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陸孟兩家的婚事不會(huì)成的
翌日一大早。
在梅府之中借住的陸宛芝回了家中,正逢爹娘叔嬸在等著華盈公主前來敬茶。
陸宛芝不解道:“爹,娘,這華盈公主到底是公主殿下,按理而言是不必敬茶的?!?br/>
梅清煙笑笑道:“確實(shí)如此,尤其是本朝公主還從未有過給公婆敬茶的,不過華盈公主殿下為了彰顯孝道,也還是想像民間姑娘一般前來敬茶,不過雖是來敬茶,我們等會(huì)可不能讓華盈公主真的敬茶?!?br/>
梅清煙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陸二叔與陸二嬸。
陸二嬸道:“大嫂,您放心就是了!”
陸宛芝在陸云萱身旁坐下,等著門口的華盈公主與陸航前來,這會(huì)兒都辰時(shí)了,還不見華盈公主前來,他們倒是不敢催促華盈公主,怕只怕會(huì)是出了什么事!
……
公主府鄭
陸航醒來時(shí)頭疼地厲害,醒轉(zhuǎn)時(shí)見著一旁恬靜的睡顏,他更覺得頭疼。
陸航盡量沒有動(dòng)靜的起身,還是吵醒了身邊的華盈,華盈公主醒轉(zhuǎn)時(shí)嚶嚀了一聲,便緊蹙著眉頭,她只覺得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
華盈懶懶地起來,只穿著肚兜的她身上滿是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青紫,看著滲讓很。
陸航見著華盈身上的痕跡,也是愧疚道:“昨日里……是臣無狀了,其實(shí)殿下大可不必給臣下藥的,也不至于受此苦頭。”
昨夜里的一幕幕,陸航都還記得,只覺得他到了后頭都控制不住自個(gè)兒,華盈都哭紅了眼,他都未能控制住自己。
華盈低頭道:“我其實(shí)也是不想給你下藥的,但是母妃非要叮囑我給你用藥……”
陸航聽得華盈此言道:“你藥是惠妃娘娘給你的?”
華盈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母妃怕你像孫克那般,心中有著別人,三年都不進(jìn)自個(gè)兒妻子的房中,是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給我弄來的這藥物。”
陸航道:“你手中還有嗎?”
華盈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個(gè)瓷瓶,“還有一顆,聽我母妃此藥珍貴?!?br/>
陸航對著華盈道:“我不是孫克,你也了,我妹妹曾經(jīng)被夫婿冷落過三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既娶了你,就會(huì)給你應(yīng)有的尊重,日后你用不得此藥,還有殿下莫要與任何人惠妃娘娘給過你藥物?!?br/>
華盈道:“這是為何?”
陸航見著跟前真的華盈道:“宮中嬪妃有此藥物,是重罪!”
華盈知曉陸航是在大理寺之中任職的,聽到他這般,笑笑道:“我知道了,我不會(huì)和任何人母妃給過我藥物的,多謝夫君?!?br/>
華盈見著外邊的色道:“太陽怎么這么高了?星兒,星兒!”
華盈身邊的宮女連連進(jìn)來道:“殿下,駙馬爺。”
華盈問道:“這會(huì)兒外邊是什么時(shí)辰了?”
“回殿下,已辰時(shí)了……”
華盈連道:“遭了,還要去敬茶的,這會(huì)兒定然是遲了,爹娘不會(huì)怪罪我吧?”
陸航道:“您是家女,我爹娘是君臣,萬不敢怪罪您的?!?br/>
華盈連讓宮女伺候著自個(gè)兒穿戴梳洗,從公主府到陸家并不遠(yuǎn),走路半刻鐘便能到了,只是華盈這會(huì)兒只覺得走一步都是疼得厲害。
“夫君,你能不能背我?”
“臣自當(dāng)領(lǐng)命?!?br/>
華盈聽著陸航一口一個(gè)臣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陸家眾人在堂屋處等著,還以為公主不會(huì)來時(shí),便打算離開堂屋去公主府請安,卻看到背著華盈前來的陸航。
梅清煙見兒子兒媳如此親密,笑得極開心道:“見過殿下。”
華盈見著跟前的長輩們一陣臉紅,連從陸航的背上下來道:“娘,您日后都不必對我行禮了,今日敬茶我來晚了,還望您見諒?!?br/>
梅清煙道:“殿下的這是哪里的話,您能來敬茶已是我們的福氣了?!?br/>
陸騰也連連道:“是啊,殿下能來敬茶已足夠了。”
華盈公主一一敬茶過去,梅清煙與陸家兩個(gè)嬸嬸所送的都是千手觀音像,三讓知自個(gè)兒送的一樣都是送子的觀音像,都略一尷尬。
陸云萱起身道:“娘親與兩位嬸嬸都送大嫂千手觀音像,可見我過不了多久必定有侄兒聊!”
梅清煙道:“萱萱,不得胡?!?br/>
梅清煙拍了拍華盈的手,“我雖急著抱孫子,可也沒有這么焦急,順其自然就好了,你們夫妻恩愛最為要緊?!?br/>
華盈羞赧地看了眼陸航,“是,娘親。”
陸宛芝見華盈如此開心,倒也是為她感到高心,她又看著陸航,只希望兄長能好好善待華盈這位嫂嫂吧。
敬茶之后,梅清煙對著陸宛芝與陸云萱道:“如今你們兄長已大婚,你們二饒婚事實(shí)在是不宜再拖了,宛芝既然已與別的郎君有約,就算了,萱萱,你的婚事……”
陸云萱對著梅清煙道:“娘,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郎君了,他等秋試之后就來找我提親!姐姐也知道的?!?br/>
梅清煙看向了陸宛芝道:“宛芝,你知曉你妹妹有喜歡的郎君?”
宛芝在一旁喝水,聽著陸云萱這般,道:“我確實(shí)是知曉,娘,萱萱與孟國公府的孟世子情投意合?!?br/>
陸航抬眸看了一眼陸云萱,也對著梅清煙道:“娘,孩兒也覺得孟家與……”
“不好!”梅清煙道,“孟家這親家莪們陸家可高攀不起?!?br/>
陸云萱連道:“娘!”
梅清煙沒好氣道:“萱萱,這下這么多郎君,你沒要必要選孟家的,孟家的眼光高,未必能看得上我們陸家?!?br/>
陸云萱著急道:“娘,可是孟敖過會(huì)來求娶我的?!?br/>
梅清煙道:“陸孟兩家的親事不會(huì)成的,萱萱,你就不必多想了?!?br/>
眾人散后,陸云萱便去了陸宛芝的院落里,哭了快一刻鐘,“姐姐,你娘親她怎么能這樣呢?為什么我們孟陸兩家不能定親呢?”
陸宛芝是知曉當(dāng)年娘親得知兄長與孟靜姝兩人相互喜歡之時(shí),就去孟家暗示過親事的,不過孟國公夫婦都已想要女兒嫁勛貴而拒絕。
陸家雖有權(quán)勢,卻無世襲罔替的勛爵,這到底是差了幾分的。
后來孟靜姝也是求過孟國公夫婦想要嫁到陸家的,孟國公夫婦便等孟老國公夫人三年孝期過去再婚事,可是孫女兒原就是不必守孝三年的,只需守孝一年就夠了。
也正是因?yàn)槊蠂驄D一再推脫,才以至于等到了東宮選妃之時(shí)。
孟國公夫婦當(dāng)初明擺著是瞧不上陸家兒郎的
陸宛芝本以為如今大哥已娶妻,娘親也能放下與孟家之間的恩怨。
才任由陸云萱與孟敖兩人互相愛慕,沒有從中阻撓,原來娘親就沒有放下過。
陸宛芝只得勸著陸云萱道:“萱萱,你先別哭,總歸是有法子的?!?br/>
自家娘親最是心軟之人,若孟家真心求娶陸云萱,想必娘親必定不會(huì)阻止的,娘親這會(huì)兒不過是在氣頭上,或許也怕陸云萱也會(huì)被孟家所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