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395:懲惡揚善
許老三腦子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什么叫做絕望。身體就在說:“你完了。”
致遠左手彈出啄木飛刀,從他的中指到肩膀劃了過去,刀子切進骨頭里發(fā)出連綿不絕好似炒豆般的爆響,一整只手臂幾乎分成兩半,僅剩另一側(cè)面的皮肉相連,若在旁邊看去,會以為他的手臂直徑突然就那么大了一倍。
鮮血和骨髓、滑渣紛紛灑灑,還彈出一條斷筋,搭在外面蠕動著。
許老三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嚎,踉踉蹌蹌原地踏了幾步,過不多時,劇痛越積超多,到了腦神經(jīng)不能了承受的地步,兩眼翻白,就地昏迷。
殺豬刀能剁骨頭,沒聽過飛刀也能切骨,而且還是直著剖開,混混們倒不是給致遠的身手嚇的,而是被他那種冷酷以及血淋淋的場面給嚇壞了,心中涌出即使千軍萬馬也不能與這男人為敵的感覺,有個近后門的人見許家兄弟竟然無力反抗。自己在這里留著也還不是沒用,于是悄悄挪動腳步朝后門靠攏,準備滑腳。
致遠倒有點像魯智深剛到菜園那時給一眾潑皮無賴的下馬威,低沉著聲音說:“一個走地,一個死,兩個走的,兩個不活。”
那混混稍一愣神,立即撞開后門,撥腳奪路狂奔,空留下門口呼啦呼啦搖擺,發(fā)出咿咿呀呀的刺耳聲音,致遠呆看著還在捂腳狂跳的許老大,徑自點了一支煙,其余的人見老大不太濟事,也都生出了逃跑的意思。
一支煙剛吸了兩口,后門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兩個人,當先的一人手里拖著逃命未遂地混混的頭發(fā),把他扔在院子中央,對致遠說:“致遠,東郊已經(jīng)挖好坑了。”
“哦,你先出去。”致遠不耐煩地揮揮手。
見了那混混地景象,三四十人每一人的脊椎骨冒出一股冰凍的寒意,像是結(jié)了冰似地遍體發(fā)涼,短短半分鐘時間那混混已經(jīng)不成人樣,周身沒一處地方完好。到處都是血漏子,衣服成了布條稀稀落落掛在身上,癱倒在地,如同一團稀糊的泥漿。
“一個走地,一個死。”致遠一腳踏在那人頭上,他不過想嚇嚇人而已,沒打算要那倒霉蛋的命,只是讓他更為痛苦,眼珠子險些暴出眶處,模樣極為恐怖。
院子外的牛皮大鼓又再擂響,這次沒有鑼鈸喇叭的伴奏,一聲連著一聲,聲波蕩漾開去,急促猛烈,節(jié)奏強勁,宛若震天戰(zhàn)鼓,周圍二十米內(nèi)的人心臟都被震得極為難受。這是為謝禿頭送行的戰(zhàn)鼓,你生前懦弱無能,一輩子受人欺辱,死的時候就壯烈一點吧。
許老大、老2總算恢復過來,致遠可是打算要老子的命哪!不拼了還能束手就縛?再也不能指望那幫見風使舵的手下。互相對視一眼,怒喝一聲,一前一后沖了上去,來個夾攻之勢,老大尖刀握手,老2抄起啤酒瓶,即使自己死了誓要他陪上一條性命!
如此窮兇極惡極徒,換做是誰也要嚇出三分冷汗。
但老2腕骨震斷,能這么搏命已是相當勉強,他不是什么置死地而后生的勇士,疼痛影響身體反應(yīng)速度,比老大慢了一拍。
殺豬刀即將觸及致遠腦袋,許老大心中一喜:“老子玩電腦游戲時號稱‘碎顱者’,不知你和頭顱硬還是我的刀夠利。”只剩下半尺距離之時,致遠仰天一腳,與身體繃成直線,動作極快,沒半分陰澀,在空中稍稍一停,暴烈地抽中許老大的猙獰丑臉,殺豬刀便遠離了致遠。,
這一腳何等力道,便是打樁機也不過如此,許老大腦袋受了極重的震蕩,視網(wǎng)膜脫落、耳膜破裂、腭骨粉碎,落到地上已陷入深深的休克之中,比他弟弟更為不堪。
而那只是一瞬間的事,許老2的啤酒瓶已臨近他的后腦,勁風拂起幾屢頭發(fā),甚至還可聞到啤酒那醇和香甜的味道。然而許老2聞到的只是血腥!
致遠反手就是一刀,他的啤酒瓶正好砸在刀尖上,一下滑開,僅以毫厘之差掠過致遠的肩頭,擊了個空。蓄滿的氣勢茫然無存,打了個趔趄,用力太猛,終于站立不穩(wěn),趴在老廖的腳下,啤酒瓶觸及水泥地面炸開,玻璃渣和啤酒液濺了他滿頭滿臉,劃出一道道血痕。
致遠一腳過去,踢斷許老2的五根肋骨:“你就是這么踢斷老謝的肋骨的吧?不少字一報還一報,不過我這人厚道,還你十倍。”又踢斷他的膝蓋關(guān)節(jié),許老2嘴邊涌出白沫,三兄弟終于全部暈倒了。
“許鎮(zhèn)長呢?縮在屋子里不敢出來?告訴你,你在銀狐鎮(zhèn)為非作歹十年,是時候以死謝罪了。”致遠一揮手,鐵門外沖進一幫人把許升平從別墅里踢出來。
謝林睜開迷蒙的雙眼,只覺得頭痛欲裂,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體一起一伏不停晃蕩。再仔細一看,不禁驚駭欲絕,周身衣服全被扒光,手臂反剪綁在身后,人則被塞進一只豬籠里,動彈不得。
他所處的這里是輛一搖一晃的牛車,豎起五根木樁,籠子吊在木樁上,旁邊還有四個相同的籠子,每個籠子都有一個渾身浴血的赤l(xiāng)uo男人。他們正被牛車拉著游街!街坊鄰居指指點點,都露出一副嫌惡的神氣。對旁邊小孩說:“你看,要是不學好的話,以后就是這個樣子。”
牛車上還掛著一百瓦的大燈泡,下面有個電瓶,將他們照得纖毫畢現(xiàn),自是為了方便示眾。
旁邊這個人雖然臉腫得依不成人樣,但還可以勉強分辯出他就是銀狐鎮(zhèn)三彪之首,土霸王許老大,怎么他也他的籠子還掛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剛勁的毛筆字:“萬惡不赦。”再仔細看看其他人,許家三兄弟和許鎮(zhèn)長都關(guān)在籠子里,掛著“罪該萬死”、“禍害千古”等等牌子。自己的籠子前也有木板,可惜看不到寫的什么字。
旁邊還站著一個冷酷的男人,手里拎著一桶冰水,看到誰昏過去了就往他臉上澆,潑醒為止,謝林顫抖著問:“大哥,我這牌子寫的什么字啊?”
那男人不太想理他,但還是說了:“你的字比較多,看來你比較畜生,上面寫的是‘遺臭萬年,這就是忤逆子的下場’。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銀狐鎮(zhèn)的天空,那男人笑道:“冬天也有雷,看來上天早看你這個忤逆子不順眼了。”
有個二十多歲了還整天游手好閑向家里要錢的年輕人,剛拿了幾百塊要和朋友去喝酒,見到這一幕,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在一早什么都不說,去工地里找了一份挑磚的苦活,累是累點,居然每個月還能給家里交生活費,日日對父母噓寒問暖,盡孝膝頭,一家人母慈子孝,過了幾年時來運轉(zhuǎn),被瑤臺市的房地產(chǎn)老板看中。從此平步青云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倉促間沒找風水先生看塊好地方,不過也用不著,有只有保護謝家的女兒用不著老謝在天之靈再跑出來多事。,
墓地在東山腳的魚塘附近,這里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周圍林木蔥郁。料想謝貴夫婦安葬此處,又有活人殉葬,可以瞑目了。
很少有人在夜晚下葬,不過棺材既然已經(jīng)抬出來,還是入土為安的好,短短幾個小時來不及定制墓碑,只能選一塊事先開鑿邊角花紋圖案的石碑刻上名字。自然是以謝欣如的名義,謝家還有子嗣,輪不著他致遠出頭。
墓碑前燒了香和紙錢,還特意擺上一大盆饅頭,正好二十個,迪是致遠念念不忘的,謝欣如不再有眼淚,默默地看著父母雙親地墳頭。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我一起過吧。”
謝欣如身子一震,跪在墳前磕了九個響頭,又轉(zhuǎn)身向致遠磕了九個響頭,意思很明白,從今以后,她就是致遠的妹妹了。
“你兩天沒睡覺,先到車上躺躺,休息一下吧。”致遠見謝欣如不做聲,又說:“哦,那你就跟在我旁邊吧。”
墳墓旁邊挖了個深及三米,徑長四米的大坑,旁邊堆滿翻上來地新鮮泥土,蟲蟻亂爬。
游街牛車已在梨花大道轉(zhuǎn)了三圈,慢慢穿出城鎮(zhèn),來到東郊,后面仍跟著好幾千的居民爭睹圍觀,社會進步后法律逐步健全,這類私斗、游街示眾的事件早就絕跡,最多只能在電視電影上見到。如今重新出現(xiàn),轟動了銀狐鎮(zhèn)。
當然,在聽說致遠、謝家、許家的恩怨糾葛后,無人不拍手稱快,但他們卻沒有想到,當時地集會上禿頭老謝茫然四顧,人人冷漠旁觀,沒人向他伸出援手,如今墻倒眾人推,大家都在歷數(shù)許家父子的罪孽,并深切懷念敦厚老實的老謝。
“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牛車上響起謝林嘶力竭的叫嚷,用腦袋大力碰撞豬籠,由于豬籠吊在半空,立時劇烈搖晃,反把謝林蕩得七葷八素,而許家父子到了這時在,則直接全體昏迷,用冰水怎么潑都潑不醒。
那些聚集在許家別墅的小混混們通通被趕過來逼迫參觀活埋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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