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2)
宮流蘇扯扯嘴巴……這只臭狐貍什么意思?感情她好像對他有什么想法一樣。這是在侮辱一向以溫柔嫻淑善良美好自居的宮流蘇好嗎?宮流蘇看著還在自己的懷里面睡覺的家伙,將他往地上一扔,然后涼涼的道。“鬼才對你有想法,鬼才對你的全家有想法。”
老娘不嫌棄你長得丑,還愿意收留你,那都是給你面子好吧,還敢嫌棄老娘。
“死丫頭,你敢再扔我試試?”宮流蘇本來想將他給扔了,奈何,那只狐貍很快又跳進(jìn)她的懷中。
“我扔你怎么了?”宮流蘇勾起嘴巴,實在是找不到什么話語來表達(dá)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千萬只草泥馬齊齊踏過啊。宮流蘇想把懷中的狐貍給烤著吃了。
“不怎么樣。”那只狐貍的尾巴在那里繼續(xù)飄搖。“自然還是和你一同困覺。只是困覺的方式不同了吧。”
宮流蘇的唇角扯動,這只狐貍總是能夠很準(zhǔn)確的抓住她的致命弱點,好吧,她扶額默默的嘆息,她是輸給了這只狐貍……這只狐貍不但靈力挺高,脾氣挺大,還很有智商。
搭建住的地方也不難,不多會兒九王爺和馬夫便一同又搭建的一處起來,西陵朱時挑選的馬夫經(jīng)驗豐富,處理事情也很老道,并且適應(yīng)山中的生活,搭建好之后利用火和準(zhǔn)備的食物做了一頓飯。
馬夫煮了一些稀粥,就了一些干糧便簡陋了吃了點。
馬夫倒是有些忐忑,畢竟眼前的人個個身份尊貴啊。
九王爺?shù)故怯X得無所謂,雖然是清粥,卻飄逸著淡淡的香氣,散發(fā)著誘人的味道,還有一些干糧可以果腹,在山中這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盛飯的時候西陵還幻的手端著滾燙的碗,一雙手被碗燙的滾紅,頓時便紅腫起來。宮流蘇最先反應(yīng)過來,跑過去拿著西陵還幻的手吹氣,“天啊,還幻,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那雙手嬌嫩柔弱,被燙到之后紅彤彤的,定然很疼。
而九王爺站在一邊,冷冷的瞥了眼西陵還幻的手,依然冷冷的說道,“怎么這樣不小心?以后注意一些,我們這是要趕路呢,莫要因為你的事情而耽誤我們趕路。”
東陵行云對西陵還幻去靜瓊谷意見頗大,一路上若不是因為有宮流蘇在那里,定然會拒絕西陵家的建議。
他對西陵還幻沒有由來的覺得有些厭惡,看見西陵還幻那張干凈純潔,美麗的臉。便不由自主的想要排斥她,不想理會眼前的這個女子。再美好的心情也會變得不甚美好。
西陵還幻小臉本來就白,如今一張小臉更加白了,緊緊的閉著唇,目光卻是渙散的落在自己的鞋尖上,神情哀傷。
宮流蘇橫了眼九王爺,大老爺們吼女孩子這樣好嗎?
“只是燙傷了沒事,待會用冷水洗洗,再上些藥過幾天便好了。”宮流蘇又看看西陵還幻手上的傷,然后道。去給西陵還幻重新端了吃食過來和她一起吃東西,小狐貍也做在宮流蘇的懷中默默的啃干糧。
等到吃完飯之后,大家都分別去自己的帳子里面休息了,九王爺卻跟著拿了些藥過來給了西陵還幻,表情依然是不耐煩,“拿著,待會自己上藥。”
“謝九王爺。”西陵還幻道。
“不必。”九王爺語氣冰冷。
宮流蘇翻了個大白眼,也不知道西陵還幻怎么就喜歡上了九王爺了,不過,九王爺這樣對她,西陵還幻的心里面應(yīng)該很不好受。宮流蘇擔(dān)心西陵還幻自己沒辦法包扎傷口也跟著去了西陵還幻的帳子里面,給西陵還幻上藥,兩個女孩子也沒有睡意,便坐在一起聊天,說話,到了半夜的時候?qū)m流蘇打了哈欠才回去睡覺。???.??Qúbu.net
宮流蘇著實是累了,幾日趕路也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吃好,一路都在吃簡陋的食品,感覺自己都瘦了一圈。第二日醒過來又得繼續(xù)趕路。
終于,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鎮(zhèn),雖然不大,不過也有地方可以住下,順便能買些需要用的東西,比這幾天看樹木看星星睡覺好多了。而且鎮(zhèn)子雖然不大,卻是很熱鬧。
宮流蘇在馬車?yán)锩娲蚬罚吐犚姈|陵行云在外面說道,“今天天色也早了,今晚我們就在這里住下吧。”
宮流蘇迷迷糊糊的眼睛也睜不開,聽見東陵行云繼續(xù)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道,“過幾天還有許多山路要趕,這幾天好好休息一番。”
宮流蘇眼睛睜開了,瞬間清醒麻利的跳下馬車。
這是意味著可以睡幾天床,睡幾天好覺了嗎,這是意味著,老娘可以洗澡換身干凈衣服,四處吃點好吃的嗎宮流蘇忍不住望天,老天對她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有帳篷,可是夜里面蚊子多,所謂,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這雖然不是春天,可是這蚊子還是很多,身上都叮了好幾個大包。
吃了幾天干糧,老娘想吃肉啊!
宮流蘇進(jìn)了客棧先是讓小二頂了兩桶水上樓,舒舒服服的洗澡,一邊唱著小曲兒,心情甚是歡快,穿上衣服,擦完頭發(fā),頭發(fā)還沒有干就跑下樓去吃東西了。點了很多的東西,不多一會兒東陵行云和西陵還幻也下來了,兩個人收拾了一番,個個神清氣爽。
宮流蘇招待他們兩個坐下。
“師兄,靜瓊谷離帝都到底多遠(yuǎn)啊,為什么師父把地方選這么遠(yuǎn)呢?”宮流蘇一邊吃東西一面抱怨。
在古代,出一次遠(yuǎn)門當(dāng)真是不容易啊。
“蘇蘇,修習(xí)者素愛清凈,極北之地又是靈力聚集之地,很適合靈力修行者。清凈之地才會讓人安心修煉,不為世俗的瑣事煩擾。”
東陵行云笑了笑。
宮流蘇點點頭,也是啊。
“這種境界我著實不懂,住的那么偏遠(yuǎn)出門趕集都不方便。”
靜瓊谷?山谷里面,也是在山上吧,定然是很偏僻啊,去了之后又會過幾天痛苦日子了。
“這倒不必?fù)?dān)心,谷中有弟子負(fù)責(zé)采買,并且弟子們都會修行靈力,來去也方便,等到蘇蘇學(xué)習(xí)了也就知道了。”東陵行云跟宮流蘇解釋道。
修行靈力?
宮流蘇反問。“難道你們飛回去?”
“對。”九王爺點頭。
唔,想到了這些宮流蘇也就放心了。
只是靜瓊谷離帝都這么遠(yuǎn),飛回來也是需要時間的,總不能一直飛吧。宮流蘇想了想又問,“那師兄常常從帝都飛回靜瓊谷?”
這實在是太牛逼,比飛機還好使啊。
看來修煉靈力也是有好處的,為了不讓自己的腚裂成菊花。
“蘇蘇,去靜瓊谷的路上很遙遠(yuǎn),飛回去很耗損靈力。”九王爺搖搖頭,當(dāng)年去靜瓊谷的時候也是騎馬趕路。“我是帶著靈力和記憶出生的,等我成年之后便會從靜瓊谷回到帝都,之后便很少回靜瓊谷了,上次回去還是五年之前。”
宮流蘇點點頭表示自己略懂了一些。
不過想到了這里,九王爺?shù)乃季S頓時凝固住了。
五年前回過靜瓊谷,他的腦海中好像回憶起了什么東西一樣,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一棵桃花樹下,桃花紛紛而落,女子挽著明媚的笑,提著裙角翩翩起舞,余音繞繞。這是一瞬間,這個片段立刻消失不見。
九王爺回頭在想時候,卻是什么都回憶不起來。
他沉默了半刻中,搖搖頭,約莫是幻覺吧。
抬頭正準(zhǔn)備和宮流蘇說話,卻對上了西陵還幻那道目光。
一雙溫柔的眸子光芒落在他的身上,那眸光低沉,好似帶了無限的滄桑。
西陵還幻立即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低下頭去了,不再看東陵行云。
而東陵行云在對上西陵還幻的時候,卻是有些不喜,沒有由來的感覺到厭煩。本來西陵還幻也是一個美人,性子恬靜,又是宮流蘇的姐姐,自然不會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或是很討厭,但是對著西陵還幻,他所有的耐心都像是被磨光了一般。看見西陵還幻的那雙眼睛都會覺得厭煩。
三個人吃了飯便自己回去休息。
宮流蘇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那只狐貍就睡在身邊。睡著睡著一只腳搭在了床邊,將那只狐貍抱在懷中,感覺是抱著自己的毛絨娃娃。
第二日宮流蘇醒過來的時候那只狐貍躺在宮流蘇的胸前睡覺,嘴巴就湊在宮流蘇的胳膊上,宮流蘇醒過來就感覺到臉上有些癢癢的。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的懷中雪白的一團(tuán)。
那只狐貍睡在自己的懷中。
身上長著雪白的毛,毛茸茸的。如今身后已經(jīng)又長出了一條尾巴,八條了。看來這只狐貍恢復(fù)的不錯啊,很快就可以恢復(fù)好了吧,宮流蘇心里面甚是歡喜,看來自己還是撿了寶貝,九尾狐不多見啊。不過回頭宮流蘇又傻眼了,這只狐貍怎么又在自己的懷中睡下了。
“你什么時候又跑到我這邊來的?”
“色女,是你自己抱著我睡覺的,我還沒有說你吃我豆腐呢。”那只狐貍涼涼的說。
宮流蘇的額頭冒過幾條黑線。
老子對一只狐貍才沒有興趣呢。
天色不早了,宮流蘇去洗臉然后下樓去吃飯,推開門的時候九王爺過來敲門,正好看見出門的宮流蘇笑了笑。“蘇蘇,今天天氣好,下樓去吃飯咱們待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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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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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