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鳳霓俊臉一白。
宮流蘇得意的笑了笑,沖鳳霓挑眉毛,老娘就是找茬,氣死你。其實她最重要的目的是想穿刺激軒轅靈修,在想,軒轅靈修會不會突然間醒悟過來呢,記得些什么,過來跟他說,蘇蘇。不要任性。但是那人依然是冷眼看著她。
就像是一個陌生人,或是,比陌生人還不如啊。
鳳霓笑了笑,點頭。“鳳霓明白,你放心,師父如此重視的人,鳳霓怎么干怠慢。不過,當(dāng)年師父可沒有這樣對徒兒這樣好過。”
當(dāng)年的古君很是嚴厲。
古君的俊臉一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在一邊被晾了很久的宮流蘇這時候忍不住了,冷冷的笑笑道,“鳳霓神君這是嫉妒嗎?其實這很簡單的,讓帝子大人將你扔進天牢里面和小強共處一室,屁股被揍到開花就跟要死了沒什么兩樣,鳳霓神君要是那樣,古君也會很心疼你的,真的。”宮流蘇眨巴著眼睛。
很真誠的道。
宮流蘇的聲音本來就柔嫩,宛如三月嫩筍。
鳳霓聽后,被堵得也是說不出話來。鳳霓瞇了瞇眼睛,卻是嘆口氣道,“宮流蘇,你不要對我這么多怨恨,本神君并不想和你一般計較,你之前冒名來和帝子相認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不作任何追溯了不是嗎?而且,你和古君師父要是真的要走到一起,以后我們是一家人,我也不好和你計較,總得給師父幾分面子。”
鳳霓一兩撥千斤。
我是給古君面子。
鳳霓又道。“不過,你說你受傷了,我倒是不知道,我這里有鳳凰族的靈藥,拿去吧。”
說完就跟宮流蘇扔了過去。
宮流蘇伸手接過鳳霓扔過來的藥。
如今傷口已經(jīng)好了,早就不需要這東西了。
只是道貌岸然的樣子真的是你嗎?這樣一直裝,這樣不累嗎?宮流蘇都替鳳霓的演技點了個贊,只是,鳳霓,要記得一直裝下去,不然以后都不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后有你受的。
宮流蘇手指尖捏著那藥,聳聳肩膀。或許是好東西,但是鳳霓給的,她可不能夠要。
拿人手短,吃人手軟。
宮流蘇笑了笑,“鳳霓神君給了東西,不收沒有道理,不過今日出來的急了,沒有帶什么東西,”宮流蘇道。
“無礙。”鳳霓笑。
“雖然沒有話,不過宮流蘇還是有一句話想要送給你的。”宮流蘇笑,視線落在了鳳霓身上,隨后將視線移到那些花上面,慢慢的說道。“時光流轉(zhuǎn),飛沙掩埋,有些東西被掩埋了,總有一天會被再次挖出來,讓世人看見,就算有些東西掩藏的再好,也有人會發(fā)現(xiàn)的,鳳霓神君,你說是不是,自古邪不勝正啊。”
宮流蘇溫婉的笑了笑。“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鳳霓的銀牙緊咬。
卻是氣的牙癢癢,也不得不點頭道。“姑娘這句話說得倒是不假。”
不過宮流蘇很佩服鳳霓的定力,這樣都能夠安然無恙。笑了笑,“鳳霓神君認可這句話可真是難,我都有些懷疑你此刻是真的覺得認同還是很難受呢?說假話的感覺應(yīng)該很難受吧?”M.??Qúbu.net
鳳霓狠狠地瞪了眼宮流蘇。
宮流蘇卻是微笑無害的回了一個笑容,也不等鳳霓再次說話。鳳霓握緊了拳頭,她怎么可能會被宮流蘇給打趴。何況身邊還有軒轅靈修在,“宮流蘇,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個我懂。”宮流蘇點頭,“話是不能夠亂說,事情也不能亂作啊。不過到底誰亂說亂作,自己心里面清楚哦。”
很羞澀的笑了笑,“你別讓我將你的臺詞全部說了啊,弄得我好似一個壞人一樣。”
鳳霓忍住了讓自己的拳頭伺候?qū)m流蘇這張欠扁的臉。
鳳霓許久之后方才笑了笑道,“宮流蘇,本神君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本神君不喜歡像你這種道貌岸然之人,明明是你的錯,如今卻挑起了我的毛病。”
宮流蘇笑了笑。“道貌岸然,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
宮流蘇瞇著眼睛。
鳳霓低聲呢喃,“什么?”
宮流蘇翻白眼,忘了面對了一個很二的人了。宮流蘇聳聳肩膀道,“姐們,笨不是你的錯,蠢,又出來丟人現(xiàn)眼,絕對是你的錯了。”宮流蘇道,“其實你和天帝當(dāng)時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做事情要做絕了才好,不要留下什么禍根,應(yīng)該將大家的記憶全部抽走啊。”
宮流蘇和善的笑了笑。
比毒舌,那咱們就來比比看啊?宮流蘇反正是早就聊到了鳳霓回來這么一招,反正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就不怕被開水燙死的那種,不過鳳霓這種死不要臉的,倒是讓宮流蘇出乎意外,這可是鳳凰族公主啊。宮流蘇的話鳳霓雖然有些不懂,但是聽著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啊。倒是鳳霓這次穩(wěn)住了,性子不錯,宮流蘇說什么也知道笑了笑。
宮流蘇也以為鳳霓這就了事了,沒想到,接下來這廝竟然粉面含笑道,“宮流蘇,你倒是說清楚,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字面意思。”
宮流蘇聳聳肩膀,依然是笑里輕輕語。“鳳霓神君可不要多想,流蘇只是點名要意罷了。”
鳳霓一張臉頓時清白交錯,好看得很,看著宮流蘇半響咬了唇角沒有發(fā)話,一般女人打不過對手的時候都會讓身邊的男人出馬,這時候鳳霓也用了這個,跟軒轅靈修道。“靈修,這個丫頭當(dāng)初是沒有受夠教訓(xùn)吧,嘴巴倒是很厲害,師父,以后你可得好心費心思了。”
古君面色一白,沒有說話。
宮流蘇卻依然是笑,誰欠管教,誰知道。宮流蘇雖然沒有見過父母,禮義廉恥還是知道怎么寫的。
軒轅靈修還在思考宮流蘇剛剛的話,以前那些人可沒有想宮流蘇這樣咄咄逼人,并且還是在鳳霓面前啊。軒轅靈修聽到鳳霓叫自己,這才反應(yīng)過來,淡淡的說道。“鳳霓你是神君,何必跟一個小仙見識,更何況以后說不定是一家人,給古君一個面子吧。”
以后說不定是一家人……所以,你就很希望我剛剛說的話會成真嗎?
只是一句話,宮流蘇整個人完全崩潰了。
軒轅靈修,你就絕情到此,都不愿意想起來嗎?宮流蘇的腿差點軟了下去,整個人好似被抽去了力氣。看著鳳霓和軒轅靈修相視一笑,以前,那個人也就是這樣對著自己笑啊,那個懷抱屬于自己,溫?zé)岬纳眢w屬于自己,那個笑也是屬于自己。溫聲細語……一切都是。
就在她的眼前,如今上演著這一切就好似在凌遲他的心。
宮流蘇無法裝作風(fēng)輕云淡,她做不到啊。
鳳霓靠近軒轅靈修,拉了軒轅靈修的手道,“靈修,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離開這里吧。”
軒轅靈修點點頭,兩人離開。
宮流蘇望著兩個人的背影,好似被人剜了心,曾經(jīng)那個人所以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如今卻換成了另一個女子。宮流蘇望著那兩個背影,久久沒有收回視線。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眼淚嘩嘩直落。
……軒轅靈修,你以前說過會陪著我,你忘了我。你忘了我們之間約定的一切,你忘了當(dāng)年你認真的說,我們是夫妻啊,還是那些跟我說過的玩笑話。你把一切都忘記了,唯獨留著我。何其殘忍?宮流蘇死死的抓住身下的泥土,地府本就是極其寒冷,那些泥土也是不很冰冷的,死死的很僵硬,宮流蘇抓著泥土,指甲翻飛。
古君過來握住她的手,宮流蘇道。“古君,他真的將我忘了。”
宮流蘇整個人都好似神游在外,古君伸手將宮流蘇摟住,宮流蘇跌進他的懷中隱隱抽泣。“原本我想,我要奪回他,我想了很多辦法,我在想,我要讓他記起來,可是,古君我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我所堅持的理由好似都已經(jīng)化成了飛灰……我一直以為他會跟我一直走下去,可是他丟了我。忘了我們曾經(jīng)有過的一切,瀟瀟灑灑當(dāng)自己的帝子去了,我還跟個豬一樣在這里等他回來。”
宮流蘇死死的抓住古君額手臂。“古君,我該怎么辦,我也好想忘記,我也好想放手啊,我已經(jīng)快堅持不下去了。古君……”
宮流蘇一直都在叫著古君。
目光依然落在軒轅靈修和鳳霓遠去的方向。那兩個人相互并立離開就鑲嵌在她的腦海里面揮之不去,原本他同另一個女子也這樣親密無間。她將頭深深的埋進古君的脖子里面,慢慢道。“古君……以后你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我身邊沒有人了沒有了、”
她從今以后都不會有人疼,有人愛了。
“蘇蘇,我不會騙你。”古君貼近宮流蘇的耳邊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好好的照顧你,一輩子、古君默默的想。“以后我會在你身邊。”
宮流蘇笑了笑,搖搖頭。好似醒悟過什么,推開身邊的人,那人的味道很好味,可是不是記憶里面的味道,宮流蘇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潔白如玉的爪子,伸到古君面前,“恩,受傷了,幫我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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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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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