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8章 自尋死路
,一路高升 !
王貴林心中郁悶不已,抬眼狠瞪著侄兒,怒聲喝罵:
“你這惹禍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老子一刻也不像看見你!”
王福彪滿臉疑惑,心中暗道:
“叔叔怎么像的了失心瘋似的?一個勁的攆我走!”
“就算紀(jì)委的人過來,我也能幫著說兩句好話。”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王貴林和王福彪雖是叔侄,但卻情同父子。
就在王福彪愣神之際,突然見到叔叔向他使眼色。
“叔叔讓我走,另有用意?”
王福彪想到這,猛的回過神來。
這事是他惹出來的,尤其是在和實驗中學(xué)簽訂的教學(xué)樓承建合同。
只要他一走,就沒有證據(jù)。
就算市紀(jì)委的人過來,也奈何不了叔叔。
王福彪想到這,恍然大悟,怒聲道:
“叔叔,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就走了!”
“你若是出點什么事,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王福彪說到這,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合同,快步向門口走去。
朱立誠將叔侄倆的表現(xiàn)看在眼中,心里暗道:
“你們的雙簧唱的也太次了,這就想走,門都沒有。”
“王總,你是主角,若是走了,這戲還怎么唱?”
朱立誠抬腳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冷聲道。
王福彪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
“姓朱的難道看出我的用意了,應(yīng)該不會吧?”
盡管心中很有幾分慌亂,但王福彪?yún)s絲毫也沒表露出來,沉聲道:
“朱廳.長,你雖是正廳級的高官,但也沒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請你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得到叔叔的示意后,王福彪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三十六計走為上。
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
凌世明的反應(yīng)雖然慢了半拍,但也看出了王福彪的用意,沉聲道:
“王福彪,你警告你別亂來,否則,誰也保不住你!”
凌世明是副省長李志浩線上的,見王福彪想對朱立誠不利,心中很是惱火,言辭非常犀利。
王貴林見狀,心中暗道:
“看來凌局和姓朱的關(guān)系匪淺,難怪他會親自過來。”
“福彪若是不走,今天這一關(guān),我只怕很難過去。”
盡管心中這么想著,但王貴林卻不敢出聲讓侄兒走人。
那樣,太刻意了。
朱立誠和凌世明都不會和他客氣。
王福彪聽到凌世明的話后,愈發(fā)認(rèn)定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他如果不走的話,叔叔必將難逃此劫。
想到這,王福彪抬眼狠瞪朱立誠,冷聲道:
“朱廳.長,請你讓開,否則,別怪我動粗。”
朱立誠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沉聲道:
“你敢襲擊國家領(lǐng)導(dǎo)干部,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實職正廳是正兒八經(jīng)的領(lǐng)導(dǎo)干部,王福彪若敢動手,必將受到法律的嚴(yán)懲。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王福彪絕不敢出手。
此時,另當(dāng)別論!
叔叔是王福彪的唯一依靠,王貴林如果出事,他也就完了。
王福彪此時只有一個念頭,為了保全叔叔,不惜一切代價。
王貴林看到這一幕,心中暗道:
“福彪,別搭理他!”
“只要你能走掉,他們便奈何不了我。”
“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能幫你擺平。”
盡管心里這么想著,但王貴林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王福彪將心一橫,沉著臉,怒聲道:
“姓朱的,這是你逼老子的,滾開!”
王福彪怒吼的同時,揮拳向著朱立誠的面門狠砸過去。
朱立誠見此狀況,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心中暗道:
“老子之前就想收拾你了,現(xiàn)在竟主動送上門來,求之不得!”
“王福彪,*的找死!”
凌世明再也顧不上一局之長的形象,怒聲大罵的同時,猛撲上去。
朱立誠和李志浩是盧系兩員得力干將,兩人之間如同兄弟一般。
朱廳.長若是在凌世明的眼前受傷,他將無法向李省長交代。
凌世明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王福彪雖氣勢洶洶,但朱立誠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王福彪的拳頭到身前后,凌世明微微一側(cè)身,躲過他志在必得的一擊。
見到朱立誠退后,王福彪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想要乘機(jī)脫身。
就在這時,突見一只拳頭直奔面門而來,王福彪大吃一驚,剛想要后退,已經(jīng)遲了。
朱立誠這一拳勢大力沉,速度極快。
嘭的一聲輕響后,重重砸在王福彪的面門上。
王福彪發(fā)出一聲慘叫,雙手捂住臉頰,向后連退兩步。
凌世明趁機(jī)攔腰抱住王福彪,急聲喝道:
“你別亂來,否則,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朱立誠不但是實職正廳,還是副省長李志浩的兄弟,如果在他面前被人打傷,凌世明將無法交代。
意識到這點,凌世明才竭力控制住王福彪的。
朱立誠看到眼前一幕,心中叫苦不迭。
他本想借此機(jī)會,將王福彪狠狠收拾一頓的。
誰知凌世明將他攔腰抱住,反倒沒法再出手了。
朱立誠心里很清楚,凌世明這么做是防止王福彪傷了他,用心良苦。
凌局長并不知他的戰(zhàn)斗力,就算王福彪全力以赴,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話只能在心里想想,不便當(dāng)面說出來。
王福彪挨了朱立誠重重一擊后,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頭腦暈乎乎的。
凌世明抱住他之后,王福彪心中慶幸不已,他知道再不用挨揍了,否則今天朱廳.長一定會揍得他找不到北的。
王福彪本以為黨領(lǐng)導(dǎo)的都養(yǎng)尊處優(yōu),根本不是他對手。
誰知朱立誠的戰(zhàn)斗力竟然如此之強,只用一拳,幾乎就讓他再無還手之力。
凌世明都親自出手了,王貴林自不能呆立在一邊。
他假惺惺的走上前來,怒聲呵斥道:
“福彪,你瘋了,怎么能向朱廳.長動手呢,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叔叔,我錯了。”
王福彪急聲認(rèn)錯,“凌局,您放開,我保證不亂來了。”
“你確定?”
凌世明沉聲問。
王福彪性格暴躁,目中無人,連一廳之長都敢打,簡直是無法無天。
“確……確定!”
王福彪急聲道。
凌世明作為一局之長,總抱著王福彪也不是事。
“我警告你千萬別亂來,否則,我就報警了。”
凌世明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松開手。
見王福彪并未沖向朱立誠后,凌世明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凌世明想多了,王福彪根本不是朱立誠的對手,重重挨了一拳后,根本不敢去找對方麻煩。
王福彪心里很清楚,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朱立誠的第二通電話打出去,好一會了。
應(yīng)天市紀(jì)委的人隨時會過來,他必須立即脫身,否則,就別想走了。
意識到這點后,王福彪將心一橫,沖著朱立誠抱拳道:
“朱廳.長,我錯了!”
“我不知您是安皖衛(wèi)生廳.長,之前多有得罪。”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說到這,為表示誠心,王福彪特意拱手沖朱立誠作揖。
王貴林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嘴角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侄子的個性,他再了解不過。
王福彪從小到大,個性都非常張揚,
就算吃再打的虧,也不肯認(rèn)慫。
王貴林只有一個閨女,對這個侄兒非常關(guān)照,視如己出。
王福彪年輕時,經(jīng)常惹是生非,王貴林沒少幫他平事。
結(jié)婚后,隨著年齡的增長,比以往穩(wěn)重了許多。
王貴林做夢也想不到侄孫上幼兒園,竟會鬧出如此大的事情來。
他現(xiàn)在只期望侄兒能溜之大吉,否則,這事就麻煩了。
侄兒若是走了,實驗中學(xué)教學(xué)樓的事沒有證據(jù),自然牽扯不到他。
朱立誠雖是實職正廳,但畢竟不在淮江任職。
要想收拾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貴林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心中卻緊張不已。
侄兒能否順利脫身,對他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朱立誠抬眼看向王福彪,只見他眼睛的余光緊盯著門口,心中暗道:
“你想借助認(rèn)慫道歉之機(jī),奪門而出。”
“想法雖然不錯,但有老子在這,門都沒有!”
王家叔侄不但張揚,而且是兩只蛀蟲,互相勾結(jié),損害國家和人民的利益。
朱立誠對這兩人深惡痛絕,絕不會給他們脫身的機(jī)會。
“王總客氣了,我……”
朱立誠剛說到這,王福彪如喪家之犬猛的向門口沖去。
在這之前,他就打定主意了,只要朱立誠一出手,他便立即向門口沖去。
只要出了這門,誰也奈何不了他。
想法是美好的,然而,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王福彪急速向門口竄去時,朱立誠伸手一撈,右手箍住他的脖頸,緊緊勒住,讓他動彈不得。
王貴林見到這一幕,急了,怒聲質(zhì)問:
“朱廳.長,你這是干什么,想勒死我侄兒?”
“他雖然得罪你了,但你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吧?”
惡人先告狀!
朱立誠的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沉聲道:
“王局長,你誤會了!”
“我沒有勒死你侄兒之意,只是防止他逃跑而已!”
王貴林抬眼狠瞪過來,沉聲說:
“朱廳.長,你雖位高權(quán)重,但不是警察,沒權(quán)利限制我侄兒的人生自由。”
既然撕破臉了,王貴林也不管不顧了。
市紀(jì)委的人一過來,王貴林就將失去主動權(quán),他絕不甘心束手就擒。
朱立誠抬眼看向王貴林,沉聲道:
“王局長,你說的沒錯!”
“我雖沒有執(zhí)法權(quán),但王福彪涉及重大項目幕后交易,他現(xiàn)在不得離開,必須等組織調(diào)查清楚才能走。”
“詩珞,報警!”
王家叔侄既然不知好歹,朱立誠也不再客氣,直接讓警察來處理這事。
鄭詩珞聽到丈夫的話后,柔聲說:
“我剛才就報過警了!”
朱立誠輕點一下頭,沉聲道:
“王局,稍安勿躁,等警察過來,自有公斷!”
王福彪不是體制內(nèi)的,紀(jì)委管不了他,但警察卻能管。
對癥下藥!
王貴林聽到這話,臉色大變,冷聲問:
“朱廳.長,你這是要將我們叔侄往死里整?”
朱立誠抬眼狠瞪著他,冷聲道:
“王局長,你錯了,不是我要將你們叔侄往死里整!”
“而是你們,自尋死路!”
孩子在幼兒園發(fā)生矛盾,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雙方家長出面溝通一下,就沒事了。
就算溝通不了,家長之間也產(chǎn)生了矛盾。
只要王福彪、李夢秋夫妻倆不以勢壓人,也不會有后面的事兒。
安皖微生生有一大堆事等著朱立誠去處理,他本想和妻子通個電話,就趕回肥城去了。
王福彪欺人太甚,竟然欺負(fù)到朱立誠妻兒頭上來了,他如何能忍?
“行,你以廳.長身份,欺負(fù)平頭百姓。”
王貴林怒聲道,“這若是傳揚出去,對你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朱立誠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沉聲說:
“王局長,你可真是高手,事已至此,竟還想著抹黑他人。”
“朱某佩服至極!”
“你有什么能耐盡管使出來,我接著就是。”
“半年前,我在泰方時,有些人的話語、手段可比你強硬多了。”
“時至今日,我依然是正廳級干部,而他,卻早已身陷囹圄。”
王貴林聽到這話,徹底傻眼了。
在這之前,他聽到朱立誠的名字時,就覺得有幾分耳熟,但始終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這會聽朱立誠提及泰方市,才猛的回過神來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竟是搞掉泰方市委書記曲向強,逼的省長馬啟山離開淮江的風(fēng)云人物——朱立誠。
有眼無珠!
王貴林意識到今天這一腳踢到了鋼板上,輸?shù)囊粩⊥康夭⒉蛔銥槠妗?br/>
原先,他以為只要侄兒跑了,對方拿不出證據(jù),他便可高枕無憂了。
得知朱立誠的背景后,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朱立誠是盧系的骨干成員,與副省長李志浩的情同手足。
這樣的人物要想搞他,易如反掌。
凌世明是李省長的人,難怪和朱立誠如此親近,原因正在于此。
王貴林想通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后,徹底失去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動力。
“朱廳.長,我錯了!”
王貴林一臉苦逼道,“你饒我們叔侄一回,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我們一定滿足。”
徹底認(rèn)慫!
朱立誠抬眼看向王貴林,沉著臉說:
“我的要求很簡單,將你們叔侄倆繩之以法。”
王貴林聽到這話,面如死灰,抬眼看向凌世明,頗有幾分搖尾乞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