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庶女們
“還是讓你姥姥姥爺去住吧,你姥爺他天天眉頭皺著,就連鄰居相見都不敢多聊,恐怕別人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來,我怕時間長,他心結重了就該生病了,”謝芳草也知道謝老爺子那份心思,有些擔憂的說。
“娘,還不如咱們搬出去住,你想啊,姥爺姥姥離得開大舅二舅嗎?咱們將這個院子當成您的孝心送給姥爺他們,姥爺家人口多,這個大院子住的正合適,姥爺也就踏實下心來,不會有什么想法了,”方晴接著勸著。
自己家要是將技術轉讓出去,這樣一個大院也就沒有什么用了,還不如給姥爺,大舅二舅他們住著就都安心了。
“晴兒這個想法真好,就這么辦,明天我跟姥爺說,”方舒平一家之主下了定論。
“你姥爺和大舅他們不會要的,尤其是鋪面,更不要了,”謝芳草很了解爹爹和大哥的性格,買個小院還行,這樣一個大院肯定不要,還不說鋪面了。
“娘,咱們這個大院院子大,但是花的錢可不多啊,您忘了,不才用二十兩銀子買的嗎?所以,給姥爺他們花的錢并不多,您這樣一說,姥爺和大舅就會同意了,”方晴分析著。
“嗯,要是姥爺不要鋪面,咱們就先拿著,以后變法多補和補和就行了,”方舒平也跟著勸解。
最后,謝芳草同意了,同時,提出讓高嬸一家也搬到那個小院住,這樣彼此正好有個照應。
此想法跟方晴不謀而合,所以她高興的睡著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高嬸就幫著謝芳草拾掇,由于姥姥不是主家,所以應對待客的人。只能由娘唱主角。
大舅母帶著三個小的躲到鋪面里去了,姥姥則在后院點鹵做豆腐,并不打算出來。
所以前廳只有謝芳草高嬸,還有高蘭方晴坐在那等待。
由于方晴沒有跟官家小姐打交道的經(jīng)驗,高嬸讓高蘭幫著方晴招待即將前來的小姐們。
按照禮節(jié),應該請亭長夫人去后院廳里,可是,二進院正熱火朝天的忙著做豆干豆腐,東耳房則做著豆皮,太過于混亂。所以只好請亭長夫人在前廳會面。
巳時,三表哥跑進來稟報說:“姑姑亭長夫人的馬車來了,車周圍還帶著護院呢。”
看樣子排場很大。不僅是探望,還是來示威的吧。
謝芳草跟高嬸站起,然后相攜出廳恭候相迎。
娘被高嬸打扮的很好看,月白色六幅儒裙,外搭綰色玉蘭花褙子。典雅而又不失莊重,遺憾的是,發(fā)髻上只有一根很纖細的銀簪。
高嬸則穿著藏色儒裙,低調樸實,但穿在她身上,依然不容小視。
大門口的門檻已經(jīng)被大舅卸下。一輛大馬車和一輛小些馬車緩緩駛入。
由于自家沒有仆人,所以擺放下車蹬的任務就都交給她們帶來的護衛(wèi)。
先下來的是一個婆子,沒有跟她們打招呼。直接挑開車簾,一位丫鬟先下車,然后回身恭敬的伸手扶亭長夫人下車。
高嬸拉著謝芳草上前,嘴上熱情的說:“亭長夫人辛苦了,還讓您親自跑一趟探望我妹妹?!?br/>
為了方便出面。娘和高嬸以姐妹相稱。
亭長夫人微笑的走下車說:“太客氣了,不知該怎么稱呼二位夫人呢?”
“就叫我小琴好了。我是芳草的姐姐,這是我妹妹芳草,”高嬸端莊大氣的介紹,讓亭長夫人不由得贊賞。
謝芳草上前見禮。
亭長夫人忙伸手扶住說:“你有身子,不用講那么多的虛禮,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沒法給大侄子交代了,呵呵?!?br/>
謝芳草不太習慣這樣的虛套,只是微笑著沒有說話,不過,方晴從亭長夫人的眼里看到驚艷隨后又是不屑。
看到娘這樣漂亮而驚艷,抓到娘粗糙的手而又不屑吧。
這時,從小馬車上下來兩個小女孩,一個十來歲,一個七八歲。
大的那個穿著胭脂色儒裙,小的穿著柳色儒裙,她們的身后都跟著一個小丫鬟。
衣著華麗但長相一般,不夠大氣端莊,有些畏畏縮縮,這是方晴第一印象。
經(jīng)過亭長夫人的介紹,方晴才了然,這兩個都是亭長夫人庶子所生,一個叫賀婉一個叫賀茜。
雖然在亭長夫人面前唯唯諾諾,但是卻對高蘭和方晴一臉的鄙視,高傲的仰著頭,只用眼角藐視。
庶子生的孩子都帶著扭曲的心態(tài),方晴在心里解釋說。
看樣子今天聯(lián)姻的架勢擺得很足,還帶著兩個孩子來,意思是在這兩個女孩里可以隨便挑選唄,可是帶著兩個庶子的女孩來,就將自己家看低了。
不管怎么樣,哥哥都是嫡子,爹爹的地位跟亭長相同,怎么也不能跟個庶子的孩子聯(lián)姻吧。
在方晴嘀咕中,雙方賓主盡歡的就座。
亭長夫人笑呵呵說:“我一早就想結識方夫人,可是一直沒有這個機緣,這回好了,總算是相識,以后咱們可要多走動走動?!?br/>
謝芳草還不習慣方夫人的稱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高嬸說:“那感情好,像亭長夫人在鎮(zhèn)上這樣德高望重長輩,我們能跟您交往,可是受了老天眷顧的,那是一般人家,想都不敢想的?!?br/>
方晴沒想到,高嬸溜須拍馬一套一套的,看樣子原來沒少跟官眷打交道。
幾句話拍的亭長夫人神采飛揚,容光煥發(fā)。
“投緣啊,咱們就是投緣,這才說了幾句話啊,我就感到無比的貼心,哎早認識就好了,早認識沒準咱們還能成為親家呢,呵呵”
亭長夫人盼著謝芳草接茬說:“現(xiàn)在也不晚啊,”可是讓她遺憾的是,后面沒人接話。
謝芳草微笑的低頭想:早也不可能認識啊,那時跟她奶奶住在一起,怎么會有機會跟貴夫人接觸啊。
高嬸心道:看樣子亭長夫人也是個急茬。這還沒說幾句話,就直接將來此的目的甩出來了。
方晴則鄙視: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不擇手段,看樣子根本沒將自己家放在眼里,沒準以后還要逼婚呢。
見女孩們都坐在旁邊,亭長夫人許多話不好說,就開口道:“蘭兒晴兒啊,帶我的孫女們出去玩會,讓她們觀賞觀賞你家大院?!?br/>
我家大院有什么觀賞的,除了大樹多一些,沒有任何景觀。再說了,你們穿的那樣,后院忙成那樣。怎么有你們落腳之地?
可是,既然亭長夫人這樣說,出于禮貌也要帶那兩個高傲小姐出去轉轉。
四個人施禮后魚貫走出廳堂,來到院子里。
高蘭剛要開口說話,賀茜不耐的說:“我可不想轉你家院子。你看看,院子里只有路上鋪著石板,旁邊都是土,連個花草都不種,把我裙子弄臟了怎么辦?再說,你家能有什么好景致。哼?!?br/>
賀婉則陰陽怪氣的說:“人家可是鎮(zhèn)上的暴發(fā)戶呢,也就在一個多月前,她們被方家趕出來。像流浪狗一般沒地方住呢,誰知走了什么運到,一下成了富戶,還想著跟咱們結親,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婉姐姐。是不是你想吃天鵝肉啊,可是我們家沒有啊。要是想吃的話,你還是回家吃吧,你家在鎮(zhèn)子上是大戶,一定什么肉都有,”方晴故裝懵懂的說。
賀茜蔑視的說:“我們家就是什么肉都有,誰稀罕在你家吃啊?!?br/>
高蘭“撲哧”笑出聲。
賀婉瞪了賀茜一眼說:“她在轉彎罵咱們呢,你個傻子。”
“你才是個傻子,別以為你爹依仗姨奶奶受寵,就尾巴翹到天上去,告訴你,再怎么得意,姨奶奶下賤的出身也在那擺著呢,哼,”賀茜覺得自己沒有面子,馬上掉轉槍口。
她這話讓賀婉惱羞成怒,小臉氣得蒼白,厲聲說:“你那姨奶奶出身就高貴了?不就是祖母身邊的一條狗嗎?這些年,要不是搖尾乞憐在祖母面前賣好,恐怕祖父早就忘了她是誰吧?還輪到你在這說話,你爹不死也不會有你出生的份。”
好么,這兩個人掐上了,還互相揭著短,看樣子亭長家也是一堆亂麻啊,這兩位的姨奶奶的仇怨,都延續(xù)到晚輩身上了。
“四小姐,您怎么能說長輩是條狗啊,這樣不尊敬長輩,要是老太爺知道定會重罰的,”賀茜身邊的丫鬟插嘴說。
“你作為奴婢,這話輪不到你說,罰不罰我家小姐,也不是你能下定論的,”賀婉身邊丫鬟還擊道。
高蘭拉了拉方晴,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往后退了退,心都說:隔岸觀火,別殃及池魚就行。
“我姨奶奶說了,要是你乖一些,能將跟這個爛家結親的重任擔起來,她會眷顧你們一些,要是敢使什么手段推到我身上,看我姨奶奶怎么拾掇你們,”賀婉上前在賀茜耳邊低聲說。
不過方晴她們也聽到了,沒想到,亭長家對豆干技術勢在必得,這樣明目張膽的將目的直言,看樣子真沒將自己家放進眼里啊。
“哼,想都別想,要嫁你就嫁,少打那如意算盤,我是打死也不會嫁給泥腿子的,”賀茜還是年歲小些,所以,語言貧乏。
“什么泥腿子,現(xiàn)在這家可是仁勇校尉,怎么也是正道的官眷,你個庶女嫁到這樣人家就算高攀,難道你還惦記嫁進縣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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