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寵愛寵愛,沒有愛哪來寵
這個大叔不怕死,看著蘇荷沖過來,居然不躲,反而呈個“大”字型攔在路中央。
他是心明蘇荷不愿意傷人,拿性命相威脅。
“你給我讓開!”
蘇荷猛踩剎車,對大叔下最后通牒。
“再不讓,我不保證不會從你身上碾過去!”
“不,我不讓!你,不準走!”
大叔打定主意與她同歸于盡。
“瘋了。”
蘇荷倒車,想另辟蹊徑。奈何這是條死路,背后除了一張生銹的雙開鐵門,什么都沒有。
而即便撞開了門,門后是什么,是不是同樣死路一條,蘇荷完全不知道。
“可惡!”
可恨這兒只有一條路,不然憑她與沈逸臣不相上下的車技,分分鐘就能甩開大叔。
“好,他要我死,我也不用跟他客氣了。”
蘇荷下車,岔著腿,叉著腰,像個即將要變身的美少女戰(zhàn)士,兇巴巴地說:“你是不是鐵了心要跟我過不去?”
“我說了,我是和你家老公過不去。”大叔不好意思地說:
“對不起,連累到你,你是個好女孩。可惜比起直接殺死沈逸臣,很明顯,與你同歸于盡,讓他在懺悔中度過余生更能讓他痛苦萬分。”
蘇荷無語了,罵了句:“變態(tài)。”
“可能吧,反正我這一生已經毀了。如今能找到個好姑娘陪葬也算不枉此生了。”
“其實現在停止還來得及。即便你把我擄來這兒,只要你讓我回去,我可以不追究你的任何責任。”
可大叔聽到這話卻仰頭大笑。
“哈哈,責任?你覺得我還在乎嗎?我一無所有了。”
“我想你并不想坐窂?”蘇荷攤了攤手,與他做最后的談判:“你放了我,我不舉報你,這就是彼此最后的善良。同意嗎?”
“姑娘你聽我說……”
“好,你說。”
“是這樣的,本來你并不是我的目標,而這事兒……現在發(fā)生的一切,真的,我說真的,你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
蘇荷真覺得那句“不和傻叉論長短”是至理名言,古今中外無出其右。
“怪沈逸臣。”
“……又怪我老公?”
“對。”
“為什么?關他什么事?”
“記不記得三天前,你和他來病房看我,我用保溫瓶砸了你頭?”
“當然記得,我現在頭都是痛的。”
“對不起……”
“別對不起了,我受不起,你老人家快說重點。你瞧,天色已晚,我饑腸轆轆,我還想趕回去吃晚飯,謝謝。”
“你走不了的。”
“好好好,我走不了,你快說,我被你抓關老公什么事?”
“因為他愛你至深。”
“愛我至深?”
這個回答蘇荷著實沒有想到。
不知怎的,聽到大叔這么說她突然一陣心悸,好似被人在心口用羽毛輕輕撥弄。
沈逸臣英俊的面龐出現在她腦海中,仿佛真人就站在她眼前,揮散不去。
他真的愛我?她質疑這個回答,可她還是想讓自己高興個五秒。
愛我怎么了?不對嗎?
叛逆的思維跟著起哄,和理智作對。
“你哪里看出來他愛我了?”她問大叔。
連個陌生人都這么說,應當是表現得非常明顯了。
可平常,她更多的是得到“寵”而非“愛”啊。
“姑娘還是太年輕了。沒有愛又哪里來的寵?所謂寵愛寵愛,寵與愛是相輔相成的。”
“好了。”蘇荷打斷道:“這個時候了,咱們就不要研究哲學問題了,繼續(xù)說重點吧。”
“重點就是你被砸昏后他幾乎瘋了。”
“所以你就歹毒地想讓他比瘋更難受是嗎?”
“沒錯。”
看來大叔是油鹽不進了,蘇荷只能抬抬腿、扭扭腰,把脖子弄得咔擦咔擦作響。xしēωēй.coΜ
“你這是干什么?”大叔一臉茫然,說:“現在不是跳健美操的時候。跟我進去,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痛苦的。”
“進去是不可能跟你進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那你要怎樣?”
大叔才話音落地,一眨眼的功夫蘇荷已經近在眼前。
“你……”他滿眼驚恐。
蘇荷咧嘴一笑,眉眼彎彎,里面盡是寒光。
只見她一個旋風踢,正中他下半身要害,接著肘擊上位,狠打他的胸口。
大叔仿佛被點了穴,半天動彈不得,痛的。
蘇荷拿下round1。
第二局,蘇荷知道,她和他體型差異太大,現階段自己占了出其不意的優(yōu)勢。
但等他醒過神來,憑借身高和體力,很可能會讓她的錚錚鐵拳變成花拳繡腿。
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蘇荷抓住他的舊傷口——他被她用金屬鏈子打斷的手腕,使勁一扯,把他的臂扛上肩,接著一個背摔,利用他自身的重量,直接把那接好的斷手硬生生再次掰斷。
“騷凹瑞~”蘇荷用小橘子的口音說,“叔叔你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我想,還是你死比較好。”
可這些話大叔已經聽不到了。
骨折的劇烈疼痛隨著手腕的折斷剛向他侵襲過去,他便昏厥了。
蘇荷費力把他拖向路旁,接著一個箭步上車,一腳油門到底,她迫不及待朝外飛奔而去!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她打開燈,發(fā)現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因為逃出生天而激動地顫抖。
“堅持住,蘇荷,這個時候不能暈。”
長時間沒進食,加上和大叔斗智斗勇消耗掉了太多能量。
她可能會再一次低血糖!
“不要!”
她還沒來得及昏倒,車子便率先故障——啞火停擺了!
“什么鬼?”
蘇荷覺得自己倒霉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