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姻緣簿奇怪的改動
這大概是她們姐妹二人第一次吵紅臉,話說當(dāng)年四公主的確是個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欺負(fù)的包子,她向來不懂得使用心機(jī)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因?yàn)樗惶斓酆屯跄副Wo(hù)得太好。
而桑熙,她似乎從小就是我們這一群小輩神三代里最沉穩(wěn)最有目的的一個,連一向被我們說成最像大人的琴蒼也不如她。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該往什么方向走,小時候我們大家還在因?yàn)闁|海和西海的公主的珍珠打架的時候,她就知道要去找王母,最后的結(jié)果總是我們打破了頭,也不如她一個撒嬌來的有用。
而現(xiàn)在,她長大了,越發(fā)的和我們不一樣。
其實(shí)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我們對,還是她對。也不知道我們走的路是不是真的就偏離我們原本應(yīng)該走的路。
“你夠了!”桑顏嘩地一下?lián)]開桑熙已經(jīng)指到了她額頭上的手,道:“既然你要這么說,那咱們就去找父皇和母后說個清楚好了。我就不信,桑熙,你這樣放縱你自己的欲望,九太子便會看上你!”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桑熙的臉色霎那間就漲紅得像一個蘋果,啪的伸手給了桑顏一個耳光。
那一巴掌估計打的極用力,桑顏的臉唰的一下就通紅了。我愣愣的站在假山后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公主打公主,我要不要去救架?
我正糾結(jié)這個問題,就聽一道極熟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來:“三公主倒是真下的去手,那可是四公主呢。”
大哥!我抬頭往上面望去,果然見我大哥夙已緩緩的立在假山頂上,嘲笑的看著桑熙。
“閉嘴!”桑熙回頭見是我大哥,不由得火氣更大,冷笑道:“我們的家事,好像輪不到暗夜神君來管吧?”
“當(dāng)然輪不到。”夙已微微一笑,緊接著卻又看著四公主桑顏,道:“別哭了,你再哭你這個三姐也不會憐惜你的。跟我走。”???.??Qúbu.net
啊?
我差點(diǎn)要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夙已這是在幫桑顏解圍?
我看過去,果然看見桑顏也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正在愣愣的看著我大哥。
夙已卻不等她們反應(yīng),皺皺眉道:“我說的話沒聽見么?”
桑顏提起裙角飛上夙已的祥云,朝桑熙道:“三姐,這一巴掌我會記得的。”
桑熙似乎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她或許也不明白為何一向不喜歡和她們接觸的夙已為什么站出來幫桑顏,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反應(yīng)。
等她反應(yīng)過來了,才看著桑顏笑道:“桑顏,你居然和暗夜神君走到了一起,倒真的是讓我驚訝。怎么?難道你想用暗夜神君來壓我?”頓了頓又道:“難怪我覺得最近的你的脾氣見長呢,卻原來是以為自己有了暗夜神君做后盾啊。”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好么?我大哥再怎么修為高,再如何囂張,也不可能去管人家的家事,何況這還是天帝的家人,我們自己都自顧不暇,等等,我們自己,大哥應(yīng)該是來接四公主去九霄云殿才對吧?
畢竟還需要四公主作證呢。
“三姐,別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我對你想的那些東西通通都沒興趣,我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如何想的,但是我實(shí)話告訴你,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你抓凡人上天,還將人家折磨得遍體鱗傷,居然就只為了冤枉沙疏,你太讓我失望了!”桑顏指著桑熙的臉,臉上因?yàn)闅鈶嵍鴿q的通紅的。
乍然聽見我的名字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我還是有一點(diǎn)被驚嚇到的,不由得轉(zhuǎn)過臉瞧了瞧桑熙,確信她沒有發(fā)現(xiàn)我,才敢接著聽下去。
桑熙這下子算是徹底被桑顏給驚嚇住了,或許她自己也知道,就算王母和天帝再怎么樣討厭我們九尾狐一族,也不可能真的就放任她為所欲為。
何況四公主還是個最不可預(yù)料的因素。
她抬頭看著桑顏,怒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幫著青丘來對付我了?”
干嘛用青丘統(tǒng)一我們?
我有點(diǎn)憤憤不平的盯著她的背影,暗暗的想拈個法訣懲治她,但是我很快就知道我這么做簡直是在自討沒趣,在我的法力還沒有回來之前,這些我以前做慣了的惡作劇還是先押后押后再說。
夙已懶懶的瞥一眼桑熙,臉上的笑絲毫沒有受影響,沖著桑顏道:“說完了?說完了咱們該走了。”
桑顏喜上眉梢,再看桑熙的時候連帶著紅通通的臉蛋兒也好看精致了許多:“三姐,有些話我也只能言盡于此,該怎么樣,你自己好自為之。”
我還以為這樣就算完了,誰知夙已立在云端忽然又停住了,回頭看著桑熙冷笑道:“三公主不是很喜歡打人巴掌么?今日我并不攙和你們的家事,我現(xiàn)在就要依據(jù)天規(guī)來辦事。”
或許是夙已的話有些奇怪,桑熙怕他就地就因?yàn)閯鸬氖虑樘幹昧俗约骸@個夙已可是完全做的出來的,憑他的地位跟法力,這不是問題。她皺了皺眉,怒道:“什么天規(guī),別拿天規(guī)來壓我,本公主不吃這一套!”
“天規(guī)規(guī)定,對于位子比高的上神,是不是該尊稱神位?是不是該恭敬有禮?”夙已氣定神閑的站在云端看她,然后出奇不意的伸手帶起一陣掌風(fēng),呼的一下刮在桑熙的臉上,頓時將桑熙白嫩的臉弄紅了一片。
然后還沒等桑熙反應(yīng)過來,夙已已然駕起祥云帶著四公主走遠(yuǎn)了。
桑熙的臉色奇差,看向夙已和桑顏的眼神更是變了又變。
我和桑熙自小玩在一處,自然是明白她這么笑代表什么,不由得暗暗打了個冷戰(zhàn)。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桑熙的脾氣和她的打算,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對于她的性子,我不敢說了若指掌,也能猜一個八九不離十。
她這樣驕傲的人,肯定不可能會真的允許桑顏去作證,來毀掉她在天帝和王母心里的好印象。三公主桑熙本來就從小因?yàn)樯n伒玫降膶檺奂刀实目煲l(fā)瘋,現(xiàn)在桑顏又明目張膽的站在她的對立面,很難想像桑熙會心安理得的接受。桑熙從來就不是那么重視什么親情還有友情的人,再加上她跟桑顏又因?yàn)楦鞣N隔閡,始終算不上有多么親密,現(xiàn)在,她根本不會因?yàn)樯n伿撬慕忝枚鴮λ龝窒铝羟椋蛘哒f是多顧及一點(diǎn)。她現(xiàn)在該是恨不得殺死桑顏才對吧!
可是我也知道夙已來這里接桑顏,意思就是需要她過去作證,那就是說天帝也已經(jīng)來了吧?
天帝要是來了,那就說明,所有的事情,最后還是會有個結(jié)局的。本來也就折騰夠了,我們都不想再玩這樣那樣的游戲,什么是非黑白,總要給個交代的。
畢竟,我們都清楚,在天庭混,你再有地位,若是背負(fù)了什么背叛天庭,或是什么不合群的神仙的罪名,那也夠戧。
桑熙的臉色越變越差,可是有夙已在,她顯然不可能會留得住桑顏,她自然也清楚的明白這一點(diǎn)。于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夙已駕著祥云將桑顏帶走。
桑熙依舊愣在原地,倒是我見他們都走了,現(xiàn)在什么事都不如我阿舞姐姐重要,想了想,我還是轉(zhuǎn)過假山后面的拐角,想往九霄云殿去。但是顯然桑熙的功力已經(jīng)強(qiáng)我太多,我不過就移動了幾步就被她發(fā)覺。她怒喝一聲:“是誰在這里?”
緊接著便有一股吸力拖住我往后面飛去,那股力氣極是霸道,我根本就站不住,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
桑熙見我這狼狽的樣子卻似乎覺得很好笑,圍著我轉(zhuǎn)了兩圈,冷笑道:“不錯麼,沙疏,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在背后偷聽人家墻角了?還是說,你本來就是跟你哥哥一起來的,準(zhǔn)備陷害我?嗯?”
不是冤家不聚頭,我怕什么就偏偏來什么。我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妹的這都幾萬年沒見了,怎么一見面就跟我很熟的樣子。還陷害你,你不來陷害我我就該念阿彌陀佛了,我怎么敢去招惹你?
還幾萬年,貌似你一副這幾萬年跟我都很熟的樣子。
可是她說的也沒錯,畢竟是我在聽人家的墻角,犯錯在先。我不好直接駁回,只好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裙帶不說話。心想,我不逞口舌之利還不成么?
反正只要你抓不到我的把柄,那就不敢對我怎么樣,好歹我的阿爹阿娘還有哥哥們也不只是個擺設(shè)用來看的。
桑熙看著我這樣,一開始的笑容早就沒有了,及至看見我身上的衣裙,更是變了臉色,怒道:“你怎么會有這件衣服?你從哪里偷來的?”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穿的衣裙,才發(fā)現(xiàn)這是沙舞給我的衣裳。
這件衣裳是沙舞生辰時織女送的,天衣無縫。
沙舞和織女向來是很好的朋友,沙舞生辰時織女便用盡心力為沙舞趕制了一件獨(dú)一無二的衣裳,流光溢彩,不知晃花了多少人的眼睛。
而這件衣服后來又聽聞?wù)f是織女的封山之作,從此之后她再也不會拿起天梭為人織衣裳。她整日整日的只在云朵上流戀,連王母也不曾請動她。
見她一直緊盯著我,一刻也不眨眼,知道還是躲不過去,再加上她一直口口聲聲說我是偷來的,我便還是忍不住道:“這并不是我偷來的,是織女姐姐送給沙舞的,沙舞又轉(zhuǎn)送給了我,怎么,三公主你有什么意見?”
“胡說八道!”桑熙怒氣忽然更加的大,指著我罵道:“織女好端端的會將這件衣裳送給你們?定然是你們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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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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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