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3)
“好啊。”宮流蘇回答。
九王爺在前面轉(zhuǎn)身便走了,宮流蘇也準(zhǔn)備跟著上去,腳下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就看見了西陵還幻站在自己的房門前,看著東陵行云離開的背影,精致的小臉越發(fā)蒼白。
宮流蘇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東陵行云約莫是看出了宮流蘇有些不對勁,回頭關(guān)心問道,“蘇蘇,怎么了?難道是昨夜沒有休息好?”
狗屁。
宮流蘇眨眼睛,“沒有,休息的很好啊,我肚子餓了。”
摸摸自己的肚子跑下樓,西陵還幻和九王爺兩個人還是順其自然吧,兩個人是一個有意一個無情,落花流水,如果她去幫忙興許只會起了反作用。感情的事情向來都是面前不來的,雖然都是才子佳人,沒有緣分也沒有辦法。
宮流蘇和東陵行云一起去鎮(zhèn)子上面買了一些趕路要用的東西之后便回來了,回來之后宮流蘇就躺在床上睡覺。
睡醒了之后便坐在床上練習(xí)武功心法。
宮流蘇最近感覺自己的武功停滯不前,而且很多力量都被壓制著怎么都使用不出來。宮流蘇約莫覺得很奇怪,擺著自己手上的鐲子發(fā)呆。那只狐貍也就躺在一邊看著宮流蘇。
“發(fā)什么呆啊?”那只狐貍睜開眼睛主動問宮流蘇。
“哎……”嘆氣,宮流蘇閉上眼睛,這狐貍不是九尾狐嗎?說不定知道為什么啊。“臭狐貍,看起來你還挺聰明的,你給我分析分析,為什么最近我修煉內(nèi)力不但沒有提高反而還被壓制,在一點點的減少的感覺呢?”
身邊的狐貍那雙眼睛突然睜開,一雙眸子流光溢彩。
“內(nèi)力減少?”
宮流蘇點點頭。
那只狐貍道,“伸出手來。”
宮流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伸出手。那只狐貍也坐了起來,然后爪子往前面一探便摸在宮流蘇的手腕上,宮流蘇又是微微一愣,這只狐貍還是摸脈啊……小看了。
宮流蘇只感覺自己的手臂上有陣陣的酥麻之意,慢慢的傳遞至全身。這只小狐貍在做什么?毣趣閱
宮流蘇正思索著呢,那只狐貍已經(jīng)收回了爪子。
眸子里面依舊是深沉,看著宮流蘇的手臂微微的有些出神。
“到底怎么了?”這眼神表情好像不大好的感覺。
“沒事,約莫是之前身子太弱讓一些邪靈有機可乘,進(jìn)入到了你的身體里面,吸食你的力量,等你的力量被吸食干凈了便能夠霸占你的身子。”小狐貍語氣淡淡的。
邪靈。
宮流蘇雙眼呆住了,看著自己的身體,渾身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次,邪靈?娘的,當(dāng)初她還是一個盜墓的呢,都說墓室里面有各種東西,她也遇上過各種粽子之類的家伙,從來沒有出事。這次邪靈入體,她竟然沒有感覺到。
“邪靈?”宮流蘇念了一次,吞噬自己的力量慢慢變得強大要是狐貍這次不發(fā)現(xiàn),她不就死翹翹了,想想背脊都發(fā)涼,趕緊問,“那你有什么辦法沒有?把這東西給祛除了。”
留在身體里面怪嚇人的。
“有。”狐貍的聲音停了停。
“難道還需要什么?”狐貍好似有些猶豫。
“不必,今天晚上便可以祛靈。”狐貍望著宮流蘇的臉,宮流蘇明顯是很著急,想了想停了半分還是說了出去。
“今晚。”
“順便將東陵行云找過來。”狐貍坐在一邊吩咐宮流蘇道。“祛邪靈的時間比較長,這片大陸上四處都有危機,需要有人替我們護(hù)法。”
“好。”宮流蘇一口答應(yīng)。
能夠去除身體里面的這個定時炸彈,她也就安心了。
狐貍說完之后宮流蘇就跑出去叫東陵行云,此事不可以再耽誤了。
東陵行云在屋子里面也剛剛睡下,推開門的時候睡意未醒,不過看見宮流蘇站在自己門前的時候他心里面還是咯噔一跳。
“蘇蘇,這么晚了,你還沒有睡下?”
“師兄,找你急事,江湖救急啊!你一定要幫我,這一次全部都靠你了!”宮流蘇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開門見山道。
“蘇蘇,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東陵行云也急了。
“說來話長啊,師兄,到我房間里面來,咱們慢慢商量。”宮流蘇說著便去拉東陵行云的手。
東陵行云默默的抹額,善意提醒。“蘇蘇,等等……容我換身衣服。”
剛剛還以為是小二呢。
東陵行云身上就穿著單衣。
唔,其實沒啥,宮流蘇是覺得這樣沒啥,不過古人不覺得了。
松開爪子,“那我先回去,你記得過來。”
然后逃跑似的離開了現(xiàn)場。
東陵行云看著宮流蘇消失的小身影,搖頭笑了笑。
也不知道宮流蘇這么晚還在做什么,東陵行云還是很快收拾完畢去了宮流蘇的房中。宮流蘇坐在桌邊看見東陵行云進(jìn)來之后立即站起來,然后問坐在床上,抱著爪子的狐貍道,“人來了,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狐貍尾巴搖啊搖,見到東陵行云進(jìn)來,慢悠悠的開口道,“在這個小鎮(zhèn)上面布滿結(jié)界,利用浮光掠影之術(shù),讓這里看起來跟平常沒什么不同。”
東陵行云聽到這只狐貍慢悠悠的說話。
心頭卻是猛地一跳。
這只小狐貍怎么知道這么多?
浮光掠影是靜瓊谷秘術(shù),沒多少人知道,他也鮮少用這些。
東陵行云微微的有些出神,宮流蘇還以為東陵行云不會呢,忙問道,“師兄,有困難嗎?”
“無。”東陵行云道,依然將視線落在那只狐貍的身上。
而那只狐貍也正在打量著他,那種感覺竟然很熟悉。
沒有半分的閃躲。
不過既然是為了宮流蘇,罷了。
東陵行云笑了笑,“沒事,蘇蘇,雖然師兄的靈力比不得幾個師兄的好,不過浮光掠影之術(shù)并不難。”
說完之后便離開了房間,飛身與房屋之上,利用浮光掠影在小鎮(zhèn)的四周都布滿結(jié)界。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東陵行云便回來了。
那只狐貍便冷冷的吩咐,“去房頂守著,順便告訴小二明天不許來敲門,祛邪靈的時候不容許有任何人過來打擾。”
宮流蘇額頭青筋跳動。
面前的是九王爺啊,還是祭司大人的徒弟。
這只狐貍在自己面前臭屁也就罷了,在東陵行云面前還是這幅丑樣子。感覺就跟東陵行云是在的下屬,是自己的徒弟一樣。
不過東陵行云聽狐貍這樣一說便猜想到了是什么事情,利用浮光掠影做結(jié)界,能夠抵擋住邪靈入侵,能夠讓強大的力量不外泄出去,不讓一些心術(shù)不正的靈階修行者有什么歪心思。很多時候靈力修行者受傷都會用一些結(jié)界來隱藏自己的行蹤。不過這只狐貍……東陵行云對上那只狐貍的目光。
總感覺有絲絲敬畏,不敢去正面而視。
心頭猛然的震動不安,那只狐貍的目光雖然是淡淡的,卻是一把把刀劍一般,將自己看的干干凈凈。
帶著一個強大的氣息。
東陵行云聽吩咐,出去守住結(jié)界。
等東陵行云離開之后宮流蘇方才問狐貍,“接下來呢?”
“脫衣服。”那只狐貍坐在那里氣定神閑的回答。
宮流蘇的額前默默的流出黑線,這句話感覺……好多意思,接下來怎么辦?脫衣服,然后呢……宮流蘇讓自己趕緊打住不要再去想了。不過這個情節(jié)實在是尷尬啊,對著一只狐貍?脫衣服。
宮流蘇拉住自己的衣領(lǐng)子,看著小狐貍。
能不能不脫衣服呢。
那只狐貍見宮流蘇半天沒有反應(yīng),一副你敢來試試的眼神,明明是輕輕上挑的狐貍眼睛,宮流蘇卻覺得有種挑逗的感覺,帶著一絲調(diào)戲,調(diào)戲!
“你這是做什么?”他問,“害羞?你在我面前洗澡,不穿衣服睡覺的時候怎么不害羞了?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沒有見過了?”
宮流蘇默默的抽了一口涼氣!
千算萬算算漏了這一條!
這只死狐貍!
她宮流蘇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在西陵王府的時候都是有地方洗澡,只有前一天在客棧里面洗澡,那只狐貍在床上睡覺!洗完了宮流蘇還穿著小肚兜在房間里面溜達(dá),想到這里宮流蘇覺得自己晚年名節(jié)不保啊。
他的名譽就毀在了一只狐貍的手上!她怎生忘了這只狐貍有人的意識還會說話啊,這只騷包狐貍現(xiàn)在還能夠確定就是一公的!
宮流蘇握握拳頭。忍住了想一拳伺候過去的沖動。
她忍了,身體里面還有一個定時炸彈沒有拆除。
宮流蘇開始扯自己的腰帶,正扒里衣的時候,那只臭狐貍又來了一個馬后炮,“留件里面的衣服也是可以的……”
小宮在心里面默默的罵,你妹的,不早說。宮流蘇快速脫下衣服,那只小狐貍便吩咐宮流蘇,“坐到我的面前來。”
這句話讓宮流蘇好生抽搐了一番捏著眉頭開始感嘆。
宮流蘇背對著狐貍,打直了身子,也不知道這只狐貍接下來要做什么。
這時候身后的狐貍開口道,“祛邪靈的時候會有些難受,你忍著點。”
她是21世紀(jì)的女漢子,這點還不算什么。
“來吧……”宮流蘇在心里面咆哮著,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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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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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