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眾里尋她千百度
,一路高升 !
周五下午臨近下班時,譚艷蕓發(fā)來了短信,問今天晚上是否有時間。朱立誠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好久沒和對方在一起,下面沒多久還要結(jié)婚,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就愈加的少了,于是連忙回答道,沒事。
譚艷蕓開心的說,她已經(jīng)在泯州了,正在菜場上買菜。
朱立誠凝神一聽,確實聽見話筒里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笑著說道,他下班以后就回家吃晚飯。
譚艷蕓在電話里聽到“回家”二字,如被人施了點穴術(shù)一般愣在了當(dāng)場,她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給她一個家。這話雖不過是嘴上說說,但她確實知足了,輕輕地說道:“我在家里等你。”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譚艷蕓只覺得臉上熱辣辣的,眼眶里隱隱有熱乎乎的東西在打轉(zhuǎn)。都說女人許多時候刁蠻任性、毫無道理可言,但有許多時候何嘗不也是很容易打發(fā)的,一個溫柔的動作,一句輕聲的問候足矣。
臨近下班之際,朱立誠覺得曾善學(xué)只在他的眼前晃悠,于是放下手的文件,疑惑地問道:“善學(xué),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是有的話,不妨直說,你進(jìn)進(jìn)出出的,鬧得我都心聲不寧的。”、
曾善學(xué)聽了這話以后,臉上微微一紅,連忙鼓起勇氣說道:“老板,這個……那個……我,噢……不是……她……”
朱立誠被他的話給逗樂了,笑著問道:“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又是這個、那個,又是我、她的,你究竟想說什么,就一口氣說出來,難道你我之間,你還有什么顧慮的嗎?”
曾善學(xué)聽了這話以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呵呵一笑,說道:“老板是這樣的,我們想請您晚上一起吃個飯?”
“我們?”朱立誠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后來轉(zhuǎn)念一想,才明白過來了,一定是曾善學(xué)和他的女朋友想請他吃飯。
“怎么,你女朋友的事情辦好了,我那天關(guān)照過于勇以后,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對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朱立誠邊說邊指了指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示意曾善學(xué)坐下來說話。
曾善學(xué)搖了搖頭,恭敬地說道:“周一的時候就弄好了,她現(xiàn)在到院部辦公室工作了,所以我們想向您表示一下謝意。”
“呵呵,好呀,看來你的進(jìn)展挺快的啊,會不會在我前面辦事呀?”朱立誠打趣道,“我是十月一日,你們不會在九月份吧?”
曾善學(xué)聽了這話以后大窘不已,不過他女朋友確實說過她父母的意思早點把他倆的婚事給辦了,大有怕夜長夢多的意思,曾善學(xué)當(dāng)時就以他老板還沒結(jié)婚為理由推脫的。他覺得怎么著也得等年后吧,雖說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感情很好,但婚姻大事可馬虎不得。雖說只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但何嘗不也意味著責(zé)任和付出,以及終生相守的成若,所以萬萬大意不得。
“老板,您說笑了,哪兒有那么快,我還想請你給把把關(guān)呢,呵呵!”曾善學(xué)靈機一動,又找了一個請吃飯的借口。
“哈哈,你小子就別忽悠我了,你跟在我后面也算有段日子了,我還不了解你,要是沒點把握的話,在我跟前你恐怕提都不會提。”朱立誠不客氣地揭穿了他的謊言,“你們的這頓飯,我是一定要吃的,但是今天不行,我馬上還得去泯州有點事情。等過段日子,你嫂子從應(yīng)天過來的時候,我去你家拜訪一下老爺子,自從上次從醫(yī)院回去以后,我可是有日子沒見到他老人家了。”
朱立誠聽了這話感動不已,這哪兒是領(lǐng)導(dǎo)對秘書說的話呀,完全是兄弟之間才有的話語,并且為了防止他破費,老板居然主動提出去家里吃飯。曾善學(xué)只覺得眼眶里面一熱,跟在這樣的領(lǐng)導(dǎo)后面干,真是讓人覺得爽快,古人說的,士為知己者死,大概也就是這么個意思。
到下班時間以后,朱立誠急匆匆地下樓,開上車直奔泯州而去。
看著老板在這個時候如此忙碌,曾善學(xué)隱隱猜到了一些什么,但他永遠(yuǎn)只會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面,即使在于勇面前,他也連提都沒有提過。曾善學(xué)知道于勇也有所知曉,只不過對方同樣也沒有向他說起過。
朱立誠一路上風(fēng)馳電掣,臨近泯州以后,猛地想起似乎女人都喜歡浪漫什么的,于是臨時覺得買束玫瑰花送給譚艷蕓。他不由得為這個主意得意起來,看來自己是越來越了解女人了。
打定主意以后,他立即把車速減慢了下來,說老實話,這兒附近哪兒有花店,他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綠水花園位于泯州的東郊,這是一個規(guī)模很大的樓盤,所以配套的生活設(shè)施還是比較齊全的,朱立誠沒費什么勁就發(fā)現(xiàn)了在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家“紫怡花店”。聽這名字,主人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有品味的人。朱立誠在門前十米處停下車,徒步向花店走去。
門臉看上去不大,但走進(jìn)去里面的規(guī)模卻是不小,各種各樣的花讓人眼花繚亂。“老板娘,這花多少錢?”朱立誠指著眼前一束包好的紅玫瑰,問道。
“你好,先生這束花五十元。”女店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看見有顧客上門,連忙快步走過來,熱情地答道。
“哦,我就拿這束吧!”朱立誠隨口說道。
女孩掃了他一眼,邊探身拿花,邊說道:“先生,是送給你女朋友吧?”
朱立誠聽后先是一愣,然后隨即用力點了點頭,這可不能否認(rèn),總不至于說,我是送給我情人的。這可不是十多年以后,小三橫行的日子,這樣回答的話,小姑娘一定會有遇到色狼之感。
“先生,我向你推薦這種粉色的玫瑰,年青的女孩一般都喜歡這種花。您看,是不是更加俏麗一點。”女孩指著貨架上一層的花說道。
朱立誠抬頭一看,不可否認(rèn)地說,女孩推薦的卻是要比他剛才選的那束紅玫瑰更加漂亮一點。對于花,他沒什么研究,更不知道有什么講究,說白了,就是為了哄譚艷蕓開心的。
既然粉色的更漂亮一點,那就粉色的吧。付錢的時候,朱立誠終于知道女孩向他推薦這種粉色玫瑰的用意,原來這束花的價格居然是八十元。
朱立誠開始還以為因為自己長得帥,所以容易招惹小姑娘的注意力的,看來不是這么回事,終于知道自作多情是這么回事了。
朱立誠邊搖頭邊把花放在鼻下聞了聞,這話的香味似乎比剛才那束更加清新一點,他自我安慰道。朱立誠把花垂下來拿在手上,抬起頭來,向桑塔納走去,一個大男人捧一束玫瑰花,搞得像個花癡似的,他還真做不出來。
朱立誠抬腳上車以后,把粉色的玫瑰放在副駕上,打著火以后,熟練地打開左轉(zhuǎn)向燈,踩下離合器以后,掛上檔,剛準(zhǔn)備開車,他的動作突然停住了。只見車往前面一沖,突的一聲熄火了,朱立誠的身子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動不動。
順著他的視線往前望去,在車前方大約三十米處有一個女子,亭亭玉立,高挑性感,潔白的紗裙把她襯托得異常美麗,讓人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經(jīng)典名句。
美女,朱立誠不是沒有見過,按說不該如此失態(tài),但這個美女,朱立誠太熟悉了,不正是魂牽夢繞的歐陽慕青嘛?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上次在泯州美食街頭的匆忙一瞥,他暗暗下了決心,不管怎么樣,一定要弄清楚她的落腳之處。
朱立誠重新打著了火,跟在歐陽慕青的身后緩緩前行,她居然也進(jìn)了綠水花園,進(jìn)了一幢一單元的樓梯口。
朱立誠自然不方便再跟進(jìn)去,但是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坐在車?yán)锞o緊地盯住樓梯。他知道綠水花園里的樓梯燈都有聲控裝置,只要有腳步聲就會自動亮起來。樓梯燈在他的注視下亮了又滅,到了五樓以后,終于沒有繼續(xù)亮起。不一會功夫,五樓右側(cè)的燈光亮起,502,朱立誠默默地記在了心里。
朱立誠閉上眼睛以后,心里默默念道:“造化弄人呀,她居然就住在和自己相距幾百米的所在,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冉珊處。”
他竭力壓制住上去找人的沖動,這時候情況不明,萬一對方的屋里還有別人在,那豈不是弄巧成拙。朱立誠雖然知道那樣的情況,可能性不大,但是誰又敢肯定的說,絕對不會出現(xiàn)呢?
把車啟動以后,朱立誠緩緩地往前駛?cè)ィ瑑煞昼娋蛠淼搅肆鶙澋臉窍拢衍囃:靡院螅闷鹈倒寤ň屯龁卧臉翘菘谧呷ァ?br/>
到了門口,朱立誠沒有掏鑰匙,先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的表情,然后才摁響了門鈴。此時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但是一定不怎么樣,所以才要刻意地掩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