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我才不稀罕你
,有種你愛我 !
我不想理他,不屑的便側(cè)過頭去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他也不勉強(qiáng)我,只是捉住我的那只手絲毫不曾放松,然后拉了張凳子在我床邊坐了下來,緊挨著我,語重心長的說:“新新,你看你沒有一個男人是真的不行的,看在我還算是免費(fèi)勞動力的份上,你給我個機(jī)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
我眼珠子動了動,對于此事避而不談,卻是改變了注意,岔開了話題說:“白景年,你喜歡你兒子嗎?”
“當(dāng)然喜歡?!彼患偎妓鞯幕卮鹫f:“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夢,還喜歡兒子來繼承自己未完成的夢想,所以我當(dāng)然喜歡我們的兒子?!?br/>
“呵!”我諷刺的勾了勾嘴角,說:“既然你這么喜歡兒子,那么我出事的時候你怎么不保孩子,你就沒想過要是孩子沒了,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fèi)了,這可怎么辦?”
我話音剛落,白景年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瞪著我,那樣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我做了一件多么難以接受的事情一樣。
“你怎么可以這樣想?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你要是沒有了,我這輩子該怎么過?”良久,他悵然開口,語氣非常的激動:“蘇曼,你這個想法真的很自私。沒錯,我愛兒子,但前提是你生的兒子,若是你因?yàn)閮鹤铀土嗣愣疾辉诹?,我還追求兒子干什么呢?我想要兒子的前提,是你好好的呆在我身邊,接受我的照顧,和我一起,我們一家四口過著美滿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才是我追求的,你明白了嗎?”
我聽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或許我因?yàn)楹芨袆拥?,因?yàn)楹茈y有男人做到把女人放到高于一切的位置上,畢竟生產(chǎn)的時候保小孩子的例子真的太多太多了,不說男人,就連我自己這也不例外。
可是這一切,說不感動,說不心酸,那都是假的。
他是真的愛我,只是,我們始終都找不對愛對方的方式。
“抱歉,我現(xiàn)在心情有點(diǎn)亂?!蔽覝喩硖岵黄饎艁?,有些傷感的說:“我心情很復(fù)雜,也沒有做好見你的準(zhǔn)備,所以,麻煩你不要最近不要來打擾我,好嗎?”
“可是我想照顧你...”白景年有些為難,但還弱弱的提著要求。
“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蔽蚁胍矝]想就打斷了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麻煩你,給我點(diǎn)空閑時間,我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路吧!”
見我實(shí)在是太過堅(jiān)持,白景年終于沒有再勉強(qiáng)我。
我給之前預(yù)定的月嫂打了電話,人家直接就來醫(yī)院照顧我了。
交接那天,白景年還滿是不舍,絮絮叨叨的叮囑了很多,啰嗦得像個老媽子一樣。
我心里也塞塞的,沒好氣就低吼道:“快走吧,也不看你現(xiàn)在,還像不像個大男人?!?br/>
白景年有些受傷,但我現(xiàn)在脾氣很壞,他也沒敢纏我。
他最后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xiàng),最后饒是再依依不舍,還是走了。
房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很輕的聲音,卻好像重重的錘子,敲擊到我心里去了一般。
我下意識的就往門口的地方看過去,轉(zhuǎn)瞬又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好,連忙轉(zhuǎn)過頭來。
我以為這樣就沒有人知道我的糾結(jié)心思了,卻沒想到還是被月嫂看破了我的小九九。
“萬小姐,你不該對愛你的人脾氣這么壞?!彼氖舷旅婵装察o祥和的月嫂,微笑著開口:“萬小姐,雖然你很嫌棄白先生,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很愛你,一個男人,他正是因?yàn)閻勰悴艜鷤€老媽子一樣啰嗦,如果換做別人,他愿意多說一個字嗎?”
話雖是這么說的沒錯,可是...
我緊抿了嘴唇,沒說話。
“萬小姐,你還年輕,還愛面子,不知道一個愛你的男人有多重要,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想要的要不到,曾經(jīng)愛你的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頭娶了別人,你就知道一個愛你的男人有多重要了?!?br/>
月嫂幫我盛了一碗湯,有些感慨的說。
我小口小口的舀著湯,頭也不抬的說:“那就讓他去娶別人吧,反正我不稀罕他。”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嘴硬?!痹律┰僖淮未疗屏宋业闹e言,說:“反正呢,我始終認(rèn)為沒有原則性錯誤都不必走到分離這一步,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都是在一步一步的包容中才能更加美好,不是嗎?”
原則性錯誤?我眼眸微微的瞇了瞇,不可控制的陷入了回憶中。
從一開始到的葉知卿,到萬倩倩,到唐心柔,據(jù)我所知,他好像真沒跟人家發(fā)生過什么肉體關(guān)系。
只是,那一次一次的糾葛,一次次的誤會就不算什么嗎?
“傷心,比傷身更可怕吧!”我咽下了一口湯,輕聲的說。
“如果沒有出軌,沒有家暴,哪里有那么多傷心呢,有什么話不是說開了就好了嘛,有什么好計較的呢!”月嫂輕輕的搖了搖頭,微笑著嘆息道:“萬小姐,我就這么說,聽不聽是你的事,愛你的人很多,可真正能對你好,愿意為你流淚,愿意在大人和小孩之間選擇你的男人可真不多,所以,你還是好好的想清楚,珍惜吧!”
她說著便忙自己的事了,我很快就喝完了湯,放下湯碗,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長嘆了一口氣。
我在醫(yī)院里住了幾天,一個禮拜后,我的兒子終于從恒溫箱出來了。
小孩子都是一天一個模樣,今日的他和之前白景年給的照片又不一樣了,白白嫩嫩的,眼睛很大,恍惚之間,像極了白景年。
這樣想著,再看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心里就挺郁悶的。
孩子身體好了之后,我們就出院了。
我在家里做足了一個月的月子,月嫂對我很盡心,不但照顧得很仔細(xì),幫我?guī)Ш⒆?,各種補(bǔ)品也輪番送過來。
這天,我剛喝完了一碗湯,想小睡一會兒,月嫂也起身出去了。
結(jié)果睡著我又想上洗手間,結(jié)果去洗手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沒紙了,我打算去隔壁的儲物間拿紙,結(jié)果剛拉開門,卻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陽臺那兒月嫂背著我在打電話。
我確信我沒有偷聽她打電話,可是路過的那一刻,我卻模模糊糊的聽到她在說:“嗯,太太今天的情況挺好的?!?br/>
太太?除了白景年還會有誰讓人這么稱呼我,想想月嫂還幫他說過那么多好話,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