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好像這輩子都將傷受完了。每次最窘迫的時候都要被古君看見,古君倒也是好脾氣,握住她的手拿了一方手帕給她包扎,宮流蘇卻噗嗤笑出來,古君問問。“你笑什么?”
宮流蘇扭頭道。“古君,你說我什么窘迫樣子都被你看見了,這樣該如何是好?之前我看過一句話、”古君挑眉。
宮流蘇笑。“就問,一個人將你最丑的樣子,最窘迫的樣子都看見了,該怎么辦?有人說,除了嫁給他就是殺了她。”
宮流蘇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柔軟,古君聽了心里面卻像是被灌了蜜糖一般。宮流蘇就在他的眼前,眼前的女子肌膚柔滑,面如桃花,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像是個小狼崽子一般。古君放在宮流蘇身上的手也是一顫,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微微的收回來。一張臉頓時紅透,眼前的人是……
帝子之妻。就是帝子暫時將她忘記了,自己又怎么能夠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呢?
他明明知道的……如果在這段時間里面他真的和宮流蘇有了什么,那軒轅靈修有一天總是會恢復(fù)記憶,以軒轅靈修愛宮流蘇的程度,或許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會全部崩塌,軒轅靈修也不會放過自己。可是古君看著眼前的人,眼底里面是一片溫柔,他很像這樣一直握著宮流蘇的手,一直一直……一直不放開,一直相伴萬年。
古君頓了頓許久都沒有說話。
宮流蘇看古君奇奇怪怪的樣子,拍拍自己的頭,她忘了這個神君是個臉皮薄的,估計是多想了。想了想道,“誒,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亂想啊。”
宮流蘇說完一巴掌拍在古君肩膀上然后站了起來,負著手走了幾步,回頭看古君還沒有跟上來,笑道。“古君,你還在等什么,難不成我們還要一直在這個破地方呆著啊。”
宮流蘇說完古君笑了笑,跟著上去。
軒轅靈修和鳳霓此刻并未走多遠,他回頭的時候清楚的看見宮流蘇倒在地上哭泣,古君將她抱在懷中,那個場景。
在腦海里面揮之不去……到底他是怎么了?一身白衣的宮流蘇和一身白衣的古君兩人相互抱著,身邊是開的正盛的花,兩人相依而畏的場景落入他的眼睛里面。
軒轅靈修竟然會覺得很刺眼。
心里面隱約覺得很不舒服……
軒轅靈修一直望著那個方向,看著宮流蘇在古君的懷中哭泣,一個在你眼前之前還說是你妻子的人,下一秒就在別人的懷中哭泣,之前他還說了那么多,還暗含諷刺,轉(zhuǎn)眼就和古君在一起了,沒了軒轅靈修,抱著古君這顆大樹也是不錯。軒轅靈修目光冰冷的笑了笑。
他難過什么,或許只是失望罷了。
方才還跟著你身后,轉(zhuǎn)眼就不認識。
是失望吧。
鳳霓手握的緊緊,望著軒轅靈修所看的方向,出聲叫道,“帝子……”
軒轅靈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搖搖頭,將自己心里面的那股不適感覺驅(qū)趕掉,方才道。“無事,我們走吧。”
鳳霓點點頭,見到軒轅靈修此刻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自己也跟著趕了上去。不過軒轅靈修卻依然和她保持著應(yīng)該有的距離,好似很反感他的靠近。鳳霓之前一直都想刻意靠近他,做一些親密的舉動,但是軒轅靈修都是很自然的避開。他雖然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心里面似乎已經(jīng)有了抵觸的感覺。像是朋友相處,卻根本不像是未婚男女之間的相處。
要不是鳳霓曾經(jīng)親眼見到了軒轅靈修和宮流蘇的相處,鳳霓也會以為,軒轅靈修這樣的人不會知道什么叫做男女之情或者是其他。
但是軒轅靈修對于宮流蘇的寵溺幾乎讓人要抓狂。
而且……他和宮流蘇已經(jīng)是夫妻。
兩人相愛。
鳳霓不敢去想,兩人每日在一起……一想這里,她就無法平靜下來。和軒轅靈修已經(jīng)在一起這么久,每日鳳霓都在他的身邊,可是軒轅靈修卻一直和她用不尷不尬的方式相處著,就連拉手這樣的動作都沒有。好似很抗拒她的靠近,鳳霓能夠在她的身邊已經(jīng)不錯,但是幾乎每一個神君都是處于這樣一個狀態(tài),鳳霓也比這好不了多少,對于自己的未婚妻子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但是對于宮流蘇他幾乎是有本能的……這是失憶也不能夠消除的。鳳霓想到此處就覺得生恨。
不過,再過些日子,他們就要成婚了,她就不信了,他們成婚后軒轅靈修依然要拒絕她的靠近。
就算是軒轅靈修要拒絕,這后面還有上百年,宮流蘇離開這里,軒轅靈修一定會愛上她的。
那時候木已成舟,她已經(jīng)是帝子妃,一個帝子只能夠有一個帝子妃,那那個位置就一定是自己,軒轅靈修也無法更改。
而且,身后還有一個鳳凰族,他也不會拿他怎么樣的。
那時候她已經(jīng)是他妻子。
軒轅靈修也不會那么無情,不承認這個妻子。想到這里,再想到天帝的話,鳳霓這才感覺好了些。只是鳳霓最擔(dān)心的是,宮流蘇會不會有了孩子,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是帝子第一個孩子,雖然宮流蘇之前是凡人,機會很小……但是他們畢竟在一起很久了。
鳳霓看著軒轅靈修慢慢離開的背影,心頭卻好似被線緩緩纏繞。
神君懷胎,需要三年時間。半年時間才會有感知。
而若是宮流蘇真的有了孩子,天帝那里……而且,軒轅靈修對宮流蘇總是有些特別,即便是他已經(jīng)沒了記憶,忘了以前的事情,但是一些人內(nèi)心里面的感覺卻無法完全消除的。想到這里,鳳霓想到了之前那些人,都被軒轅靈修打入輪回道,受十世輪回之苦,而對于宮流蘇卻是手下留情了,那一日宮流蘇受傷,并且無端不給他面子,軒轅靈修也只是將她扔進天牢,什么都沒有做。古君來的時候,只是求情就將他帶走了。
鳳霓在想,是不是他自己腦海里面都已經(jīng)對宮流蘇已經(jīng)有了些感覺。
再愛,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這才產(chǎn)生了惻隱之心。
天帝說,兩百年的時候,給了她兩百年的時間,這段時間宮流蘇會離開,等她和軒轅靈修成婚之后這段時間都不會在九重天,但是這才剛剛開始軒轅靈修已經(jīng)有了感覺……以后的兩百年,誰能夠保證軒轅靈修和宮流蘇不會產(chǎn)生交集,若是真的如此,軒轅靈修會提前將她娶為側(cè)妃,哪里再會有鳳霓的地位。
她鳳霓也不是需要一個地位啊。
以前的事情鳳霓拿不準,以后也是一樣,神的命運誰也不可以預(yù)測。
鳳霓不敢保證,后面不會發(fā)生變動。
如果真是如此,她千辛萬苦拿到這個地位有什么用,守著這個位置,每日看著他和另一個女子相依相偎,恩恩愛愛。
神的壽命千年萬年,最后歸于洪荒。
后面的那些年,她都要這樣度過嗎。鳳霓默默的想不驚覺間渾身竟然露出了殺氣,幸好軒轅靈修已經(jīng)走遠,沒有察覺到鳳霓身上的殺氣……也沒有察覺到鳳霓身上的不妥。
鳳霓回頭看宮流蘇和古君,不管天帝如何吩咐過,宮流蘇是不能活了。
就算違背了天帝的命令將宮流蘇除掉,其實也沒什么,天帝不會懲罰自己。不然留下宮流蘇那就是留下一個禍患,只是除掉宮流蘇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才好,并且不能夠讓古君知道。可古君和宮流蘇每日都在一起,這倒是讓鳳霓有些為難了。
在下界游走了一圈后古君帶著宮流蘇回了九重天。最近她總是覺得很累,從地府回來以后就拖著古君回來了,說是休息休息再走。古君和宮流蘇住的倒是很近,每一日古君都必定會在荷塘附近練習(xí)靈力,打坐或者是練習(xí)劍法,宮流蘇每次都會被古君吵醒,先開始的時候會先扔?xùn)|西出來,好生罵一頓,后來呢,就是開了窗戶睡眼惺忪的看著古君,后來就是倚著下巴看古君練習(xí)。或者是自己搬了茶爐過來煮茶。每日沒事情就去荷葉上面采集露水煮茶水。
每日找了很多書籍來學(xué)習(xí)煮茶。
有時候呢,宮流蘇還會猶有興致的看古君練劍什么的,充當(dāng)了當(dāng)初軒轅靈修的角色,指點他練劍。然后自己靠著桃花樹坐下,煮茶,舀茶然后自己端著杯子品茶。M.??Qúbu.net
一面喝茶呢,一面感嘆陽光不錯,一面看著古君,但是聞著茶香就總是想起另一個人,那個人也總是這樣端坐著喝茶,每一個動作都做的那樣好看。行云流水,就像是在欣賞一件工藝品,完美,宮流蘇想到此處笑了笑,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哪里會想到以后啊。這時候古君已經(jīng)練習(xí)完畢,收了劍,輕輕的從荷葉上面踏過,落在宮流蘇面前,激起桃花朵朵飄落,面前的茶杯里面也掉進了一朵花瓣。
古君看著宮流蘇懶懶的坐在那里,笑了笑問,“流蘇,你要不要也來練劍?”
宮流蘇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
最近總是覺得很累。
她都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掉了,還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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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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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