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沒什么好說
是我太笨還是我的法術(shù)一直不精進,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已經(jīng)成長的比我想象的快,而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守著回憶在過日子。???.??Qúbu.net
我不喜歡這樣,誰喜歡?
但是再不喜歡,也只能接受。為什么不呢?我明明知道,這樣的日子,我早就應(yīng)該習(xí)慣。我們是神,是可以主宰人類生命的神,無所不能卻總?cè)笔гS多東西。
想到這里,不知道是因為萬年玄冰,還是因為心寒,我居然顫抖了幾下。
我的脾氣很好,一向都很好。
但是粟奇不一樣,他沒有那么多的耐性。看著我瑟瑟發(fā)抖的樣子,他已經(jīng)再也忍不住。
我從小就極怕水,青丘那樣多的湖,我都從不曾去游玩過。
現(xiàn)在將我凍在這里,很顯然已經(jīng)要走了我半條命。
而夙已粟奇和辛歌他們都知道這一點。
“二哥!別跟她那么多廢話,今日不管怎樣,定要給桑熙一個教訓(xùn)!讓她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教訓(xùn)!”辛歌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有我大哥二哥在這里,想必他早就第一個沖上去了。
桑熙卻仍舊只昂著頭不說話,看也不看我一眼。她是四公主,因此永遠都高傲著不肯向任何人低頭,即使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決定許多事情,包括獎懲。
粟奇頓時更加怒不可遏,做慣了上神的他,早已經(jīng)許久沒被神仙如此輕視過。他朝上座的天帝拱了拱手,道:“天帝,現(xiàn)在的情況想必您也看見了。理虧的現(xiàn)在可不是我。”他說罷,揚起手拈了個法訣,召喚來一個金鐘,伸手便猛地罩在桑熙頭頂。
“喪魂鐘!”場上眾人都忍不住驚訝的異口同聲叫了出來。
喪魂鐘的名號可一點兒也不比托塔天王的寶塔弱,這個寶物都被亮出來了,可見我二哥現(xiàn)在究竟有多生氣。
粟奇轉(zhuǎn)頭瞧了一眼眾人,沖桑熙冷笑道:“是你自己找的麻煩,怪不得我。今日我就讓你嘗嘗我這喪魂鐘的厲害!”
“住手!”天帝眼看著粟奇果然要揚起手接著念訣,頓時有些驚慌。需知道,這喪魂鐘乃是當時封神之時姜子牙之物,系元始天尊所賜,法力無邊。專管囚禁神仙,懲治那些做了惡事又不知悔改的仙人。
若是桑熙果真被困在里面,能不能出來都是個問題。
而若是在喪魂鐘里消失了的神仙,便真正叫做神形俱滅,此生此世再也翻不了身了。
那金鐘頓時變成了透明形狀,桑熙在里面的面容甚至有些扭曲。
粟奇悠然自得的看著桑熙在里面拳打腳踢,什么法術(shù)都用上了卻絲毫沒有用處的窘態(tài),又回頭看著天帝,道:“天帝,這回并不是我要托大欺負三公主。也并不是我們九尾狐族特意要和天帝您過不去。實在是三公主有些欺人太甚。我現(xiàn)在對她這樣小懲大誡,想必誰都不會有意見。當然,我也知道三公主身份尊貴,若是天帝下令叫我不許碰她,我自然是不敢違背的。只是三公主向來目無尊長囂張跋扈,若是不小懲大誡,想必不僅僅是這天上的眾神,就是下界的凡人也有諸多怨言。”
粟奇的話可不是空穴來風(fēng),桑熙濫用法術(shù)囚禁虐待凡人的事情要是被下界的人知道了,那天界可就不僅僅只是丟面子的事了。何況桑熙這脾氣向來是出了名的差,在天庭得罪的神仙也不止一兩個,許多人都巴不得有人出來懲治懲治她。沒有人會幫她說話的。而天帝若是再這樣的寵著這個目無尊長的公主,那是要失去民心的。
粟奇的話說的不卑不亢的,但是態(tài)度卻堅決。
若是天帝開了口,那這臉也就丟大了。想當然,天帝雖然心疼她這女兒,但是也不可能自打耳光,于是只好悶了半天不開口。
過了半日,粟奇都快沒有耐性了,天帝才看了我一眼,緩緩道:“但是沙疏有錯的確是不爭的事實,何況她還污蔑熙兒私下凡間擄掠凡人。”
“天帝,三公主有沒有擄掠凡人來天庭。我說過了,只要一問哪吒便知。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極好查明的。不是麼?”夙已毫不客氣的將方才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又冷笑道:“我已經(jīng)告訴天帝好些遍了,天帝若真要說是沙兒和我們冤枉了三公主,那我們也沒辦法。畢竟天帝不傳召哪吒,也不找人來問真假,只聽信三公主的一面之詞,我們也不能怎么樣的。不是嗎?”
夙已的話咄咄逼人,一絲讓步的意思也沒有。
“那依著你的意思。是寡人我偏聽偏信了?”天帝淡然的看著夙已,臉上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圣意難測。
但是夙已卻并不放在眼里,他不卑不亢的回天帝道:“天帝公正嚴明,自然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現(xiàn)在咱們只需傳哪吒來對證,便知道真假了。也好過咱們糾纏在這里,一個問題上就不得脫身。”
夙已說的對,現(xiàn)在為了這么一件事,已經(jīng)拖了幾乎大半日,再這樣下去,估計地上已經(jīng)一年了,我的事情卻仍舊還處理不清楚。
天帝面上含了薄怒,正要說話。就聽見四公主忽然上前道:“父皇,不用傳召哪吒了。女兒作證,夙已說的話全是真的。他們并沒有可以誣陷三姐,三姐的確下界擄掠了凡人來,而且還將那凡人折騰得遍體凌傷。”
桑顏的眼神不閃不避,就那樣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滿殿霎時安靜下來。
天帝大約是不敢置信,四公主居然會幫著我們說話。
而我和夙已他們也一樣震驚,四公主居然真的肯站出來,肯冒著得罪桑熙和失了寵信的危險為我們說話。
而四公主這一站出來,就注定了她永生永世是我們九尾狐族的朋友。
“呵!”辛歌恰到好處的笑出來,大聲道:“天帝,您可曾聽見四公主所說的話了?我們的話您可以不信,但是四公主的話您總該信了吧?”
天帝皺著眉看著四公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半日也不見開口。
顯然,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要讓我二哥讓步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天帝又不肯為了三公主桑熙紆尊降貴。
我二哥冷哼了一聲,再不猶豫,閉起眼睛便念起法訣來。
因為要給桑熙教訓(xùn),也因為要讓天庭的人都有個警戒,粟奇依然讓那喪魂鐘呈現(xiàn),透明的顏色,好叫我們都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喪魂鐘果然是喪魂鐘,隨著粟奇嘴巴里口訣變化,喪魂鐘漸漸的從四面八方噴出許多許多的烏黑的毒液來,全都如數(shù)的噴到了桑熙的衣裳上。
桑熙的臉色漸漸的變了,在里面狼狽的閃躲著,偏偏就是不肯求饒——想必她也知道求饒沒有用。
粟奇卻似乎并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似地,飛快的念動咒語,一邊拿手在空中比劃了幾個招式。
那喪魂鐘卻忽然似乎有了靈性似地,飛快的跟著我二哥的手轉(zhuǎn)動起來,從里面噴射出更多的毒箭和毒液,一邊還不停的四處晃動,將桑熙顛地七零八落。
這還不止,等喪魂鐘里面已經(jīng)灰黑一片的時候,粟奇冷笑了一聲。伸手打了個響指,那里面便憑空多了許多許多的毒蟲,都紛紛往桑熙的衣裙上爬。
顯然那些毒蟲都不是凡物,無論桑熙在里面如何閃躲,那些蟲子也仍然有辦法鉆進她的衣裳里。
頓時間,滿殿都是桑熙痛苦的哀叫聲。
我偷偷的拿眼去瞧天帝,見他臉色已然青紫。
好容易等到喪魂鐘停下,我們再仔細看的時候,桑熙的臉色依然慘白。那衣裙也早已不成個樣子。
“我最后再問一遍,這咒,你解是不解?你若是再不解,那也無妨。我們自然會多花費些心思卻找能解的來解。但是這喪魂鐘,你可一輩子也別想再出來了。”粟奇看著喪魂鐘里的桑熙,聲音淡淡的,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里面的情況很殘忍。
桑熙咬牙抬起頭看著粟奇,又抬頭四處看了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
經(jīng)過這一場,我想桑熙會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天帝有時候也不是萬能的,人始終該給自己留條后路。
桑熙總算是不情愿的解了我的咒語,那個時候我很清楚的看見了她眼里一閃而過的不甘。
粟奇自始至終也沒瞧上她一眼,他只是淡淡的看著桑熙解開了我的玄冰,才過來擁住我,緩緩的開口叫我:“沙兒。對不起,我來晚了。二哥來晚了。”
我其實是不愛哭的人,我這樣想,但是眼淚卻禁不住都涌到了眼睛里。
我固執(zhí)的不讓它們掉下來,想伸手去擁抱我二哥,才發(fā)現(xiàn)我的手已經(jīng)被凍得無法動作。
二哥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看我的眼神一緊,卻終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將手往我身上一拂。
我頓時便覺得五臟六腑都暖了起來,連帶著我原先凍住的手腳也活絡(luò)了幾分。
夙已顯然很開心,但是他是個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就算很開心,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辛歌就不一樣了,他早就笑著撲了過來一把拉住我,左看右看了半日,才道:“還好,總算沒有傷到哪里。”
我正要說話,就聽見天帝重重的咳了一聲。朝著我們道:“好了,現(xiàn)在熙兒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那現(xiàn)在就該來說說沙疏你私自從凡間返回青丘的事。”
呃,我早就知道逃不掉。
我條件反射的去看桑熙,卻見她垂了腦袋,什么都看不見。
只好轉(zhuǎn)過頭來聽天帝說話,天帝的表情嚴肅,道:“違反天規(guī),罪名可不小啊。咱們就先放著你姐姐的事情不說,光是這一條罪,你就逃不掉。你們說,寡人說的可有道理?”
想必是厭煩了夙已粟奇她們一直拿道理壓著他,天帝也和我們說起了道理這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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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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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