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勇敢的追舒
不知道從何時起,天帝再也不待見我們,對我們不是橫眉冷對,就是視而不見,甚至還安排夙已去魔界征戰(zhàn),而那個時候的夙已,不過是一個四萬歲的小將,還什么都不懂。
夙已究竟受了多少苦我們不清楚,但是看著他從一個滿面笑容的小狐貍,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天庭神君,期間發(fā)生的事情,我們甚至不用去猜。
何況雖然夙已對那些經(jīng)歷絕口不提,我阿爹阿娘也不是傻子,早便打聽得知。
夙已一個人單打獨斗的和魔王打過平手,整個魔界的人自此以后再也不敢輕視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將。從此以后,我的大哥夙已,再也不是什么小狐貍,他已經(jīng)是天庭獨當一面的大將。暗夜神君,和昊天神君齊名的戰(zhàn)神。
而自從夙已以后,天帝對我們九尾狐一族的打壓遠沒有停止。
沙舞和追舒私奔,王母親口說要將沙舞打落凡塵,輪回六道,永不得再回天庭。同樣是違反天條,罪名卻比織女重了不止十倍。
她自己的外甥女不過是要孤獨一世,而我的姐姐,卻要輪回六道,永遠剔除仙骨,這是多么的不公平?
這簡直是要了我們?nèi)业拿?br/>
我阿爹阿娘本來就不是什么爭強好勝的人,本來也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一忍就沒事了,豈料天帝和王母越發(fā)的過分,居然要沙舞永除仙籍,輪回六道。
他們本就是上古大神,地位超然,如何能受得了這般排斥,當下大怒,去了三十三天外找上任帝君作主。
上任帝君本來就不大同意王母現(xiàn)在所立的,無欲無求的天規(guī),如何會不幫我阿爹阿娘?當下大怒,親來九重天,斥責天帝王母一番。天帝才算收斂,最終卻還是堅持要罰沙舞在岐山思過。
而從此開始,我們這些小輩,和天帝,就再也沒有過交集。
我正在發(fā)呆,就聽見夙已輕輕在我耳朵旁邊叫我:“沙兒,沙兒?”
我回過頭去,就見他將手指放在唇上,對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怎么了?我驚訝的環(huán)顧一圈,卻并沒有看見什么奇怪的人和事,但我知道夙已向來警覺,從不會斷錯事的,便聽話的點了點頭。
夙已笑笑,忽然就伸手往我頭發(fā)旁邊一抓,笑道:“誰在這里裝神弄鬼的!”
我睜大了眼睛,或許是因為被批得那幾下,把我的功力轟掉了不少,弄得我如今的法力大不如從前。
夙已晃了晃手,作勢要往窗子外丟,一邊還說道:“你再不現(xiàn)身,小心本神君將你扔到下面去!”
“別動!”夙已手上傳來極好聽的女聲,軟軟糯糯的。
我訝異的呀了一聲,覺得這聲音耳熟得很,貌似在哪里聽到過。
夙已想必也和我一樣的想法,詫異的看了手上一眼,又將手一揮,淡淡道:“四公主,我們在干正事,你來做什么?”
四公主?
哦……,我哦了一聲,我還奇怪呢,究竟是誰這么大膽,連九霄云殿的偏殿都敢隨意進來,卻原來是天帝王母最寵愛的公主之一四公主殿下。毣趣閱
四公主被夙已這么一拋,頓時現(xiàn)了原形,紅著臉氣道:“夙已,你居然敢戲弄我!”
夙已皺了皺眉,頗有些不高興:“我什么時候戲弄了你?要不是你先在這殿里偷聽我們說話,又怎么會被我抓到,我又如何敢戲弄四公主你?”
夙已向來對天帝的孩子們都沒什么好感,再加上這一次的事情。這次面對四公主,態(tài)度尤其不好。
四公主頓時又氣又急,一時間臉蛋紅通通的,像是馬上要掉下淚來,看著夙已道:“我才沒有偷聽,你別冤枉我!”
這個我倒是相信,四公主天性愛玩愛鬧,但是對我們幾個倒是從小到大一直沒變過,但是夙已估計是見她一直身受王母寵愛,所以一直以為她和三公主一樣,因而從不給她好臉色,每次見了,二人不是吵就是鬧的。
我頓時覺得有些頭大,只好迎上去,笑道:“四公主,你別怪我大哥,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沒有惡意的。”
四公主果然是孩子心性,見是我,忙笑道:“怎么是你?前兒我要去青丘找你,母后攔著我不許去,說你去西王母姑姑那兒做客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去西王母那兒做客了?
王母真能瞎掰,我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對著四公主還是笑了,道:“并沒有去,只是去凡間走了一遭,便回來了。”
“去凡間了?”四公主頓時又來了興致,奔過來攬住我的手,道:“你因何能去凡間?是去玩的么?凡間可好?說了讓你叫我桑顏,不許叫我四公主的,你怎么還老是四公主四公主的叫?”
“為何去凡間?”夙已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道:“你怎么不去問問你那父皇母后?”
四公主桑顏雖然天真爛漫,但也是聰明的人,怎么會聽不出來夙已話里有話?頓時黑了臉道:“你什么意思?”
四公主著實是被寵壞的孩子,從來沒有這些九曲十八彎的心思,對人也直來直往,聽夙已這么說,頓時就生了氣。
我心里也是知道四公主的性子的,自是不會任由二人吵起來,忙幫忙圓場道:“沒事沒事,桑顏,你饒了我大哥吧,他一向都是這樣的,你明白的。”
夙已卻并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看了我一眼,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好吧,就算你不清楚,那我就把話說清楚好了。沙兒并不是去凡間游歷的,她是被你父皇召雷公電母和瘟神打下凡間去的!你知道她被剪了多少年的功力么?你知道我四弟差點被你母后母族的琴音害死么?四公主,你這樣的天之嬌女,當然不會明白!”
“什么?”桑顏看了看我,不可置信的問道:“是真的么?”她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而且看她顯然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
桑顏的臉已然紅的不成樣子,我如何忍心繼續(xù)說?便只好打哈哈道:“四公主,你在這里干什么?”
桑顏這次卻沒被我們轉(zhuǎn)移注意力,只愣愣的看了看我們,道:“夙已說的是真的嗎?為什么我父皇要這么對你們?為什么,?”
夙已的表情極其冷漠,看也不去看她,淡淡道:“你會不知道?你整日和你的父皇母后呆在一起,你會不知道?想問這個為什么,你應該去找你的父皇和母后,而不應該來問我們。”
桑顏的臉紅的更厲害,轉(zhuǎn)頭道:“我本來就不知道!這陣子我忙著照顧那只兔子,并沒有經(jīng)常往父皇母后的宮里跑!我上次也問了母后,問最近為什么沙疏都不來陪我玩,母后說沙疏下界去游歷了,今天是因為三姐讓我過來和這邊看熱鬧,我好奇,才偷偷溜過來的。沒想到你們都在,就想和你們玩玩,并不是父皇母后特意讓我過來的!”
夙已卻看也不看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進去四公主的解釋,他只是淡淡看著我道:“沙兒,準備準備,估計待會兒辛歌就來了。”
四公主咬唇看看我,又看看夙已,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見四公主桑顏的面色不停變換,不由得問道。
四公主的臉通紅通紅的,看著我的時候頗有些讓人心疼,我一時不忍心,便插嘴道:“大哥!你少說幾句!”
夙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雖然還是一副冰山的樣子,但是到底沒有接著惡言相向了。
夙已不說話了,四公主卻來了脾氣,瞪著夙已道:“我騙你做什么?你看,三姐還給了我一只被拔了毛的兔子,要我來九霄云殿搜集花露,治好了它就還給她!”
她說著,手上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只缺了毛的小兔子,因為毛都被扒光了,因而只有些粉紅的肉,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大哥起先是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等看清楚了,不由得大驚,道:“這是誰給你的?”
“三姐姐給我的啊,我看這兔子可憐,也覺得很多時候沒見你們了,方才偷偷鉆進來的,本來就并沒有什么惡意。母后再寵我,也知道我跟她很多想法不一樣,因而許多事情都不會告訴我。上次我把織女姐姐偷偷送到凡間的事,母后現(xiàn)在還在羅嗦呢!”桑顏頗有些郁悶的看著我們,眼里卻帶著幾絲懊惱。
我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她說的的確有道理,王母這樣的人,雖然對外人殘忍無比,但是對自己的女兒,又是另一種態(tài)度了。想必當年的織女的確給了她不少打擊,不然她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這兔子又是怎么回事?想著,我禁不住拉著她,笑道:“好了好了,我們相信你還不成么?但是這兔子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被人把毛都給拔了?誰這么狠心?”雖然我的法力被震去大半,但也看得出來,這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兔子罷了,并沒有帶上什么仙氣的。
桑顏也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思索了一會兒,又搖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三姐給我的時候我也問了,但是三姐讓我不要多管,只要將它治好再還給她就是了。”
夙已莫名其妙的冷笑了一聲,劈手將她手上的兔子奪過去,道“她當然不敢讓你知道這究竟是什么,因為她沒這個膽子。”
不過一個兔子罷了,雖然我們都知道天帝提倡什么三界眾生平等之類的話,但是誰心里不是明鏡一般的清楚,在這三界里,根本沒什么平等一說。
就比如這只兔子,就算是被桑熙折磨死了,那也是白死的,難道還真有什么神仙敢來懲罰三公主么?顯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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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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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