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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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們這些師范生來說,做夢都想留在市里學(xué)校教書。
在市里,不光工資待遇高,條件好,發(fā)展的空間也更為廣闊。
然而,自己出身農(nóng)村,家里又沒什么關(guān)系,想留在市里發(fā)展簡直比登天還難。
聽曹文勝如此說,她禁不住長嘆一口氣,道:“想是想?但是,想也是白想,我父母都在農(nóng)村,在益陽無親無故的,家里又沒有什么錢?!?br/>
田欣雨這話正中曹文勝的下懷,他心里一陣竊喜,就像一只獵犬,已經(jīng)嗅到獵物的氣味了,趁機(jī)拋了一個誘餌,說:“小田啊,你要是想留在市里,辦法也不是沒有?!?br/>
單純的田欣雨怎么能知道曹文勝這個老騷狐貍有多少花花腸子?聽他說“辦法不是沒有”,興致陡然高漲起來,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熱情。畢業(yè)后直接留在市里,對她來說太具誘惑力了,太有吸引力了。就像一只貪吃的麻雀,一步步走入到了竹匾下面,她在潛意識里慢慢喪失了警惕性,用幾乎帶著乞求的口吻說:“曹叔叔,你……您能幫幫我嗎?只要您能幫我,把我留在市里,我一輩子都會感激您的!”
田欣雨如此急切的話語和心情,正是曹文勝想要看到的。他呵呵地笑了,再次拋出一個誘餌,說:“小田啊,你放心,只要叔叔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你?!?br/>
田欣雨做夢都沒想到如此好的事情會降臨到自己頭上,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說:“曹叔叔,那太謝謝您了!如果事情辦成了,您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幸福得來的太突然,田欣雨激動幾乎找到南北,沒想到,一直苦苦困擾自己的就業(yè)問題,如此輕松的就解決了,對她來說,能留在市里工作,還真是夢寐以求的事情!難怪算命的說她今年會遇到貴人,自己的貴人就在眼前啊,看來真的是要否極泰來,時來運(yùn)轉(zhuǎn)了。
曹文勝則一臉玩味地看著眼前的獵物,口氣一轉(zhuǎn),裝出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說:“不過,小田啊,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你也知道,現(xiàn)在有點關(guān)系的,都想留在市里,所以,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就能辦成的。唉,現(xiàn)在這社會啊,要想辦成事,一是要有人,二是要有錢,缺一不可啊。俗話說錢是敲門磚嗎,要想留在市里,沒有十萬八萬是拿不下來的。”
田欣雨一聽,像被兜頭潑了盆雪水,身子涼了半截。自己的父母都是農(nóng)民,土里刨食,靠天吃飯,辛辛苦苦供自己讀完大學(xué),哪還有錢來幫她找工作!田欣雨在這之前已經(jīng)拿定主意,就是找不到工作出去打工,也不會再讓父母拿一分錢出來。再說他們也沒錢可拿呀。自己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難道還要向父母伸手?很有孝心的田欣雨絕對不會這么做的。所以,曹文勝的一番話,對她來說就像一個大大的畫餅,自己只能看著它,吞幾口口水罷了。
看田欣雨沉默不語,曹文勝心中竊喜,說:“小田啊,聽說你們學(xué)校不少女大學(xué)生都被社會上的老板們包養(yǎng),不但生活無憂無慮,還能拿到不少青春損失費呢。你身材這么棒,臉蛋又這么漂亮,也應(yīng)該想想辦法,充分發(fā)揮一下自己的優(yōu)勢,挖掘一下自己的潛能嘛?!?br/>
曹文勝厚顏無恥地說著,等待著著田欣雨的反應(yīng)。
田欣雨立馬明白了曹文勝的意思,那一刻,她更加徹底看清了曹文勝的為人。
曹文勝就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狼,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而且她非常清楚,只要她答應(yīng)曹文勝,做曹文勝的情人,曹文勝一定會幫她,把她留在市里。
但是,讓她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肉體,換取留在市里的工作機(jī)會,她是不會做的,因此,她斬釘截鐵地說道:“曹叔叔你錯了,我承認(rèn)我們學(xué)校有這樣的現(xiàn)象,但那只是極個別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從來沒有過被包養(yǎng)的想法。我只想通過自己的雙手來賺錢,不需要很多的錢,能養(yǎng)活自己,孝敬爸媽就足夠了,至于其它的捷徑,我是絕對不會去走的,那不是我的性格?!?br/>
曹文勝沒想到田欣雨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語帶譏諷說:“小田呀,看不出你還挺有骨氣的。其實吧,這個被包養(yǎng)的問題呢,既然它存在,就說明它是合理的,適者生存嗎,也就無可厚非。只可惜像你這種骨氣的女孩子,說不定就只能做一輩子家教嘍?!闭f著,隨手打開了汽車自帶的CD。
汽車CD機(jī)里播放的是曹文勝精心為田欣雨準(zhǔn)備的一首慢搖舞曲。
曲子是他煞費苦心地從電腦上下載下來的,節(jié)奏不是很快,但都是男女的那種聲音。
此時此刻,舞曲好像是到了高朝,萎靡之音更甚。
田欣雨實在聽不下去了,說:“曹叔叔,這里離學(xué)校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我自己走回去,你停下車?!?br/>
曹文勝正一心一意地渲染著氣氛,心懷鬼胎地等待著什么,聽田欣雨說要下車,他自然不干,并順著田欣雨的話,說:“小田你慌什么,這里離學(xué)校還遠(yuǎn)著呢,雨也沒停,而且這段路晚上又偏僻沒路燈,你下去走多不安全,還是叔叔送你吧。”
看曹文勝不停車,田欣雨只好打消了下車的念頭,聽著汽車音響里傳出來的靡靡之音,真想找兩團(tuán)棉花堵住自己的耳朵。
她開始后悔讓曹文勝來送自己。
現(xiàn)在看來,坐曹文勝的車簡直是羊入狼窩,比自己步行不知道要危險多少倍。
而且就這這時候,曹文勝把車拐進(jìn)了路邊一個廢棄的工地中。
工地應(yīng)該已經(jīng)停工很長時間了,一個人影都沒有,也沒有燈光,黑漆漆一大片,看上去異?;臎龊涂植?。
一縷莫名的危險和慌亂從田欣雨心里升起,她一臉惶恐的說:“曹叔叔,你……你怎么把車拐到這里來了?”
曹文勝已是欲火焚身,說話也有點不正常了,涎著口水,說:“小田,我想和你詳細(xì)談?wù)劷o你找工作的事,這里僻靜,正好說事?!边呎f邊下了車,拉開后門,坐在田欣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