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短暫假期
第十九章短暫假期</br>
在接應(yīng)我們的民兵攙扶下,我們走出了巷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地下呆了十幾個小時。再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我們不禁感嘆生活的美好,沐浴在五月溫暖的陽光里,疲憊的身軀獲得了生機(jī)。</br>
沒有拿開蒙在臉上的頭罩,荷馬甕聲甕氣的說:“沒想到還能見到太陽,感謝上帝,我想念我的老爺車,我的冰激凌。”肯把面罩掀起一個口子,叼上一支雪茄,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才覺得活著是多美好。</br>
雖然我們沒有很嚴(yán)重的傷勢,但是連續(xù)十幾個小時的高強(qiáng)度作戰(zhàn),對于任何人都是異常艱苦的。我去了機(jī)場,要先給艾瑞報個平安。肯則去了宿舍的淋浴間,他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迪米特里和荷馬被民兵送到宿舍后,倒頭便睡,不顧一身的泥濘污血,他們已經(jīng)到了生理極限了。人的極限就是要不斷激發(fā),經(jīng)過這一次的戰(zhàn)斗,相信他們再經(jīng)歷高強(qiáng)度的作戰(zhàn),就會更顯得成熟自信。</br>
“艾瑞,我們完成了任務(wù)。”電話接通后,我躊躇了一下,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話,更像匯報而不像急切的掛念。</br>
“我知道了,你們剛出洞口,礦場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艾瑞的話語像初春的和風(fēng),吹散了我心頭的陰郁,連難聞的味道也感覺不到了。</br>
“謝謝你,雖然知道你不愛聽這個,但還是謝謝你。”艾瑞在電話里輕聲說,我握著電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這聲音能平息殺戮帶來的戾氣,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br>
“好了,好消息就是礦場馬上就能開工,我們的經(jīng)濟(jì)有保障了”艾瑞話題一轉(zhuǎn),說出了個好消息,可我并沒有覺得多開心,其實(shí)我不想聽她說這個,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想聽她說什么。</br>
“恩,恩,我知道了”艾瑞接下來說的都是兵營那里的情況,進(jìn)展良好,我們勝利的消息更是鼓舞了士氣,我的名字被大家所津津樂道。她興高采烈地說著,我無心搭話,脫離了一開始的那種狀態(tài),疲憊和困倦涌了上來,我嗯嗯啊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br>
沐浴室里,肯只穿一條褲衩,披著一條毛巾,坐在那里抽著雪茄,魔獸一般的身軀上,橫七豎八的有好幾處傷痕,包括兵營守衛(wèi)戰(zhàn)中的新傷。我低著頭走了進(jìn)去,沒看他,直接脫了衣服扔在門口,會有民兵幫著清洗干凈的。把蓮蓬頭開到最大,略有些燙的水柱噴灑在身體上,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很快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真他媽舒服。</br>
“喂,給艾瑞打電話了?”肯這家伙,那張嘴就像刀子。</br>
我裝作沒有聽見,用力的來回擼著臉上的水,發(fā)出稀里嘩啦的聲音。</br>
“不要猶豫,這可不像海軍陸戰(zhàn)隊的作風(fēng)”肯知道我能聽到,自顧自的說著:“艾瑞是個可愛的姑娘,有她參加的訓(xùn)練,出勤率會增加一倍,呵呵。”</br>
討厭的家伙,我想著,并沒有搭話,或者還想聽聽他會說些什么。拿過肥皂,用力把身體搓得通紅,那些大蟲子臭死了,估計在夢里也能聞到它們的味道。</br>
“不說了,都是聰明人,你知道該怎么做。”仿佛知道我想聽,他卻不再說了,夸張地打了個哈欠,他光著腳向門口走去。</br>
“嘿,忘了告訴你,你的身材不錯啊”這個討厭的家伙,正在洗頭的我一哆嗦,差點(diǎn)把自己的眼睛戳瞎。用力把手里的肥皂向他投去,他一轉(zhuǎn)身就到了門外,留下一路的“哈哈——”笑聲。</br>
這時,女皇的宮殿,草地上的露珠在早晨的陽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芒,各色各樣的鮮花鋪滿了小徑的兩側(cè),它們都是從遙遠(yuǎn)的國外選購過來,用專機(jī)運(yùn)抵這里,趁著早上最美妙的時間,來迎接這里的主人。</br>
戴蒂娜看來興致很高,手里握著一把花剪在修理著面前的鮮花,身后站著兩名女仆。</br>
“沓沓沓——”的腳步打碎了清晨的寧靜,伊瓜因快步走了過來。</br>
“伊瓜因,什么事這么匆忙?”女皇感到了不妙,看著他。</br>
“我的陛下,我得到了消息,那些蟲子沒能阻止他們”清晨的涼爽沒能驅(qū)散伊瓜因頭上的汗水。</br>
“最起碼能消滅他們不少力量吧,你要知道,我的衛(wèi)隊也不是它們的對手。”女皇并沒有惱怒,而是用手里的花剪挑弄著花枝。</br>
“他們具體的傷亡我們還不清楚,可是母體被消滅了,我們的研究成果全沒了”伊瓜因小心翼翼的說道。</br>
“不要再提那些蟲子了,太讓人惡心了,這個辦法不錯,消耗了敵人的力量,同時也消滅了我們無法完全掌握的力量。”女皇說著自我安慰的話,看起來并沒有生氣,還有些得意。</br>
伊瓜因慶幸的松了一口氣,低頭告辭了。他轉(zhuǎn)身的時候,沒有看到女皇的花剪用力剪下了一只花朵。</br>
“不可控的力量”她喃喃地說,把花剪用力摔到地上,回身向皇宮走去。</br>
這一覺真香啊,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的時間了,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我太累了,洗過澡就直接睡了,中午飯也沒吃。</br>
來到食堂,大家都在,荷馬和迪米特里的頭發(fā)濕漉漉的,看來是剛洗過澡,每人的面前都擺放著海量的食物,雖然不太豐盛,但是勝在量足份大,兩個人吃的喉間“咯、咯”作響。</br>
肯坐在對面,用一只高腳杯子悠閑地喝著一瓶不知名的紅酒,見到我來了,紳士的舉杯示意。我坐到他的身邊,拿過一個杯子,倒了半杯酒,一口喝下,恩,不出所料,拙劣、粗鄙,簡直是最次的酒了。我咂了咂嘴,又倒了半杯,伸手掐過來一摞面餅,把當(dāng)?shù)厝顺缘囊环N餡料抹在上面,一塊牛肉夾在里面,兩頭卷起啦,喝一口酒,吃一口。我們四個簡直是在參加大胃王的比賽。</br>
周圍的民兵偷偷地打量著我們,竊竊私語的交談聲充盈著我的耳膜,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咽下面前的食物。對于一個幾乎二十四小時沒有進(jìn)食的人來說,任何形象問題都會在食品面前拋之腦后的。</br>
“我這里還有”肯從旁邊推過來一個盤子,里面是半只烤雞。我毫不客氣的抓了起來,沒有遲疑的大嚼起來。</br>
異形獸之戰(zhàn)過去兩天了,人們?nèi)匀辉诮蚪驑返肋@個話題,當(dāng)在巷道里作清理工作的礦工出來時,都會圍上一大群人,迫不及待的問這問那。下過巷道的工人就像得勝的將軍,被簇?fù)碇鴣淼骄瓢桑溇剖怯腥斯?yīng),酒吧老板免費(fèi)提供給他們一些酒水,條件就是要掌握第一手的資料,這樣會給酒吧帶來無窮的話題,生意也日漸紅火。</br>
我們四個深居簡出,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腐朽生活。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我仍在賴床,民兵來告知我說艾瑞來了電話,但沒說什么事。我的睡意全無,翻身起床,向通訊室跑去。</br>
“是艾瑞么?”我聽到了她的聲音。</br>
“揚(yáng),我很擔(dān)心你們的身體,聽說你們連著睡了兩天了。”艾瑞的語氣明顯透著不安。</br>
“沒什么大礙,我們準(zhǔn)備今天就出發(fā),民兵匯報說坎貝拉的防守在加強(qiáng),我們沒有時間了。”我討厭自己一本正經(jīng)的話題,但是我說的也是實(shí)情。“下午我會乘直升飛機(jī)去接你,傍晚時分在三岔道口集合,你把我們需要的裝備準(zhǔn)備好。”我一邊說著,聽到艾瑞在那邊悉悉落落的記錄著。</br>
放下電話,我有些失神,好比一個非常愜意的假期就要結(jié)束了,而我還沒休息夠呢。</br>
午飯時,我給他們幾個說了我的行動計劃。我和迪米特里乘直升飛機(jī)趕往艾瑪兵營收拾裝備,同時接上艾瑞。荷馬開面包車載著肯沿東部公路向坎貝拉進(jìn)發(fā),計算好時間,我們會在下午的五點(diǎn)鐘在三個城鎮(zhèn)的三岔口集合。</br>
肯他們沒有其他意見,看來他們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吃膩了礦場上的伙食。好了,收拾行裝,準(zhǔn)備出發(fā)。</br>
下午兩點(diǎn)鐘,我們來到直升飛機(jī)停機(jī)坪,薩利姆已經(jīng)做好了出勤準(zhǔn)備。藍(lán)白相間的機(jī)身錚明瓦亮,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br>
“終于可以重上藍(lán)天了”薩利姆夸張的張開雙手,抑制不住的興奮流露出來。</br>
“薩利姆,你有多長時間沒有飛行了,有把握么?”迪米特里顯然不太放心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飛行員。他的話換來了薩利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可是正規(guī)飛行學(xué)員畢業(yè)的高材生,對于我來說,藍(lán)天才是我的故鄉(xiāng)。”</br>
“薩利姆,檢查過各個系統(tǒng)了么?”倒是直升飛機(jī)的狀態(tài)值得可慮,好長時間沒有飛行了,機(jī)械狀態(tài)是否完好。只要飛機(jī)沒有問題,說真的,即使沒有薩利姆,我也能把它開起來。</br>
越飛越高——(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