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新的發(fā)現(xiàn)
歷陽市唐家別墅。
曹柔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劇,電視劇集里正播放著趙雯出演的一部年代劇,花色旗袍包裹著她極具誘惑的身軀,透出了一股濃濃的御姐風(fēng)范,讓人不禁垂涎于她的美艷無雙。
“小柔,我回來了。”唐崢走進(jìn)玄關(guān),換上拖鞋,這才走進(jìn)客廳。
聽見唐崢的聲音,曹柔立刻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飛升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唐崢,臉上漾動著讓人憐愛的柔弱,“唐崢,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王導(dǎo)演有沒有同意讓我出演他那部戲的女主角?”
唐崢面露尷尬之色,有些愧疚的拍了拍曹柔的后背,“小柔,王導(dǎo)演說你只是個新人,怕是沒有辦法挑起這部戲的大梁,最多只能給你這部戲里女三號的角色。”
“讓我演一個配角?!”曹柔臉上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抱著唐崢的手臂拼命搖晃,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里似乎要流出淚來,“唐崢,我真的好想出演那部電視劇的女主角,他為什么不用我?只要讓我出演那部戲的女主角,我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唐崢你幫幫我,好不好?”
唐崢眼底閃過一絲不忍,親昵的撫摸著曹柔那張俏臉,疼愛的道,“傻丫頭,我怎么可能不幫你?只是你真的太年輕了,根本就挑不起這部戲的大梁,王導(dǎo)演是圈中有名的導(dǎo)演,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種惹人非議的事情?更何況,我也只是個新人而已,僥幸得到這個機(jī)會給這部電視劇演唱主題曲”
“可是我真的想出演這部電視劇的女主角啊!唐崢”曹柔泫然欲泣,那張可憐楚楚的臉蛋上掛滿了淚水,哽咽的道,“因?yàn)槲蚁胝驹诤湍慵绮⒓绲奈恢茫湍阋粯映蔀槌藲馀枷瘢也幌胼斀o唐瀟瀟,我不想讓爸爸瞧不起!”
最后這一句話,徹底讓唐崢沉默了。
“小柔,爸爸已經(jīng)把我們養(yǎng)到成人了,現(xiàn)在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事業(yè),對于我們,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瀟瀟才是他真正的女兒,我們終于只是外人而已,這個家不屬于我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曹柔突然臉色一白,勉強(qiáng)的擠出一絲柔弱的笑容,臉上空有兩行淚痕,眼底里卻再也沒有了任何悲傷的痕跡,“唐崢啊,你提這些干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一樣,做一個萬人矚目的明星,能夠自食其力,不用再被人欺負(fù)”
唐崢那雙眼睛直視著曹柔,透著些許深情,悄然握住了曹柔的雙手,說出了一句讓她驚慌失措言語,“小柔,我們離開唐家吧。只要離開了唐家,再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不用再忍受唐瀟瀟的欺凌,不用再忍受爸爸的不公對待,我們一起做偶像,一起做藝人,我們一起自食其力,我們可以成為別人羨慕的戀人!”
“不要!”客廳里,傳來曹柔一聲刺耳的尖叫,“我不要離開唐家!我死也不要離開!我是唐家的二小姐,我、我我舍不得我爸爸啊!”
唐崢緊鎖著眉頭,一把抓住曹柔的肩膀,眼里透出一抹濃濃的不解和憐愛,有些怒意的大叫道,“小柔,為什么每次提到離開唐家,你就要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這是瀟瀟的家,不是你和我的家,你到底懂不懂!”
“可、可是我舍不得爸爸我舍不得這個家”
“爸爸”唐崢眼中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小柔,你別傻了,那不是你的爸爸,那是瀟瀟的爸爸!你十五歲才來到唐家,爸爸對你并不疼愛,可是,你為什么一定要認(rèn)定他是你的爸爸?!”
一個不好的念頭從心頭升起,唐崢直視著曹柔那張柔弱的臉,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之色,“小柔,你不肯離開唐家,不會是還惦記著唐家的家產(chǎn)吧?”
“這怎么可能?!”曹柔臉上閃過一絲惶恐,忽然又哭了出來,聲音悲慘而柔弱,“唐崢,我是這種人嗎?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
唐崢終于松開了曹柔的肩膀,苦澀一笑,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然的上了樓,背影卻異常的落寞:一個答案早就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不是嗎?
小柔十五歲才跟著曹阿姨來到唐家,唐遠(yuǎn)鋒對小柔很冷漠,唐瀟瀟對她非打即罵,她自己的親生媽媽曹淑婷終日只知道流連各種宴會,自己實(shí)在想不出,這個沒有一丁點(diǎn)親情的唐家還有什么值得小柔留戀的。
如果沒有親情的牽絆,那么,小柔死也不肯離開唐家的唯一答案就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小柔還在貪戀著唐家的榮華富貴,貪戀著唐家的億萬家產(chǎn)。
小柔,我只是對你一次最簡單的試探而已你為什么要讓我這么失望。
唐崢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曹柔臉上的柔弱之色迅速被一片陰鷙狠戾所代替,目光陰晴不定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走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唐崢疲憊的坐在床上,想起前幾天從幾個狐朋狗友那里聽到的那個傳聞,不禁悄然嘆了口氣,合上了雙眼,喃喃的問道,“這個世界,真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嗎?”
正當(dāng)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唐崢煩惱的掏出手機(jī),接過電話,熟練地用英文道,“皮特,美國的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說吧,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
“嘿,親愛的唐,我看見你的戀人妹妹了!”對方興奮的大叫道,“說真的,她的身材真是不錯,皮膚很細(xì)膩,我都要為她傾倒了!”
唐崢無奈苦笑了一下,“麻煩你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親愛的皮特,小柔她剛剛跟我見過面,不可能這個時間就跑到美國去。”
“哦,對不起,親愛的唐,我說錯了,”對方笑嘻嘻的解釋道,“我是在道格拉斯珍藏的**視頻里看到的她,哦!她的身材真的讓人性趣大增,嘖嘖,原來東方女性居然還可以這么放蕩真是看不出來。她胸口還有一顆黑痣,怎么樣,我說對了嗎?”
唐崢臉色瞬間變了,曹柔胸口有一顆黑痣這件事,只有自己和曹阿姨知道,皮特這個花花公子到底會怎么知道的?想到這些,他蹭的一聲從床上竄了起來,“皮特,該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煩你仔細(xì)跟我說說還有,到底是什么視頻,你給我發(fā)到我的郵箱里。”
對方吹了聲口哨,“好吧,親愛的唐,我在加利福尼亞道格拉斯家的安東尼少爺這里過夜,剛才安東尼他給我看了他和女朋友鬼混時,偷拍下來的視頻額,只是我無意在這些身影里面看見了你那個戀人妹妹,所以告訴你一聲,你要是想要這段視頻的話,就花錢買吧,一萬美金,怎么樣?”
唐崢的心瞬間如墜深淵,不可能的!小柔一向自愛,就算是自己也只親吻過她的臉頰一次而已,她怎么可能跟道格拉斯家族的那個花花公子鬼混?!
恍惚間,他似乎想起了唐瀟瀟出車禍剛剛?cè)谴翁嵝炎约旱脑挘鹤屑?xì)觀察處女和非處女在外表上的區(qū)別
“我給你十萬美金,皮特。”唐崢顫抖著手腕,渾身戰(zhàn)栗著,心里已經(jīng)說不清楚是悲痛還是恐懼,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我不僅僅要那段視頻,你還必須幫我調(diào)查清楚,小柔在十八歲那年出國留學(xué)一年在美國的所有事情!”
“好,成交。”
打開電子郵箱,從眾多郵件里面找到那段視頻下載下來,小心翼翼的點(diǎn)開那段視頻,里面的場景終于讓他崩潰了
視頻的主角是加利福尼亞州道格拉斯家組那個有名的花花公子安東尼,女主角則有兩個,是兩個容貌清純漂亮的亞洲女性,他們?nèi)齻€人一起在酒店臥房的床上做著讓人羞恥的勾當(dāng),不堪入目的畫面有些陰暗,很明顯是偷拍的。
但是,其中的一個女人赫然正是自己真愛的曹柔!
兩行絕望的淚水悄然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唐崢?biāo)浪赖貙⒅讣讚高M(jìn)手心里,“小柔,難道這就是你的真正面目嗎?”曹淑婷正坐在臥室里畫著精致的妝容,小心翼翼的將鴿子蛋鉆石戒指戴在手上,滿臉得意的將一件件奢侈晚禮服比劃在身上,最終選定了一件寶石藍(lán)的性感晚禮服,外面披著一件白色貂皮外套,這才滿意的站在落地鏡面前。
曹柔推門進(jìn)來,看見自己的媽媽正在比劃著身上的穿戴,淡淡的皺了皺眉頭,“媽,剛才唐崢來找我了。”
曹淑婷連腦袋都沒轉(zhuǎn)過來,依舊比劃著身上的穿戴,滿不在乎的道,“小柔,唐崢纏著你,不是很正常嘛?你爸很疼愛唐崢,要是沒有他護(hù)著你,恐怕你早就被唐瀟瀟那個小賤人吃了。”
“可是今天唐崢突然提出,要帶我離開唐家。”曹柔眼中閃過幾分狠毒之色,恨恨的道,“那個沒出息的東西!空守著唐家這座寶山,自己不愿意享受榮華富貴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把我?guī)ё摺!?br/>
曹淑婷眉心一縮,皺了皺眉頭,“什么?那個混小子居然又想帶你離開唐家?算了,不要多想,小柔,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他一番就行了,反正那個臭小子對你言聽計從,我們謀劃了好幾年,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曹柔撅了撅嘴,“可是被那么個家伙天天纏著,都要煩死了!”
“安啦!安啦!”曹淑婷趕緊湊到女兒跟前,小心翼翼的哄道,“我們再忍他一陣,趁著唐遠(yuǎn)鋒離開中國這一段時間,我要盡快在唐朝實(shí)業(yè)和唐人集團(tuán)里面安插親信,等到我們完全掌握住了這兩處產(chǎn)業(yè),到時候就可以讓不相干的人去死了。”
被自己老媽這么一勸,曹柔總算是消了氣,雖然依舊有些哀怨,卻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那份想殺人的沖動,笑嘻嘻的摟住老媽的腰,癡纏道,“媽,你跟陳叔叔那邊怎么樣啦?”
曹淑婷得意一笑,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蛋上愈發(fā)明艷,風(fēng)情款款的坐上沙發(fā),“就陳喜河那個色鬼,你媽我出馬,還搞不定他嗎?唐遠(yuǎn)鋒千算萬算,恐怕都猜不到他最信任的得力手下已經(jīng)成了我的裙下之臣。只要掌握住了這枚棋子,距離完全掌握唐人集團(tuán)的日子就不遠(yuǎn)了”
“陳喜河終于拜倒在媽媽的裙下?”曹柔眼前一亮,“真好!陳喜河可是唐遠(yuǎn)鋒的左膀右臂,甚至還把陳喜河的女兒陳瑜放在唐瀟瀟身邊有了陳喜河這枚棋子,我們近可以掌控唐人集團(tuán),遠(yuǎn)可以監(jiān)視唐瀟瀟,這樣一來,唐家就完全掌控在我們的手心里了!”
送走了女兒,曹淑婷重新坐回沙發(fā)上,深深地吸了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頭的不安,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喂”
一個明顯經(jīng)過變音的聲音從電話號另外一端響起,帶著一絲陰狠和不滿,“曹淑婷,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隨意撥打這個電話!”
“我、我只是想我兒子了。”曹淑婷顫抖著聲音,哽咽得幾乎哭出來,“求求你,讓我跟我兒子見上一面,好不好?我一定不會給他找麻煩的,也不會破壞計劃的求求你”
對方猶豫了一下,似乎有所不忍,很快冷下心,輕哼一聲,冷冷的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妄想了,只要你乖乖按照我的計劃走下去,順利拿到唐遠(yuǎn)鋒的一切家產(chǎn),我一定會讓你跟你兒子見面,讓你們母子相認(rèn)。”
曹淑婷捂著臉,強(qiáng)行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心卻已經(jīng)肝腸寸斷,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簌簌而下,“按照年紀(jì)算,我兒子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這么多年,我從來都沒有進(jìn)過一個當(dāng)媽媽的責(zé)任,求求你,讓偷偷地我看他一眼,好不好?我只看他一眼,看看他到底長什么樣子”
“早知如此,你何必在你丈夫犧牲以后,就拋棄兒子遠(yuǎn)走?”對方冷哼一聲,“更何況,如今你不是有一個乖巧的女兒嗎?何必還想著找回你的兒子?”
曹淑婷急聲解釋,“小柔只是我替別人養(yǎng)的孩子她不是我的女兒,我當(dāng)初也是逼不得已,才離開我兒子的!”
“行了!別那么多廢話了!”對方很明顯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陳喜河怎么樣了?”
曹淑婷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重新恢復(fù)了平常的冷靜和聰慧,“計劃一切正常,陳喜河已經(jīng)被我掌控住了,我讓他把他女兒陳瑜派到唐瀟瀟身邊監(jiān)控她,如果掌控住了唐朝實(shí)業(yè)和唐人集團(tuán),就可以讓陳瑜直接把唐瀟瀟‘解決’掉!”
很明顯的,提起“唐瀟瀟”這個名字時,對方的呼吸凌亂了些,短暫的猶豫過后,“唐瀟瀟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量她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不用對她下手,你現(xiàn)在只要把陳喜河掌握住即可。說起來,我似乎還沒來得及問你,上次唐瀟瀟的車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一分錢都拿不到、這輩子都不能見你的兒子?”
對方在對唐瀟瀟心軟?曹淑婷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連聲道歉,“對不起,上次是小柔自己自作聰明,想得太簡單,差點(diǎn)壞了我們的計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約束她了,。”
“哼。”對方輕哼一聲,似乎隱隱的有些不滿。
“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再出現(xiàn)下一次。”曹淑婷再次道歉。
對方總算是把這件事揭過,聲音里再沒有了一絲破綻,平靜而冷漠,“去查查東海龍家,尤其是龍家少爺龍伊和龍家五爺之間的關(guān)系,如果有可能,利用你女兒唐柔拉攏龍五爺。記住,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掛斷了電話,曹淑婷終于翹起了嘴唇,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自己唯一的那個親生兒子就是自己的最大死穴,所以才會被這個神秘人物所控制,自己受他的遙控密謀唐家,但是也不乏從中得到幾個有利的消息:
對方很害怕身份泄露、害怕被自己知道是誰,這樣看來,也只有身份不算太高的人才能害怕這些,對方似乎認(rèn)識唐瀟瀟,雖然仇恨唐家,想要謀奪唐家財產(chǎn),卻不忍心傷害唐瀟瀟。更何況,對方居然知道唐瀟瀟的最近動向,居然注意到了龍伊和龍家五爺
總結(jié)看來,對方一定對唐家很熟悉,心里深深地埋藏著對唐家的仇恨,不僅僅和唐瀟瀟認(rèn)識,甚至還看上了唐家這丫頭。
那么,對方,到底是誰?!
歷陽機(jī)場的候機(jī)大廳安檢口,唐遠(yuǎn)鋒依依不舍的望著女兒唐瀟瀟越走越遠(yuǎn)的剪影,心里微微的有些心酸和不舍,苦澀的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體,拖著行李向另外一旁的候機(jī)大廳走去。
在半個月連續(xù)推辭掉了五十多次邀請和三十多次上門拜訪的預(yù)約電話之后,唐瀟瀟終于再也忍受不了這些豪門公子哥們的騷擾,和龍伊約好到達(dá)臺灣的時間,前往飛機(jī)場,正式離開中國大陸前往臺灣發(fā)展。
唐遠(yuǎn)鋒這一次沒有為自己女兒準(zhǔn)備任何東西,只給了她三個億新臺幣的流動資金,便將她打發(fā)上飛機(jī),到了臺灣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辦,包括生活上的安頓和在電視臺的站穩(wěn)腳跟。
或許,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嬌縱任性的小丫頭,他的瀟瀟已經(jīng)長大了,需要一片天空去翱翔
在送走了女兒之后,唐遠(yuǎn)鋒也沒有停留住自己的腳步,唐朝葡萄酒業(yè)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正式上市,將國內(nèi)的事業(yè)交給幾位信得過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和職業(yè)ceo之后,他也帶著親信踏上了歷陽唐氏豪門向海外擴(kuò)張的腳步,歷陽市的家里便只剩下了那對曹氏母女。
“隨她們在歷陽市折騰吧,萬一逾越了底線,就立刻讓他們滾蛋!唐夫人這個位置,不是非她不可。”這是唐遠(yuǎn)鋒最后留給私人秘書和律師的吩咐。
上了飛機(jī),唐瀟瀟掃了一眼頭等艙的安逸而舒適的座位,扭過身子,晃了晃手上的登機(jī)牌,挑了挑眉毛道,“哥,你和林木頭坐在一起,小離,你跟龍伊坐一起,錢先生你和陳姐坐一起,這樣的安排,行嗎?”
“好啊。”林君寒溫潤一笑,直接坐到了唐景塵身邊,他倒是也明白唐瀟瀟的用意,兩個人是未來的搭檔,正是培養(yǎng)默契的時候。
錢大管家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龍伊,看見他沒有反對,呵呵一笑,躬身一禮,“唐小姐的吩咐,自當(dāng)遵從。”
陳姐就是前些天幫唐瀟瀟收拾殘局的律師,名叫陳瑜,是唐遠(yuǎn)鋒手下大將陳叔的唯一女兒,也是因?yàn)樯洗蔚氖虑槎玫教七h(yuǎn)鋒的賞識,仔細(xì)調(diào)查一番過后,確認(rèn)了她的能力和專業(yè)水平,便將她調(diào)派到唐瀟瀟身邊當(dāng)專職助理。
龍伊唇角依然噙著陰寒而邪魅的笑容,目光流連在唐瀟瀟的身上,沉默了片刻,“好啊。”
“哼。”慕離輕哼一聲,沒好生氣的瞪了一眼唐瀟瀟,卻聰明的沒有反駁她的吩咐,只是扭過頭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
唐瀟瀟抿了抿唇角,眼波流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龍伊那張俊美到妖魅的臉蛋上,眼底似乎含了幾分警告和探究之意,有點(diǎn)小狡黠的笑容配上那張絕色風(fēng)華的容顏,愈發(fā)讓人覺得魅惑撩人。
“瀟瀟,你再這么看著我,會讓我覺得你已經(jīng)愛上了我。”龍伊眨巴眨巴那雙漂亮的眉眼,忍不住挑逗道。
唐瀟瀟徑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不屑的撇了撇嘴,沒好生氣的道,“還真看不出來,原來我們的龍大少這么自戀。”
“不用這么夸獎我。”龍伊厚顏無恥的笑道。
“哦,抱歉,麻煩讓一下。”一個清越迷人的嗓音忽然在唐瀟瀟耳畔響起,引得唐瀟瀟微微的有點(diǎn)驚詫,隨即抬起了頭,微微的側(cè)過了腿,一個戴著墨鏡、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微微的向徑自走了進(jìn)去,坐到了唐瀟瀟身邊。
男人熟練地系上安全帶,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女孩那張熟悉的面孔,短暫的思索后,微微一笑,正確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唐瀟瀟小姐,是吧?”
眼見著這個男人,唐瀟瀟楞了一下,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對方,“先生,您是”
“真是傷心呢,時隔幾個月,唐小姐居然把我完全忘掉了。”男人眉眼里閃過一絲戲謔,琥珀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瀲滟,“上次在電影《青河畔》首映禮上一別,我可是對唐小姐萬分思念呢。”
唐瀟瀟恍然大悟,從終于遙遠(yuǎn)的記憶里尋回了這道陌生的身影,“丹尼爾先生,我沒有記錯的吧?”
“上次一別,兩個多月未見,唐小姐真的是越來越迷人了。”丹尼爾彎了彎唇角,遮住了大半張臉的蛤蟆鏡后面似乎投射出了一絲讓人不敢凝視的光芒,淺笑著道,“還以為在也沒有機(jī)會跟唐小姐見面,想不到,今天居然會在飛機(jī)上看見你,既然有熟人,這次的旅途恐怕不會太寂寞呢。”
唐瀟瀟款款一笑,“真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趟航班上看見丹妮爾先生,還真是巧。”
“是啊,”丹尼爾忽然俏皮的眨了眨眼,“或許,這應(yīng)該叫做緣分吧?”
唐瀟瀟一臉黑線,誰tmd跟你緣分啊
直接無視掉丹尼爾的那句“緣分”,唐瀟瀟掛上嫵媚而略顯可愛的笑容,試探性的問道,“丹尼爾,你這次前往臺灣是做什么啊?應(yīng)該是去工作的吧?”
對于唐瀟瀟的試探,丹尼爾心如明鏡,卻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報以灑脫而率性的一笑,“最近一直都在休假,聽說臺灣的風(fēng)景和人文景致很不錯呢,所以這次想趁著時間空閑,去那里看看。”
唐瀟瀟撇了撇嘴,裝作很羨慕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記得上次遇見唐小姐的時候,你應(yīng)該是程暮的經(jīng)紀(jì)人吧?不知道這次前往臺灣,是公干嗎?”丹尼爾笑呵呵的問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試探我,我也不能無所回報吧
唐瀟瀟搖搖頭,坦率一笑,“不,我已經(jīng)和程暮解約了,這次是準(zhǔn)備去臺灣發(fā)展。”
“哦?”丹尼爾挑了挑眉毛,客套的笑道,“放棄大陸現(xiàn)有的一切根基和廣大市場,前往臺灣發(fā)展,這樣的魄力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呢,唐小姐還真是厲害。”
厲害?唐瀟瀟莞爾一笑,“丹妮爾先生真是會說話。這份工作也只是混口飯吃而已,大陸雖然市場廣大,可是文化管制實(shí)在嚴(yán)重,尤其是官家和上流社會的主流思想,未免有些太過落后狹隘了。”
似乎看出了唐瀟瀟眉宇間的那份苦澀和無奈,丹尼爾猶豫一下,從懷里掏出一本黏貼紙,寫下一串電話號碼,遞給唐瀟瀟,“唐小姐,你若有什么麻煩,可以打電話給我,在下雖然不才,在臺灣圈子里還算有一點(diǎn)人脈。”
唐瀟瀟楞了一下,雙手接過電話號碼,真心實(shí)意的說了一句,“謝謝您,丹尼爾先生。”
“咳咳,”坐在前面的一個年輕男人咳了咳,扭過頭看向了丹尼爾,嘴角掛著賊兮兮的笑容,眼里閃爍著戲謔的神情。
丹尼爾臉色頓時一囧,號稱是正人君子的自己,泡妞的時候被自己損友現(xiàn)場抓個正著,這件事怎么看,怎么有點(diǎn)尷尬
別人不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損友還不知道嗎?這么多年來,被無數(shù)名媛女性推崇迷戀的自己,這可是第一次給女孩子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本來沒想有過多的交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看見她眼底的那一絲無奈和黯淡,居然鬼使神差的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神啊,要是這個電話號碼被泄露了出來,鬼才知道到底會發(fā)生怎么樣的轟動
“這樣吧,”唐瀟瀟猶豫了一下,同樣撕下一張紙,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紙上,遞給丹尼爾,淺笑著道,“丹尼爾先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大家交個朋友吧。”
“瀟瀟,太偏心了吧?”坐在過道另外一邊的龍伊挑了挑眉毛,警惕的眼神掃視了一眼丹尼爾,故作吃味道,“貌似,身為合作伙伴的我,現(xiàn)在也都沒有你的電話號碼吧?”
唐瀟瀟嬌嗔的瞪了一眼龍伊,擠兌的道,“龍大少啊,我的電話號碼,恐怕您老早就從別的渠道拿到了吧?”
龍伊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是唐叔叔給我的”
唐瀟瀟恨得咬牙切齒,瞪了一眼龍伊,神馬唐叔叔,叫得倒是甜!
飛機(jī)終于起飛了,頭等艙里陷入一片安靜之中,大多數(shù)人選擇閉眼淺眠或是聽聽音樂,至少有少數(shù)人似乎在閑聊著什么,卻也極力壓低聲音,以免打擾到其他人。
唐瀟瀟也在耳朵上插著耳機(jī),順手拿起一份電影雜志翻看,這一期的電影周刊點(diǎn)評的是好萊塢著名青年導(dǎo)演伯羅格的《罪愛》,一部典型的文藝片,曾經(jīng)入圍過北美金球獎,只可惜與金球獎失之交臂。
“感覺這部電影怎么樣?”丹尼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唐瀟瀟適時的抬起頭,看了一眼丹尼爾,毫不猶豫地笑道,“很不錯的一部電影,風(fēng)格細(xì)膩柔軟,內(nèi)含極為深刻,尤其是女主角莎朗背著自己丈夫,和情人偷情時的糾結(jié)、猶豫,刻畫得相當(dāng)完美,分鏡頭的手腕相當(dāng)漂亮。”
丹尼爾淺淺一笑,“是啊,在青年導(dǎo)演中,伯羅格的手法是最文藝的那種,感覺很深入靈魂。”
“但是,瑜不掩瑕,”唐瀟瀟頓了頓,忽然勾起唇角,淡笑著道,“伯羅格過分渲染細(xì)膩的畫面,卻忽略了男主角本身的靈魂和個性,這也是他和金球獎失之交臂的原因。”
丹尼爾眼前一亮,頗感興趣的道,“哦?怎么說?”
“我查過這個故事的原著,男主角是海陸特戰(zhàn)隊(duì)退役軍人出身,導(dǎo)演過分強(qiáng)調(diào)了女主角的靈魂刻畫,卻忽略了男主角柔情里的尊嚴(yán)和剛毅,我同意他對女主角的愛和深情,卻無法同意男主角會深情如斯。”
丹尼爾莞爾,“看起來,唐小姐不會相信男人的愛?”
“不是不相信男人對女人的愛,而是不相信一個男人會為了愛,放棄自我和尊嚴(yán)。”唐瀟瀟抱著胳膊,自信的道。
丹尼爾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笑道,“看起來,唐小姐不僅僅經(jīng)紀(jì)人在行,也很有當(dāng)導(dǎo)演的潛質(zhì)呢或許,中國新一代女導(dǎo)演里,會有你的名字。”
唐瀟瀟楞了一下,忽然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笑容,“當(dāng)導(dǎo)演嗎?或許也不錯。”
“切,兩個白癡。”一個帶著臺灣甜糯糯腔調(diào)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倨傲和盛氣凌人,“人家美國好萊塢入圍金球獎的電影,也是你們這群窮酸的大陸佬也能議論的?居然還敢好意思說什么當(dāng)導(dǎo)演?我呸,真是不要臉。”
額,丹尼爾和唐瀟瀟相視一眼,難堪的笑了笑,很是大度的沒有回應(yīng)。
“橙子,給我把粉餅?zāi)贸鰜恚乙a(bǔ)補(bǔ)妝。”甜糯糯的聲音再次倨傲的道,“像我們這樣的大牌偶像,可是要時時刻刻的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外表,就算是在飛機(jī)上,也要經(jīng)常補(bǔ)妝,千萬不要像那些垃圾,明明自己沒什么名氣和地位,卻硬要侃侃而談,裝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
饒是丹尼爾的好脾氣,也忍不住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愉的神情。
唐瀟瀟反倒莞爾的笑了笑,以前就聽說某些業(yè)界的藝人地域歧視很嚴(yán)重,今天終于見識到了,地域歧視也就算了,居然還這么腦殘的在頭等艙里大放厥詞。要知道,坐在頭等艙里一般都非富即貴,她這么說話,無疑是把頭等艙里這些大陸的權(quán)貴們得罪了。
果然,一個穿著普通的老人冷哼一聲,拄著拐杖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那位女藝人面前,“這位小姐,麻煩你收回剛才的話,我老頭子雖然這輩子大部分時光都呆在了臺灣,但是中國大陸才是我的根之所在,身為一個中國人,你侮辱自己的國人和根,不覺得很過分嗎?!”
看見這邊熱鬧起來了,唐瀟瀟也不禁抿嘴瞅了過去,望著那兩個人,不禁眼前一亮,嘖嘖,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啊。
那個女藝人,名字叫任佳媛,是臺灣偶像劇當(dāng)紅偶像,至于那個老人,更是聲名煊赫的臺灣文壇文豪趙懿老先生。
或許別人還會對任佳媛忌憚三分,不過要做事趙懿老先生嘛趙懿老先生因?yàn)閳?zhí)筆怒罵臺灣某些分裂勢力而被捕入獄幾次,又豈會怕了任佳媛這個三流貨色?
雖然任佳媛不認(rèn)識趙懿老先生,但她身邊的容顏甜美清新的小助理卻早就認(rèn)出了趙懿老先生,趕緊給自己的主子使了個眼色,站起身給老先生行了一禮,連聲陪笑道,“趙老先生,我們?nèi)涡〗隳贻p氣盛,說錯了話,我代她向您道歉,您老就別跟我們一般見識了。”
被自己的助理抹了面子,任佳媛那張俏臉一片鐵青之色,一巴掌打向了自己的小助理,“你算什么東西?!這里用得著你多嘴了嗎?我任佳媛什么時候向別人到過歉,沒規(guī)矩的東西!,還有,老頭子,我說別人,關(guān)你屁事?”
“你”趙懿老先生差點(diǎn)被氣得心臟病發(fā)作,他老爺子罵了一輩子的官場,今天居然被一個三流小藝人反罵了回來,誰能受得了?
一旁的空姐早就趕了過來,看見是這兩位主,不由得懵在那里,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任佳媛往返于大陸和臺灣之間,經(jīng)常在機(jī)場和飛機(jī)上鬧事,每次都要投訴幾個無辜的空姐,已經(jīng)上了航空公司的黑名單,每個航班的空姐們得知任佳媛在飛機(jī)上,都要心驚膽戰(zhàn)上好半天。
至于這位趙懿老先生,更是德高望重的存在,東海市政府親自派人把老先生送到機(jī)場的,對航班人員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們照顧好趙老先生。
現(xiàn)如今,居然是這兩位祖宗杠上了
唐瀟瀟挑了挑眉毛,送給了空姐一個放心的眼神,站起身走到趙懿老先生身邊,淺淺一笑,柔聲安慰,“趙老先生,您老德高望重,就不要跟這種不識禮數(shù)的晚輩一般見識了,免得傷了身體。”
有了唐瀟瀟給的臺階,趙懿老先生吹胡子瞪眉毛的瞅了一眼任佳媛,輕哼一聲,任由著唐瀟瀟的攙扶,徑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無奈的搖搖頭,感慨的道,“現(xiàn)在的孩子數(shù)典忘祖啊!”
任佳媛驕傲的輕哼一聲,猶如一只驕傲的孔雀。
看見任佳媛不再做聲了,她身邊的那個甜心小助理趕緊走了過來,沖著唐瀟瀟和趙懿老先生深深地行了一禮,“趙老先生,還有這位小姐,我們?nèi)渭焰陆裉煨那椴惶茫兴鶝_撞之處,請二位千萬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我替她給你們道歉了。”
“罷了。”趙懿老先生輕哼一聲,瞄了一眼坐在那里補(bǔ)妝的任佳媛,“既然你給她道歉了,看在你這小姑娘這么懂事的份上,我也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不過,你警告你們,再隨便亂說話,可別怪我老頭筆桿子不客氣!”
唐瀟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清澈的目光直視著在一旁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的人家,仿佛能看透人心的一切善惡,淡淡的警告道,“你們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也別把其他人當(dāng)成傻瓜!恐怕任小姐今天就是故意在飛機(jī)航班上找茬吧?你想炒作,想保持曝光率,這些我不管,但是麻煩你別把其他人拉下水,尤其是像趙老先生這樣德高望重的文壇前輩。”
被唐瀟瀟這么當(dāng)眾拆穿,任佳媛那張俏臉上閃過一絲羞惱之色,徑自嘴硬的道,“你在說什么,我可聽不懂!”
唐瀟瀟嗤嗤的笑了出來,優(yōu)雅的翹起二郎腿,凜冽的目光仿佛將任佳媛完全剝開,“聽不出來嗎?任小姐,明人不說暗話,別拿我當(dāng)不知貓膩的圈外人,在我面前耍這些小聰明,您沒資格。不就是想找個借口跟別人發(fā)生沖突,好登上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嗎?這點(diǎn)小聰明,您用錯了地方!”
“你”任佳媛被徹底拆穿,望著唐瀟瀟,臉上滿是怨怒之色。
坐在一旁的丹尼爾眼底閃過一絲亮色,忍不住再次打量起了這個絕色風(fēng)華的女孩,心中暗暗感嘆:能夠有這樣細(xì)膩的心思,恐怕連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也辦不到吧?
想當(dāng)初,自己身邊要是能有這樣的一個幫手,何嘗會被那些該死的家伙們算計?
趙懿老先生也不禁滿臉的驚訝之色,他老頭子完全想不到,娛樂圈里居然還會有那么多彎彎道道。
就連幾位空姐,也忍不住向唐瀟瀟投去了感激的神色。
對于這些驚訝愕然的目光,唐瀟瀟安之若素,瞟了一眼任佳媛身邊的那個甜美小助理,心里暗自好笑:如果不是緋聞漫天,恐怕任佳媛連紅的潛質(zhì)都沒有,反倒是她身邊的這個小助理,還是個不錯的苗子。
短暫的幾個小時后之后,飛機(jī)內(nèi)即將著落的提醒響起,唐瀟瀟也終于深深的松了口氣:臺灣,我來了
一年之內(nèi),我一定要沖出臺灣,進(jìn)軍東南亞和日韓!
題外話
妞們,哇咔咔,今天又是萬字更新,就連某魂自己都覺得好偉大,得意地笑~
今天第一卷結(jié)束了,明天正式開始第二卷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