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狗年大吉吧
次日一早,羅青人還沒醒,就覺得自己屁股后面,硬邦邦的,感覺什么東西頂著自己特別的難受,不禁扭動著自己屁股先要往前提。</br> 結(jié)果身子剛動,羅青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瞇著眼睛睜開一瞧,就見自己枕著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枕頭,而是一只粗壯有力的肩膀。</br> “嚕嚕……”</br> 熟悉的呼嚕聲,越來越響,讓羅青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回頭一瞧,果然就見自己身后躺著老爺子。</br> 聯(lián)想到自己屁股后面硬邦邦的玩意,羅青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噌的一下跳下床,一只手伸進(jìn)褲襠摸索一陣,心道:“還好還好!”再一瞧老爺子那玩意,羅青不禁一撇嘴,自語道:“晨勃了不起啊!切”</br> 嘴上一臉不悅,但看看自己不爭氣的兄弟,羅青最終選擇眼不見為凈,快步走出房間。</br> 再一瞧,原來是趙客的房間,當(dāng)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二師兄搞的鬼。</br> 想到這,羅青快步走下樓往自己房間里一瞧,奇怪的是,卻沒有看到趙客的身影。</br> 便在這時候,羅青突然嗅到一股荷葉的香味,提了提鼻子,仔細(xì)一嗅,頓時雙眼一陣發(fā)光,欣喜道:“是粽糕!”</br> “糯米打漿,蜜餞、大棗、用荷葉包裹,小火慢悶。”</br> 羅青嗅著香味走出去,一邊走,一邊把粽糕的做法在自己腦海中過上一遍,這時候,羅青突然步伐一頓,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里略帶疑惑道:“奇怪,為什么會有一種龍眼的香味?但龍眼加熱后混在糯米里,反而會影響口感才對!”</br> 羅青想了想,沒能相出答案后,便走出房間,來到院里一瞧。</br> 果然,就見趙客站在灶臺前忙活著。</br> 羅青再一瞧鍋爐旁燒出的碳渣,就知道,趙客昨晚怕是一夜都沒睡。</br> “嘿嘿,二師兄,您一晚沒睡,再忙活什么呢??”</br> 羅青走到趙客身旁,那眼睛一掃,目光先一眼看向調(diào)料盒,作為一名廚師,羅青對調(diào)料盒的調(diào)料多少,可謂是了然于心,加上昨晚又是他負(fù)責(zé)做最后幾道湯水。</br> 故此一眼就能看出來,調(diào)料盒里已經(jīng)所剩不多的鹽巴和胡椒粉,眉頭不禁一挑,故作驚訝道:“二師兄,你這是做滿漢全席啊?做了一晚上?怎么沒見到菜呢??”</br> 羅青說著,再一回頭,臉色頓時更古怪起來,指著左邊的墻壁,尖叫道:“這……這原來的肉呢??”</br> 他可清楚的記得,這里原本懸掛這三十斤左右的臘腸,以及昨晚剩下的十斤牛腿,二十多斤的豬肉,居然全都不見了。</br> 這么多肉,夠再做上兩三桌水席都不是問題,居然一夜之間全沒了。</br> 關(guān)鍵是,羅青現(xiàn)在,除了看到一個蒸籠外,屁都沒看到。</br> 而且羅青敢拍著自己胸脯保證,這個蒸籠里,蒸的十有八九是粽糕,絕對不會有別的菜。</br> 聽到羅青的質(zhì)問,趙客連頭都沒抬,雙手放在水盆里,左手捧著一塊嫩豆腐,右手則拿著一并小刀一點點在豆腐上雕琢,被雕下的豆花把水面給變得渾濁,若是繼續(xù)雕,要么換水,要么就要全憑手感和經(jīng)驗。</br> 趙客雕的專注但也不忘回頭,向羅青答道:“做菜了!”</br> “做菜!菜呢?你就算是喂豬,豬也能撐死吧?”羅青抓抓自己散亂的頭發(fā),有些抓狂起來。</br> 然而趙客接下來的話,更令他抓狂,只聽趙客不緊不慢道:“做的不好吃,都扔了!!”</br> 羅青的臉色驟然一變(▼皿▼#)抓狂道:“扔了!你居然扔了,你不當(dāng)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br> 羅青話剛說完,就見趙客隨手甩給他一張銀行卡。</br> “里面有大概20萬,當(dāng)做你和老師的生活費吧,就全交給你了!”</br> 一聽這話,羅青雙眼一瞪,眼睛里直冒星星,之前還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瞬間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br> “嘿嘿,二師兄,我也是早晨剛醒,下床氣大了點。”羅青說著話,不動聲色的把錢裝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br> 這時候,就聽屋里傳來老頭子起床的打哈聲,趙客一挑眉頭,道:“老師起床了,準(zhǔn)備早餐吧。”</br> “好勒,您歇著,剩下我來!”</br>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羅青算是兩樣都占全了,不需要趙客囑咐,就馬上開始行動起來。</br> 這時候,便見蒸籠打開,趙客從里面端出一碗荷葉包裹的蒸糕,打開荷葉。</br> 便見蒸糕已經(jīng)染成了棕色,蜜餞和大棗的色澤覆蓋在糯米上,散發(fā)著一股特別的甜香,仔細(xì)嗅,還帶著一股龍眼的果香味,對于一大早剛剛醒來的人來說,這股果香味道,頓時令人口舌生津,瞬間就來了食欲。</br> 而這時候,便見趙客手掌從水盆里探出來,一朵嫩豆腐雕琢的牡丹被趙客小心托在手掌,輕輕放在那碗蒸糕上。</br> 頓時如蜜一樣的糯米,配上一朵活靈活現(xiàn)的水嫩豆腐,看上去令人耳目一新。</br> 最重要的是,豆腐可不僅僅只是簡單的雕琢,是經(jīng)過低溫特殊處理過的,入口鮮滑可口,不僅僅滋養(yǎng)了喉嚨,更會提升味蕾感覺。</br> 再吃下一口龍眼蒸糕,那個黏黏糯糯的口感,兩者結(jié)合,簡直是最佳早餐。</br> “咦!”</br> 這時候,羅青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一瞧蒸鍋,里面剩下的水,不禁微微皺眉,上前仔細(xì)一瞧,羅青的臉色頓時怪異起來。</br> 只見水里,泡著被切碎的龍眼皮,也龍眼的葉子,經(jīng)過高溫煮后,龍眼的香味,會變成水蒸氣,一點點融入蒸糕深處。</br> 而讓羅青意外的并不是這個辦法,而是這個辦法的本身,羅青昨天剛使用過。</br> 只不過差別是,自己在做最后一道玫瑰蒸餅的時候,用的是這個辦法。</br> 卻沒想到,轉(zhuǎn)眼就被趙客學(xué)了過去,并且用在蒸糕上。</br> “吃飯吧!”</br> 趙客拍拍羅青的肩膀,才讓羅青驟然回過神來,這時候老爺子已經(jīng)坐在桌子前,拿起手上哪壺烈酒,簌簌口,咕咚一口咽了下去。</br> 眼睛瞟了眼,原本墻上掛的肉不見了之后,也沒說什么,只是吃下去一口蒸糕后,才向趙客道:“做廚子,要用心,材料只是其次,惡作劇可以,但過火了終究要走邪路上!”</br> 這樣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讓羅青聽得云里霧里,到是趙客卻明白過來,知道老頭子是在提醒他。</br> 但對此趙客也只是一笑,沒有再去辯解什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的喜好。</br> 就好比甜豆腐腦和咸豆腐腦一樣,口味總是會有不一樣的地方,所以對于這種事情,爭吵沒有任何必要,也不需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做好自己就行。</br> “那個,我吃完了,我出去一下啊。”</br> 這時候就見羅青三兩口把蒸糕塞進(jìn)嘴里,然后打個哈哈就往外跑。</br> 老頭子和趙客也沒放在心上。</br> 吃了一會,趙客才開口問道:“我打算今天走!”</br> “不等一天?”老頭子放下筷子,拿起手上的酒壺又喝了口烈酒。</br> 趙客從懷里拿出一張銀行遞給老頭子,咧嘴一笑道:“再不走,我怕就走不了了!我不想和他見面,你知道的!”</br> “哼!臭小子,我還等著你們倆個給我抬棺材呢,看來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br> 老頭子沒好氣的說道,他知道趙客聰明,卻沒想到,趙客這么快就猜到了他的用意。</br> 其實想想也不難猜,這里要拆遷了,老頭子的尿性,肯定不想在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所以肯定會走。</br> 去哪呢?答案肯定是搬到自己師兄的那邊居住,畢竟這里有老頭子十來年釀的酒,所以自己師兄只能帶人來接,確保把這里的家具什么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帶回去。</br> 老頭子要趙客回來,幫忙是次要,要他們師兄弟重新見上一面,能夠破冰重圓,才是目的。</br> 可惜,趙客現(xiàn)在對這件事好不感興趣。</br> 把銀行卡推給老頭子,道:“里面20萬,密碼寫在后面了,您老拿著,到那邊該怎么玩就怎么玩!”</br> “你剛才不是給羅青了么?”</br> 老頭子沒去接卡,反而笑問道,不用說,大概也明白,趙客又把羅青給耍了。</br> 果然,就聽趙客咧嘴一笑道:“空卡,讓這小子先傻樂著吧,走了!有什么事情,給這個號碼發(fā)短信,我看到馬上過來,不過下次要讓我知道您又騙我,我可真的不回來了!”</br> 趙客說完,提起背包邁步往外走。</br> “你就沒什么要說的?”老頭子喝了口烈酒,向已經(jīng)走到門欄處的趙客喊道。</br> 趙客聞言,楞然了一會,想了想才見趙客咧嘴一笑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就替我說一聲,祝他狗年大吉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