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華盈大哥洞房花燭
蕭蘭陡然被沈曦打了一個(gè)巴掌,氣惱至極,她怒聲道:“你竟敢打我?”
沈曦怒聲道:“你三哥不要永平侯府的顏面,你也不要了嗎?你如今可還是在親事之時(shí),與兄長妾侍前來人家做客也就罷了,你竟還人家千金的是非?,怎能不打你?”
蕭蘭怒氣騰騰地也想要還給沈曦一個(gè)巴掌,卻被一股力道握緊了手。
來人正是裴欽與梅放,裴欽甩開了蕭蘭的手,對(duì)著蕭蘭道:“蕭姑娘這是惱羞成怒了?”
蕭蘭見著跟前的男子道:“你是誰?”
裴欽用帕子擦了擦自個(gè)兒的手道:“萬濤書院裴欽,今日來陸家赴宴,這會(huì)兒來管這樁閑事,也著實(shí)是看不得你胡襖,陸宛芝能不能二婚可不勞你費(fèi)心!”
梅放對(duì)著蕭蘭道:“想要求娶我表妹的兒郎可是排著隊(duì)的,不必你如此操心?!?br/>
蕭蘭見著跟前的梅放,得知他是陸宛芝的表哥,倒也不敢在此再放肆了,只是捂著臉憤憤離去。
蕭蘭走后,裴欽便看向了瘦弱的沈曦。
上回他就知曉了沈曦的身份,國公府的千金,卻是少年喪父,雖然兄長是世子,可家中還有一個(gè)二叔。
若沈曦之父還活著,沈曦國公府的嫡千金未必會(huì)下嫁給永平侯府的三公子,也不至于如今在夫家受欺辱也得忍著。
沈曦見著裴欽的眼神,頗為覺得不自在,卻還是朝著裴欽與梅放行禮道:“方才多謝兩位公子了。”
梅放道:“倒是我還要謝謝這位夫人為我表妹仗義執(zhí)言呢,我表妹所遇非人已是可憐的很,沒想到今日還要被人在背后嘲諷!只有夫人你愿意為我表妹話?!?br/>
沈曦輕笑道:“梅公子客氣了,我與宛芝本就是好友,今日于情于理我都該幫她話的?!?br/>
裴欽道:“沈姑娘大義?!?br/>
沈曦抬眸看了一眼裴欽,他怎么叫她沈姑娘呢?
……
八月里的黃昏時(shí),上滿是夕陽繽紛,許是今日乃是個(gè)好日子,上還有了難得的金邊云。
公主府內(nèi)甚是熱鬧,正是拜堂的吉時(shí)。
陸航與華盈各換了一身行禮的禮服,在公主府的大殿上行拜堂之禮。
華盈乃是公主,陸騰與梅清煙并不敢受華盈公主的拜高堂之禮,倒是華盈公主卻像是普通新娘一般對(duì)著公婆行了拜禮。
“禮成,送入洞房!”
陸航牽過著華盈公主的手,往著喜房之中而走去。
喜房乃是在公主府的正殿之中,殿中鋪地乃是玉石,可見陛下對(duì)這位女兒有多為寵愛。
喜娘了好一番吉利話,又往著床上撒著棗子與桂圓,大紅的龍鳳喜燭燭火搖曳著。
眾人退下之后,華盈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抬眸看著跟前的陸航,朝著他輕輕一笑道:“駙馬?!?br/>
陸航聽著這個(gè)陌生的稱呼,見著跟前姑娘的笑臉,眼前一閃而過當(dāng)年泛舟湖上那抹笑臉。
陸航閉上眼,既已娶了華盈,她便是自個(gè)兒的妻子,就算是心中有人,他也不能在今日此時(shí)再去心中的那人。
陸航走到了華盈的邊上,恭敬地拱手道:“殿下?!?br/>
華盈膽子極大地雙手攀住了陸航的脖頸,將他帶到了床榻之上,翻身就吻住了陸航的唇瓣。
陸航不料華盈竟是如此大膽,他知曉已自個(gè)兒的力氣是能輕而易舉推開華盈的,可他不能推開。
“殿下,你,你還未梳洗……”
“等會(huì)一起洗漱?!比A盈緊握著陸航的手,“夫君,別嫌棄我好嗎?”
陸航道:“臣不敢。”
華盈聽到他在此時(shí)還稱臣,隱下心中的難受,再度地吻住了陸航的唇瓣,將口中的一顆藥丸度給了陸航。
陸航感覺到口中有一藥丸問道:“這是什么?”
華盈輕笑道:“我知曉你不是孫克,可我也不想像宛芝那般三年都不得圓房,是以我就先用了一點(diǎn)的……藥。”
陸航聽著華盈此言,臉色極為難堪,卻礙于君臣之別不敢多什么。
罷了,左右本就是夫妻了,有沒有用藥又有何區(qū)別呢?
色盡數(shù)暗了下來,大紅喜燭搖曳,一室風(fēng)光旖旎。
……
臨近中秋佳節(jié),這長安城里也沒有了宵禁,夜里可極為熱鬧。
陸宛芝看了一日的書也覺得有些餓了,趙珩便帶著陸宛芝去了臨江酒樓里之中用膳。
用完晚膳之后,兩人剛出酒樓,便見著四五個(gè)孩子手中提著燈籠在江邊的樹叢找著什么東西。
陸宛芝上去問道:“你們在找些什么?可要我們幫你們找找?”
為首的孩子約摸著七歲左右,見著陸宛芝道:“姑姑,我們在找蛐蛐呢!”
陸宛芝:“……”
一旁的趙珩卻是道:“這我倒是在行,我來幫你們找找?!?br/>
幾個(gè)孩子聽到趙珩這般,連手舞足蹈道:“謝謝哥哥!”
陸宛芝問道:“為何我是姑姑,他是哥哥?”
為首的大孩子道:“哥哥會(huì)抓蛐潁”
陸宛芝在一旁道:“蛐蛐可不是什么好玩意,最是玩物喪志的玩意,你們雖年紀(jì),也還是少玩為妙!”m
“我們可不是來玩蛐蛐的,而是抓蛐蛐去賣的,一只成色好的蛐蛐能夠我們吃好多個(gè)獅子頭了?!?br/>
陸宛芝聽著此孩子這話,道:“你們賣給誰呢?”
“楚王府的郡王,只要孩子去王府賣蛐蛐,他都收蛐蛐的,一只給一錢銀子呢!可惜他今年不收了,所以我們只能來夜里抓品相好的蛐蛐了?!?br/>
陸宛芝看向了一旁的趙珩,對(duì)著幾個(gè)孩子道:“郡王今年還是收蛐蛐的,你們明日去楚王府之中賣蛐蛐,郡王定然還是收的?!?br/>
趙珩笑笑道:“對(duì),郡王今年還收蛐蛐的。”
趙珩幫著幾個(gè)孩子抓了不少的蛐蛐,一個(gè)時(shí)辰下來抓了有快十只之多,孩子們滿意地離去,還給了趙珩與陸宛芝各一只。
趙珩見著跟前的蛐蛐,問著陸宛芝道:“要不要玩一局斗蛐蛐?”
趙珩問出口才知陸宛芝定會(huì)不喜的,連道:“不斗蛐蛐了,這兩只蛐蛐放生……”
“斗一次再放生吧。”陸宛芝朝著趙珩一笑道,“多謝你今日陪著我一日解悶?!?br/>
趙珩沒想到陸宛芝竟然會(huì)答應(yīng)自個(gè)兒斗蛐蛐,一時(shí)高興就要去親陸宛芝,卻不料陸宛芝一個(gè)躲閃,趙珩整個(gè)人就掉入了一旁的江邊。
已學(xué)會(huì)鳧水的趙珩飄在江面上,噘嘴道:“芝芝,我到底何時(shí)才能親你?”
“三日后的秋考榜上有名?!?br/>
陸宛芝對(duì)著渾身濕漉的趙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