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嗲精
蘇萌到家之后,凌老爺子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驚訝,“萌萌,你怎么回來的?我剛還和老張聯(lián)絡(luò)過,他說沒接到你電話。我和老婆子還以為你和你妹妹還要再聚一會兒呢?!?br />
蘇萌奇怪地啊了一聲,“爺爺,不是你讓蔣廷舟送我回來的嗎?”
凌老爺子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在電話里跟他說,晚點我會讓老張接你回來,讓他忙自己的去就行?!?br />
竟然是這樣!虧得她還以為真的是凌老爺子囑咐蔣廷舟送她回家的。不過想到蔣廷舟的性格,蘇萌又覺得這確實是蔣廷舟干得出來的事情。
張老奶奶這時候插進(jìn)話頭來,“安全到家就好。是蔣家小子送你回來的?”
蘇萌點點頭,“是的,奶奶?!?br />
張老奶奶這時候突然瞥到蘇萌懷里抱著的一整袋東西,奇怪地問,“萌萌,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蘇萌就把懷里這一袋祛疤膏的來歷說了。
張老奶奶聽完溫柔地笑了,“我就說蔣家小子是個好的,你平時可以和他多接觸下?!?br />
蘇萌垂下眼,極輕地嗯了一聲。
凌老爺子將手里拿著的報紙放下,問,“今天玩得開心嗎?”
蘇萌頓了一下,“挺開心的。”
“你妹妹還好吧?”
“她挺好的?!?br />
“那就好?!?br />
吃過晚飯,蘇萌和張老奶奶一起出門進(jìn)行飯后散步。
路上遇到什么人,張老奶奶都會耐心地和蘇萌介紹。而對方也會特意停下來和張老奶奶聊幾句。短短一段路,蘇萌就認(rèn)識了不少人。
大院里的人大多都很和善,氣氛也很和諧。偶爾還能聽到從遠(yuǎn)處傳來的若隱若現(xiàn)的訓(xùn)練的聲音。
“大院里也有幾個和你同齡的孩子,不過之前他們都參加夏令營去了,今天應(yīng)該都回來了。明天或是后天我?guī)阏J(rèn)識一下,以后你們就是一個學(xué)校的校友了?!睆埨夏棠陶f完,和善的拍了拍蘇萌挽在她胳膊處的手。
原本這時候蘇萌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接受張老奶奶的善意的,但是蘇萌想到現(xiàn)在不知道還是什么情況的小美,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遵從本心,張口說,“奶奶,明天我想去上海?!?br />
距離開學(xué)還有一周的時間,如果現(xiàn)在她不去處理這件事情,那么開學(xué)了她也早晚也是要處理的,到時候反倒更加麻煩,還不如現(xiàn)在直接就去,順便還能讓小美及早脫離火坑。
張老奶奶驚訝了一瞬,“你去上海做什么?”
蘇萌其實不太擅長說謊,但是現(xiàn)在卻不得不說謊,“我以前有個很好的玩伴被上海的‘好心人’領(lǐng)養(yǎng)了,她現(xiàn)在生病了,我想去看看她?!?br />
張老奶奶不疑有他,也不好奇蘇萌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只問,“病的嚴(yán)重嗎?”
蘇萌沉重的點點頭,“很嚴(yán)重?!蹦莻€男人,晚上應(yīng)酬完不管多晚,回到家就還會喝酒,他啤酒紅酒白酒都喝,喝完酒就會發(fā)酒瘋,拿皮帶抽人,下手從來都沒個輕重。小美今年才十二歲,承受能力弱,蘇萌簡直都不敢想象小美現(xiàn)在是怎么一副情況。
張老奶奶思想很開明,“那你確實該去看看。要不奶奶陪你一起去吧?”
蘇萌有一瞬間的猶豫,但之后到底還是搖了搖頭。張老奶奶的身體不算好,之前去四川都已經(jīng)大傷元氣,直到現(xiàn)在她的身體都還沒徹底緩回來,晚上都需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勉強(qiáng)入睡。
蘇萌將腦袋輕輕靠在張老奶奶的肩膀上,“奶奶,如果我……”蘇萌原本想問如果她遇到了什么麻煩,張老奶奶會不會幫她。但是一瞬間的時間,她又突然想通了。不管她問沒問,凌老夫婦都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困境的。
他們,一定會是站在她這邊的。
更何況,這一次她原本就是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張老奶奶奇怪地問,“如果你什么?”
蘇萌輕輕一笑,心底釋然,“沒什么,奶奶。我就去兩天,看過她之后,我馬上就回來的?!?br />
“好。那你自己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和陌生人搭話?!?br />
“我知道的,奶奶。”
因為這一次的行程只有短短兩天時間,所以蘇萌的行李很是輕便。晚上她整理東西的時候,張老奶奶還在一旁幫她整理了。這讓蘇萌再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蘇萌準(zhǔn)備坐高鐵去北京,她訂的是第二天早上七點的票,所以她早上五點就起床了。
吃過早飯,蘇萌就告別了凌老夫婦,從門口獨自走了出來。
司機(jī)老張已經(jīng)等在大院門口了,他會送她直達(dá)高鐵站,所以現(xiàn)在她只需要走到門口就好。
蘇萌剛邁出沒幾步,不遠(yuǎn)處就有一道微微沙啞的嗓音喊住了她,“喂!”
這個聲音……
蘇萌下意識地往發(fā)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站了一道筆挺修長的身影。陽光透過濃密的枝丫,星星點點地落在他身上,給他帶上了幾分朦朧之感。
對方帶著一只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壓得低低的,兩手插在褲兜里,背靠著樹干。察覺到她回頭之后,對方邁開腳步,慢慢往她這里走來。
此時晨光微熹,對方帽檐下那張出眾的臉在清晨朦朧的光線下越顯清俊,看清那張臉之后,蘇萌驚訝出聲,“蔣廷舟?你怎么一大清早地就會在這里?”
蔣廷舟的帽子上,肩膀上沾滿了清晨濕潤的水珠,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眉眼倦怠,也不知道已經(jīng)在外面待了多久了。
蔣廷舟沒回答,他隨意地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整張年輕英俊的臉都暴露在了清晨的陽光之下。他的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黑色耳釘肆意地折射著太陽的光芒。
黑發(fā)黑眸黑色耳釘,讓他整個人都帶上了幾分危險的感覺。
他微微低頭,目光落在蘇萌身上,“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