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所謂男人的應(yīng)酬
張洛雅眼眶泛紅,淚水迅速的在眼眶里蓄積著,“阿晨,你做什么,我的手被你弄疼了!”
黎慕晨瞇了瞇眼,終于松開她的手,起身站了起來。
張洛雅看著自己被抓痛的手。
他太用力了!
手背上已經(jīng)清晰的顯露出了猙獰的紅印!
張洛雅抬起頭,看著男人堅硬而散發(fā)著冷漠的背影,忍不住開口說道,“阿晨,我這全都是為你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黎慕晨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似乎也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回過身來看著張洛雅的臉,他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你現(xiàn)在是景家的大少奶奶,你要做的,就是保好你的肚子,把這個孩子順利地生下來,至于其他的,你無需多管閑事。”
“我多管閑事?是我多管閑事嗎?”張洛雅氣的一張美麗的臉不停扭曲著。
“阿晨。”她咬著嘴唇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黎慕晨的面前,看著他那張英俊卻毫無感情的臉孔,聲音發(fā)抖地說道,“自從我跟了你以后,我對你怎么樣你應(yīng)該心知肚明!
你說不結(jié)婚,我就不結(jié)婚,你說讓我接近景慕琛,我就接近景慕琛。
我不喜歡他,但我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每天喜笑顏開?
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如果我沒有愛上你,我又何必強迫自己對著一個我不愛的男人整天阿琛、阿琛的叫!
你說要對付景慕琛,好,那我就幫你,各種肉麻的話,惡心的事情,我全都能為你去做,可是你呢?
你在結(jié)婚以后是怎么對待我的?
我是你的妻子,可你卻天天夜不歸宿,不然就是在客房里睡,我們是夫妻,可是你卻把家里當成了一個旅館!
如果家里面沒有爸媽和爺爺?shù)脑挘闶遣皇沁B回來都不想再回來了?”
說到最后,張洛雅的聲音驟然拔尖,兩行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整個人顫抖個不停。
可男人卻像一座雕塑,聽到這番指責,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張洛雅深吸口氣,放軟聲音,再一次開口,“其實,這些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的,你和景慕琛之間的具體糾葛,我也可以完全不在乎,甚至關(guān)于你的前妻,盡管我心底嫉妒她嫉妒得要發(fā)狂,但是你說了讓我不要過問,那我就可以不聞也不問。
阿晨,你知道這都是因為什么嗎?
因為我愛你,我在乎你,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難道這一點最基本的要求,你也做不到嗎也?”
黎慕晨依然凝肅著一張臉,嗓音平靜而低沉,“只要你安守本分,黎夫人的這個位置,會一直都是你的,這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至于其他的,不要多問,也不要多事,如果你做出一丁點對我家人不利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我也絕對不會手軟。”
說著,他轉(zhuǎn)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臥室的門在他身后漸漸合上了,張洛雅看著他的背影在自己的視線中直至消失,內(nèi)心已然冰冷一片。
。
第二天早上。
張洛雅一照鏡子,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周圍有兩團清晰的黑眼圈。
她皺了皺眉,簡單的洗漱完畢,下樓吃飯。
客廳里卻只有黎曼婷一個人。
“洛雅,你起來啦?”
見到張洛雅下樓,黎曼婷起身從沙發(fā)邊走了過來,邊吩咐著慧姨盛飯,邊說道,“你爸爸帶著爺爺去看阿琛的新房子了,說是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大早就找了監(jiān)測工人去那測什么空氣質(zhì)量。”
待張洛雅走近后,黎曼婷看著她的臉色,擔憂地問道,“昨晚沒睡好嗎?怎么黑眼圈這么重?”
張洛雅牽強的笑了笑,和黎曼婷一起走過去,坐在飯桌旁邊。
“洛雅?”黎曼婷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說道,“昨晚,你是不是和阿晨鬧別扭了?
我這大半夜的睡眠淺,在樓下都聽到你的聲音了。
媽作為過來人勸你一句,這男人專注于事業(yè)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阿晨,黎氏那么大一個公司現(xiàn)在都在他的肩上擔著,他又是一個工作狂,這加班加點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你可以放心,他絕對不會做出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的,這五年來他一直一個人,卻從來都沒有傳出過什么不好的緋聞,所以這一點媽是可以向你保證的。
夫妻之間,這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我的兩個兒子雖然都感情的事情比較坎坷,但是他們的品行,作為母親、我還是可以跟你打個包票的!”
張洛雅笑了笑,輕聲說道,“媽,沒有啦,昨晚就是我抱怨他回來的太晚了,后來就沒什么事兒了,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下次我一定會注意小聲點的。”
“沒事兒就好。”黎曼婷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今天早上我已經(jīng)和阿晨說過了,我和你爸爸去沫陽的那幾天啊,就由他在家里陪你,周五那天也讓他請一天假,你啊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
雖然這結(jié)果早已在自己的預(yù)料當中,但張洛雅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此刻怎么都開心不起來了,只能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
。
東麗佳人公司。
蘇若晚思前想后,覺得還是應(yīng)該先跟母親打電話報備一下,免得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怕她的心臟一時承受不了。
“喂,媽,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哦。”蘇若晚站在公司外面的走廊上,輕聲細語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什么事情啊?小晚,你可別嚇唬媽,不會是你和阿琛鬧什么矛盾了吧?我告訴你啊,這夫妻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啊不要再和以前似的動不動就發(fā)脾氣,要多體諒男人,他在外面打拼很辛苦的,你得溫柔一點兒知道嗎?”厲晴在那頭連聲說道。
蘇若晚滿頭的黑線,“媽,沒有啦,我是想要跟你說,這周五的時候,阿琛會帶我的公公婆婆一起過去沫陽一趟,玖玖和彥彥也會一起過去的,公公婆婆說要在沫陽為我們補辦一場婚禮,所以我就提前和你說一聲兒。”
“在沫陽這兒辦婚禮?”厲晴的聲音帶著驚喜,“太好了太好了,那我回頭要不要準備什么東西啊?”
“不用了媽,阿琛說他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準備的,千萬別自己瞎折騰啊!”蘇若晚忙說道。
“那我也得準備點兒你的嫁妝啊,不能讓你的婆家以為我這嫁女兒什么都不出似的,傳出去再讓人家笑話了。”厲晴還是有些擔心,看景慕琛那般高貴的氣質(zhì),他的父母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她可不能讓人家瞧不起了。
“嫁妝?”蘇若晚皺著眉,“媽,還是算了吧,我真的不要什么嫁妝的,只要你身體健健康康地、到時候來參加婚禮就可以了。”
“你這孩子……”厲晴嘆了口氣,“雖然說我們家境比不上你的公公婆婆家,他們可能也不在乎,但是媽這心底啊還是有數(shù)的,該有的禮數(shù)是不能缺的,不能讓婆家覺得你媽小家子氣,以后連帶著對你也有意見了不是?”
“媽。”蘇若晚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你不要這么說,公公婆婆他們對我都挺好的,我真的不騙你。”
“媽當然相信你。”厲晴在那邊笑著說道,“行了行了,那你好好工作吧,媽就在家好好地等著你們過來了。”
“嗯嗯。”蘇若晚笑著點了點頭,又和厲晴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
G市,沫陽。
厲晴掛斷了電話后,一想到這周末的婚禮,欣慰的笑容就一直掛在臉上。
有鄰居來買東西,看她一直笑瞇瞇的就開口問道,“蘇姨,今天怎么這么開心啊?”
厲晴笑了笑說道,“這周末我女婿會帶著小晚,還有親家公和親家母一起過來,說是要在這兒補辦一場婚禮,所以啊我這心里頭開心著呢。”
“是嗎?那可真得恭喜蘇姨了,女兒找了個這么好的婆家!”那人忙不迭地說道。
厲晴一聽這話笑容更燦爛了,心里一開心,把那人買東西的零頭都直接給抹掉了。
鄰居離開后,厲晴看了看屋里,總覺得哪兒哪兒都又臟又亂的,于是她拿起了抹布,將屋里屋外都徹徹底底的擦了一遍。
一小時后,看著干干凈凈的屋子,厲晴微微喘著氣,心底卻還想著,趕明兒得去市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買一些紅喜字什么的,都把家里面給貼起來。
。
蘇若晚剛回到工位上,周梅美在對面敲了敲透明的格子窗,“小蘇,汪總找你。”
蘇若晚愣了愣,汪總找她?
“汪總有說是因為什么事兒嗎?”
她還沒有過三個月的試用期呢,可是她每天從不遲到早退,工作也很努力,不會是對她的工作能力不滿意吧?
周梅美搖了搖頭,催促道,“你別瞎猜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兒,快去吧。”
蘇若晚點點頭,放下手機,起身朝著總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
“叩叩叩”敲了幾下門后,里面?zhèn)鱽砹送衾蛉仄届o的聲音,“進來。”
“汪總,您找我?”蘇若晚推開門,伸手將門帶上后,走過去站在汪莉蓉的桌前。
汪莉蓉聞聲抬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小蘇啊,來,坐下說話。”
蘇若晚抿了抿唇,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汪莉蓉看著蘇若晚,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fā),一張不施粉黛的鵝蛋臉,一眼看去就是個干凈又漂亮的姑娘,但委實沒什么太具侵略性的特色。
莫非就是因為這一點才吸引了景慕琛?
“汪總,您剛才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蘇若晚坐下來以后,看汪莉蓉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一顆心更是有些忐忑了起來。
“哦。”汪莉蓉笑了笑,“你別緊張,我找你來啊是想跟你說一聲,剛才我已經(jīng)接到景總的電話了,說你這周五是要請一天婚假是吧?”
“呃。”蘇若晚沒想到景慕琛竟然大周一的就親自替她請好假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對不起汪總,我本來是要親自和您說的,但是剛才有點兒事,還沒來得及……”
“呵呵沒關(guān)系的,景總可能是怕我不準假吧,那他可真是錯怪我了,你回去可得幫我美言幾句咯。我這開公司十幾年了,但凡員工因為結(jié)婚或懷孕之類的原因來請假,我可一律都是準假的哦!”汪莉蓉半開玩笑的說道。
蘇若晚只好不好意思的笑著,“汪總,謝謝您……”
“哈哈哈。”汪莉蓉笑了笑,又說道,“其實應(yīng)該是我感謝你,由于你的緣故,我這個公司將很快有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蘇若晚眨了眨眼,一時沒明白汪莉蓉的意思。
汪莉蓉伸手從一旁的文件夾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在蘇若晚的面前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蘇若晚伸手拿過文件夾,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景陽集團收購東麗佳人提案初稿。”
她驚訝的抬起頭,“這……”
汪莉蓉十指交叉地放在身前的桌面上,說道,“我這家公司也有十幾年了,一直撐得很辛苦,我老公也曾勸過我什么時候把公司賣了算了,可是一想到這么多年跟著我干的模特公司,可能因此而失去業(yè)務(wù),我就覺得挺對不起她們的,所以啊就一直撐到了現(xiàn)在。
這下好了,景總提出要收購我這個小公司,不但這收購資金非常可觀,而且他還向我保證,只是公司的抬頭會掛一個景陽集團,其他組織架構(gòu)一律不會變。
也就是說,公司將會有更多財力、業(yè)務(wù)的支撐,但除此之外,其他都不會有任何變動。你說,這對于東麗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兒?”
蘇若晚忙不迭地點點頭。
有了景陽集團這一座靠山,東麗佳人還怕以后會發(fā)展的不好么?
就算不再繼續(xù)開拓市場,有了景陽集團旗下公司的這面旗幟,今后的發(fā)展也只會越來越好,公司的整個前景也都是光明一片。
“所以說我要感謝你啊!”汪莉蓉笑瞇瞇的說道,“你也別不承認,我相信,這個收購案應(yīng)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提出來的。”
蘇若晚內(nèi)心震撼,張了張嘴,卻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這個男人總是說得很少,做的卻很多。如果真的是因為她才收購了這家公司的話,景慕琛這付出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蘇若晚越想,內(nèi)心便越來越有一些沉甸甸的,幾乎快要承受不住的感覺。
“好了,你出去工作吧,回頭關(guān)于收購的細節(jié)我再和景總好好溝通。”汪莉蓉說道,待蘇若晚起身后她又補了一句,“對了,祝你和景總新婚快樂。”
蘇若晚摸了摸頭發(fā),說道,“謝謝汪總。”
。
回到工位上,蘇若晚拿著手機糾結(jié)了半天,本來想打個電話給景慕琛的,想了想還是算了,晚上回家了再說吧。
誰知下午的時候,她就接到了景慕琛的電話。
“今天晚上我有一個應(yīng)酬,下班后常德會先去幼兒園接孩子,然后再去接你,有什么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景慕琛在那頭說道。
蘇若晚“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叮囑道,“你少喝點兒酒,到時候就找個代駕,或者找人送你回來,千萬不要自己酒后開車了。”
“這么關(guān)心我?”景慕琛的聲音低沉沉的,帶著隱約的笑意。
蘇若晚捂著話筒,縮在工位上低聲說道,“我是你老婆,我當然關(guān)心你了。”
可能是因為要舉辦婚禮了,蘇若晚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連聽到他的聲音都是甜蜜的。
難怪人家都說,兩個人結(jié)婚是必須要有一場婚禮的,這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呵。”景慕琛在那頭愉悅的笑著,聲音磁性又醇厚。
蘇若晚臉上不自覺地帶著笑,引得對面的周梅美都不禁對她頻頻側(cè)目了起來。
“好了不說了,那你好好工作吧,我掛了哦。”
“還是……”景慕琛在那頭欲言又止,“你跟我一起去?”
蘇若晚皺了皺鼻子,“還是不要了吧,兩個孩子都在家里呢,如果沒有人陪著他們的話,肯定是會鬧的。”
再說了,她也不會喝酒,那些商場上的應(yīng)酬她也不懂,呆著也不自在。
“看來還是盡快搬家比較好。”景慕琛聲音沉沉的說道,“以后就可以讓爸媽帶他們倆了。”
蘇若晚憋著笑,有他這么不負責任的爸爸嗎?
“好了,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我必須得工作了,掛了哦。”
“嗯。”景慕琛說完,待蘇若晚掛斷了電話后,他才也放下電話。
“嗶嗶嗶。”周梅美嘬著嘴引起蘇若晚的注意,一臉賤兮兮的低聲說道,“剛才是不是跟你家boss打甜蜜電話?看你那樣兒,笑的整個人花枝亂顫的!”
蘇若晚尷尬的笑了笑.
花枝亂顫?
咳咳,她有嗎?
。
下班的時候,天空卻突然下起雨來了,十一月的天氣本就陰冷,這會兒還帶著點兒寒風,瞬間感覺溫度又下降了好幾度。
蘇若晚和周梅美來到一樓的時候,一看雨勢還挺大,門口站著滿滿的都是等雨停的群眾,臉上無一都帶著焦慮的神情。
“哎呀怎么辦啦,我都沒有帶傘!”周梅美看著外面滂沱的大雨,語帶糾結(jié)地說道。
蘇若晚看了眼時間,常德還沒有到,應(yīng)該是下雨天所以車開的比較慢。
她想了想就說道,“小美,你住在哪兒,我待會讓司機捎你一程吧。”
“真的嗎?會不會耽誤你回家啊?”周梅美有些不好意思。
她家住得離公司比較遠,得繞大半個D市才能到呢,這一趟來回的起碼半個小時的工夫,尤其今天還下著大雨。
“沒關(guān)系啦。”說著,蘇若晚就接到了常德的來電。
“夫人,我的車已經(jīng)快要到外交大廈了,這雨挺大的,夫人您就在一樓等我就行,待會兒我拿傘過去接您。”常德在那頭一口一個夫人的恭敬說道。
“好的,常叔,你不要急,車開慢點兒,注意安全。”蘇若晚說完后,就和周梅美一起站到了一樓的外面等著。
常德開著黑色轎車不一會兒就緩緩?fù)T诹碎T前的馬路上,車門開了,常德?lián)沃话褌悖掷镞€拿著一把傘,朝著大廈的門口走來。
“夫人,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常德把傘遞給蘇若晚,一臉抱歉的說道。
蘇若晚瞬間尷尬的不行,尤其周圍那些人一聽到“夫人”這兩個字都朝她看著……
她撐開傘拉著周梅美說道,“常叔,你太客氣了,我們上車吧。”
“好的夫人。”常德畢恭畢敬的說著,撐著傘跟著蘇若晚后面朝著轎車走去。
蘇若晚滿頭的黑線,只得和周梅美快速走到轎車旁,“小美你坐前面吧。”
“好叻。”周梅美拉開車門,笑瞇瞇地坐了進去。
蘇若晚打開后車門,收起傘也坐了進去。
“媽咪!”
“晚晚!”
兩個小家伙穿著幼兒園的校服,正乖巧地坐在車后位座上,一見到蘇若晚進來就紛紛親昵的叫喚著。
蘇若晚將傘放在腳邊,指著前面的周梅美說道,“你們叫人了嗎?”
“阿姨好!”玖玖立刻朝周梅美叫道。
景彥希也趕緊說道,“阿姨你好。”
“你們好!”周梅美終于得以近距離觀察這一對龍鳳胎,她睜大眼睛,羨慕不已地說道,“小蘇,你的這一對龍鳳胎長得真的好漂亮啊!不愧是景總優(yōu)良基因的產(chǎn)物,嘖嘖嘖。”
“阿姨,什么是龍鳳胎?”景彥希眨了眨眼,開口問道。
“龍鳳胎就是你和妹妹是在媽媽的肚子里同時生出來的哦。”周梅美笑瞇瞇的解釋道。
景彥希看了看蘇若晚的肚子,眉頭皺了起來,“晚晚的肚子這么小,怎么可能裝得下我和妹妹兩個人?”
蘇若晚失笑。
平時看景彥希跟個小大人似的,這會兒又像個正常的五歲孩子了,對一切都充滿著未知和探索欲。
周梅美告訴常德家住的地址后,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解釋道,“那是因為你們倆個在媽媽肚子里的時候,只有手指甲這么大一點,當然裝得下啦。”
景彥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周梅美又說道,“聽說雙胞胎都是有遺傳基因的,小蘇,景家有雙胞胎的遺傳史嗎?”
蘇若晚想了想,搖了搖頭。
景慕琛和他的哥哥、妹妹都是隔了好幾歲,公公貌似也是獨子,沒聽爺爺說過景家有雙胞胎的遺傳史。
“那就是你家有咯?”周梅美羨慕的說道,“好羨慕啊,一胎生倆,還剛好是一男一女,簡直一步到位啊這是。”
蘇若晚笑了笑,心底卻暗暗想著,等周五回到沫陽后,一定要跟母親好好打聽一下家族是否有雙胞胎的遺傳史。
。
送完了周梅美,又回到儷園,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蘇若晚下車后帶著兩個孩子進了電梯,景彥希這才開口問道,“晚晚,爸爸去哪里了?”
“爸爸出去應(yīng)酬了,得晚點兒才能回來。”蘇若晚說道。
“應(yīng)酬?”景彥希拿眼白看著蘇若晚,又恢復(fù)了那小老頭的語氣,“你可要小心哦,電視上說了,男人說出去應(yīng)酬的時候,一般都是想要去做什么壞事情。”
蘇若晚看著他那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又說你爸爸的壞話!”
“哎呀!”景彥希率先走出電梯說道,“我這可是為你好知道嗎?我們班上的小胖子凌伶,她爸爸就是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應(yīng)酬,結(jié)果現(xiàn)在她的爸爸和媽媽現(xiàn)在鬧離婚了,她上課的時候都在那一直哭呢!說爸爸媽媽都不想要她了!以后她就是個沒有爸爸媽媽的小孩子了!”
蘇若晚看他跟個小老頭似的碎碎念,伸手按了門鈴,看著他說道,“謝謝兒子關(guān)心,不過你放心吧,爸爸媽媽不會離婚的。”
等喬嬸開門后,她走了進去,不放心地又補了一句,“就算爸爸和媽媽離婚了,我也肯定會要你的。”
景彥希抬眼看了看她,哼哼著走到沙發(fā)邊脫下小書包。
蘇若晚笑了笑,走進了廚房。
。
晚上八點,皇朝大酒店,二樓的某一個金碧輝煌的VIP包房里。
市XX局的領(lǐng)導喬局長正摟著一個女人,大屏幕上滾動的歌曲是“纖夫的愛”,周圍一眾人都一邊拍手一邊微笑著。
尤其當喬局長用那殺豬般的叫聲嘶吼著那一句“只盼日頭它落西山溝哇”,眾人更是鼓掌叫好,一陣喝彩,瞬間把喬局長得意的更加嗨了。
一首歌完畢,喬局長回到座位上坐下,看著一旁端著一杯酒在淺酌的景慕琛,開口說道,“景總?不去點一首歌唱唱?”
景慕琛勾起唇角笑了笑,“景某五音不全,還是不獻丑了。”
“欸。”喬局長不贊同的看著他,“這出來玩兒就是要一個氣氛,反正大家都是業(yè)余水平,都是唱著玩罷了,對吧王局長?”
“喬局長說得對啊。”XX局的王局長身邊同樣跟著一個女人,他看著景慕琛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指著沙發(fā)邊上的兩個女人就說道,“你們都沒有眼力勁兒是不是?沒看到景總手中的杯子空了嗎?還不趕緊給滿上?”
景慕琛今天在白色襯衫外搭著蘇若晚給他買的藍色針織衫,面容冷峻,眉目深沉,雖然一進包間就贏得了女人們虎視眈眈的眼神,但整個人散發(fā)著的森冷氣息也讓她們不敢枉然的靠近。
此刻,當王局長話語一出,其中一個長相艷麗的女子趁勢迅速地站了起來,端起面前的酒瓶就說道,“景總,來,薇薇為您滿上。”
一股刺鼻的玫瑰香水味道撲面而來,景慕琛皺了皺眉,放下酒杯,對著公司公關(guān)部的兩名下屬說道,“你們倆好好陪喬局、王局喝幾杯,我先去個洗手間。”
“好的景總。”
那兩人都是此類飲酒作樂場合的老手,一人拿著一個酒瓶直接就走了過來,“喬局長、王局長,我們替景總敬你們一杯。”
說著,拿起酒瓶就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此等豪邁,讓兩位局長瞬間盛情難卻,只能臉上也堆滿笑容,端起酒杯,在那對飲起來。
。
從洗手間出來后,景慕琛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伸手從褲兜里掏出打火機和香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將煙點著后,卻又突然清醒了。
他一手拿著煙在那站著,并沒有吸,只是看著煙頭在那慢慢的燃盡。
“律哥哥,昨天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怎么沒有接啊?是不是你老婆在身邊啊?”一個女人的嬌嗔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以后不要在晚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這個聲音?
是歐陽律。
“人家昨晚就是太想你了嘛!你都一個星期沒有過來找我了!”女人嬌聲埋怨著。
景慕琛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男人摟著女人在前方拐彎不見了,他皺了皺眉頭,將煙頭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掐滅,抬腳走進了包間。
包間里,兩位局長已經(jīng)快喝茫了。
景慕琛走過去坐下,勾起唇角就說道,“喬局長、王局長,不知我這兩位屬下的酒量如何?兩位可喝的盡興?”
“盡興、盡興!”喬局長一張臉已經(jīng)紅得像豬肝,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王局長則笑瞇瞇地,說話時舌頭直打結(jié),“景、景總啊,你這兩位屬下可、可真是酒中豪杰啊!”
景慕琛笑了笑,語氣平淡又客套,“那既然兩位局長喝的這么盡興,景陽的批案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了吧?”
“沒問題!”喬局長擺了擺手,豪邁的說道。
一旁的樊寅見狀,迅速將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了過來,“景總。”
景慕琛伸手將茶幾上的酒瓶往一邊推開,把合同放在上面,“喬局長、王局長?怎么樣,還可以寫字嗎?”
“能!當然能!這么點兒酒算什么啊!”喬局長嘴里嘟囔著,伸手接過樊寅手中的墨水筆,在文件的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王局長,請。”景慕琛笑了笑,將合同又往王局長的面前遞了遞。
“嘔。”王局長打了個大大的酒嗝,下筆的那一刻,又抬頭看著景慕琛皺眉說道,“景總,你有點不夠意思啊,都沒有和我干一杯就讓簽字,你的誠意在哪里呢?”
景慕琛微微瞇起雙眼,伸手拿過面前的酒杯,“那景某就先干為敬了。”
說著,他將酒杯遞至薄唇邊。
半杯一飲而盡。
“好!”王局長咧開嘴笑了,一臉滿意的說道,“景總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
看著王局長終于也在合同上簽下了字,景慕琛眼底的笑意更深。
。
又坐了一個多小時后,直到那兩位局長已經(jīng)喝的不省人事了,景慕琛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鐘了。
他站起身來,對公關(guān)部的兩位下屬說道,“給兩位局長在樓上定兩間套房。”
“好的總裁。”
景慕琛拿起文件,起身朝包間外走去。
樊寅緊緊地跟在景慕琛的身后,“總裁,您剛才喝了不少的酒,需不需要替您叫一輛車?”
“不用。”景慕琛下意識的回道。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修長的食指勾著車鑰匙說道,“你,開車送我回去。”
樊寅愣了愣,隨即快速上手將車鑰匙接了過來,“好的總裁。”
。
蘇若晚在家陪著兩個孩子做完了家庭作業(yè),又將他們哄睡著了,走出小臥室一看,墻壁上的時鐘已經(jīng)停在了十點鐘上了。
雨還在下著,景慕琛卻依然還沒有回來。
她皺了皺眉,拿起手機走進臥室,剛打開通訊錄要撥打起他的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
男人應(yīng)該都不喜歡在應(yīng)酬時接到家里女人的催促電話吧?
會不會顯得他在外人面前很沒面子?
蘇若晚這么想著,便將手機又放回到桌上。
。
樊寅開著銀灰色攬勝到儷園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的十一點鐘了。
“總裁?總裁?”
他撐著傘站在后車門外面,連叫了幾聲后,景慕琛才睜開眼睛。
“總裁,到家了,需要我扶您上去嗎?”樊寅看著景慕琛眉間深鎖的印記,一臉擔憂的問道。
剛才雖然一直都是兩位公關(guān)部的同事在敬酒,可總裁前前后后加起來也大概喝了有小半瓶伏特加的樣子,現(xiàn)在這副神志不清的模樣……
恐怕真的是醉了。
景慕琛下車,將西裝外套披在了身上,“不用了,你回去吧。”
他伸手接過樊寅手中的車鑰匙,抬腳就朝著樓道里走去。
樊寅在樓道外面看著景慕琛,直到他進入了電梯,這才拿起手機開始叫車回去。
……
“老公,你終于回來啦。”蘇若晚聽到開門聲,忙起身過來。
等到了跟前。
“你抽煙了?還喝酒了?”
景慕琛解釋道,“沒有抽煙,就喝了一點兒酒,樊寅送我回來的。”
“騙人!”蘇若晚認真的嗅了嗅,“明明就都是煙味。”
景慕琛:“……”
突然。
“怎么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景慕琛怔忪了一下,忙開口安慰道,“包房里人多,可能沒注意碰到了。”
蘇若晚看著他,一臉的狐疑,“真的?”
她怎么就那么地不相信呢?
這味道分明是女人的香水味道,不是靠的很近的話,能被染上?
“真的。”景慕琛目光清明,似乎并沒有什么躲閃。
蘇若晚看著他,似乎也放心了,“我去幫你放水。”
景慕琛的眼光立刻就變得很溫柔,“好。”
等蘇若晚離開后,他抬起袖子聞了聞,眉頭緊皺。
又將針織衫也拿過來聞了聞。
到底哪兒有香水味了?
他怎么聞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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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晚,香汐園。
赫連尋在入睡前突然收到了陳雋祺的短信,看著他發(fā)過來的那幾張照片后,整個人瞬間也沒了睡意。
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打火機和香煙,掙扎了半天后,還是起身,推開臥室的門。
客廳的落地窗邊,赫連尋打開了一扇窗戶。
十一月的凄風冷雨中,男人站在那里,身影蕭瑟,多少顯得有一些單薄。
赫連尋低頭將香煙含在薄唇中,細長白皙的手指將打火機滑開點著。
吞云吐霧間,他微瞇著眼睛眺望著遠方的樓市燈火,背后卻突然傳來了夏曉麗的聲音,“阿尋?”
赫連尋被驚的瞬間“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夏曉麗快步走了過來,“對不起,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赫連尋掐滅煙頭,“沒有。”
“你怎么大半夜地在抽煙啊?失眠嗎?睡不著?”夏曉麗看著赫連尋緊皺的眉頭,雙眼滿是疑惑。
“恩,最近公司有幾個棘手的案子,一直心神不寧,休息不好,又怕打擾你,就出來外面抽根煙,順便透透氣。”赫連尋解釋道。
夏曉麗笑了笑,“阿尋,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你也不要太拼了,自己的身子最要緊。”
“嗯。”
“阿尋。”夏曉麗彎起嘴角,雙眼迷蒙的看著遠方的燈火,突然說道,“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赫連尋猛地一僵。
這反應(yīng)也讓她的心底嗖嗖涼意直躥,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看著那張風華絕代的俊臉,聲音微微顫抖道,“阿尋,你怎么了?你……不喜歡小孩子嗎?”
赫連尋扯了扯嘴角,“沒有。”
夏曉麗的表情頓時更加的哀傷,“那……為什么你……”
赫連尋的聲音溫柔而又清潤,“現(xiàn)在赫連企業(yè)還處于起步階段,新濠商業(yè)圈也才剛剛投建,我是怕你太累了,到時候萬一懷孕了,工作顧不過來,所以還是以后再考慮要孩子也不遲。”
夏曉麗這才放松了眉眼,“好,那我聽你的。”
赫連尋雙眼看著窗外墨黑色的天空,心底的大石頭壓得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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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歷了一夜的凄風冷雨,第二天的D市,艷陽高照。
陳雋祺一大早就來到了赫連企業(yè)的總裁室。
他微微笑著走了進來,眼睛掃著整個辦公室的格局,語氣輕飄飄地說道,“辦公室設(shè)計的真是不錯,黑色、褐色,嚴謹而不刻板,莊重又不沉悶,小老弟,看來,赫連企業(yè)發(fā)展的很不錯啊。”
赫連尋往后靠在黑色的椅背上,細長鳳眼微微瞇縫著,“陳哥,你來這兒,不是就為了要夸獎我的辦公室吧?”
“呵呵。”陳雋祺笑了笑,“你說對了,今天我找你,還真是有要事要談。”
“哦?”赫連尋不動聲色,薄唇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的說道,“陳哥是要帶小弟發(fā)財,還是去派出所?”
“哈哈哈。”陳雋祺看了看赫連尋,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邊笑邊從褲兜里拿出手機說道,“小老弟,我昨晚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你看你這……怎么還諷刺起我來了,什么派出所,臥室那種人嗎。?
赫連尋從鼻端發(fā)出冷冷的冷哼聲,“不過就是商場上的逢場作戲罷了,只是沒想到陳哥竟然有這種偷拍的癖好,還真是讓我有些另眼看待了。”
“欸。”陳雋祺一臉的無辜,“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不行?回頭我馬上就把照片全部都刪了,我向你保證!”
赫連尋看著他,狹長而白皙的面容泛著冷意,“條件是什么?”
陳雋祺挑起眉看著赫連尋,眼神中帶著一絲微訝,不過那驚訝也僅維持了一秒。
他也不想兜圈子了,索性開口就直說道,“我想帶你合伙做一筆生意。”
赫連尋起身站了起來,拿著打火機和香煙走到了窗邊,邊點火邊說道,“什么生意?”
陳雋祺也走了過去,兩個男人的背影都頎長而又挺拔,風采不相上下。
“你也知道,我的公司前陣子剛被查了一次,現(xiàn)在想要再走一批貨,實在是難上加難。所以,我就想找你幫我一個忙,以赫連企業(yè)為幌子,接應(yīng)人和船舶都很可靠,只要這一筆買賣成功,將會有一個億的資金到賬,到時候我們五五分,你意下如何?”
赫連尋緊皺著眉,他抬頭看向陳雋祺,目光銳利而冰冷,聲音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要拉我下海?”
陳雋祺開口說道,“赫連家族自從五年前破產(chǎn)后,你的父親跳樓身亡,赫連老爺子也一蹶不振,你大哥又沒有經(jīng)商頭腦,我知道你一個人在美國,這幾年肯定吃了不少的苦。現(xiàn)在,你雖然和夏曉麗結(jié)為了夫妻,但夏氏的老總并不是夏曉麗的父親,有些決策還是不能向著你這邊傾斜的,所以……赫連企業(yè)的發(fā)展真是令人堪憂啊。”
赫連尋將煙塞進薄唇吸了一口,邊吐著濃重的煙霧,邊說道,“你別告訴我,你這是為了要幫我?”
陳雋祺笑了笑,“我不會無緣無故害人,更不會無緣無故幫人。”
他伸出一只手在赫連尋的肩上拍了拍,“你好好考慮考慮,只需要做這一批,赫連企業(yè)就可以有一筆五千萬的資金入賬,至于你和夏曉麗,依然還是D市惹人稱羨的賢伉儷。”
說著,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赫連尋瞇著眼,站在窗口久久未動,直到煙頭燃盡了,手指傳來了刺痛,他才猛的回神,將煙頭掐滅在一旁的煙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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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集團。
“叩叩叩”幾聲敲門后,景慕萱推門走了進來。
景慕琛從文件中抬頭,薄唇微抿,挑了挑眉。
“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景慕萱雙手交叉環(huán)臂,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我接到媽的電話了,但是很抱歉,我可能不能陪你們一起去沫陽,這周六剛好是歐陽他媽媽的生日,我走不開。”
景慕琛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沒關(guān)系。”
景慕萱抿了抿唇,“對了,因為這陣子我一直都沒有回家,所以嫂子的面我也一直都沒有見到,不過……還是祝你和嫂子能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景慕琛勾起唇角,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道,“謝謝。”
景慕萱聞言微微訝異地看向了景慕琛,這還是第一次從一貫冷傲無禮的二哥嘴里聽到“謝謝”這兩個字。
她也隨之笑了笑,語氣也松懈了下來,“你這個態(tài)度,反倒讓我真是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嫂子感到好奇了。你這里怎么就沒有一張她的照片呢?”
她看著景慕琛的辦公桌上,除了電腦就是堆積成山的文件,沒有一張相框。
景慕琛想了想,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打開照片,調(diào)出了之前在普羅旺斯莊園為蘇若晚和玖玖拍攝的照片。
“這是你嫂子,還有你的小侄女。”他將手機遞給景慕萱,臉上甚至掛著一絲類似驕傲又滿足的笑容。
景慕萱伸手接過手機,看著照片上的女人。
紫色的薰衣草田里,蘇若晚穿著一身白色的羊絨大衣,扎著一個馬尾,牽著同樣白色小大衣配短裙的玖玖,兩人的另一只手在空中做了個“心”的形狀,眼睛都笑得彎成了兩個月牙兒,整個畫面和諧舒服,透露出了一絲歲月靜好的韻味。
“嫂子好漂亮,小侄女也很可愛。”景慕萱微微笑著,細長手指劃著屏幕,將照片全部看完了,才將手機又還給了景慕琛。
“好了,那我就先回去工作咯。”景慕萱攏了攏頭發(fā),說道。
“等等。”景慕琛看著景慕萱,薄唇習慣性的微抿著,在景慕萱越來越疑慮的眼神下,終于開口說道,“歐陽律,他最近對你怎么樣?”
景慕萱皺起眉,卻還是依言回答道,“我老公嗎?他對我一直都那樣啊,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什么感覺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早點兒要個孩子吧。”景慕琛隨即就說道,一副為人兄長的口氣。
景慕萱癟了癟嘴,本來愉悅的心情瞬間又有一些不快,微微不耐煩道,“二哥,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至于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景慕琛皺著眉,“就算如此,你還是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下自己的丈夫。”
景慕萱盯著景慕琛,“二哥,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景慕琛說,“昨晚在皇朝酒店,我看到歐陽律了,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
景慕萱漂亮的娃娃臉上瞬間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