老此言差矣,明明是我家?guī)煾赶纫漳敲茏訛橥降模趫龅牡茏觽兙梢宰髯C。”
驀地被人打斷,還是一個不知姓甚名誰的小弟子,齊玄之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閉嘴,我們長輩在這里說話,你一個小弟子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插嘴。”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賀樂然臉色一白,只覺渾身像是有千萬斤般的重物壓下來,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栽到在地上,但下一秒就被蘇儀及時發(fā)現(xiàn),只見她臉色一變,“齊玄之,夠了!”體內(nèi)的靈力也如潮水般涌向?qū)γ妫瑑扇说撵`力瞬間對撞在一起發(fā)出一聲巨響,好在殿內(nèi)的幾人修為都已深不可測,不至于傷到,但大殿內(nèi)的陳設(shè)就沒有那么好運(yùn)了,兩股靈力相撞的下方地磚飛濺,儼然炸開了一個大坑。
“你們倆還沒鬧夠嗎?”掌門黑著臉看向齊玄之,“還有你,齊師妹,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身為長老怎可如此對待宗門內(nèi)的弟子,還有沒有作為一個師長的樣子。”
“師兄,明明是這弟子不敬我在先,我只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齊玄之也意識到自己剛剛過了,好歹不該在掌門面前動手,但依舊不肯認(rèn)錯。
“是啊,兩位師妹都消消氣,我們在旁也聽了半天了,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原來就為了一個小弟子。”陳長老也在一旁打著圓場,“要不這樣,我們將這名弟子帶到殿上,讓她自己選擇如何,這樣一來,我們與掌門也可幫你們做個見證。”只是不知這弟子是哪里有特別之處,竟引得她們二人爭搶。
不等兩人回答,江正信便一錘定音了,“如此甚好,你們二人不必再說了。”說完便讓候在外面的弟子將穗歲帶過來,同時心中也對穗歲有了些許好奇,但也僅此而已了。
穗歲也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么大,竟然連掌門都驚動了,跟著陌生的師兄來到大殿門口,臨進(jìn)門時一路沉默寡言的青年終是忍不住耳根通紅的安慰道:“師妹,不用緊張,掌門和幾位長老都是通情達(dá)理之人,不會為難你的。”
沒想到青年會突然開口,穗歲有些詫異的回頭看去,就見站在她身后的青年在接觸到自己的目光是猝然移開視線,一瞬間連面頰都紅的好似滴血,趕緊收回了目光,“謝謝師兄,我知道的。”
一直到少女進(jìn)到里面,青年才敢重新用視線追逐少女的身影。
大殿內(nèi)的蘇儀心亂如麻的看著門口,期間多次想到改變掌門的心意阻止穗歲的到來,但都無濟(jì)于事,幾人鐵了心要瞧瞧少女的廬山真面目。
“外門弟子穗歲拜見掌門以及各位長老。”殿內(nèi)幾人身上的威壓太重,穗歲沒有走的太近,隔了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低頭看著眼前的地面行著禮,沒有注意到在她進(jìn)來的那一刻整個大殿寂靜無聲,甚至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大坑心中疑惑,掌門的殿內(nèi)怎么會有個這么大的洞?都沒有弟子進(jìn)行修繕的嗎?
少女進(jìn)來的那一刻,殿內(nèi)的幾人便知道為何會引得兩人不顧臉面的爭搶了,緩步而來的少女衣袂紛飛,走過來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間,她如瀑的頭發(fā)僅用一根白色的發(fā)帶束著,樸素的發(fā)帶落在她發(fā)間竟被映襯的如價值連城的玉帶,但所有的一切在看到她的那張臉時都黯然失色,若是天下顏色共有十分,少女便獨(dú)占九分。
蘇儀與齊玄之已經(jīng)見識過穗歲的美貌,只呆愣了片刻便回過神來,此時便察覺到幾人的神色,當(dāng)即心下一沉。
齊玄之此時看著殿內(nèi)幾人的表情,在心中止不住的后悔,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該將少女說出來,這樣好歹只有蘇儀與她知道,也只有她一人與自己爭搶,但她還是想爭取一二,“掌門,我想收穗歲為關(guān)門弟子,我先前已經(jīng)看過了,她是火、土、木三靈根,資質(zhì)雖然算不上太好,但是學(xué)習(xí)術(shù)法確實(shí)合適的,我定會好生教導(dǎo)她。”
這次不等蘇儀開口,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御獸峰田長老打斷了齊玄之的話,“齊師妹這話便不對了,我觀這位弟子周身氣質(zhì)純?nèi)唬瑲庀⒓兇猓雭硪彩菢O適合我們御獸峰的。”
“是啊,齊師妹,我們不是說好了讓這位弟子來了自己選的嗎?”陳長老笑瞇瞇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走到近前來的少女,“穗歲是吧,可要加入我們鍛器峰,別的不說,我們鍛器峰就數(shù)各種法器最多。”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了起來,好在這次還有所顧忌沒有動起手來。
穗歲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平時連內(nèi)門弟子都不一定能見到的幾大長老齊聚一堂,竟是為了爭論誰收自己為徒。
“掌門師兄,你說該如何?”眼見說不過二人,齊玄之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正信,希望他能站在自己這邊。
誰料江正信聽到她的話,竟是沉吟片刻,“齊師妹,兩位師弟說的也沒錯,本門收徒一向是講究自愿原則的,依我看,還是讓這位弟子自己選擇吧。”說完又?jǐn)[出一副慈善的表情對著下方的穗歲道:“資質(zhì)不是問題,你可愿意加入玄劍峰,拜我為師?”
“掌門師兄!”齊玄之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正信,沒料到連他也會如此,一個兩個的都這般,齊玄之干脆直接的問向穗歲:“你來說,你要拜誰為師?”
幾人都在等著她的答案,穗歲卻是不知怎么回答,幾位長老身份尊貴,而她選其中的任何一個無疑都會得罪另外的幾個。
看出少女的為難,蘇儀終于開口了,“不要緊張,掌門都說了,你想選誰便選誰,不用在意太多。”輕柔的語氣帶著絲絲的寬慰讓穗歲安心了不少。
想到劇情,穗歲的心中有了一個人選,正是說話的蘇儀,望淵宗已經(jīng)處在高位太久了,底下藏污納垢以及各種彎彎繞繞只多不少,幾位長老明面上道貌岸然,實(shí)則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蘇儀正是望淵宗唯一一個不參與這些的人,包括這次對于主角的陷害。
想明白這些的穗歲直直的看向蘇儀,恰好對上她望過來的視線,“蘇長老,我想拜您為師,您可愿意收我為徒。”
在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蘇儀就隱約猜到了少女的答案,心臟立馬忐忑的跳動起來,直到少女切切實(shí)實(shí)的說了出來,她的心才落了地,萬年冰封的表情也有了變化,嘴角微微彎起,“當(dāng)然。”
“所以,現(xiàn)在丹青峰的蘇長老的我的師父,這些丹藥也是她給我的,我這里還有許多,江師兄你就放心的吃吧。”穗歲將手中的丹藥又向前遞了一點(diǎn),她在拜師時得了不少的丹藥,不僅師父還有各位師姐也給了她許多,就連掌門以及各位長老也各自送來了賀禮,想到當(dāng)時的場景,穗歲仍感到些哭笑不得,師父也就算了,幾位師姐只怕是要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還必須讓自己全部接受。
“你不必騙我,如此珍貴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今日是兩人約定見面的日子,江嶼琛起初只以為是普通的外傷丹藥,但在吃了一顆后他那本該枯竭的靈脈竟然隱隱有靈氣流動,這才說什么也不肯再吃第二顆,這種丹藥不說原先還是掌門首徒的自己,就連整個望淵宗只怕都不超過十瓶。
“江師兄,我真的沒有騙你,師父給了我好幾瓶呢。”穗歲將瓶瓶罐罐都拿了出來放到江嶼琛的手邊,想要讓他放心,“而且,這些丹藥我拿著也無甚用處,只能收著讓它積灰,還不如讓它們物盡其用,所以,江師兄,我希望你能接受這些丹藥。”穗歲沒說的是,蘇儀在給她這幾瓶丹藥時還特意叮囑過讓她好生保管,說是危急時刻可以救命。
江嶼琛雖然看不見,但手心瓷瓶的觸感的確騙不了人,而且每個都是沉甸甸的,想到丹青峰那個始終神情冷淡的蘇長老,江嶼琛不禁疑惑,她私下里是如此愛護(hù)徒弟的性子嗎?
見青年不在說話,穗歲趁熱打鐵,“江師兄,你不想快點(diǎn)恢復(fù)自己的修為嗎?不想向那些人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江嶼琛聽到少女的話空洞的眼底情緒一閃而過,在這地牢待得久了,他的眼神已經(jīng)失去了光彩,這段時間他的確一直在嘗試各種辦法想要恢復(fù)修為,但次次都以失敗告終,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想要看清少女的容貌,起初,他對少女只有感激,但在一次次的接觸下,他竟開始期待起少女的到來,而在那漫長的獨(dú)自等待下,他對少女越來越好奇,到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少女的模樣。
穗歲不知道主角心里的想法,但注意到了他那一瞬間的情緒,以為他將自己的話聽進(jìn)去了,于是將丹藥重新遞給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