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章 解鈴還須系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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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余健被帶去了接待室,何啟亮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何廳.長,你這著急忙慌的干什么去?”陳國培面色平靜的問道。
“我聽說余健被帶到了省廳和家人見面,所以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何啟亮倒也沒有回避,直接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剛才看你要出去,怎么又回來了?”
“我出門取個東西就回來了,怎么樣?誰在里面陪著余健?”
“余健正在里面和家人見面。”
“咱們沒有人在里面?”
“沒有,朱廳.長交代了,這個見面過程咱們不參與。”
“這不是瞎胡鬧嗎?萬一余健在里面通過家人傳遞什么消息,亦或者是藏匿什么證據(jù),那豈不是鬧大了?”何啟亮一臉不滿的說道。
對方的這番話,何啟亮并未有任何的意外,反倒是非常平靜的說道:“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況且真要出問題,那也有朱廳.長頂著。”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朱廳.長不知道情況,難道你也不知道嗎?真要出了事,你覺得咱們誰能頂?shù)米。恍校业眠M去盯著點。”
陳國培還想上去拉住對方,但此時何啟亮卻已經(jīng)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余健正抱著自己的家人聲淚俱下的說著對不起。
而這一切看在何啟亮的眼里,似乎是在說著什么悄悄話,一個箭步上前,將余健拉開,道:“余健,廳里安排你和家人見面,不是讓你說悄悄話。”
對于何啟亮,余健的心里還是有些懼怕,因為他很清楚對方的能力,如今自己和家人見面,對方居然出現(xiàn)在了接待室,一時間他也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緊隨其后走進接待室的陳國培,在看到何啟亮的舉動之后,臉上也是寫滿了無奈,道:“何廳.長,安排余健和他的家人單獨見面,是朱廳.長允許的,你這樣沖進來,只會打擾人家。”
“你們這么安排是不符合程序的,誰能保證這一家人見面的過程中,余健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時候這個責任由誰來承擔?”
“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這一切都是朱廳.長安排的,你如果有什么疑問,可以直接去找朱廳.長,現(xiàn)在請你離開這里,不要影響我們這里。”陳國培可不慣著對方。
被對方這番話弄得有些啞口無言,何啟亮怒聲說道:“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廳領(lǐng)導會上已經(jīng)非常明確,這件事交由我來調(diào)查,如今你們安排的和余健相關(guān)的每一件事,卻有不讓我知道。”
“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如果你對此有疑義,可以直接去朱廳.長那邊,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可就讓人請你出去了。”陳國培給門外站著的兩個人遞去了一個眼神,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不用顧及對方的身份。
眼見門外的兩個人走了進來,何啟亮知道對方?jīng)]有和自己開玩笑,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不過何啟亮并沒有打算就此收手,他帶著怒氣來到了朱立誠的辦公室。
對于剛剛接待室內(nèi)所發(fā)生的情況,朱立誠看得一清二楚,而此時見到來人,他也并沒有任何的意外。
“朱廳.長,為什么余健的事情事先沒有人通知我?”
朱立誠笑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安慰道:“何廳.長,你先消消氣,這事確實是我安排的,事先沒有和你通氣,也是因為時間緊迫。”
“沒有告訴我也就算了,為什么余健和家人的見面,沒有安排咱們的人在旁邊,這樣是不符合程序的,萬一余健在里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亦或者是傳遞什么重要的信息,這個責任由誰來承擔。”
親自給對方倒了杯水,朱立誠笑著說道:“何廳.長,先喝杯水冷靜一下,你覺得我們既然選擇這么做,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什么意思?”接過水杯,何啟亮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似乎并不理解對方話里的意思。
將桌上的電腦顯示器轉(zhuǎn)向了對方,伸手指著上面顯示的畫面,朱立誠開口說道:“何廳.長是不是忘了,我們的接待室里面是有監(jiān)控的,而且這個監(jiān)控沒有任何死角。”
此時的何啟亮,已經(jīng)漸漸的從剛才的氣氛中平靜了下來,在看到顯示器上的畫面之后,不禁有些懊惱。
自己剛才拋出的一連串問題,隨著朱立誠將監(jiān)控一事被搬了出來,這些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得非常明確,那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和對方糾纏。
“就算是有監(jiān)控,但也不能排除意外發(fā)生的可能,況且余健對于假疫苗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何廳.長說的很對,這件事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松懈。”
放下手中的水杯,何啟亮臉上的不滿稍稍褪去,道:“朱廳.長,安排余健和家人在咱們廳里見面,是不是也有些不妥,這樣無異于昭告天下。”
“你的擔心,其實也是我之前的擔憂,但最終和省里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安排在省廳見面比較合適,一來是考慮到余健在家人心目中的一個形象,另外這么做也能讓余健放下心里的包袱。”
何啟亮最初并未太在意對方的話,但聽到對方提及省里也介入了此事,他頓時覺得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簡單。
沉默了片刻,何啟亮面色平靜的問道:“省里也介入了這件事?”
“沒錯,盧書記已經(jīng)介入此事,余健的家人之所以能夠出現(xiàn)在省城,就是省里的協(xié)調(diào),否則也不可能這么順利。”
聽到這話,何啟亮總算明白了為什么他的人一直都沒有查到余健家人失蹤后的下落,既然省里已經(jīng)出手,那他們得不到消息也實屬正常。
只是這一切似乎發(fā)生的都太突然,自己事先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自從廳里將這件事交給自己調(diào)查,現(xiàn)在看來,似乎這就是一個局,一個針對自己設(shè)下的局。
此時何啟亮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的憤怒,顯然他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而且此刻他的內(nèi)心非常的慌亂。
“何廳.長,余健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徹底的被咱們攻破,而且他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只要咱們安排他與家人見面,就會將所有的事情交待清楚。”
“這不明顯是在拿咱們尋開心嗎?”
“余健是整件事的關(guān)鍵人物,而且這件事已經(jīng)拖了那么久,咱們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況且安排他和家人見面,也確實有利于咱們下一步工作的開展。”
“話雖是這么說,但我還是覺得這么做有些冒險。”何啟亮已經(jīng)有些詞窮,這件事發(fā)展到現(xiàn)在,自己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扭轉(zhuǎn)余地。
朱立誠笑了笑,道:“你的擔憂我們都知道,但墨守成規(guī)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之前咱們也嘗試了按部就班的去做,但收效甚微。”
聽著對方的話,何啟亮爺爺只能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無論怎么說,都無法改變眼下的局面,因為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jīng)掉進了對方設(shè)好的局里面。
沉默了片刻,何啟亮低聲說道:“既然有省里介入,還有朱廳.長的運籌帷幄,那這件事我還是交給廳里繼續(xù)調(diào)查,就不跟著摻和了。”
“這件事既然交給你來調(diào)查,自然還是由你負責,不過你的重點需要放在外圍,接下來余健可能會交代很多事情,而這就需要有人去逐一的核實解決。”
何啟亮當然知道,余健一旦松口,那可能會掀起一場不小的地震,而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自己,他自然不會輕易的去接。
片刻的猶豫過后,何啟亮面露難色的說道:“朱廳.長,余健如果真的要交待,很多事情核查起來也會方便許多,關(guān)于各市衛(wèi)生系統(tǒng)的考核排名也快開始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安排其他人接手這件事?”
“考核排名的事情咱們只需要最后把關(guān)即可,你如果實在不想接手這件事,那可以和呂廳.長那邊換一下,天價掛號費的事情眼下也還沒有著落。”
見對方這么說,何啟亮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脫,就有點說不過去,只能點了點頭,道:“廳里如果實在抽不出人手,那也只能這么辦。”
“那就這么說定了,回頭我和呂廳.長那邊交待一下,你們兩個的工作互換一下。”
何啟亮不明白對方為什么一直盯著自己不放,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好明說,只能點點頭答應下來。
從廳.長辦公室離開,何啟亮的臉上滿是失望,一來是因為余健極有可能在和家人見面之后就會松口,另外自己想要脫離卻又被朱立誠死抓著不放。
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呂仲秋的辦公室,何啟亮推門而入,道:“咱們兩個的角色要互換了?”
“什么意思?”
“天價掛號費的事情由我繼續(xù)調(diào)查,而你接手調(diào)查假疫苗。”
“怎么突然又換了,這不是在逗我們玩嗎?”
“我的本意是讓廳里直接負責調(diào)查假疫苗的事情,我從中抽身出來,但朱立誠死活不同意。”
“余健那邊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可能廳里已經(jīng)知道了我和余健的私交不錯,所以才會這么安排,既然交由你來調(diào)查,那你就查唄。”
“現(xiàn)在讓我接手調(diào)查算是怎么回事?他們已經(jīng)做了大量的工作,另外余健這次和家人的見面,你怎么會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朱立誠已經(jīng)向省里發(fā)出了求助,余健的家人也是省里協(xié)調(diào),接到了省里,據(jù)說余健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崩潰,并且答應在和家人見面之后,將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看來這個余健的手里還掌握著不少的秘密?”
“這是肯定的,但他的話未必就一定見效,現(xiàn)在關(guān)鍵問題是余健的手里是不是有護身符。”
呂仲秋的臉色同樣有些嚴肅,道:“如果余健真的交代了什么,又或者他手里真的握著什么重要的證據(jù),那會有多大的影響?”
盡管自己也是衛(wèi)生廳副廳.長,但呂仲秋和余健的關(guān)系也只局限在工作上,兩人并無太深的私交。
況且他很清楚何啟亮和余健之間的關(guān)系,如果余健真的交代了,那么對于何啟亮而言,也將會是致命一擊。
尤其是眼下舉報信的事情還沒有徹底的解決,再加上余健的事情,那么何啟亮的處境將會非常的困難。
同樣的道理一樣適用于自己,如果薛麗那邊堅持不住,將事情吐露出來,自己也會面臨同樣的困境。
遲疑了片刻之后,呂仲秋開口說道:“有沒有辦法阻止余健開口?”
“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這里,我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和余健接觸,剛才在接待室,我已經(jīng)很隱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但就是不知道是否能起作用。”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想辦法掌握余健那邊的動態(tài),一旦苗頭不對,咱們可能要采取一些特殊的辦法,來阻止余健開口。”
有些事情不單單牽扯到自己,這一點何啟亮心里非常的清楚,所以他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
呂仲秋明白對方的意思,但眼下這種情況,想要再動手腳可能真的非常困難。
沉默了片刻,呂仲秋低聲說道:“這么做的風險你考慮過嗎?”
“我當然知道有風險,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天價掛號費的事情不也是如此,你就能確保薛麗一直不松口?”
“那倒未必,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朱立誠將這兩件事交給咱們,其實就是布的迷魂陣,目的便是為了迷惑咱們,而他們其實一直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信任咱們。”
“你說的沒錯,朱立誠可能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懷疑咱們兩個,只是他沒有明確的說出來,而是用這樣一招,來逼迫我們就范,很有可能同樣的套路也會用在薛麗的身上,要知道女人更容易動容。”
呂仲秋自然明白對方所說的道理,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問題,一時間辦公室內(nèi)也陷入了沉寂。
何啟亮在座位上猶豫了片刻,起身走到了窗戶邊,向外張望了一番,試圖來了解余健是否已經(jīng)離開廳里。
“應該沒有這么快離開,你站在那里看也不是個事,咱們還是要先想好對策。”呂仲秋寬慰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