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發(fā)現(xiàn)秘密
    目侃耐心等著兩位踏進洞壁里后方開始摸索,聽兩位離開的聲音和腳步聲,以及開門后洞壁里傳來的風聲,足以證明這通道比想象的更長,一個酒窖需要人長期看護,足以說明問題。目侃望向身后的酒壇,聞起來沒有任何酒味,難道是剛封壇?掩住好奇心,目侃打開了其中一壇,里面滿滿的都是糧食,即使目侃沒參與過制酒,也知道即使用谷物釀酒,也會摻雜一些水等,可壇子里異常干燥,似乎是今年秋收的稻米,顆顆飽滿還泛著金黃。隨機又打開了其他的壇子,然后發(fā)現(xiàn)每壇都是滿滿的糧食,目侃內心暗暗震驚,又忙將壇口封起來。目侃心里暗想難怪這酒窖如此干燥,且使用煤油燈,其根本目的并非釀酒,而是屯糧。
    目侃又湊到兩位離開的洞壁前,仔細傾聽,卻什么也聽不到,以目侃的功力,方圓幾里的細微聲響都應該能聽到,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到,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洞壁足夠厚,擋住通道的聲音,二是通道足夠長,聲音活躍在目侃聽到的范圍之外。無論是哪種,都足以證明這酒窖建造之精密,設計之巧思。今晚目的是為了探尋秘密,并不適宜繼續(xù)探尋,目侃及時轉身,沿著原路返回了。
    出來時,翕越還在入口處等著,目侃匆匆交代了翕越幾句,又特意囑咐翕越,問下府中老伙計四姨娘釀酒一般多久送一次等。交代完,目侃便匆匆回陳府了。孝恪正在屋里研究府衙的位置圖,目侃關上屋門,走到孝恪面前,悄聲道:“主子,屬下現(xiàn)在很疑惑,府衙和府邸都有奇怪的地方”,
    “說來聽聽”孝恪不緊不慢的回道
    “府衙的那個花壇的確是有陣法,我用石頭試了下,發(fā)現(xiàn)花壇立刻變成箭陣,難怪四周無人守衛(wèi)。府邸的酒窖設計十分復雜,我沿著通道進去后發(fā)現(xiàn)了伙計抬的酒壇子,里面全是糧食,且通道十分悠長,且設計有機關”目侃仔細描述今晚所看到的畫面
    “府衙那個花壇如果里面藏著秘密,必定十分驚人,府邸那個酒壇既然裝的是糧食,那就不只是這一次裝了糧食,這兩個疑點都要查”孝恪沉思了后說道
    “如何查”,目侃頗為關心
    “八卦之術需要找專人來解,目前你先集中于酒窖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找平樂就行”孝恪交代完突然想起平樂傳的話,遂拍了拍目侃的肩膀“之前你見過的夏荷姑娘,目前就在西廂房,若是顧忌男女之嫌,隔著門也行,至少表示一下歉意,明白嗎”
    “屬下明白”目侃說完便轉身去西廂房了。
    目侃走到西廂房,發(fā)現(xiàn)屋里燭光還在亮著,遂敲了敲門道:“夏荷姑娘,睡了嗎”
    屋里的夏荷正在發(fā)呆,突然來到陌生的地方睡不著,聽到屋外的敲門聲,遂道:“你是?”
    目侃回道:“我是目侃,是在陸府幫你的那位”
    夏荷聽到目侃自報姓名,便立刻開了屋門“目大哥,快進來”
    目侃被夏荷的熱情嚇著了,推辭道:“還是別了,我來就是想對你說聲抱歉,我們利用了你,還”
    目侃話還沒說完,夏荷便坐在凳子上了,并開口:“既然抱歉,不應該求得我的原諒嗎”
    目侃稱手道是,夏荷又開口道:“那就坐這里吧,目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有些問題想問目大哥”
    目侃只好坐下,剛坐下,夏荷又開口道“你們是不是想挖陸府的秘密”
    目侃臉色微變,忙道:“夏荷姑娘說笑了,沒有的事”
    夏荷不依不饒的說:“如果我猜的不對,我就自罰一杯酒”
    夏荷說著就要將臻滿的酒杯往嘴里灌,目侃忙制止了,并撫額道“怕了你了,是的,我們的確是要找秘密”,目侃雖從小被培養(yǎng)心狠手辣,但也沒辦法招架一個笑意吟吟毫無威脅的姑娘
    夏荷表情更加得意了“陸府的秘密我知道,還能告訴你如何找到,只是目大哥你可否婚配了”
    目侃本在喝水,聽到夏荷這突然的轉折,不防嗆了一口,夏荷忙道:“喝水別喝的那么急,就是問問,別激動”
    目侃咳了一會,等恢復過來才道“夏荷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夏荷既已拋了誘餌,哪會輕易放手,遂道:“你先回答我問題”
    目侃反應過來后道“尚無婚配”
    聽到目侃的回答,夏荷臉上的喜悅之情已溢于言表,自顧自的說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沒那么差”,看著目侃好奇的雙眼,接著說“陸府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家主子得讓我跟在你身邊,得讓我保護你”
    目侃看著夏荷這瘦如骨頭的身材,指了指自己道“你保護我?”
    夏荷覺得目侃看不起自己,惱怒道:“現(xiàn)在你想知道陸府秘密我也不告訴你了”,說完便準備起身趕人。
    目侃忙道:“夏荷姑娘,對不住,主要是目某人從未有人說過保護我,所以才”
    聽到目侃叫他夏荷,更生氣了,道:“我不叫夏荷”
    目侃忙開口“那敢問如何稱呼姑娘”
    夏荷看著目侃一尺八的大個,低聲下氣的說話,心里暗暗偷笑,“我姓柳,我叫柳夜雪”
    “柳姑娘,實在抱歉”
    柳夜雪看到目侃這為難的樣子,便決定原諒他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仍想逗逗目侃,遂道:“姑娘家的芳名是不能隨便告知別人的,你說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芳名,是不是”
    目侃聽到這話,汗都流了下來,“姑娘放心,過了今晚,我仍只記得夏荷姑娘”
    柳夜雪可不是見好就收的人,“可是你已經知道了”
    目侃想了一下說“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半個字”
    柳夜雪來了勁頭,“那要是你主子問起我呢,你說是不說”
    目侃搖了搖頭道“不說,主子讓我辦的差事我都盡心辦就好,姑娘的姓名乃姑娘的隱私,在下一定會保密”
    “聽到了吧,看來你這主子當?shù)每刹恍醒健绷寡┯朴频牡溃抠┻€沒反應過來,孝恪卻是在角落處慢慢走到了目侃前面,“我這主子當?shù)萌绾芜€輪不到姑娘來評判,姑娘既出言逼我現(xiàn)身,可是要親自與我交流”,目侃知道自己緊張之下,竟沒聽到角落里多了一個人的呼吸,這是殺手大忌,無論何時都要對周圍環(huán)境保持警惕。
    柳夜雪這才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道:“果然是皇子,與人合作都這么高高在上”
    孝恪聽了柳夜雪的挑釁,卻仍是淡淡說“那敢問姑娘欺負我手下,這筆賬該如何算呢”
    目侃知道孝恪這是在暗示自己被柳姑娘欺負,忙準備開口,只是被孝恪制止了,“有來有往才公平,現(xiàn)在姑娘可否解氣了,是否能心平氣和的坐下談談了”
    柳夜雪收斂了脾氣,道:“合作講究共贏,不知八皇子可有什么能給我的”
    孝恪聽了卻不以為意“沒有”
    柳夜雪惱羞成怒道:“沒有還這么理直氣壯”
    孝恪卻等著夏荷氣稍微消了點,才道“姑娘既然主動挑明身份,必然是有所求,但凡姑娘所求不過分,本宮便可以允諾”
    這意思就是不管你求什么,都逃不出我的掌握。夜雪有點生氣,卻只能接受,“我只要一個承諾,如若登上皇位,兌現(xiàn)諾言即可,至于承諾,條件成就時皇子自然就能得知,我柳夜雪發(fā)誓,兌現(xiàn)諾言前,必誓死追隨八皇子”
    孝恪仍一臉平靜,只是開口的語氣多了一些激動“那本宮就等著柳姑娘的大有作為”
    柳夜雪談起正事還是嚴肅的,以水為媒介在桌子上畫了起來,等畫完,前面的幾乎干了,目侃有點不明白,遂要開口提醒柳姑娘,孝恪卻只是搖了搖手,目侃便靜靜等著。“不知八皇子可記住”,孝恪點了點頭,“陸府的酒窖,也可叫做迷宮,是采用障眼法構建,看墻不是墻,看壁不是壁,不能靠眼睛認路,需靠心里指引,我也是吃了一些虧才打探出來的,所以即使畫在地圖上,也和實際不一樣,我畫的是捷徑,按照這個走應該是最快的。迷宮里有三種守衛(wèi),一種在外圍看守,就是運進去的那些酒壇,一種是在迷宮中心看守,不過我一個人能力有限,只在遠處遠遠看過,好像有叮叮哐哐的聲音,還有一處守衛(wèi)頗為神秘,我進去過很多次,只遇到過一次,交手后發(fā)現(xiàn)武功高強,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功力,具體守衛(wèi)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孝恪聽了柳夜雪的交代,真誠的道:“謝謝”
    柳夜雪似乎不適應別人這么真誠,忙不好意思道:“快走吧,我要睡了”
    目侃和孝恪便忙走出了西廂房。
    沒了柳夜雪的攪和,目侃便想起之前說的話,準備解釋一下,孝恪卻早起準備好,道“本宮知道,不用多說,快睡吧”,說完便朝主廂房走去。
    這夜,翕越和別的丫鬟一起睡,不太習慣,只是白天壓力過大,還是很快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