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改變的艱難
“小寶年齡倒是合適,還長跑到晴兒面前去獻(xiàn)殷勤,可是他長得太難看了,像個小老鼠似的,跟晴兒不配,”謝芳草又提到小寶。
方晴又被驚出一身冷汗:我的娘啊,我現(xiàn)在才七歲,這樣亂點鴛鴦是不是太早些吧。
“呵呵,你看你,晴兒還小,咱們慢慢找啊,王家那小子是長得太磕磣了,不過挺好玩的,常常去晴兒面前賣好,呵呵,真有意思,”高嬸想到小寶一見到方晴,馬上就是一臉獻(xiàn)媚的笑,覺得很逗捂嘴笑了起來。
謝芳草也跟著笑著:“那個孩子怎么長得那樣,跟他娘長得太像了,王海新婚時,見到她王嬸,不知有沒有被嚇到?!?br/>
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
笑了一會謝芳草接著說:“好一點人家咱們也不知道啊,可是我可不想讓晴兒遠(yuǎn)嫁,那還不得想死我了?再說,家境好的都要三妻四妾的,不想讓晴兒受那委屈,還不如嫁個家里清貧些的,我讓平兒多幫襯幫襯來得強?!?br/>
方晴太感動了,娘真心為她好,什么都替她想到了。
“好了,晴兒還小,咱們先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再留心周邊的人家,也好早些心里有個譜,不過,去鎮(zhèn)長家赴宴,還是得帶著晴兒,也讓她長長見識開闊一下眼界,”高嬸建議說。
“嗯,好吧,我這就帶著晴兒去買新衣,您也跟著我們?nèi)グ?,您的眼光好,幫著看看,”謝芳草終于下定決心去赴宴了,畢竟是鎮(zhèn)長夫人邀請,怎么也不能撥了面子吧,一家人還要在鎮(zhèn)子上生活呢。
方晴悄悄的溜回西廂房后廈,那幾個臭小子沒有玩打仗,而是在和泥巴,咦.哪來的水啊?他們不會偷偷去井邊打水去了吧?可是水桶也提不動?。?br/>
“你們從哪弄得水?”方晴越想越害怕,后悔自己為了好奇心,將幾個家伙扔在這里,這要是掉進(jìn)井里一個,自己也別活著了,急忙繃著小臉嚴(yán)肅的問。
耀星奇怪的看了看她,理直氣壯的說:“當(dāng)然是我們自己身上帶的水啊,”
“你們身上什么時候帶水了?”方晴奇怪的問,剛才領(lǐng)他們過來沒見身上帶什么東西???
耀明不屑的望了她一眼說:“當(dāng)然是小雞雞噴出來的水啊,表姐連這個都不知道?!?br/>
強兒笑嘻嘻的補充:“姐姐沒有小雞雞,當(dāng)然不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表姐沒有小雞雞?”耀星問。
“我跟姐姐洗澡看到了,那里空空的沒長出來,”強兒用力的和著泥巴認(rèn)真的解釋說。
方晴驚呆片刻,就尖叫起來:“啊.”
凄厲的驚叫聲,將一院子的大人迅速召集過來,三個皮小子蹲在地上被嚇得呆住了,瞪著長得一樣的大眼齊齊往她這邊看來。
舒慶堂哥離得近,跑得也快,沖過來大聲問:“怎么了?怎么了?”
亂糟糟的腳步聲往西廂房后廈聚來。
謝芳草沖過來,拉住晴兒焦急的問道:“晴兒怎么了?快說話啊?”
三個刑子被大人緊張的氣氛嚇得大哭起來,聲音很響,將鋪面忙活的二表哥也招了過來,代表前院人前來后面探尋。
方晴見到三個小家伙,要用小手抹眼淚,著急的又尖叫:“啊..娘,他們?nèi)齻€用尿和泥巴,別讓他們摸臉,快.”
聽到方晴的話,大家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舒慶堂嫂笑著說:“晴兒是因為這個尖叫吧,我還當(dāng)出什么事呢?”
舒慶表哥拍了拍方晴的頭,也笑著說:“這算啥事?。磕膫€小孩不都這樣干過?呵呵,走吧,走吧,沒事了,咱們快去干活吧?!?br/>
謝芳草氣得一把拽過方晴,將她按到自己的腿上:“啪啪啪”的將她屁股打了幾下,氣呼呼的說:“這么大了,就這點事還一驚一乍的,你要將人嚇?biāo)腊??平時的沉穩(wěn)勁哪去了?他們玩尿一會給他們洗手不就行了?至于這樣尖叫尖叫的?”
“娘,他們這是在玩尿呢,多臟?。俊狈角缪劾锖鴾I水,用手揉著屁股,爭辯的說,她真不明白這些人的思維。
“童子尿不臟,一般人還求不到呢,呵呵”二舅母到底不放心,顛顛的跑來了。
“反正我不給他們洗,”方晴用眼睛瞪著那三個滿手泥巴的小子,撅著嘴抗議說。
“我們自己洗,我們身上帶的水可干凈了,”耀星辯解說。
耀明也急忙說:“石奶奶還要我的尿呢,說是要給石爺爺喝,可以治病?!?br/>
老天啊,救救我吧,方晴恨不能趴在地上哀嚎。
“好了好了,我?guī)麄內(nèi)ハ?,用皂角洗,洗的干干凈凈的,晴兒就放心吧,”二表哥拉著三個含著眼淚的小家伙去洗手了。
方晴無語的想,成為官家家眷任重而道遠(yuǎn)啊。
經(jīng)年后,直到強兒他們成為叱咤風(fēng)云的邊關(guān)小將,方晴依然寫信這樣稱呼他們:“玩尿的小子們?!?br/>
謝芳草和高嬸上街了,方晴沒能去,由于犯的錯誤嚴(yán)重,被罰在家看孩子,這次讓他們就在西屋炕上玩,哪也不許去。
方晴郁悶的趴在炕桌上,聽著三個家伙嘰嘰咕咕說著稚語,這時就聽舒慶表哥喊道:“高大叔回來了?”
“呵呵,剛回來,晴兒可在屋里?”高大叔問道。
舒慶堂哥說:“在呢,在屋里看著三個孩子呢,高大叔是不是又找她報賬啊,晴兒有時像大人有時像小孩,剛才還被玉生嬸打了呢,呵呵?!?br/>
“哦?是嗎?為什么???”
舒豐堂哥說:“就是幾個傻小子玩尿,晴兒嚇得尖叫起來,倒是將我們都嚇了一跳,那叫聲,跟遇到鬼似的,哈哈”
方晴氣得隔著窗戶狠狠的往院里瞪了一眼。
高大叔笑呵呵的走了進(jìn)來:“被打了?嚴(yán)重嗎?”
“沒事,高大叔您回來了?”方晴急忙調(diào)整情緒熱情的說。
“別生氣了,來看看這個,”高大叔坐在炕沿上,從懷里掏出一包銀子和一份契書。
“哎呀,簽約了?我還以為不成了呢?”方晴興奮的說。
“什么?什么?”炕桌立刻擠了幾個小腦袋過來。
方晴忙將契約受到衣袖里說:“快去到那邊玩,否則一會不給你們買糖吃?!?br/>
為了讓他們老實些,方晴只好獻(xiàn)出自己的零花錢,許愿一會給他們買糖。
幾個家伙這才又回到炕頭玩了起來。
方晴打開契約,只見上面簽訂,豆皮買斷銷售費用也是三百兩,只是價格比豆干低些,十五文一斤,可能馬老板考慮到怕壞了而折些損失吧?
不過,這樣就算不錯了,自家可是占了大便宜,畢竟未來不可預(yù)知,馬老板依然能拋出這樣的大手筆。
“晴兒,咱們還要增加人手,這幾個人就是忙豆干都忙不過來了,”高大叔說道。
方晴點點頭:“嗯,等一會我讓舒慶堂哥回小崗村一趟,讓二祖爺再派幾個人來?!?br/>
“方家家族受封的事,就連縣城的人都知道了,咱們生意以后更好做了,不用說別的,只要提方家大家就都知道,而且還很尊重呢,”高大叔心里感觸頗深,家族能受此榮耀真是難得啊。
“高大叔,我還有個擔(dān)憂,要是咱們這打起來了,這些錢是不是得還給馬老板???”方晴心里有些慚愧。
“好孩子,你能這樣想,說明你心地純良寬厚,不過你不要擔(dān)心,戰(zhàn)事沒有那么快能燒到咱們這里,馬老板的消息很靈通,他不會做虧本買賣的,用他的話說,兩年能打到這里就是快的,我覺得他的話很對,當(dāng)時我們從南邊過來,叛軍雖強,但是朝廷部隊也不是吃干飯的,他們一直在南湖那邊攪著,一時半會兒過不來,”高大叔說完陷入沉思。
是不是又想起那場噩夢了啊?
“高大叔,南湖在哪???”方晴問話將他的思緒拉回。
“南湖是挨著懷遠(yuǎn)王封地的一個州,與云澤州相鄰,朝廷軍隊利用地形,將叛軍阻擋在那里?!?br/>
“那為什么咱們這里布了這么多的軍隊?”
“聽縣城里的人說,別的渡口也都布下重兵,這是搶在叛軍過來前做準(zhǔn)備,我想,新皇應(yīng)該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在南邊叛軍勝了,這一江之隔就成了兩個國家,要是叛軍渡江攻過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高大叔憑著自己的經(jīng)驗分析著。
以江分割,劃為兩國,分而治之?
“那就這么守著?我爹他們豈不成了炮灰?”方晴有些悲憤。
“別擔(dān)心,新皇不會讓懷遠(yuǎn)王奪了他的帝位的,聽說懷遠(yuǎn)王心胸狹窄武斷專橫,這樣的人不會有人太支持他的,戰(zhàn)事不會太久的?!?br/>
不知高大叔是安慰自己還是真是如此,方晴接著問:“要是戰(zhàn)事平息,大叔你還會云澤州將財產(chǎn)奪回嗎?”
“哎.那些身外之物,丟就丟了吧,最重要的是完成我爹留下來的遺言,哎.不知此生能不能完成呢?”高大叔摸了摸下巴,沮喪地說。
“什么遺言?我們能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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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家里人又有事出去了,自己終于可以安靜寫文,第二更送到,希望大家能開心一笑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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