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戰(zhàn)斗!保護兔兔戰(zhàn)斗!
第502章
翠綠翠綠的幸運草,只有成年人中指長短。
細細的莖桿,被肥厚嫩綠的四瓣小葉子壓得來彎起。
它在團子和兔子安全落地后,又像是縮了水,飛快變小,小的長在兔子耳朵中間,被厚厚的兔毛掩藏著,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兔子伸出爪爪去摸,爪爪還沒摸到,卻讓幸運草啪嘰一葉子抽了。
兔子蹭得縮回手,長耳朵直立立的,完全不敢亂動。
團子仰起小腦袋,睜大了眼睛望著幸運草。
許是察覺到團子的注視,那幸運草再次探出一點葉子來,悄悄往下彎,對上團子的視線。
兩只軟萌萌的小萌物,奇異的你看我我看你。
“我知道了,”團子忽地眼睛一亮,超大聲地說,“是濛濛的草草,草草也是濛濛的精神體。”
對這說法,兔子懵逼了。
奶團子又說:“兔子哥哥是濛濛的精神體,小草草也是濛濛的精神體,小草草剛才就是想要出來,它出來了濛濛的頭就不疼了。”
第一次精神海蘇醒之時,奶團子頭疼得不行,身體負荷很嚴重,副作用也很明顯。
當時,兔子的身體掃描探頭,發(fā)現(xiàn)團子的精神高度活躍,特別是在構(gòu)成自己身體的精神,活躍到超出了人類身體能承擔的極限。
可這一次,幸運草出現(xiàn),團子除卻最開始的輕微不適感,就再沒吵著難受。
兔子不死心,劃拉出身體掃描探頭,往自己頭頂上一照。
數(shù)據(jù)圖譜出來,兔子一看就沉默了。
圖譜顯示,幸運草十分溫和,像是舒適的溫泉,長在它頭頂兩耳間,看不見的精神根須,就像是密密實實的蛛網(wǎng),遍布在兔子體內(nèi)。
于是,兔子身上過分活躍的精神力,瞬間就被安撫住了。
是以,這次團子不覺得難受的原因。
而且,團子這算第二次蘇醒,她還沒來得及做向?qū)У燃墱y試,但目下的精神海,龐大到足夠她分化出兩個不同的精神體。
兔子毛臉嚴肅,崽兒的這種情況,簡直在星際聞所未聞。
它小心翼翼動動毛耳朵,把小草草藏在白毛毛里,不叫旁人知道。
“崽兒,”兔子壓低了嗓音叮囑,“小草草的事,咱們不能說的哦,這是秘密。”
團子睜著純澈的大眼睛,軟萌萌地點點頭:“是小秘密,濛濛就不說的。”
說完,她猶豫了下,很小聲地問兔子:“對爸爸也不能說嗎?”
濛濛不想對爸爸瞞著小秘密。
兔子:“當然能說,除了你爸其他人不能說。”
聞言,團子高興了,她重重點頭,揮著小拳頭:“我們?nèi)フ野职郑瑵鳚鞲杏X到了,爸爸就在那里。”
她指著前方,在皚皚冰原上,地平線上就蔓延像城墻一樣高的黑色建筑群。
那建筑巍峨高大,在一片光白的冰原荒地里,分外醒目刺眼。
那就是,哨兵的墳墓,失控者的巢穴,黑鐵監(jiān)獄。
兔子抱起團子,邁開后腿,高高地原地蹦跶起來,再落地之時,它已經(jīng)在兩丈開外。
團子只覺得好玩,她歡呼著亂蹬小腳:“兔子哥哥棒棒,再蹦高高
的。”
兔子鮮少有身體,也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能在外走動,更別提這般抱著小崽兒,幫她解決難題麻煩。
它也很興奮,一雙眼睛通紅,兔毛亂抖。
就在這時,斜刺里一道黑影躥上前來。
兔子閃躲不及,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撞上對方。
它毛臉一怒:“誰上趕著找死?”
它和崽兒正玩得高興,誰都不能來打擾。
皮毛油光的水獺,趴在兔子前方地上,它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兔子,漆黑的小眼睛竟是泛出殷紅色。
忽的,它朝著兔子跺跺后肢,又拍拍前爪,而后一個扭身,拿屁股對準兔子扭來扭去,一會又擺頭過來,前后爪分別高高揚起,那動作像是在跳舞。
團子好奇看著:“咦,兔子哥哥它是在跳舞嗎?”
兔子艱難回答:“……是”
還不是一般的舞,而是求偶舞。
兔子惡寒,只想把這只朝自己跳求偶舞的水獺剁了。
物種生歹直隔離,懂不懂科學?
不過,它再一想,自己現(xiàn)在是崽兒的精神體,四舍五入,這只水獺精神體的司機,是在對在崽兒求偶。
兔子整只都不好了。
本就體型巨大的白毛兔子,此時那身型硬生生膨脹了好幾圈。
它俯視下來,巨大的陰影籠罩住對方,兔眼閃爍紅光。
兔子:“你找死。”
它抬起巨大的毛腳,下一刻就要踩死這是討厭的水獺。
對自己跳求偶舞無所謂,可對崽兒不行!
水獺完全不反抗,倆前肢交疊著,眼巴巴地看著兔子,喉嚨里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小幼崽,”驀地,司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沒有惡意。”
他說著,看似有些緊張,可那雙落在團子身上的眼神,卻帶著隱晦的貪婪和欲望。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里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叫囂著讓他上前去親近小幼崽。
越是靠近,精神海就越是溫暖舒服。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完美匹配的向?qū)氐讚嵛窟^一般。
想到這里,司機表情一震。
他再看向團子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
高匹配,莫非這只幼崽小向?qū)Ш退兄鴤髡f中的完美匹配度?
如果是這樣,那這只小幼崽,天生就是屬于他的完美向?qū)А?br/>
司機的心,火熱了起來。
他的精神體,那只水獺更是控制不住的,不斷想要靠近兔子。
精神體,就是主人最忠實的潛意識體現(xiàn),忠于本心,是無法偽裝的。
“小幼崽,”司機表情逐漸溫柔,他朝團子伸出手,“來我這里,冰原上太危險了,我?guī)慊厥锥夹呛貌缓茫俊?br/>
團子歪頭,她不喜歡司機叔叔現(xiàn)在的眼神。
眼看兔子沒有任何動作,司機嘗試著向團子靠近。
他還在誘哄著:“你感覺到了嗎說?當你的兔子距離我的水獺足夠近以后,那種契合的完美匹配感,你的精神海一定也有反應對不對?”
傳說,高匹配時代的哨向,在匹配度達到95%以上,就屬于完美匹配,雙方靠近的時候,精神海會出現(xiàn)異相。
司機不知道異相是什么,可眼下他的精神海波浪滔天,在強烈地渴求著什么。
團子聽不懂司機的話:“濛濛不知你在說什么,濛濛要去找爸爸,不跟你說話了。”
話罷,兔子冷冰冰地剜了司機一眼,它剛才沒有一腳踩下去,是崽兒不太想做傷害別人的事。
司機急了,內(nèi)心巨大的失落慌亂感促使他沖上前去抓團子:“別去。”
“轟”一唆子彈,咻地射在司機腳邊,阻攔了他的去路。
司機回頭,就見起先去殺失控者的那兩名哨兵回來了。
他表情陰冷地看著兩人,水獺也從兔子身上收回了注意力,渾身炸毛地盯著。
豌豆哨兵皺眉:“怎么回事?”
話落,他的精神體,那株藤蔓豌豆直接脫離主人,蹦跶到地上,根須虬結(jié)成一雙小短腿,跌跌撞撞地往兔子那跑。
緊接著,是那只玄龜,也從龜殼里探出四肢和腦袋,啪嗒啪嗒跑出了殘影。
兩名哨兵面面相覷:“……”
司機陡然發(fā)怒,他擋在團子面前喝道:“這只幼崽小向?qū)Ш臀移ヅ涠雀哌_95%,她是我的向?qū)А!?br/>
水獺和主人站立在一起,以一敵二,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聲。
玄龜哨兵冷嗤:“別做夢了,她是參加鳳凰行動的向?qū)В墙o黃昏準備的。”
司機咬牙:“我的向?qū)В还苁钦l休想奪走。”
高匹配度的向?qū)В蔷鸵馕吨诒窈2粫俦﹦邮Э兀瑥拇四軘[脫哨兵注定的悲劇命運。
整個星際,任何一個哨兵,做夢都想擁有高匹配的向?qū)А?br/>
這種心情,兩名哨兵理解,可對司機的行為卻不敢茍同。
兩人見司機冥頑不靈,遂子彈上膛,便是動用武力,也不允許鳳凰行動失敗。
眼看三人起了紛爭,團子縱使不太明白,可她也沒心思去懂。
她感覺到了,爸爸就在前面那群黑色的建筑里,她要趕緊去找爸爸。biqubu.net
兔子知道她的想法,便抱穩(wěn)她當場就要走人。
秉著禮貌,團子還是說了句:“三位叔叔,濛濛先去找爸爸了,你們不要打架了,再見。”
她揮手間,不經(jīng)意帶微末兔毛。
纖細、柔軟的兔毛,飛舞到半空中,像磁鐵效應,飄落到三只精神體身上。
頓時,在場三名哨兵表情齊齊一震。
司機是已經(jīng)感受過了,如今再次感受到,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像被淬煉了一遍,舒服得每個毛孔都在冒泡。
他的臉上,蔓延出病態(tài)的潮紅,他看著團子大聲說:“你們看到了,小向?qū)Ш臀沂峭昝榔ヅ涞纳谙颍菫槲叶撵`魂向?qū)А!?br/>
他說完這話,一回頭就愣住了。
那兩名s級哨兵,臉上表情和他如出一轍。
顯然,這兩人和幼崽向?qū)У钠ヅ涠纫仓桓卟坏汀?br/>
巨大的恐慌,像浮冰一樣塊塊涌上來,司機臉色立時慘白。
不!
絕對不可能的!
一名哨兵和一名向?qū)ヅ洌咂ヅ涠戎淮嬖谟谝粚σ坏那闆r。
小幼崽,就是他的專屬向?qū)В?br/>
“你說得對,”玄龜哨兵微笑,眼神卻逐漸幽深,“可是小向?qū)Ш孟窈臀业钠ヅ涠纫埠芨吣亍!?br/>
說著,濃烈的占有欲,以及果斷的狠辣,同時在他眼底浮起。
二話不說,他率先同時朝司機和隊友開了木倉。
到底是軍人,司機的反應很快,側(cè)身躲過的同時,他的精神體水獺順勢就攻擊了上去。
豌豆哨兵駭然:“你瘋了?”
玄龜哨兵臉上是一片戾氣:“我沒瘋,我很清醒。”
頓了頓,他又說:“我的精神海已經(jīng)暴動失控兩次了。”
聽聞這話,豌豆哨兵震驚了。
但凡精神海暴動失控超過三次,就會被軍事法庭送到黑鐵監(jiān)獄。
在這里,不出半年那就會淪為失控者。
這是,肉眼可見的絕望。
玄龜哨兵不知道小幼崽和他的匹配度到底有多高,可是剛才那根兔毛,僅僅一根兔毛,就讓他的精神海咆哮出無比的渴望。
整個人連帶靈魂,都在說:“就是她,屬于我的向?qū)В茏屛倚律撵`魂向?qū)А!?br/>
這種渴望,剎那就摧毀一名軍人堅定的理智,被人性的卑劣支配。
團子聽到身后的槍聲,她擔心的往后看了看。
兔子輕輕地掰回她的小腦袋:“崽兒別看,那些人都很惡劣。”
身為先進的智能ai生物,兔子雖然還算不懂人類的靈魂,可對人性的劣根,它還是都知道的。
而且,現(xiàn)在它還頂著精神體的殼子,對人的情緒更是敏感。
從那三名哨兵身上,擴散出侵略性極強的氣場,滑膩膩的就像是漿糊,黏糊糊的涂抹在皮膚上,讓人惡心。
團子乖乖哦了一聲,轉(zhuǎn)頭就把這些人丟在腦后。
她眺望著地平線上的黑色建筑群,雙手放在小嘴邊,大喊道:“爸爸,濛濛來找你啦,爸爸你快來接濛濛呀。”
稚嫩的小奶音,隨著冰原上呼嘯的寒風,像漣漪吹拂開來,散落到遙遠的各個角落里。
還在內(nèi)訌的三名哨兵同時停手,不約而同臉色一變。
糟了!
下一刻——
“轟隆隆”冰層凍土震動,像是無數(shù)巨獸奔騰引起共振。
玄龜哨兵焦急道:“小幼崽跟我走,快點,來不及了。”
司機不甘示弱:“小向?qū)В喜荒艽舐曅鷩W,會吵醒沉睡的失控者。”
豌豆哨兵行動最快,他已經(jīng)站到兔子面前。
到底如今,他還牢記著任務:“小幼崽,鳳凰行動的涅槃目標叫黃昏,他是一名ssss級的哨兵,是軍部尖刀,更是星際瑰寶。”
“他現(xiàn)在就在那里等著你去救。”
“我一會拖住這些失控者,你讓精神體帶你跑過去。”
說到這里,豌豆哨兵揭下軍帽,后背筆挺如松。
他壓制著精神海對小幼崽的渴望,目光清澈而堅定的說:“請您,一定要救他。”
小幼崽和他們?nèi)说钠ヅ涠榷己芨撸@種向?qū)г谛请H聞所未聞。
豌豆哨兵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心頭隱隱有種預感。
——幼崽小向?qū)В蛃sss級哨兵黃昏的匹配度,一定也很高!
——別的向?qū)Р豢梢裕∮揍桃欢梢跃赛S昏!
豌豆哨兵的話,讓司機和玄龜哨兵沉默了。
人性的自私?jīng)霰。蛙娙说谋灸芴炻殻谔烊私粦?zhàn),難以抉擇。
一時間,他們竟是沒有再阻攔團子。
奶團子趴在兔毛毛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小腦袋。
忽的,她奶生奶氣的說:“叔叔,你是好人,濛濛會跟爸爸說的。”
她猶豫了下,還是伸出小手,輕輕碰了下對方額前凌亂碎發(fā)。
轟!
那一點碰觸,陡然讓豌豆哨兵睜大了眼睛。
咆哮的精神海倏地凝固靜止,緊接著一下就安順下來了,就像是突然被順毛了的溫和大貓。
這一年來頻繁躁動的精神海,在這一刻仿佛迎來了初生般寧靜。
最明顯的,還是要數(shù)根植在哨兵腳邊的那株藤蔓豌豆。
它定格了瞬間,緊接著就歡快扭動起來,硬是把自己扭成了一株搖擺的海草。
它朝團子伸出渴望的嫩莖,可好像礙于某種束縛,它還是沒有急吼吼地撲到兔子身上。
嗚嗚嗚,喜歡兔兔!
超級喜歡兔兔!
全世界最喜歡兔兔了!
面對來襲的一群失控者,哨兵卻很一言難盡:“……”
不,你不喜歡兔兔,你喜歡殺戮!
快來戰(zhàn)斗!
精神體忠實地還原主人的潛意識,藤蔓豌豆搖擺變大。
細嫩的小葉子卷著握成拳,跟打了雞血似的。
戰(zhàn)斗!保護兔兔戰(zhàn)斗!
兔兔面無表情極了:“……”
呵,物種不同,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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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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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