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生了個兒子
,有種你愛我 !
我聽到有人著急的喊我的名字,“蘇曼”“曼曼”,我聽得見,可我無法給出回答。
我也感覺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我,那人將我抱進了他的懷里面,聽著那熟悉的心跳聲,我放心的將自己依偎在他的懷里面。
迷蒙里,我費盡力氣睜開眼來,看到的仿佛是白景年焦急的臉。
我費力的扯了扯嘴角,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的記憶就不太清晰了,我只記得自己在一具溫暖的懷抱里面,顛簸著,卻也安穩(wěn)。
我被帶到了醫(yī)院,我距離實際上的預產(chǎn)期還有十幾天,之所以現(xiàn)在忽然動了胎氣,要早產(chǎn)。
等到醫(yī)院時,我已經(jīng)疼的動不了了,羊水也有破的跡象,宮縮頻率高到嚇人。
在車上的時候白景年就打了個電話,我模模糊糊聽的出來他像是在安排醫(yī)生。
等我們到了醫(yī)院,有人等在醫(yī)院門口接我,我一到,便被放在了病床上,推進了產(chǎn)房。
在產(chǎn)房門口的時候,白景年還糾結(jié)了好一番,想跟著一起進來,但渾渾噩噩中的我,卻是這個時候忽然清醒過來,竭力全力的喊道:“不要,我不要你過來?!?br/>
或許是尊重產(chǎn)婦的意愿吧,醫(yī)生沒讓他進來,白景年躊躇了片刻,見我實在不愿意,便沒有再堅持。
我被帶進了產(chǎn)房,躺在了產(chǎn)床上。
輕吸氣,緩吐氣,聽著婦產(chǎn)醫(yī)生的指揮下用力,我生過一次,早已經(jīng)演練的得心應手。
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在惦記著什么,明明在生著孩子,竟然走神了,疼到最厲害的時候,竟然整個人就亂了方寸,怎么都用不出來力氣。
越是這樣我越難受,腦子里渾渾噩噩一片,迷蒙中,我仿佛看到一個人影破開一片濃霧向我走來。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拼命搖頭想甩開這種感覺,可白景年的影子在我腦海里就越是清晰。
到了最后,任憑周圍的醫(yī)生急的滿頭大汗的對著我說個不停,我愣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滿心滿世界只剩下下“白景年”這三個字在飄晃,就連嘴里因為疼痛,而不斷發(fā)出的叫聲,也跟著漸漸轉(zhuǎn)小,接近于無聲。
我似乎聽到了醫(yī)生的聲音,聽到了他們在為我著急,我自己也著急,可卻怎么也不得章法。迷迷糊糊中,我聽見產(chǎn)房外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讓我進去?!?br/>
白景年,是他!我輕輕的張開了自己的手。
我感覺有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我聽到男人急得都快哭出來的聲音沙啞的說:“蘇曼,你用力,用點力好不好?”
“蘇曼,我答應你,只要你好好生下這個孩子,平安無事,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你不是想走嗎?我放你走!”
“我什么都給你,你帶著兩個孩子走,隔絕我一輩子,懲罰我好不好?”
“求求你,求求你用力...”
我很想讓自己打起精神,可疲憊和困倦,像是一團黑霧,沖著我漫天漫地的壓了過來。
耳邊的聲音漸漸地遠離,就在我整個人即將陷入沉睡中時,我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尖叫。
“不好,產(chǎn)生大出血了!”
“大人和小孩,可能只能保一個!”
“保大人!”
我想睜開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我渾身都是癱軟了,眼前一大團黑色的世界漸漸變得虛無。
這一覺,仿佛睡了很久很久。
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我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自己的肚子,看到那里空空如也,我模模糊糊的想起昏迷前的那些話。
“大人和小孩,可能只能保一個!”
“保大人!”
是他,他給我做主,扼殺了我的孩子嗎?
我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我踉蹌著下床,不,我不能接受自己懷胎十月的孩子竟然就這樣去了,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拼命!
可我的身子卻太過虛弱,怎么也站不穩(wěn)身子,踉蹌著差點摔倒。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正想往外走,然而就是這時,房間的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我下意識的望過去,看到白景年蒼白卻憔悴的臉。
看到我,他面上第一反應是起了喜意,但馬上又寫滿了擔憂,著急的就向我走來:“曼曼,你怎么不好好躺著?怎么起來了?”
“孩子,你賠我孩子!”我用力揪住了他的衣領,開口的時候,聲音沙啞不已。
“孩子好好的呀!”白景年急了,走上前來抱住我,小心的將我抱回病床上,安撫道:“孩子好好的呀,就是有點虛弱,現(xiàn)在住保溫箱里呢!”
不,我一點都不信,是他親自下令要扼殺掉孩子,怎么可能還好好的呢?
我掙扎就要爬起來,我瞪他,像瞪殺父仇人一樣瞪他!
他也急了,一臉無奈的說:“曼曼,我知道你討厭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不會拿孩子開玩笑,孩子真的還好好的,你相信我?!?br/>
他說著,像是怕我不信似的,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來給我看:“給,你看看,咱們的兒子?!?br/>
兒子?我順著屏幕的方向看過去,很簡單的一張照片,皺巴巴的小孩子,因為剛出生臉上還紅紅的,只是,跟果果剛出生的時候還真挺像的,我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來。
我重新躺回了病床上,生產(chǎn)前,還有生產(chǎn)時的一幕幕浮現(xiàn)上心頭,我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腦袋一側(cè),看向另一方的墻壁。
白景年也急了,跑到我床邊來摁住我的臉掰向他自己,強迫我看向他。
“我已經(jīng)知道生孩子有多么兇險,也知道你有多么不容易了?!彼街业氖?,滿眼通紅,滿臉深情的望著我:“曼曼,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罪,所以,你給我一個機會,下輩子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彌補你,好嗎?”
“我不叫曼曼?!奔热凰蛔屛冶荛_他的目光,我便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固執(zhí)的說道。
“新新,小新?!彼麚Q了個稱謂,仍然是哀求的口氣跟我說話,捉著我手腕的手絲毫不曾放松。
他怎么知道的?我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他憔悴的面上卻終于勉強擠出一點笑意來:“我找到了你的產(chǎn)檢卡,也找到了你的證件,就什么都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