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需要我?guī)湍嗅t(yī)生嗎?
賀中翔趕過來以后,利用他三寸不爛之舌,很快的就讓警察無功而返。
樊寅已經(jīng)急的出了一頭汗,“賀律師,還好你及時趕過來了,這些警察也真是的,企業(yè)出了問題就去找合作商調(diào)查,那以后誰還敢合作?”
賀律師笑瞇瞇的沒有說話,景慕琛則淡淡的說了一句,“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是,總裁。”
兩人異口同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景慕琛坐在辦公椅上,濃眉深鎖在一起,片刻后,他拿起手機撥打了郁聿庭的電話,“聿庭,赫連企業(yè)涉嫌走私軍火案是由你哥負責嗎?”
“怎么?大哥,你不會連赫連企業(yè)的事情也要管吧?”
大哥最近是怎么回事,先是黎氏,然后大成,方氏,現(xiàn)在竟然連赫連企業(yè)也要管了……郁聿庭真是一頭的霧水。
“剛才警察過來找我了。”景慕琛沒好氣的說道。
“呃。”郁聿庭滿頭黑線,安慰道,“大哥你放心吧,就算你進去了,我也會讓人把你弄出來的。”
“……”景慕琛這下徹底黑了臉。
“哈哈,大哥,開個玩笑,別生氣!我這剛到公司,這樣吧,回頭我問一下我哥,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再和你說。”郁聿庭也不敢玩笑開太大,馬上說道。
“嗯。”景慕琛冷冷的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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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赫連尋剛到公司就被警察帶走了。
審訊室里,他除了在剛開始的時候說了一句“這件事與我的家人無關,請不要麻煩他們”外,一句話都不肯多說,面容也很平靜。
“赫連先生,我勸你趁早看清事實,早點坦白,早點供出你的同伙,否則拖久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郁存遇薄唇譏誚。
這個赫連尋,問了整整一個小時連一個屁都沒放,這樣的犯罪人他見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赫連尋依舊沉默。
“先收押。”郁存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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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警察帶著赫連塵和方燕莎與赫連尋會面。
“阿尋,你怎么這么糊涂啊,什么事情不好做,非要做什么軍火走私啊!你知不知道,這個事情是犯法的啊!”經(jīng)歷過一番審訊后,方燕莎仿佛瞬間又蒼老了10歲,這陣子好不容易養(yǎng)回來點兒膠原蛋白的臉龐,瞬間憔悴不堪,若不是有赫連塵在一旁扶著,恐怕整個人根本就支撐不住了。
赫連尋卻急切的看向了赫連塵,問道,“大哥,爺爺、奶奶他們呢?”
“爺爺一時受到的刺激太大,昏倒送進醫(yī)院去了,奶奶正在照顧他,剛才警察也找我們問過話了,已經(jīng)排除責任關系了。”赫連塵面色凝重,看著眼前帶著手銬的弟弟,如鯁在喉。
半天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阿尋,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如果你沒有做就一定不要承認,大哥會幫你找個最好的律師,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赫連尋眼眶發(fā)紅,他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道,“大哥,我真不孝,我對不起你們……但是,我現(xiàn)在最放心不下的是曉麗,她現(xiàn)在懷孕五個月了,千萬不能出什么意外……大哥,你幫我去問一下警方,再去夏家那邊打探一下,一定讓警方不要為難她知道嗎?”
赫連塵深深地嘆了口氣,只能帶著傷心欲絕的方燕莎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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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宅。
警察上門的時候,客廳里還是一片和樂融融的氛圍。
一想到再過五個月,自己就將生下一個和阿尋一模一樣的帥小子,夏曉麗就開心到不行。
而自從知道肚子里懷的是男孩后,夏成霖和厲雨也已經(jīng)有空沒空就去商場淘小嬰兒的衣服了,今天一大早的,又有一批新訂制的嬰兒玩具也送來了,所以一家人在吃過早飯后,就都坐在沙發(fā)那兒邊看邊研究著。
“你們……你們要做什么啊?先生!太太!”突然,楊嬸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恐的從大門傳了進來。
與此同時,幾個警察也走了進來。
沙發(fā)上的三個人全部神色訝異的站了起來,各個心中都升起了一陣不安。
“赫連企業(yè)的負責人赫連尋涉嫌走私一批軍火案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警方緝捕歸案,作為赫連尋的家人,麻煩你們跟我們?nèi)ゾ肿咭惶耍瑓f(xié)助警方做一下調(diào)查。”為首的警官看著客廳里的三人,公式化的說道。
“走私?”夏成霖瞬間臉色發(fā)白,大腦中也空蕩蕩一片,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下一秒,一聲碰撞聲在身后響起,同時傳來的還有厲雨驚慌的尖叫聲,“曉麗,曉麗你沒事吧?曉麗!”
夏成霖心頭一驚,回頭就看到夏曉麗整個人摔倒在茶幾和沙發(fā)的地板上,他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曉麗!”
夏曉麗整個面色呈灰白色,剛才她聽到警察說出那句話后就眼前一黑,整個人先是跌在了茶幾上,然后才又摔倒在了地上。
她伸手摸著肚子,精致的五官因為疼痛而糾結(jié)在了一起,眼睛緊閉,嘴里還在不停喊著,“孩子……阿尋,阿尋……”
“小姐她流血了!”一旁,楊嬸驚的大叫了起來。
厲雨看著白色地毯上那觸目驚心的黑紅色血跡,眼前一黑,整個人也跌倒在了沙發(fā)上。
夏成霖眉頭緊皺,一只手在夏曉麗的腿彎下一抄,直接抱著她就要往門口沖去。
“夏先生……”為首的警官還想要攔住他。
夏成霖一臉鐵青的瞪著他,眼中怒意盛然,“我女婿的事情我們都不知情,但是我女兒現(xiàn)在懷孕五個月了,你們?nèi)绻氤袚鷼⑷俗锩脑挘詈镁桶盐覕r住!”
警官面色一愣,隨即說道,“坐警車吧。”
夏成霖沒有拒絕,抱著夏曉麗迅速地朝門外奔去。
不一會兒,兩輛警車便呼嘯著朝醫(yī)院開去。
客廳里,楊嬸不安的收拾著散落一地的玩具,這都是剛才夏曉麗摔在茶幾時碰掉下來的。
厲雨呆呆的癱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有一些恍恍惚惚的。
剛才夏曉麗摔倒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可是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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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里。
警車送來的及時,夏曉麗堪堪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手術(shù)后很快便被送進了1907號VIP病房里。
但因為和赫連尋的夫妻關系,警方依然安排了兩名警察在門外把守著。
夏成霖給厲雨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后,就一直坐在病房里等著女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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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號病房。
因為過兩天幼兒園就要開學了,早晨過來的時候,蘇若晚特意讓兩個孩子把寒假作業(yè)都帶上來了,這會兒正在給他們做檢查。
看護阿姨去外面扔了個垃圾,回來后,就和喬嬸一直在窗戶那兒竊竊私語的。
景彥希在一旁呆著無聊,聽著喬嬸和看護阿姨一直在那兒小聲說話,忍不住就好奇的跑了過去,拉了拉兩人的衣角,問道,“喬嬸嬸,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呀?我也想要知道。”
喬嬸一臉尷尬的回頭,看了看人小鬼大的景彥希,又看了看茶幾旁同樣一臉好奇的蘇若晚,只好說道,“太太,我們在說隔壁病房,好像剛剛住進來了一個什么大官的太太吧?外面還有警察在門口保護著呢,看起來挺嚇人的,這兩天啊,太太您就別往那邊去了,免得再惹上了什么麻煩。”
大官的太太?蘇若晚放下課本,走到門邊,打開門往隔壁的病房一看,果然,兩名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守著,臉上滿是戒備。
蘇若晚關上門走了回來,說道,“別擔心,跟我們沒關系的。”
“是,太太。”喬嬸點頭,也不好意思再八卦了,拿起水果走進了廚房。
蘇若晚繼續(xù)低頭檢查作業(yè),景彥希卻整個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什么大官的太太啊?難道……比爸爸的官還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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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企業(yè)。
張洛雅看著報紙上頭版頭條的新聞,眉毛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叩叩叩”幾聲敲門后,張嘯魜直接推門走了進來,“洛洛,今天的報紙看了嗎?”
張洛雅點了點頭,就聽到張嘯魜在那笑著說道,“赫連家還真是衰鬼纏身,竟然被查出來走私軍火,我看這下子,赫連家族是徹底翻不了身咯。”
“赫連家族有夏家在后面撐腰,你覺得,他們會翻不了身?”張洛雅壓根就不信夏家會不幫忙,再怎么說也是自家女婿。
“……”張嘯魜瞇了下眼,問道,“洛洛,那你打算怎么做?”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悄悄的收攏黎氏股票,只是因為景慕琛之前的警告,關于當年赫連家族破產(chǎn)的真相,他們一直都沒有公布出去。
“急什么?赫連家族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嗎?赫連尋是死是活,又管我什么事?”張洛雅將報紙扔在了一旁,一臉漠不關心的說道。
“……”半天后,張嘯魜突然笑了,“洛洛,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也是,畢竟現(xiàn)在赫連家族還有夏家撐著,赫連尋到底是主謀還是有同伙唆使也都還不知道……而且在這個世界上,有錢自然能使鬼推磨,赫連家族一個個體可能還形不成大的氣候,但是加上夏家那就未必了。
所以,他們不如靜候事情的后續(xù)發(fā)展,如果赫連家族真的承受不住,那時候再告訴他們當年破產(chǎn)的真相,新仇加上舊恨,赫連家族的人肯定會狗急跳墻,找景家算賬的。
那時候,才是推波助瀾的最佳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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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塵陪著方燕莎來到了第一人民醫(yī)院。
1907號VIP病房里,夏曉麗一臉慘白的躺在病床上輸液,還沒有醒過來。
因為有警察在看守著,夏成霖只好帶著兩人到了外面的走廊,簡單說了一下夏曉麗的情況,讓他們放心。
方燕莎點點頭,看著夏成霖說道,“親家公,曉麗沒事就好了。我現(xiàn)在只想要求求你,請你這一次一定要幫幫阿尋啊,他可是你的女婿,他還有一個即將出生的兒子……我相信,他一定不是存心想要做壞事的,一定是被什么壞人給唆使的啊!”
“我知道。”夏成霖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們都很震驚,實在是太突然了。”
“夏伯父,阿尋現(xiàn)在還沒有認罪,但是他也一句辯駁的話都不肯說,我覺得,他一定是有什么有口難言的苦衷。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夏伯父稍后去警局一趟,幫忙說服一下阿尋,我想他一定會愿意聽您的話的。”赫連塵說道。
“是啊是啊,親家公,阿尋現(xiàn)在還在警局里,我這心里面好擔心啊,嗚嗚嗚。”方燕莎一想到剛才看到赫連尋被綁著手銬、腳銬的模樣,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夏成霖緊緊的皺著眉,“親家母,你放心吧,等我女兒醒過來后,我一定會去找阿尋溝通的。”
方燕莎和赫連塵連聲感謝,當下便又匆匆趕回警局里去了。
夏成霖拿出煙想要抽,看著墻壁上醒目的“禁止抽煙”字樣,又頹然的將煙放下了。
想到病房里面昏迷不醒的女兒,再想到警局里的女婿,他的臉上滿布悲傷,心里更是萬分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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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景彥希一抬頭就看到了夏成霖,忍不住開口喊道。
夏成霖拉回飄遠的心神,轉(zhuǎn)身就看到蘇若晚正牽著景彥希的手站在身后,正午的陽光從玻璃透了出來,給這一大一小的身形都籠上了一層金邊,看起來似夢似幻的。
“老爺爺,你怎么一個人站在這兒啊?”景彥希掙脫了蘇若晚的手,邁著小短腿走上前去。
蘇若晚愣了愣,看了一眼1907號病房門口的那兩名警察,走上前去,兩手搭在景彥希的小肩膀上,對夏成霖客套的點了下頭。
夏成霖看著蘇若晚,不自覺的開口問道,“你的母親在這一層住院是嗎?”
蘇若晚覺得有點奇怪,不過看著夏成霖臉上顯而易見的傷痛,她輕輕點了下頭,關心地問道,“夏老先生,請問……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夏成霖張了張嘴,開口卻是另一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蘇若晚心里遲疑了下,不過還是回答說道,“我叫蘇若晚。”
“蘇若晚。”夏成霖在嘴里重復了一下。
姓蘇,不姓厲,這么說,可能真的只是長得像吧,夏成霖松了口氣,心里突然就有些空落落的。
蘇若晚看著夏成霖,總覺得他有些奇奇怪怪的,前一刻看著臉上滿是悲痛,這一刻又好像悵然若失似的。
可是這長長的走廊上,除了他們也別無他人,蘇若晚忍不住內(nèi)心忽然而來的關心,又開口問道,“夏老先生,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需要我?guī)湍嗅t(yī)生嗎?”
夏成霖兩眼直直的看著她,半天都沒有回話。
身前的景彥希伸出小手拉了拉夏成霖的衣角,喊道,“老爺爺,晚晚問你話呢。”
夏成霖低頭,看了看景彥希,又抬頭看向蘇若晚,“哦……你問什么?”
“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我?guī)湍嗅t(yī)生嗎?”蘇若晚一邊在內(nèi)心譴責自己的多管閑事,一邊忍不住的又問道。
夏成霖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我的女兒剛才在家里摔了一跤,所以……”
“夏小姐她沒事吧?”蘇若晚睜大了眼睛,她知道,夏曉麗懷孕了,昨天見她的時候,肚子都有一些大了起來。
“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孩子保住了。”夏成霖艱難的扯出了一抹微笑,眼角出現(xiàn)了幾道細細的笑紋。
蘇若晚點了點頭,畢竟不是什么熟人,這段話后,場面就安靜下來了,沒有什么多余的話可說。
她低下頭,對景彥希說道,“彥彥,跟爺爺說再見,我們要下去了。”
景彥希撅著小嘴,雖然還想跟老爺爺說幾句話,但也只好伸出小手揮了揮,“老爺爺,我中午吃撐了,現(xiàn)在要跟晚晚去樓下散步減肥去了,再見哦。”
減肥?夏成霖看著景彥希圓圓的小臉蛋,盡管內(nèi)心各種情緒復雜,卻仍慈祥地對他揮了揮手,“再見。”
蘇若晚朝著夏成霖點了點頭,牽著小家伙往電梯走。
直到電梯門打開,母子倆走進去,電梯又下去了,夏成霖還是維持原狀的站在那兒,眼睛看著不知名的前方,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先生!先生!小姐她醒了!”傭人從病房里面沖了出來,喊道。
夏成霖眉頭一皺,轉(zhuǎn)身就朝著1907號病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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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
蘇若晚牽著景彥希的小手走出電梯,朝住院部門口走去。
“晚晚,剛才那個老爺爺好像心情很不好。”小家伙皺著小眉毛,語氣老成的說道。
“嗯。”蘇若晚輕輕應了一聲。
到了門口那兒,她隨手在閱讀架上拿了一份今天的報紙,帶著景彥希朝小花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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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壇。
蘇若晚牽著景彥希走了兩圈,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了,吩咐小家伙附近玩耍不要太遠,她則坐在那兒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只是,剛把報紙展開,頭條上面幾個紅色的大字就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赫連企業(yè)涉嫌軍火走私,負責人被警方稽查扣留。”
軍火走私?怎么會這樣?蘇若晚快速地將下面的報道都看了一遍,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打了景慕琛的電話,等電話被接通后,她開口就問道,“老公,你沒事吧?”
“我沒事。怎么了?”景慕琛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有力,透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蘇若晚松了一大口氣,看著膝上的報紙說道,“我剛才看到報紙了,說赫連企業(yè)涉嫌走私軍火,景陽和夏家也都被警察上門詢問了,所以我就擔心你啊。”
“放心吧,我沒有事。”
“那就好。”蘇若晚一手摸著心口,忍不住后怕的又說道,“老公,那赫連尋他……他是已經(jīng)被警察抓起來了嗎?”
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一次在金盛,她無意中曾見過赫連尋和一群黑道模樣的男人在一起喝酒的畫面。
當時她還想著是不是要提醒一下赫連家的人,但后來也不知怎么的就忘記了,這會兒再想起來,心里便忍不住有一些后悔,如果她當時能及時提醒赫連家人的話,是不是事情就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你很關心?”景慕琛不答反問。
蘇若晚抿了抿唇,繼續(xù)說道,“報道里還說赫連老爺子被刺激的住院了,我剛才在醫(yī)院里還看到夏老先生了,他很憔悴,精神狀態(tài)非常不好,夏小姐肚子里懷著孩子,現(xiàn)在也摔傷住院了……”
“你想說什么?”
景慕琛的聲音很平靜,不過蘇若晚和他相處久了,聽出了他的一絲不悅。
可是盡管如此,蘇若晚仍是開口說道,“老公,不管怎么說,五年前……是我們對不起他,現(xiàn)在這件事情很嚴重,尤其是兩家的老人,真的很可憐……”
“你想讓我?guī)退俊本澳借≌f出了蘇若晚未出口的話。
“……”蘇若晚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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