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你就是我的林若
,有種你愛我 !
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自己身體都已經(jīng)麻木了,而就是這時,劃破黑暗的光亮卻告訴我,天已經(jīng)亮了,我最后的時刻已經(jīng)來了。
我踉蹌著起身,想到陽臺上去最后的看一眼白景年,卻腿上過于麻木差點摔倒,我支撐著沙發(fā)上,掙扎了好幾次才站穩(wěn)身子,剛準(zhǔn)備往陽臺而去,卻在此時,我房門被人踹開了。
“東西收拾好了嗎?”白景琪陰魂不散的跟在耳后。
我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而是固執(zhí)的往陽臺而去。
我要過去,我要再去看一眼。
“我跟你說話呢?”白景年驟然提高了音調(diào),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還是沒理,只眼瞅著那陽臺的門近了,越來越近了。
我心中一喜,扶住了門框正要一腳邁過去,可就在這時,卻忽然,我感覺自己的頭發(fā)被揪住了。
白景琪扯住了我的頭發(fā),不讓我向前,迫使我往后退,他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蘇曼,昨晚我就說過沒有耐性了,你真的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嗎?”
“放了,我放了?!蔽亦恼f著。真是因為怕了,放在眼里了,我這才固執(zhí)的想去陽臺看最后一眼啊!
我掙扎著往那邊而去,連頭發(fā)被人扯得生疼都不在乎,我以為白景琪是舍不得我的,至少會放手,但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了他的殘暴的程度。
他死命的扯著我,不讓我前進(jìn)一步,扯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拼命的往房間里拖,丟在了床上。
“收拾東西?!彼荒_踢上了門,怒吼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要是再多磨蹭一秒,我立刻就將證據(jù)放出去,我說話算話?!?br/>
我頭皮上被扯得生疼,然而就是再疼也及不上心疼的半分,我抬起眼睛,滿是怒意的瞪著他,垂在身側(cè)的手痛苦的握成了拳頭。
“還愣著干嘛?”他瞪了我一眼,低頭看了看腕表,面色清冷而淡漠:“你還有九分鐘的時間?!?br/>
“呵!”我諷刺的勾了勾嘴角,既然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還有什么可收拾的?最重要的都不在我身邊,還有什么值得帶走的?
“現(xiàn)在就走吧!”我昂起下巴,對上他殘酷的眼,冷冽無比的說著。
白景琪冰冷而又強(qiáng)有力的手指扼住了我的下巴,輕佻的眼神凝視著我,半響,他勾了勾嘴角,勾勒出了一個譏笑的笑容:“算你識相?!?br/>
他說著就往外走,看著他高大健碩的背影,我忍住了往上面戳刀子的沖動,拿了裝著隨身證件的小包,最后的看了這個我住了一段時間,還沒有完全磨合熟悉的公寓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我的腳像是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疼痛無比,仿佛在凌遲著我的心臟,可是,我卻還只能強(qiáng)忍著,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
走出屋門,我將公寓的鑰匙壓在門口的地毯下,甩了甩手,轉(zhuǎn)身向電梯走去。
電梯一層一層的下降,很快便到了一樓,出了電梯,我知道這一走可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下意識的腳步一滯,卻被人拉扯著,像昨天拖著我回來一樣將我拖著往前而去。
他將我?guī)е惠v黑色的車上,出了小區(qū),七拐八彎,完美的避開了監(jiān)控,到了郊外的一處空地上。
在這里,有人跟他接頭,將一把車鑰匙和一個小包放到他的手上。
他帶著我上了這個人的這輛車,然后,他竟然往市內(nèi)開去。
我不是很懂他的做法,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逃命嗎?怎么還帶著我往市內(nèi)跑?
他帶著我去了機(jī)場,待到打開那個人給他的小包,將嶄新的身份證和機(jī)票放到我的手上,我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早有準(zhǔn)備,連證件都給我做好了。
唐文駿,他的新名字。
林若,我的新名字。
從蘇曼,到萬如新,到林若,我這短短三十年,已經(jīng)換過三個姓名,三個身份,我輕輕的呵了口氣,無奈苦笑。
我沉默的坐在候機(jī)廳貴賓室里,在等待的空檔,我看到了外面有一群警察,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來找我的,我下意識是這樣以為的。
我有些后悔了,我著急的拼命想吸引那些人的注意,然而隔著厚厚的隔音玻璃,我喊得再大聲他們也聽不見。
就在那群人查到我們這邊來的時候,白景琪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蘇曼”,他在叫我,我扭頭瞥了他一眼,卻剛好對上他上半身傾了下來,吻住了我。
我知道了他的意圖,竭力想掙開他,然而他結(jié)實而有力的胳膊卻禁錮了我,他的吻風(fēng)卷殘云般的席卷著我的口腔。
我躲躲閃閃,他卻攻略城池,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了我。
我唇上已經(jīng)都麻木了,而我的胳膊上,我低頭看了看,被掐得通紅,觸目驚心的指印。
我再回頭看過去,那些穿著制服的身影已經(jīng)找不到人了。
“別找了?!卑拙扮髂四ㄗ齑剑湫?。“林若,我提醒過你,別亂打主意?!?br/>
“我不叫林若?!蔽覅拹旱姆裾J(rèn)道,以示我的反抗。
“沒關(guān)系,你就是我的林若?!卑拙扮饕а溃p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讓我躲閃。
我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世界上還有這樣無恥的男人,我覺得惡心,打心里的十分惡心,可是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登機(jī)時間很快就到了,白景琪扯著我上了飛機(jī),在進(jìn)機(jī)艙的最后一刻,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白景琪卻按住了我,面色陰沉:“別再猶豫了,林若,別挑釁我的底線?!?br/>
他扯著我的手腕,我被殘忍的帶上了飛機(j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表達(dá)自己糾結(jié)的情緒,前進(jìn)一步退后一步都是死,我左右為難,最后委屈的伏在座位上哭了起來。
我哭了一路,白景琪并沒有多看我一眼,甚至連一張紙巾都沒有給我。
飛機(jī)上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下了飛機(jī),我雙眼已經(jīng)腫脹,白景琪照舊扯著我,將我拖下了飛機(jī)。
來了輛黑色的保姆車接我們,將我?guī)У揭惶幙盏厣?,我清楚的看到那上面停著一輛直升飛機(jī)。
白景琪扯著我上了直升飛機(jī),坐在座位上,我沉默以對,他強(qiáng)迫性的將我的腦袋抬起來,更深的扳向他的懷里,跟我說了這么久以來的第一句溫情的話:“別哭了,等到了島上,那是我們自己的王國,你就是我的王后,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好不好?”
王后?呵呵,這個人是臆想癥吧?
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他卻強(qiáng)迫的將我攏進(jìn)懷里,說:“你現(xiàn)在想不通,沒關(guān)系,慢慢想,等撞到南墻了,腦殼撞疼了再回頭,我依舊等你?!?br/>
我還是懨懨的不肯搭理他,他似乎也失去了興致,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了。
越過了萬里晴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等私人飛機(jī)慢慢降下來的時候,等我們徹底落在海島上的時候,這是晚上的時分,風(fēng)很大,吹在身上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