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五】
吳志趴在床上,悔得腸子都青了。
葉清靈看起來人那么斯文瘦弱,他媽的怎么做起來那么野蠻彪悍?!吳志趴在床上咬牙切齒,媽的他太天真了,他怎么會忘了這世界上有一詞叫悶騷呢。吳志不用看鏡子都知道自己整個人凄凄慘慘戚戚,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到處都是指痕和吻痕,他現(xiàn)在連合攏雙腿的力氣都沒有了,干!
他吳志再讓葉清靈碰他他就……他就……
一直到吳志傷好并且再一次地被葉清靈拖到床上后,吳志也沒想出來他能把葉清靈怎么樣。再次清醒后又懊惱得開始準(zhǔn)備指天發(fā)誓,但又在下一次痊愈后被拉去滾床單,如此反復(fù)后,吳志干脆直接自暴自棄地任葉清靈為所欲為了。
“唔啊……!”
吳志跪在床上,葉清靈從后面進(jìn)入他,并不斷地親吻著他的脖子。吳志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葉清靈的興奮,經(jīng)過這么多次的“深入了解”,吳志發(fā)現(xiàn),葉清靈在后背式的時候最為興奮,于是后背式成為吳志詛咒得最多的名詞,因為他通常在那時候被折騰得最慘。
“葉……清靈……”吳志劇烈喘息著,沙啞的嗓子向它的主人哀嚎著它的過度使用:“做……做完這次、我們休……息一下好呃啊——”
葉清靈用力地頂入?yún)侵倔w內(nèi),沉默地伏在吳志的背上喘息著。
“……我、我們……”吳志抖著嗓子,哭喪著臉開始求饒:“這樣下去不行,縱欲過度對身體不、不好……呀!”
吳志驚叫一聲,因為葉清靈圈住了他的根部。
“吳志。”葉清靈的聲音因染上□□而顯得很是慵懶,吳志感到葉清靈絕對是笑了,絕對是。“接下來我會注意的。”
什么……?吳志迷糊的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那人已經(jīng)再次開動。在經(jīng)過一番劇烈的交纏后,吳志總算明白葉清靈所謂的注意是啥意思了。
“你他媽的……給老子放手啊啊——”
要釋放卻被掐在頂點不得解放的感覺讓吳志深刻體會到禍從口出的杯具,吳志欲哭無淚地聚起所剩無幾的力氣,拼命掙扎。這樣卻正好便宜了葉清靈,吳志看不到的地方,葉清靈的雙眼已經(jīng)變得血紅,如同野獸一般的血紅。葉清靈淺淺退出,然后用力頂入。
“小爺遲早會被你干死在床上的嗷……”
最后終于與葉清靈一同解放的吳志,含著淚喊出以上的話就再一次不省人事了。
除了將大部分時間花在床上,吳志的生活沒什么特別的改變,他依舊呆在酒店中尋找各種事情謀殺自己的時間。不過他開始在看書的時候?qū)⑸眢w倚在葉清靈的懷中,洗澡的時候會讓葉清靈幫他擦背,吃飯的時候會咬掉葉清靈遞過來的肉。吳志很難給葉清靈定位,情人,還是親人?他們就像親人一樣自然和諧地相處在一起,又如同情人般密不可分。
吳志對著葉清靈調(diào)侃:房子有了,車要多少有多少,就差結(jié)婚了我們。
葉清靈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吳志,然后第二天吳志一睜眼就看見葉清靈拿著一張紙對著他說:吳志,簽了。
迷茫的視野中那紙上“結(jié)婚證書”四個大字鮮紅得刺目,吳志整個人都傻了。葉清靈將筆塞到他手中,還貼心地找來墊板。吳志呆滯地寫下自己的名字,久久無法回神。葉清靈很是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收起,眼鏡下的微紅眸子透著滿足,他對著還在發(fā)呆的吳志童鞋,輕輕柔柔地告之:領(lǐng)完證書,今天就舉行婚禮。
吳志:……啥?
葉清靈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婚紗禮服,吳志看到那潔白飄逸的婚紗眼角開始抽搐,然后炸毛。
“不穿!小爺純爺們真漢子,怎么看都是你比較適合女裝!”
葉清靈沒在這問題上做多大糾纏,他一向都不會拒絕吳志。穿上了婚紗的葉清靈漂亮得讓吳志看直了眼,葉清靈輕輕拉著吳志,走上了圣臺。
那是只有兩個人的婚禮,沒有伴娘伴郎,沒有鮮花祝福,沒有神父來客,只有他們兩個抵首而笑,十指相扣,宣讀誓言。吳志永遠(yuǎn)也無法忘記,當(dāng)他親吻葉清靈時那人眼角落下的透明液體,與那人最后之時的瘋狂笑容,同時灼傷了他整個靈魂。
也許,他們就會這樣過一輩子吧?這樣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婚禮結(jié)束后,在床上的吳志被打回原型,只能糾結(jié)地瞪著身上那用行動來展示究竟誰是丈夫的家伙。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有一天吳志無意中在酒店對面的陽臺上發(fā)現(xiàn)一只黑貓。那只貓怕也是從那場浩劫中逃出來的一員吧,吳志用食物將它引過來,很是欣喜地抱著黑貓向葉清靈展示。
原本很是乖巧的黑貓在靠近葉清靈的時候開始劇烈掙扎,大力得吳志都有些捉不住它。低頭的吳志沒有看到,對面那眼鏡下一閃而逝的紅光。
在征求了葉清靈的意見后,他們豢養(yǎng)了那只黑貓。但是直到某一天,那只貓就再也找不著了。吳志有些無奈地想,果然貓都是寡情的生物嗎,說走就走,毫不留念。
葉清靈沒說什么,只是安慰地抱了抱吳志。他在吳志熟睡的時候來到了地下室,吳志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被毀了四層的酒店還有個地下室。那是一間研究室一樣的房間,里面擺滿了各種醫(yī)學(xué)器材。房子中間有一個籠子,里面光著一只……怪物。光禿禿的皮漆黑無比,形成惡心的皺褶,看起來像一只貓的形狀,頭的地方如同蜘蛛一樣長滿了對稱的眼睛,長長泛著疙瘩的舌頭軟軟地拖在地上,在地上留下膿水。
葉清靈蹲在籠子面前看著那只怪物,輕笑著:
怎么樣,我的血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