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大結(jié)局【8】
雷老板一愣,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郁存遇這話,是說他調(diào)教手下無方?而手下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是豈有此理!
“景先生。”雷老板站起身來,明確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你放心,我手底下的人不聽話,是我雷某教導(dǎo)無妨。今天,我就把他們都交給你,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我雷某人絕不會多說一句話!”
林發(fā)財一聽這話,眼睛猛地睜大,身體更是止不住的抖索了起來,雷老板這話的意思……是不想管他們了?
景慕琛站起身來,一米八七的身高挺拔修長,俊美的五官凝肅無情,他平靜的看著林發(fā)財,薄唇微抿,剛要張口……
林發(fā)財知道雷老板不再保自己,為了自救,直接開口就大叫道,“景先生,郁警官!這件事情真的是方小姐指使我做的呀,如果不是她的指使,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碰景先生的人啊!對了,我這里還有她之前和我的通話錄音,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聽一下。”
說著,他手抖的拿著自己的手機,點了幾下后,里面的通話記錄就這么被放了出來:
“方小姐,事情都已經(jīng)辦妥了,錢什么時候打過來?”
“照片呢,把照片都發(fā)過來。”
“啊?方小姐,照片我忘記拍了。”
“你們是吃屎的嗎?讓你們拍她裸照的忘記了嗎?事情辦不到還想要要錢,你們的心可真大啊!我不管,我一定要看到照片,不然的話,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可是,我們都照您的吩咐把那個女人嚇唬過了啊。”
“你們是怎么嚇唬她的?這一次的行動沒有走漏風(fēng)聲吧?”
“方小姐,您就放心吧,我這兩個小弟都是跟我混了十幾年道上的了,我說往東,他們絕對不敢往西!我們昨天嚇唬過那個女人后就走了,小區(qū)保安沒能追到我們,警察也根本就沒有過來。”
“我知道了。那先這樣,我掛了。”
“方小姐!您事先答應(yīng)給我們的二十萬。”
“二十萬?你們還想要二十萬?我當(dāng)時說好的是看到照片再給錢!你沒有照片還想要要錢,門兒都沒有!”
……
“景先生,郁警官,你們現(xiàn)在都聽到了吧?我真的只是受人指使,而且,我們也沒有傷害到那個女人,如果不是那個老先生突然沖出來的話,我們也不想傷害他的啊。”林發(fā)財拿著手機,鞠躬哈腰解釋著,想要為自己脫罪。
景慕琛看了郁存遇一眼,聲音平淡無波,“人證物證都有,郁警官,一切就秉公處理吧。”
說完后,他抬腳就離開了包間。
。
第一人民醫(yī)院,1802號VIP病房里。
蘇若晚坐了許久,眼看時間要到中午了,景慕琛還是沒有回來。
她看了看一眼正在那嘰嘰喳喳下棋的老人和孩子,終于忍不住拿起手機,輕聲走出了病房。
外面的走廊上,那一名保鏢還正在門口那兒,她本來想走遠(yuǎn)一些打電話的,卻發(fā)現(xiàn)他始終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身后。
蘇若晚抿了下唇,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停住腳步撥打了景慕琛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沒有接通。
蘇若晚正皺眉,景慕琛的聲音就從背后傳了過來,“我人在這兒你打什么電話?”
蘇若晚愣了一下,回身看他。
景慕琛一手拿著屏幕不停閃著的手機,另一只手插在褲兜里,款款朝她走了過來。
他人長得高,身材的比例又好,白襯衫黑西褲,簡單,卻又挺拔有型,薄軟的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樣的他,讓蘇若晚想到了一句詩,“公子世無雙”。
雖然一眼就看出他似乎休息的并不好,眼下有著淡淡的倦意,但是那卓然又瀟灑的風(fēng)度,還是讓蘇若晚看得內(nèi)心一動,心頭軟得一塌糊涂。
她承認(rèn),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能輕易的勾動她的情緒。
景慕琛看著她傻呵呵的表情,心頭愉悅,勾唇走了過來。
“怎么還是這么傻乎乎的?”他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下。
蘇若晚回神,臉紅紅的,把他的大手從臉上抓了下來。
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那個保鏢,見那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兒,臉上還帶著墨鏡,也不知道到底看沒看到。
景慕琛低頭仔細(xì)的看著她,雖然已經(jīng)懷孕六個多月了,蘇若晚除了肚子大了一點兒,身形倒沒有太大的變化,小臉也只比以前稍稍圓潤了一些,一身鵝黃色棉質(zhì)的裙子,顯得她更加嬌憨可人。
這樣的她,再加上一副害羞又忐忑的神情,搞得景慕琛心里癢癢的,情不自禁的就伸手把她摟在了懷里。
雖然兩個人中間隔了個大肚子,但是因為蘇若晚人小,整個人只有他胸懷半個多一點兒的位置,所以還是被他整個擁進了懷里。
蘇若晚顧忌著在醫(yī)院的走廊上,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一抬頭看進他深邃又迷人的雙眸,自己就跟陷進去了似的。
“一晚上沒見到我了,有沒有想我?”景慕琛微微低頭。
蘇若晚快速的眨了眨眼睛,象牙白的肌膚染上了嫣紅,羞赧的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第一次,他直接的問她這么親昵的話。
正在兩人曖昧又有些扭捏的時候,“咳咳咳。”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從一旁傳了過來。
蘇若晚一愣,隨即視線從景慕琛的臉上移開,看到吳晚謙正從電梯里出來,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
他的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果籃,身旁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模樣稚嫩,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吳伯父。”景慕琛并沒有因為外人的到來而尷尬,雖然兩手松開了蘇若晚,一只手還攬在她的肩頭,沉聲打招呼道。
吳晚謙笑了笑,問道,“阿琛,小晚,怎么不進去?”
蘇若晚紅著臉說道,“這就進去了。”
“嗯。”吳晚謙點了點頭,對一旁的于霧霧說道,“霧霧,這兩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阿琛和若晚,你叫他們二哥和二嫂就行了。”
于霧霧擁有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眼瞼微微上挑,很魅惑,也很有靈氣,聽到吳晚謙的話后,扯了扯唇便喊了兩聲,“二哥,二嫂。”
原來這就是謙叔流落在外的親生女兒?
蘇若晚想到之前報紙上的那些報道,臉上浮現(xiàn)了微笑,對著她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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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里,玖玖已經(jīng)跑到沙發(fā)上躺著看“喜羊羊與灰太狼”了,景彥希還趴在床頭,和夏成霖下著五子棋。
剛才蘇若晚出去房門后,他就贏了兩把了,這會兒越戰(zhàn)越勇,好勝心極強,一雙小眉毛皺的緊緊的,認(rèn)真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走。
夏成霖雖然已經(jīng)有些累了,但是心里高興,也就堅持的一直和孩子在那玩著。
只不過……
當(dāng)開門聲響起后,他轉(zhuǎn)過頭,笑容立刻堆在了臉上,“小晚,阿琛……”
蘇若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景彥希,走過去把五子棋折了起來,“彥彥,不玩了好不好?”
景彥希眼睜睜看著鬼畫符一樣的棋盤被收了起來,剛想要發(fā)脾氣,聽到蘇若晚又說了一句,“外公陪你玩了這么久,一定很累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夏成霖看著蘇若晚紅潤健康的臉頰,眼底的笑意很濃,連忙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不累。”
聽到這話,蘇若晚抬眼看他,沒說話。
在她那類似責(zé)備一樣的眼神中,夏成霖尷尬的閉上了嘴。
景彥希看了看蘇若晚那扳著的臉,也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蘇若晚將五子棋收了起來,又帶著景彥希從床頭下來,讓他坐在沙發(fā)上和妹妹一起看動畫片。
吳晚謙把果籃放在了桌上,看著這一屋子天倫之樂的景象,心底很為夏成霖感到開心。
“成霖,今天感覺怎么樣?還疼嗎?”吳晚謙剛開口問話,房門又被“叩叩叩”敲了幾聲,主治醫(yī)生帶著護士過來做檢查了。
一看到一屋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耍髦吾t(yī)生眉頭緊皺,毫不客氣的就開口說道,“病人的年紀(jì)大了,又受了重傷,非常需要靜養(yǎng),你們做子女的就算是關(guān)心老人,也不能這么多人集中的來探望了。尤其是小孩子,很容易吵到老人休息的知不知道?如果你們真的想讓他早點康復(fù)的話,請多多體諒老人的身體情況!”
“醫(yī)生,沒關(guān)系的,我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而且,我見到他們心里很開心,一點兒也不覺得吵……”夏成霖急著開口解釋。
主治醫(yī)生看著體溫測量計,冷聲說道,“低燒三十八度五了,這還叫恢復(fù)的很好?”
夏成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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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醫(yī)生的嚴(yán)詞聲明下,眾人也不好意思多留,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李嫂笑瞇瞇的保證道,“你們都放心吧,有我在這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先生的。”
蘇若晚點點頭,最后,又看著夏成霖,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夏成霖溫柔的看著她,欣慰的點頭。
“外公再見!”
“外公再見!”
景彥希和玖玖不停揮著小手,尤其景彥希,還意猶未盡的喊了一句,“外公,明天我再來陪你下五子棋哈。”
“好,好。”夏成霖連聲說好,半躺在床上揮著右手,嘴角始終都淡笑著。
待眾人離開以后,李嫂邊收拾著房里邊說道,“先生,剛才那兩個小孩子長得可真漂亮,嘴甜又懂事,他們的父母可真有福氣。”
“那是我的親外孫和外孫女兒,他們的媽媽也就是我的親生女兒。”夏成霖忍不住開口,想要跟人分享這一份喜悅。
“……啊?”李嫂驚的睜大了眼,先生的女兒不是夏曉麗么,前陣子先生和太太離婚她還覺得奇怪呢,怎么這會兒又冒出來了個親生女兒?
難道,就因為這個先生才跟太太離的婚?
夏成霖看著李嫂又說道,“李嫂,你看我的女兒,她長得是不是很漂亮?”
李嫂收住心中的驚訝,立馬說道,“是啊,蘇小姐長得很漂亮,和先生您也有幾分相似呢,不愧是父女啊。”
夏成霖點頭,微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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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吳晚謙他們告別后,蘇若晚看景慕琛帶著倦意的臉,不允許他開車,直接讓小王載著一家人回到了華府瑞園。
半路上,黎曼婷的電話打過來了,詢問夏成霖的情況。
景慕琛簡單說了幾句,就將電話掛下了,最后也沒讓他們?nèi)メt(yī)院里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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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郁存遇帶著幾個人直接來到了方芷悠和葉偉庭的住處。
一樁小小的唆使綁架案竟然讓他這個D市“第一緝毒警司”去辦,也真的是夠大材小用的了!
方芷悠剛和姐姐方芷嵐通完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幾個草包混混給氣的,她這幾天都感覺心神不寧,也沒什么胃口,和姐姐方芷嵐約好了待會兒要出去血拼的地點后,她換了一身雪紡襯衫,又搭了一條半透視的蕾絲黑裙子,剛要開始給自己化妝,幾聲急促的門鈴聲就響起了。
來的這么快?
方芷悠皺眉,將粉底盒放下,踩著拖鞋走過去開門。
門剛打開她就傻眼了,一個穿著灰色襯衫的男人站在門前,他濃眉深目,表情沉俊的看著她,身后還跟著幾個穿警服的男人。
“請問,你們找誰啊?”方芷悠的心中漸漸升起了不安,不會吧,林發(fā)財不是說沒有露出馬腳的嗎?
“方芷悠小姐是嗎?”郁存遇微瞇眼,聲音冷肅又沒什么情緒。
方芷悠顫抖著嘴唇說道,“我是,請問你們是……”
“我是XX警察局的警官,我叫郁存遇。現(xiàn)在懷疑你跟一宗綁架,故意傷人案有關(guān),跟我們?nèi)ゾ肿咭惶税伞!庇舸嬗鱿掳鸵惶В砗髢蓚€警察立刻掏出手銬走上前去。
方芷悠睜大了眼睛,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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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方芷悠死不承認(rèn),但是有林發(fā)財和他手機的錄音作證,再加上景慕琛的暗中施壓,她直接就被以綁架及故意傷人罪收押進去了。
被關(guān)押之前,她對郁存遇說了一句話,“我要見我的丈夫,我要他來保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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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葉偉庭正在方氏企業(yè)上班。
突然接到警察局的電話,他多少有一些慌神,畢竟做公司這種事情,不管是哪一家,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太光彩的地方,尤其當(dāng)他上位之后,半路接手公司業(yè)務(wù),沒少做假賬黑賬……
待聽到是因為方芷悠犯下綁架,傷人罪,讓他去警局一趟時,葉偉庭整個人都有一些愣住了!
他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原來那天晚上方芷悠打電話要對付的女人不是葉薇薇,而是蘇若晚!
掛斷電話后,他第一時間不是去找律師幫方芷悠擔(dān)保,而是撥打了蘇若晚的電話。
時間是下午的一點多鐘,電話通了,卻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隨著電話那頭一聲又一聲的“嘟嘟嘟”聲,葉偉庭的眉頭越皺越緊,難道……若晚受傷了?
終于,電話接通了,葉偉庭又擔(dān)心又著急,直接就開口說道,“若晚,你沒什么事吧?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會讓芷悠起這么大的情緒,竟然會找人去綁架你。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知道她可能派人在跟蹤我的話,當(dāng)時我就不該和你打招呼的,若晚……”
“我妻子在睡午覺。”
滿腔的緊張,慌亂和內(nèi)疚,都被這一聲冷漠的嗓音給打住了。
是景慕琛。
葉偉庭只好收住情緒,聲音也恢復(fù)了客套,“原來是景總,不好意思,若晚她……沒事兒吧?”
景慕琛冷“嗤”一聲,“葉先生這么關(guān)心我的妻子,似乎不太合適吧?”
“……呃。”葉偉庭有些尷尬,皺眉說道,“若晚跟我只是朋友,朋友之間,相互關(guān)心也是應(yīng)該的。”
“哦?”景慕琛笑了一聲,“葉先生還是先關(guān)心下自己的妻子吧?我想,現(xiàn)在的她,可能更需要你的關(guān)心。至于我的妻子,就不勞葉先生掛心了,以后,也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景總,你……”葉偉庭還想要開口,手機那頭傳來了“啪”地一聲,電話竟然被掛斷了。
葉偉庭愣愣的看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半天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沒想到傳聞中冷酷無情的景慕琛,私底下竟然是這么的……幼稚!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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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瑞園。
景慕琛掛斷電話后,想了想,又將葉偉庭的電話號碼給刪了,最后把手機丟在了書桌上,勾著唇,心情愉悅的離開了書房。
走到樓上,推開臥室的門,蘇若晚正閉著眼睛躺在大床上睡午覺。
寢具是全黑的,蘇若晚穿著式樣簡單的白色睡裙,皮膚也是白皙的,薄被蓋在她隆起的腹部,她微微歪著頭,濃密的睫毛在素凈的小臉上投下陰影,雙頰微紅,紅唇微嘟,那模樣,嬌柔到極致。
他走過去,目光深邃又溫柔的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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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偉庭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看著眼前一身囚服的方芷悠,葉偉庭皺著眉,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雖然他對方芷悠毫無一點兒的感情,但這么多年過去了,兩人牽牽扯扯的從校園走到婚姻生活,他心底知道方芷悠才是真正最在乎自己的人。
雖然有時候,正因為她這種近似變態(tài)的占有欲,讓葉偉庭常常覺得很累。
不止是心理上,身體上也是。
本以為,在上一次知道她當(dāng)年陷害過蘇若晚的事情,兩人經(jīng)歷了一番冷戰(zhàn)過后,她多少會幡然領(lǐng)悟,不會再和五年前一樣的偏激和沖動,卻沒想到……
“偉庭,老公,我錯了,我真的是錯了,我其實就是想嚇唬蘇若晚一下,我不是真的想要傷害她的啊。而且,那些人也都沒有得手,我這樣的話應(yīng)該算是未遂對不對?你快幫我找一個最好的律師,讓他以這點來為我辯護,如果這一點站不住腳的話,就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喝醉酒了才一時沖動的,對,你知道的啊,那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喝酒了,你可以幫我作證的對不對?”方芷悠的雙手越過長長的桌面,抓著葉偉庭白皙修長的大手,又急又慌的說道。
葉偉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抬頭看向她,英俊的面龐透著一絲冷漠,“你為什么又要去傷害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方芷悠拼命想要表達自己的無辜,“我就是那天看到你遇到她,然后你就表現(xiàn)的有些失常,我以為她說了什么不好的話惹你生氣,所以就想幫你教訓(xùn)她一下而已,我就想出出氣,我沒有想那么多……”
“出氣?你不知道她現(xiàn)在懷孕了嗎?”
葉偉庭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痛心疾首的看著她,“芷悠,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遇到事情你從來都不會問我的意見,小事上如此,大事上也是如此。五年前的那一件事情,你可以說是因為在乎我,不了解她,所以才嫉妒她,恨她,想要去要害她,所幸當(dāng)時你沒有得逞,那么現(xiàn)在呢?若晚她現(xiàn)在有自己完整的生活,她和景慕琛彼此相愛,她肚子里還懷有6個月的身孕!她和我,以前還能算是朋友,現(xiàn)在……只能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點頭之交而已!就因為我跟她見了一面,打了聲招呼而已,你就能罔顧人性,找人去傷害她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些人真的得手了,若晚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會有什么樣的危險?景慕琛以及景家的人會放過你嗎?你還想讓人拍她的裸照?以若晚那樣好強的個性,你以為她能承受得住那樣子的侮辱嗎?你這是在逼她?”
說到最后,葉偉庭都有一些后怕了起來,他簡直不敢想象,萬一要是方芷悠得手了,那些混混真的擄走了蘇若晚又拍了裸照的話,事情會有怎樣可怕的后果!更別說她肚子里懷著六個月的身孕……
方芷悠看著葉偉庭,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這就是她的丈夫,這就是她最愛的男人!
每一次,只要是和蘇若晚有關(guān)的事情,他總是第一時間就會來怪她,譴責(zé)她!
沒錯,她是沖動了,她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沒想到事情的后果!可是他呢,為什么他不能先反省一下自己?
如果不是他天天夜不歸宿,在外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她至于這么沒有安全感,找人去跟蹤他嗎?
他從來不跟她解釋,也從來都不會向她保證自己的心意!
自從母親住進了精神療養(yǎng)院后,他更是直接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她從來都沒想過那么優(yōu)秀自律的葉偉庭,會做出包養(yǎng)大學(xué)生,找小姐這樣子的事情,可事實上他真的做了,而且還越來越過分!
甚至,她都記不得他多久沒有碰過自己了,每天夜里從外面回來后,他的身上都是各式各樣的女人脂粉香水味,混雜著煙酒味,惡心的她想要吐!
沒有一個女人,能接受這樣子有名無實的虛假婚姻,更何況她方芷悠?
更別說葉母,三不五時就寄什么“懷孕神秘補藥”給她,三兩天就打電話來問她肚子有沒有消息。
她心中有苦難言,卻還要忍受葉母那旁敲側(cè)擊的埋怨和諷刺!
他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自己?
什么時候替她跟葉母說過一句好話?
他有嗎?
“你到現(xiàn)在還笑得出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事情的嚴(yán)重性!”葉偉庭看著方芷悠那猖狂大笑的樣子,眼底滿是憤怒。
方芷悠止住笑,眼神嘲弄的看著他,“你擔(dān)心什么?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還是……你擔(dān)心蘇若晚會誤解你,不理你是嗎?”
“……”
葉偉庭氣的站起身來,“你簡直不可理喻!”
這樣一個不顧他人性命,不知錯,也不肯悔改的可怕女人,他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和她多待在一塊兒!
“葉偉庭!你不準(zhǔn)走!”
方芷悠大叫,止住了葉偉庭離開的腳步。
他回頭看著方芷悠,壓抑著怒氣說道,“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就應(yīng)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方芷悠臉上的血色盡褪,他……
這是要拋棄自己的意思嗎?
葉偉庭緩緩說道,“你五年前就已經(jīng)錯過一次,這一次是錯上加錯,而且你至今都不肯認(rèn)錯,不知悔改。如果我和上一次一樣包庇你的話,只怕……你以后還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芷悠,好好改造去吧,你應(yīng)該慶幸你沒有得逞,也沒有鬧出什么人命,判刑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
“葉偉庭!”
方芷悠恨的想要沖過去,身后的警察一見這情形立馬把她抓住,不讓她沖過去。
方芷悠拼命的扭著身子,眼珠子幾乎要蹦出來似的,惡狠狠的盯著葉偉庭大罵,“葉偉庭!你還是人嗎?我是你的妻子,你竟然為了那個蘇若晚,不想要管我的死活?你想讓我去坐牢對嗎?你好狠啊,你好狠啊!”
葉偉庭眼底劃過了一絲不忍,但很快的,他又堅決的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方芷悠慢慢地復(fù)述著這三個字,突然就停止了掙扎,“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我好傻,我真的好傻啊,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我媽當(dāng)時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真的對不對?”
葉偉庭心頭一陣煩躁,沒有說話,低下頭,將原本一絲不茍的襯衫紐扣解開,然后又向上卷了上去。
他的動作很緩慢,也很優(yōu)雅,配上那面若冠玉般的白皙面孔,一眼看去,的確是一個很迷人,也很有魅力的男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患有不育癥?!
他瞞著她這件事情,目的,也就是為了方氏企業(yè)總裁的位置吧?所以等母親進了精神療養(yǎng)院后,他就徹底真面目暴露了,開始在外面尋歡作樂起來……
她好傻,她真的好傻!
方芷悠發(fā)了瘋似的大笑起來。
那笑聲如有魔性,連綿不絕的在葉偉庭耳邊徘徊,直到他離開了警察局,坐進車?yán)铮吽坪踹€有她鬼魅般的笑聲。
他低低的嘆出一口氣,手臂疲憊的放在方向盤上,半天都沒有動。
方芷悠被帶走時說的最后一句話是,“葉偉庭,你癡人做夢!我告訴你,我要是坐牢的話,你也逃不了!逃不了!”
。
蘇若晚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在第二天的早晨,因為方德鐘來到家里,想要為方芷悠求情。
只不過,在他剛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景慕琛便直接讓兩個保鏢把他轟了出去,隨后更是直接打電話給園區(qū)管理處,但凡以后遇到姓方,姓葉的,一律不準(zhǔn)入內(nèi)。
事后她追問了很久,景慕琛才松口,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
蘇若晚這才知道,就因為生日party的前一天,她在cerulean高爾夫球場碰到葉偉庭,和他寒暄了兩句話而已,竟然會惹來方芷悠的報復(fù)。
她真的是運氣好,如果當(dāng)天不是夏成霖剛好要送禮物到家里,開車經(jīng)過,說不定……
蘇若晚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禁開始后怕了起來。
也許是感覺到了她的發(fā)抖,景慕琛兩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低柔著嗓子說道,“害怕了?”
蘇若晚抿著唇,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重新蓋在他的手上。
景慕琛的手勁瘦修長,幾乎沒有什么肉,摸上去有骨骼分明的觸感,卻也讓她心神安定。
拇指輕柔的摩挲著他的手指,蘇若晚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是在想,如果那一天晚上,萬一……”
“不會有萬一。”他手指捧著她的小臉,低沉的嗓音恍若大提琴般的醉人,“他是你的父親,所以他才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你。”
蘇若晚抬頭看著他,半天后,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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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求救無果,方芷悠很快就以綁架和故意傷人罪被定案,并判了10年的有期徒刑。
蘇若晚不用猜也知道,之所以被判了這么重的刑罰,其中應(yīng)該多半有景慕琛的施壓作用。
只是她沒有預(yù)料到的是,在方芷悠被判刑后,葉偉庭的麻煩也接踵而至。
先是方氏企業(yè)被警方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搜查,最后不但查出葉偉庭無數(shù)次的勾結(jié)賄賂市局,還涉嫌偽造假賬,洗黑錢的業(yè)務(wù)。
方氏企業(yè)因此被吊銷了營業(yè)執(zhí)照,葉偉庭這個企業(yè)代表法人也被牽連入獄,留待著日后的查審。
一時間,網(wǎng)上言論各異,最廣泛的說法就是:葉偉庭和方芷悠一定是得罪了D市的什么大人物了,不然不會先后輪番鋃鐺入獄,搞得家破人亡。
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蘇若晚差點兒遭遇綁架的事情沒有被大肆曝光,網(wǎng)友們也只能各種猜測,說葉偉庭和方芷悠太倒霉了,遇到個做事心狠手辣的人。
……
厲晴私下里曾問過蘇若晚,葉偉庭的這件事兒是不是也是景慕琛做的。
蘇若晚拿捏不準(zhǔn),晚上睡覺的時候去問他,景慕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蘇若晚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最后點了點頭,“我信。”
景慕琛臉色未變,眼底卻閃過了一絲笑意,看起來很愉悅的樣子,“這么相信我?”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蘇若晚緩緩伸手勾著他的脖子。
因為他是她愛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所以只要他說出口的話,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會選擇去相信。
。
幾天后的一個上午,葉偉庭的案件開庭。
景慕琛去景陽上班去了,兩個孩子在玩具房里玩耍,蘇若晚和厲晴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專題報道。
電視屏幕上,葉偉庭帶著手銬的畫面一閃即過,他胡子拉渣,臉色晦暗,氣色也不是太好,和原先一派斯文,整潔干凈的模樣截然兩人。
葉父和葉母坐在旁聽席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尤其當(dāng)知道兒子竟然是被兒媳婦告密才被抓的,兩位老人的臉上更是各種的難以置信。
。
原來,方氏企業(yè)的前任總裁李玉芬,也就是方芷悠的母親,在住院休養(yǎng)后就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方芷悠要小心葉偉庭。
方芷悠并不傻,雖然她盲目般的愛著葉偉庭,在母親面前也再三表示自己相信他,可當(dāng)李玉芬精神失常住進精神療養(yǎng)院后,她還是留了一份心,暗中和母親在公司的心腹保持了聯(lián)系,讓他把葉偉庭每一次做賬的明細(xì)表都另存了一份發(fā)給她。
事發(fā)后,她第一時間就找葉偉庭來幫她找律師求保,一是真的想讓他幫忙,二也是為了考驗他,誰知……
葉偉庭的絕情讓她徹底的死心。
既然她得不到的他的心,那她寧愿毀了他!
憑什么她要在牢房里受罪,他卻能在外面享受花花世界呢?
就算是要坐牢,那也要兩個人一起坐才有意思,不是嗎?
……
法庭的畫面播放完畢后,可能因為這種“夫妻反目成仇”的事情太過狗血,主持人又對葉偉庭做了一番爆料和點評,內(nèi)容不外乎是說一個山溝溝里出來的鳳凰男,處心積慮釣了一個白富美,受盡各種白眼和屈辱往上爬,卻在最終登頂?shù)臅r候原形畢露,包養(yǎng)女大學(xué)生,尋歡作樂,做假賬……
最終功虧一簣,被白富美倒戈相向,雙雙鋃鐺入獄。
蘇若晚聽著主持人越來越過分的批判,皺著眉,直接拿起了遙控器,調(diào)臺。
厲晴則在一旁唏噓短嘆。
曾經(jīng)記憶里那個優(yōu)秀又陽光的鄰家男孩,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虧她當(dāng)初還想過要撮合女兒跟他一起呢,真是萬幸,萬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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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黎曼婷打電話過來,說待會兒要過來家里一趟,給蘇若晚帶了個好東西。
蘇若晚本來打算吃過飯就去醫(yī)院看看夏成霖的,聽到這話只好在家里等著。
過了10分鐘左右,黎曼婷果然上門來了,跟她一起前來的還有慧姨,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保溫壺。
“若晚哪,來,先把這個給戴上。”黎曼婷帶著蘇若晚坐在沙發(fā)上,打開手上的檀木盒子,里面是一串瑪瑙色的佛珠。
“這個啊,是我今天早上去寶塔寺給你求來的保平安佛珠。那個老師傅還說了,這個是開過光的,只要你戴上了,以后保證出行平平安安,母親和孩子都不會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蘇若晚微微一笑,將佛珠戴在了左手腕上,看著那晶瑩剔透的佛珠,柔聲說道,“謝謝媽。”
黎曼婷笑瞇瞇的說道,“不謝不謝。自從那天晚上后啊,我這幾天都沒睡好覺,一想到當(dāng)時如果不是先讓成霖離開了,剛好趕上了老周的車,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所以啊,今兒個我就特意起了個大早,讓阿晨帶我去寶塔寺找那個老師傅,求來了這一串佛珠,保佑你一定把兩個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嗯,媽,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會小心注意的。”蘇若晚保證著。
其實不光是黎曼婷,連她自己有時想到了也會后怕不已,再想到還在醫(yī)院里療傷的夏成霖,心里也就更有些沉重。
“好了,我還給你親手燉了一鍋魚頭湯,現(xiàn)在你是懷孕后期,多喝魚頭湯,對肚子里孩子的頭腦發(fā)育好,將來生出來的孩子也聰明。”說著,黎曼婷擰開保溫壺,讓喬嬸去拿碗來盛。
蘇若晚剛剛吃過午飯,胃里還撐的很,不過看黎曼婷這一副積極又熱情的樣子,也不好開口拒絕,只好伸手把湯接了過來。
“味道怎么樣啊?好不好喝?”黎曼婷見蘇若晚喝了一口,忙兩眼發(fā)亮的問道。
蘇若晚點頭,“嗯,湯很好喝,媽您的手藝真好。”
黎曼婷舒心的笑了,“好喝就多喝一點兒,哪,把這些都喝了啊。”
蘇若晚看著滿滿一壺的魚頭湯,臉上僵了僵,“好。”
等黎曼婷和慧姨離開后,蘇若晚放下碗,走到玩具房叫了一聲,“彥彥。”
景彥希扔下遙控器,胖嘟嘟的小身板站了起來,“喊我做什么呀?”
“奶奶剛才送了非常好喝的湯,要不要喝一點兒?”蘇若晚誘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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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整個保溫壺的魚頭湯,幾乎都進了景彥希的小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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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蘇若晚去看夏成霖。
厲晴陪她一起去的,因為夏成霖的身體一直恢復(fù)的不好,這一次,兩人特意沒有帶孩子,怕兩個小家伙吵到夏成霖。
因為這個,景彥希氣呼呼的,蘇若晚離開家門的時候他都不肯說話。
到了醫(yī)院里,剛推開1802號病房的門,蘇若晚看到夏成霖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蘇小姐,您過來啦。”李嫂拿著抹布,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叫蘇若晚什么才好。
雖然夏成霖說她是他的女兒,但蘇若晚從不曾叫他父親,所以,李嫂也只好每次依然叫蘇小姐。
蘇若晚對她微微點頭,看著夏成霖就說道,“少看手機,對身體不好。”
夏成霖笑著放下了手機,說道,“是你姨媽發(fā)過來的結(jié)婚視頻,她在西雅圖結(jié)婚了。”
厲雨結(jié)婚了?蘇若晚有些驚訝。
厲晴笑著說道,“是嗎?來,讓我看看。”
夏成霖笑著將手機遞了過去,厲晴點了播放,和蘇若晚一起看了起來。
視頻中,綠色的草地上,穿著一身白色婚紗的厲雨美麗大方,一點都不像是五十多歲的婦人,和她站在一起的是一個美國中年男人,身形高大,笑容溫柔,兩人郎才女貌,看起來十分的登對。
最后放到大合照的時候,蘇若晚還看到了久未見面的夏曉麗。
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五官雖然沒怎么變,但是感覺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好像變了一些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真好啊。”厲晴看著視頻,臉上也情不自禁的笑著。
看的出來,她也真的為姐姐感到開心。
將手機還到夏成霖手上,蘇若晚聽著他在那解釋道,“antony是小雨在西雅圖的心理醫(yī)生,今年五十二歲了,人很忠實可靠的。小雨能跟他在一起,我也算……放下了一樁心事,以后……”
說到后面,似乎怕是厲晴和蘇若晚聽到會不開心似的,夏成霖停住了嘴,轉(zhuǎn)而說道,“小晚,你別多想,我只是……”
蘇若晚看著他刻意討好的樣子,心底嘆了口氣,開口說道,“爸,沒關(guān)系,我不會多想的。”
手機“吧嗒”一聲掉在了地板上,夏成霖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儼然也是被她的那一聲“爸”給驚住了。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下一秒,他看著蘇若晚困難的彎下身子,在厲晴的攙扶下,終于將手機拿了起來,然后又微笑著放到他的手上。
夏成霖眼圈一紅,忍不住心頭不停翻騰的情緒,張嘴半天,一句話都沒能說的出口。
厲晴欣慰的在一旁看著,眼底也傳來一陣陣的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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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晚在醫(yī)院一直待到快中午,直到醫(yī)生過來做檢查,她理所當(dāng)然的站在旁邊聽結(jié)果。
“病人的恢復(fù)情況不是很好,年紀(jì)大了,內(nèi)臟又受了傷,如果恢復(fù)不好的話,只怕日后會落下病根,以后的日子也會很難捱,請你們隨時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醫(yī)生離開以后,蘇若晚沒有想到夏成霖的情況會這么不好,一時間,她和厲晴都有一些愁眉不展。
夏成霖卻在那兒毫不在意的說道,“人老了就是這樣的,放心吧,我沒事兒。”
他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蘇若晚,眼中閃爍著淚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在我這一輩子,還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親生女兒,聽到你喊我一聲爸。”
蘇若晚看著他,喉頭也有一些哽咽了起來。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醒悟的更早一些,這樣,他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些皮肉之痛?
“在我有生之年,如果說唯一的遺憾,應(yīng)該就是沒能挽著你的手走進禮堂,看著你漂漂亮亮的出嫁……”夏成霖一想到這個就不無遺憾。
這一陣子,他也和厲晴聊過許多,才知道蘇若晚在五年前就和景慕琛隱婚了,之后又過了五年沒有丈夫在身邊的生活。
盡管在D市有過一場小婚禮,但可能是因為父親的心態(tài),他總覺得不夠,委屈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