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計中計
剛子一臉苦笑的看著庭棟,嘆了口氣說:“兄弟,你闖禍了,沒事你惹周扒皮干啥?這下麻煩了,輕了是要給你加手銬腳鐐,嚴(yán)重了還可能直接給你關(guān)到單間里。唉!你太沖動了,等一會他肯定帶人過來,我?guī)湍闱笄笄樵囋嚢桑阕约阂捕嗾f幾句好話,光棍不吃眼前虧呀。”
庭棟若無其事的問:“單間是什么地方,是一個人住嗎?那不更好了,更清凈。”
剛子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庭棟:“兄弟,你不是傻了吧?你以為是住賓館啊?單間就是小黑屋,把一個人塞進(jìn)去,連腰都直不起來,關(guān)你一宿,管保你會覺得生不如死。”
庭棟若無其事的說:“不會的,我又沒犯什么錯,憑什么關(guān)我小黑屋?我還就不信了,這里就能讓他一手遮天?”
剛子只有苦笑,自己長這么大還真沒遇到過這么倔的,只好在心里默默祝愿別再出什么亂子。
果然不出剛子所料,過了不到十分鐘,周扒皮就帶著兩名年輕干警手里拿著電警棍和手銬腳鐐,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返回來了。
到了庭棟所在的監(jiān)室門口,周扒皮迅速打開鐵門,兩名年輕干警每人手持一把電警棍迅速向周庭棟撲了過來。
庭棟站在自己的鋪前,大喝一聲:“站住,你們要干什么,如果你們敢對我亂來,一切后果你們自己承擔(dān),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其中一名干警猶豫了一下,停住了,另一名大約只有二十出頭的警察揮舞著警棍繼續(xù)撲向庭棟,嘴里還念叨著:“我讓你他媽牛,敢到這里撒野,老子今天就給你個厲害嘗嘗。”
話音還沒落,只聽“哎喲”一聲,接著又是“咣當(dāng)”一聲,電警棍掉落在地上,那個撲向庭棟的小警察左手托著右手腕部,在原地轉(zhuǎn)圈。
大家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庭棟會真的公然襲警。
庭棟則再次鄭重的說:“如果你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勸你們聽我說幾句話,然后再采取行動,否則,你們都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別怪我沒向你們事先說明。”
“周扒皮”此刻也似乎意識到了問題有些嚴(yán)重,平日里仗著自己是管教,頤使氣指慣了,這些在押人員沒人敢對他有絲毫的不敬,所以今天庭棟刺激了他幾句,立刻暴跳如雷。
然而,剛才庭棟的一腳讓他多少清醒了一些,是啊,如果繼續(xù)鬧下去會怎么樣?自己一怒之下,帶著兩名值班人員未經(jīng)帶班領(lǐng)導(dǎo)批準(zhǔn),擅自進(jìn)入監(jiān)室,如果能順利解決了問題,就當(dāng)什么是也沒發(fā)生,領(lǐng)導(dǎo)也不會追究什么。
可是,如果真的傷了人,上級認(rèn)真追究起來,自己有什么理由擅自動用警械到監(jiān)室抓人?就為了那小子頂撞自己兩句?
這樣的理由能擺到桌面上么?
貌似剛才那小子說還沒有吃飯,要先把他朋友送的吃的東西給他拿過來,他要先吃東西,這個要求也不能說不合理,如果真的較起真來那些平日里自己收拾過的犯人們,能給自己作證么?
“周扒皮”覺得自己有些冒冷汗,這樣鬧下去不是辦法,可是如果就此罷手那豈不是威信掃地,以后還有那個人肯在給他送禮,如果都照著周庭棟的樣子,自己豈不是要餓死。
不行,不能就此認(rèn)輸,他決定來個緩兵之計。
“周扒皮”故意干咳兩聲,說:“周庭棟,我可以暫時不計較你對我的人身攻擊,也把你的惡意襲警放在一邊,然后,經(jīng)過檢查后,把按規(guī)定可以給你捎過來的東西捎給你,可是,你必須接受例行談話,否則,我將請示上級領(lǐng)導(dǎo)對你采取措施。”
說完,他帶著兩名年輕干警灰溜溜地走了。
大家長出口氣,想不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周庭棟太牛了,公然敢和管教掰手腕,而且還贏了,消息迅速在鄰近的幾個監(jiān)室傳開了,大家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周庭棟的來歷,眾說不一,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年輕人肯定有背景、大背景。
沒過幾分鐘,周庭棟的飯菜就來了,有一個盒飯和若干醬牛肉、熏雞、香腸,還有一盒餃子。
庭棟一個人當(dāng)然吃不下這么多,多余的都分給了大家,一時間,監(jiān)室內(nèi)像過年了一樣,熱鬧起來,好久沒有吃到這么多葷腥了,大家對庭棟從心里感到了佩服。
看看人家,年紀(jì)雖小,辦事確真敞亮,誰有這么大面子能把這么多好吃的帶進(jìn)來,而且毫無保留的送給大家吃?這些東西在外面可能不算什么了不起,可是這里是什么地方?看守所,如果看守所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那還不得擠破腦袋進(jìn)來呀。
其實,這不過是周扒皮的一計,目的是麻痹周庭棟,使其能順利的將他帶出監(jiān)房,到時候,他還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在辦公室里,沒有其他證人,如果周庭棟不聽話,就可以采取任何措施將他制伏,然后再慢慢折磨他。
果然,庭棟才吃完飯不到五分鐘,周扒皮就過來了,這次看你周庭棟還有什么話說?
庭棟也沒讓他費事,直接就跟他來到了辦公室。
周扒皮今天既是白班又值夜班,正好有時間收拾周庭棟。
不料,這次庭棟表現(xiàn)的特別配合,剛一走進(jìn)辦公室,就給周扒皮鞠了一躬,笑著說:“警察叔叔好,都是我不懂事,被他們攛掇幾句就胡說八道,還求您能原諒我年輕,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吧。
“好在我們都姓周,一筆寫不出兩個周字,五百年前是一家,您是我的長輩,一定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對吧,周叔叔?”
一番甜言蜜語,弄得周扒皮暈暈乎乎的,他不了解周庭棟,也不知道他的脾性,以為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受人唆使,才和自己過不去,本來么,他還是個孩子,哪有那么大膽量,還不是人小,受不住架攏,被人當(dāng)了槍使。
現(xiàn)在想過味兒來了,知道害怕了,也知道求饒,說好話了。
這就對了么,自己挺大個人也確實不應(yīng)該和他一般見識,最重要的是,如果搞僵了,這小生荒子破罐子破摔,就會耽誤了自己一筆生意,那可就不劃算了。
現(xiàn)在,見庭棟主動服軟,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而且正中下懷,何樂而不為呢?于是,他瞇起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笑呵呵地說:“這就對了么,叔叔是大人了,怎么能和你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叔叔找你來,都是為了你好,早就看出你不懂這里面的事情,所以要告訴告訴你,正像你說的,我們都姓周,姓周的不關(guān)照姓周的,難道去關(guān)照別人?”
見周庭棟聚精會神的聽著,“周扒皮”更來了興致,繼續(xù)說道:“你這個事情我也聽說了,可大可小,你是未成年人,這一點對你很有利,可是畢竟出了人命,定你個故意殺人也不為過。”
為了讓庭棟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周扒皮”加重了語氣,并緊緊盯著庭棟的眼神,試圖看到他內(nèi)心的變化。果然,聽了他的話,庭棟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
他很滿意這種效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扒皮”并沒有急于說下去,而是打開抽屜,拿出一包紅塔山香煙,熟練地打開,彈出一只,叼在嘴上,又從旁邊拿出一只精美的打火機,啪的一聲打著了火,點燃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
連續(xù)吸了幾口,煙霧在他的頭頂上繚繞,并隱約的遮住了他的半邊臉,使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一絲陰森和神秘。
從面前站著的半大小子的臉上,他看到了焦急和惶恐,他并不急于開口,足足吸了大半支煙,庭棟終于忍耐不住了,惶急的問道:“叔叔,我會死嗎?”
“周扒皮”笑了,是得意的笑,露出被香煙熏黃了的牙齒,一股異味傳了出來,庭棟差點惡心,不過他不能表現(xiàn)出絲毫的厭惡,那不是此刻他應(yīng)該有的表情,所以他表現(xiàn)出來的只有焦急和期待,他在心里默想著,小雨不會出事吧,管大春的人會不會對她下手呢?
因為想到這些,才能表現(xiàn)出一種焦急的神色,才能有所期待。
“周扒皮”盡量然自己的表情變得和藹可親,他指了指旁邊的座椅,說:“別著急,先坐下,有叔叔呢,叔叔怎么能讓你死呢?”
聽了這句話,庭棟的表情明顯放松了一些,可是,他仍然沒有去坐,而是把腰稍稍前傾了一些,顯得有些謙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叔叔,你要幫我啊,我媽就我這一個兒子,我要是死了,誰給他養(yǎng)老啊?求你了,叔叔,幫幫我吧。”
庭棟的聲音聽起來更加著急。
“周扒皮”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內(nèi)心也更加得意,他伸手拍了拍庭棟的手臂說:“孩子,別急,以后我就是你的親叔叔,你坐,先來根煙,男人么怎么能不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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