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肥豬就肥豬,我就喜歡肥豬
“這件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你現(xiàn)在懷孕了,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在醫(yī)院里面待著,等晚上我們回家了再說。”景慕琛低低的說道。
“好。”蘇若晚答應(yīng)了。
在很多事情上,蘇若晚覺得還是聽景慕琛的比較好,盡管這次的這件事情,她覺得景慕琛未必真的想要去幫忙。
掛斷電話后,蘇若晚坐在小花壇那兒,看著大廳門口那兒來來往往的人群。
大多數(shù)人的臉上都是不開心的,在疾病面前,眾生如此的平等。
蘇若晚深深嘆了口氣,醫(yī)院這個地方,她真的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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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號VIP病房內(nèi)。
“孩子,我的孩子!”夏曉麗醒來的第一瞬間便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曉麗,你放心吧,肚子里的孩子沒事的。”夏成霖抓住她的胳膊,安慰的說道。
“真的嗎?我的孩子還在嗎?”夏曉麗松了一口氣,面色蒼白的看著夏成霖,尋求肯定。
夏成霖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過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不太好,必須臥床靜養(yǎng),保持心情愉悅,否則……”
“可是,可是阿尋他是不是已經(jīng)被抓進警局里了?怎么辦,我想要見他,爸,我想要見阿尋,我心里不放心啊。”夏曉麗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兩手撐著床板就想要起身。
“曉麗,你先別急。”夏成霖按住她的肩膀,“你現(xiàn)在的身體千萬不能下床,否則這肚子里的孩子會有危險的!你聽爸的話,好好在這里養(yǎng)身體,阿尋的事情都交給爸來處理,好不好?”
“可是,可是……”夏曉麗躺在病床上,吸了吸鼻子,眼淚洶涌不停的流著。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你想想肚子里的孩子,為了他,你一定要堅強一點,知道嗎?否則萬一再出了什么意外,阿尋肯定也會很傷心的,他那么愛你,他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再為他而傷害到自己。”夏成霖嘆了口氣,看著一臉傷心欲絕的女兒,他這心里也很不好受。
夏曉麗點了點頭,伸手擦了擦眼淚,說道,“好。”
夏成霖起身,喊道,“楊嬸。”
“先生。”楊嬸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在這兒好好地照顧小姐,千萬不能讓她下床。還有,任何人過來都不見客,知道了嗎?”夏成霖吩咐道。
“知道了,先生。”
夏成霖拿起外套,對夏曉麗說道,“曉麗,我現(xiàn)在就去警局看看阿尋,你放心在這兒養(yǎng)傷,有什么需要就叫楊嬸,我馬上就回來看你,知道了嗎?”
“嗯,爸我知道了,你去吧。”夏曉麗點了點頭,看著夏成霖離開了。
她躺在病床上,伸手輕柔的撫摸著肚子,除了在內(nèi)心不停地祈禱著赫連尋能平安無事,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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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霖在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在去警局的路上他接到了夏槿之的電話。
這個妹妹最近很少聯(lián)系他,自從上一次與張洛雅爆發(fā)沖突后,就被吳晚謙帶回上海去了。
“大哥?我看到赫連家的新聞了,怎么樣?你沒有什么事情吧?還有侄女婿他怎么樣了?”夏槿之在那頭關(guān)心的問道。
夏成霖嘆了口氣,“我還好。就是曉麗她差點流產(chǎn)了,在醫(yī)院里保胎,我現(xiàn)在去警局看看阿尋,希望能找到好的解決辦法。”
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可夏成霖卻沒有任何人可以去傾訴,這會兒突然聽到了來自親人的關(guān)心,盡管遠(yuǎn)水也解不了近渴,但夏成霖的心中也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慰藉。
“嗯,大哥,你和嫂子多注意保重身體啊,放心吧,老天爺一定會保佑好人平安的。對了大哥,這陣子老吳在休假,所以我都沒有時間和你們聯(lián)系,等他假期休息完了,我就去D市看你們。”夏槿之在那頭說道。
夏成霖點點頭,又說了幾句,看警局已經(jīng)到了,便匆忙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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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赫連塵和方燕莎還在一籌莫展的爭取著保釋,但是因為罪證確鑿,赫連尋又一直不開口否認(rèn),保釋根本就不能被通過。
看到夏成霖的時候,方燕莎更是猶如溺水的人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抓著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道,“親家,阿尋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整整五個小時了,我求求你,趕快想想辦法把他保釋出來吧,他可是你的女婿啊親家。”
夏成霖死死的皺著眉,安慰完方燕莎后,被警方帶著進去見赫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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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赫連尋被警察帶著走了進來,他一看到夏成霖,白皙蒼白的臉上頓時滿是愧疚。
夏成霖皺眉看著他,“坐吧。”
赫連尋低頭慢慢的走了過去,腳銬的聲音刺耳又清晰,聽得夏成霖眉頭越皺越緊。
終于坐下后,赫連尋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夏成霖面色凝重的看著他,“你不必跟我說對不起,你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曉麗,她現(xiàn)在肚子里正懷著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剛才她看到警察去家里,差點就流產(chǎn)了!”
“曉麗……”赫連尋眨了一下眼睛,低聲說道,“我對不起曉麗。”
“……”夏成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沉著說道,“你一直說對不起,這意思是……警察沒有冤枉你了?”
赫連尋低著頭,劍眉深鎖,俊美的面容恍若大理石雕塑,半天都沒有說一個字。
夏成霖氣的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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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燕莎一看到夏成霖出來了,忙迎了上去,“親家,怎么樣?阿尋能保釋出來嗎?”
夏成霖皺眉看著她,“他一句話都不肯說,這讓我怎么保釋?”
“……”方燕莎眨了眨眼,忙說道,“阿尋,阿尋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啊,親家公,你一定要相信他啊。”
“我相信他有什么用?法律講的是證據(jù)!”夏成霖這一整天身心俱疲,情緒已經(jīng)堆積到了一個最高點。
努力壓制了半天后,夏成霖才沉下氣,掏出手機說道,“我先找律師吧。”
方燕莎倒在赫連塵的懷里,無濟于事的在那兒不停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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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第一人民醫(yī)院,1907號病房門口的兩名警察已經(jīng)悄然的離開了。
面對夏曉麗的詢問,夏成霖?fù)?dān)心影響她的心情,只好說情況不嚴(yán)重,他已經(jīng)找了最好的律師,等過幾天赫連尋肯定就會被放出來了。
夏曉麗雖然心底依然放心不下,但是它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根本幫不上任何忙,只能聽夏成霖的話,放寬心態(tài),繼續(xù)躺在病床上養(yǎng)好身體。
夏成霖看夏曉麗心情平復(fù)了,記掛著家里的厲雨,只好又找了個看護阿姨在這兒,兩個人輪班看護著她,這才不放心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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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慕琛下班后來到病房,帶著蘇若晚和孩子們回華府瑞園。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喬嬸這幾天又都在醫(yī)院里照顧厲晴,家里沒人做飯,所以景慕琛索性將車開進了老宅子。
景老爺子因為最近溫差的驟變,身體狀況一直都不太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過今天一見到兩個小家伙,心情也就開朗許多了,笑容一直都掛在臉上。
黎曼婷自從蘇若晚進門后,便悄悄的將茶幾上的報紙全部都收了起來,等到了飯桌上又一直默默地觀察著蘇若晚,直到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什么異常,心里的大石這才落了地。
等吃完晚飯后,黎曼婷便說道,“若晚,你和孩子們在客廳里看會兒電視,我和阿琛去樓上說幾句話。”
蘇若晚其實早就猜到了,從進門后黎曼婷便小心翼翼地一直偷偷打量自己,客廳里一張報紙都沒有,此刻還要和景慕琛單獨說話……
不過她也能理解,畢竟可憐天下父母心,黎曼婷還擔(dān)心她會對赫連尋沒有放下吧?
蘇若晚點了點頭,沒有點破,看著兩個老人帶著景慕琛一起去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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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書房里。
景邵帆開門見山的說道,“阿琛,今天報紙上,有關(guān)赫連家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景慕琛點點頭。
“你爺爺?shù)囊馑寄兀窍胱屇銕鸵幌拢者B騰畢竟是爺爺?shù)睦蠎?zhàn)友,他今天因為赫連尋的事情高血壓病發(fā),現(xiàn)在正躺在醫(yī)院里面,只恐怕這一次……是兇多吉少了。”景邵帆面色凝重的說道。
景慕琛皺著眉,“爸,媽,這件事情沒有你們所想的那么簡單。而且,就算是我出手幫忙了,這件事情,赫連尋也是無法完全脫離責(zé)任的。”
“唉。”景邵帆嘆了口氣,“關(guān)于這個,我們也都說了,但是,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不管怎么說,也是我們先對不起他家,所以這一次,就算是求個心安吧,這個忙也肯定是要幫的。至于最后赫連尋會少判幾年,這個就不是我們能強求得了的了。”
景慕琛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黎曼婷在一旁突然開口問道,“對了阿琛,若晚她知道這件事情了嗎?剛才我觀察她老半天了,好像她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景慕琛笑了一下,說道,“媽,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她今天看報紙都知道了。而且,關(guān)于五年前的事情,她也是早就知道了。”
“什么?”黎曼婷有一些始料未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那,她,她沒有怪你嗎?”
景慕琛勾著唇角,淡淡的說道,“她如果怪我,還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黎曼婷想了想,這才舒心的笑了,“若晚竟然沒有怪你?這真的是太好了,這么說,她現(xiàn)在喜歡的人應(yīng)該是你了對不對?虧我還一直擔(dān)心她喜歡的是赫連尋,一想到這五年前的事情,我這心里面就揪得慌,生怕她知道真相再把你給拋棄了,咱家可就沒這么好的兒媳婦咯。”
景慕琛,“……”
“阿琛,五年前的這個事情,若晚是聽誰說的?”景邵帆皺眉,問道。
景慕琛看了一眼黎曼婷,“張洛雅跟她說的。”
“呃。”聽到這個名字,黎曼婷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景邵帆也不滿的瞪向了她,“曼婷,是你告訴張洛雅的?”
“我……”黎曼婷眼神閃躲,“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我當(dāng)時是怕洛雅心里面多想,覺得我們偏心若晚,所以才跟她說了當(dāng)年的事情,想讓她知道若晚也不容易……我還讓她再三保證不要告訴任何人了,誰知道后面阿晨會跟她離婚啊!”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張洛雅跑去告訴赫連家的人怎么辦?”景邵帆沒好氣的問道。
“這……”黎曼婷也開始不安了,小聲又不確定的說道,“洛雅,洛雅她應(yīng)該不會那么做吧?”
“哼,我看她很有可能這么做!”景邵帆死死的皺著眉,“人家都跟阿晨沒有關(guān)系了,尤其還因為阿晨失去了一個親生骨肉,你說她憑什么還幫你保守這個秘密啊?”
“那怎么辦啊?”黎曼婷現(xiàn)在是徹底慌了,看著眼前挺拔卓然的兒子,急的對景邵帆說道,“邵帆,你快想想辦法啊。”
“……”景邵帆臉色凝重,看著景慕琛,說道,“阿琛,你打算怎么做?”
“爸,媽,你們放心吧,張洛雅她不會說出去的。”景慕琛淡淡的說道。
“為什么?”兩個老人都異口同聲的問道。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景慕琛勾著唇角,那笑容,顯得有一些諱莫如深。
“……”景邵帆和黎曼婷面面相覷,頓時更加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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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景家四口就住在了老宅子里面。
第二天,一大早的,前一天晚上設(shè)定的鬧鐘在在七點半的時候準(zhǔn)時響了,蘇若晚閉著眼睛伸手按掉了,繼續(xù)悶頭大睡。
直到景慕琛和兩個孩子都起床離開了,大床上,她猛地睜開眼,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早晨的九點鐘了。
完了!完了!蘇若晚心中默念,揭開被子火速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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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分鐘后,她洗漱完畢到了樓下,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幾個老人,訕訕的摸了摸臉,喊道,“爺爺,爸,媽,不好意思啊,我起晚了。”
黎曼婷站了起來,走過來扶著她,笑瞇瞇的說道,“晚什么晚呀,你現(xiàn)在懷孕了,孕婦嘛,愛睡多久就睡多久,不用不好意思。”
蘇若晚只好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客廳,發(fā)現(xiàn)黎慕晨和景慕琛都不在,遂開口問道,“媽,阿琛去哪里了?”
今天不是周六嗎?他也不上班啊,再說了,就算去醫(yī)院看母親也應(yīng)該等自己一起去的啊。
“怎么?這么一會兒見不到人,想阿琛了?”黎曼婷打趣道。
蘇若晚沒想到黎曼婷竟然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愣了一下以后,臉上便開始紅了起來。
黎曼婷看她臉紅,遂笑笑著說道,“阿琛說待會兒帶你去做孕檢,所以回家拿東西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蘇若晚點點頭,又聽黎曼婷說道,“對了,阿琛說今天去做個彩超就可以看出來是男是女了,真好啊,待會兒測出來結(jié)果了,你記得讓阿琛打一個電話給我,知道了嗎?”
蘇若晚點點頭,她看著黎曼婷,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媽,那你是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只要是你生下來的,我們都喜歡。”黎曼婷怕她不放心,又回頭說道,“爸,你說對吧?”
景老爺子摸著胡子笑了,“你媽說得對,再說了,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家里面都已經(jīng)有一個了,所以這一胎啊,隨便你生,男孩兒女孩兒都成。”
景邵帆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對,若晚你千萬別不要壓力,好好養(yǎng)胎,把孩子生下來便是。”
“嗯。”蘇若晚的心里頓時踏實又安定。
之前老聽黎曼婷擔(dān)心黎慕晨會沒有后代,所以她多多少少也被傳染了點,心底深處還是希望自己能生個兒子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聽三位老人都這么公開表態(tài)了,她也就徹底沒什么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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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后,景慕琛也回來了,兩人稍微收拾了下,便坐車往安琪婦產(chǎn)醫(yī)院趕。
兩個小家伙被留在了老宅子里,蘇若晚又給喬嬸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孕檢后才會過去醫(yī)院,讓她幫忙照顧好厲晴。
路上的時候,蘇若晚便對景慕琛說了剛才長輩的話,最后她感嘆的說道,“其實我還是希望能生一個兒子,這樣……彥彥他就有玩伴了。”
小家伙在學(xué)校里幾乎沒有什么朋友,他天天纏著蘇若晚,不過也就是因為心里孤單罷了,所以在蘇若晚的內(nèi)心深處,覺得最好還是再生一個男孩兒,這樣就可以陪景彥希在一起玩耍了。
景慕琛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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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yī)院門口,下車后,景慕琛握著蘇若晚的胳膊往里面走,經(jīng)過一樓的閱讀架那,蘇若晚停住腳步,抽了一份今天的報紙。
剛要打開看,景慕琛便將報紙奪了過去。
“……”蘇若晚看著景慕琛,有些無奈。
“等孕檢完了再看。”景慕琛將報紙往包里隨手一塞,帶著她往電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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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號孕檢室。
做彩超的時候,蘇若晚不可避免的感到緊張了,她躺在床上,拉著景慕琛的手不肯撒手。
胡醫(yī)生笑瞇瞇的說道,“很緊張嗎?”
蘇若晚臉紅的看著她,又轉(zhuǎn)頭對景慕琛說道,“老公,你別走,在這兒陪我吧。”
雖然說這一陣子她的身體基本沒有什么大礙,可是畢竟這種事情說不準(zhǔn)的,她也怕孩子萬一有什么狀況,自己一個人會承受不了。
“好,別擔(dān)心,我在這兒陪你。”景慕琛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對胡醫(yī)生說道,“開始吧。”
胡醫(yī)生笑了笑,開始操作機器。
蘇若晚忍不住扭頭看著電腦屏幕上,她眉頭微蹙,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胡醫(yī)生說話。
看著那些不知名的畫面,她的心里緊張得不行,整只手都開始在發(fā)抖了。
“景夫人請不要緊張,盡量把身體放輕松。”胡醫(yī)生柔聲說道。
蘇若晚深吸了口氣,放松眉頭,依舊眼也不眨的看著電腦屏幕。
“咦,怎么會這樣……”胡醫(yī)生的眉頭忽然皺起來了。
蘇若晚睜大了眼睛,不自覺的心跳加速起來,“怎么了?醫(yī)生,我的孩子有什么問題嗎?”
景慕琛看著電腦屏幕,被蘇若晚帶的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胡醫(yī)生扶了扶眼鏡,又仔細(xì)看了看,最終得到確認(rèn),才開口道,“景夫人,恭喜你,你懷的……應(yīng)該是一對雙胞胎。”
一對雙胞胎?
蘇若晚驚呆了,“醫(yī)生,這,這怎么可能啊?”
她上一胎就已經(jīng)是雙胞胎了啊!
胡醫(yī)生笑著說道,“我也不敢相信,因為之前就聽你說過,上一胎你懷的就是雙胞胎對吧?這種連續(xù)兩胎都是雙胞胎的情況,真的是億萬分之一的幾率了,不管怎么樣,還是恭喜你們。”
“這……”蘇若晚的臉上還有些收不住吃驚,她扭過頭來看著景慕琛,不知怎么回事,眼圈一紅,突然就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不要……我不要雙胞胎!”
胡醫(yī)生嚇了一跳,別人家里懷了雙胞胎都不知道多歡欣雀躍呢,怎么這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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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晚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被扶出了孕檢室。
景慕琛拿著紙巾,低頭幫她擦著眼淚,低聲問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嗚嗚嗚。”蘇若晚的眼淚一直往下掉,忍都忍不住,半天后,才哽咽著說了一句,“怎么又是雙胞胎啊?”
“雙胞胎怎么了?這不挺好的嘛?”景慕琛覺得真挺好的,一想到這是自己種子發(fā)出來的芽,語氣里甚至還帶了點兒驕傲和自豪。
“嗚嗚嗚。”蘇若晚抬眼看著他,埋怨道,“又不是你生,你當(dāng)然說好了。”
五年前生兩個小家伙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dāng)時她什么都不懂,早早的便被送進醫(yī)院里待產(chǎn),因為醫(yī)生對景慕琛說了順產(chǎn)對母體和孩子都好,所以她足足痛了一天一夜才被推進產(chǎn)房!
她還記得懷胎八個月的時候,那肚子大的她幾乎都不能走路了,天天連彎腰都困難,簡直就是個大氣球……
一想到再過五個月,自己又要變成個大氣球,蘇若晚就覺得一陣悲從中來,忍不住地就是想要哭。
景慕琛摟著她,一手輕柔的給她擦眼淚,低聲哄道,“雙胞胎就雙胞胎,這一次生完以后,我們就不生了好不好?”
蘇若晚一聽更氣了,伸出手指指著他的胸口猛戳,“你之前也說不生了!結(jié)果呢?老是不喜歡戴套,言而無信!”
景慕琛黑了黑臉,看了一眼來回過往的醫(yī)護人員,攙著她便往電梯口走。
剛走到電梯那兒,景慕琛又停住了腳步。
蘇若晚吸著鼻子,低頭在那兒抹著眼淚。
“老婆,你在這兒坐著等一會,我馬上就回來。”景慕琛看到一旁有座椅,帶著她走過去坐下,說道。
蘇若晚沒有理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悲慘前景中。
景慕琛轉(zhuǎn)身,迅速的再度走進了孕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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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后,景慕琛從孕檢室里出來了,腳步輕快,臉上還帶了一絲激動。
電梯口前方的座椅上,蘇若晚依然低頭坐在那兒,一身乳白色的寬松大衣,頭發(fā)隨意的綁了個馬尾,肩膀小小的,皮膚白白的,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
景慕琛走了過去,坐在她一旁的空位上,伸手將她擁進懷里,摸著她的頭輕聲寬慰道,“好了好了,別難過了。”
蘇若晚癟了癟嘴,沒有說話。
景慕琛抬起左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遂開口說道,“肚子餓不餓?餓的話,我們在外面吃完飯再回去。”
蘇若晚悶聲說道,“不吃!我要減肥!”
“……”景慕琛皺著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臉上終于沒有眼淚了,心頭放松,好聲好氣的說道,“你現(xiàn)在懷著孕呢,減什么肥?”
蘇若晚賭氣看著他,說道,“現(xiàn)在不減肥,等以后肚子大了,成肥豬了怎么辦!”
“肥豬就肥豬,我就喜歡肥豬。”景慕琛忍不住笑了,再說了,就她這小骨架,再胖能胖到哪兒去?
蘇若晚生氣的瞪著他,“哼,你現(xiàn)在說的好聽,等我真的變成肥豬了,你肯定就去外面找小姐了。”
“這都誰跟你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景慕琛抿著薄唇,不悅的看著她。
找小姐?他是這種人嗎?
“你兒子說的!”蘇若晚脫口而出道。
“這個臭小子。”景慕琛內(nèi)心腹誹,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細(xì)滑的臉蛋,想要把她扶起來,“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現(xiàn)在懷著孕,肚子里還是兩個孩子,你現(xiàn)在不吃,以后營養(yǎng)跟不上了怎么辦?”
蘇若晚撅著嘴,不肯起身,“沒胃口,吃不下。”
“……”
最后,景慕琛在那兒好言好語的哄了半天,才把蘇若晚給說動了,兩人坐上車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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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子里,一聽說蘇若晚肚子里懷的是雙胞胎,三個老人差點高興壞了,尤其是黎曼婷,兩手合十的在那兒不停低聲默念道,“謝謝菩薩保佑,謝謝菩薩保佑。”
那個寶塔寺果然很靈驗,景家真是是人丁興旺起來了,下一次,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去多給點香油錢。
蘇若晚看三個老人這么開心,也只好忍下了心頭的委屈。
吃午飯的時候,黎曼婷便不住的往蘇若晚的碗里夾菜。
景彥希看到了也有樣學(xué)樣,轉(zhuǎn)盤轉(zhuǎn)過來一道菜就站在椅子上夾一筷子,然后放進了蘇若晚的碗里,口中還不停念念有詞道,“這個給晚晚吃的!這個給小弟弟吃的!這個給小妹妹吃的!”
蘇若晚,“……”
再看著面前那堆的都成一座大山似的碗,欲哭無淚。
景慕琛看著她糾結(jié)的小臉,只好拿起筷子幫她解決,誰知剛夾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景彥希就氣的拿筷子使勁兒的敲了一下碗,義正言辭的指著他說道,“爸爸!不準(zhǔn)偷吃晚晚的菜!那是我給小弟弟小妹妹吃的!”
景慕琛,“……”
蘇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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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像打仗一樣的吃完了一頓午飯后,景彥希有說要給晚晚采草莓吃。
無奈,黎曼婷和慧姨只好一人帶著孩子去院子里摘草莓了。
蘇若晚走過去客廳里,呆著無聊,想到了報紙的事情。
“老公,我早上在醫(yī)院拿的那一份報紙呢?”她開口問道。
“扔了。”景慕琛眼也不眨的說道。
蘇若晚瞪著他,伸手報復(fù)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抬頭便笑著對對面的景邵帆說道,“爸,家里還有今天的報紙嗎?我想要看一下。”
景邵帆看了一眼景慕琛,點頭,“有,我去給你拿。”
“謝謝爸。”蘇若晚得逞,白了一眼景慕琛。
這個男人,在有關(guān)其他男人的這種事情上,心眼真的是比芝麻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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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邵帆很快的便將報紙拿了過來,遞給了蘇若晚。
蘇若晚將身子往后,輕松的靠在沙發(fā)靠墊上,打開了今天的報紙。
10分鐘后,她皺著眉看向了景慕琛,“老公,赫連尋他……他怎么認(rèn)罪了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盡管赫連尋對自己態(tài)度一直很差,但在蘇若晚的潛意識里,總覺得赫連尋應(yīng)該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吧?或者,是被壞人逼迫的!
景慕琛點點頭,“是認(rèn)罪了。”
“那怎么辦?”蘇若晚抓住他的胳膊,弱弱的問道,“他會坐牢嗎?”
“會。”
“坐多久啊?”蘇若晚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概念,畢竟這種事情距離她太遙遠(yuǎn)了。
“無期,或者死刑。”景慕琛淡淡的說道。
“……”蘇若晚驚訝的張開了嘴,這……未免也太嚴(yán)重了吧?
“因為他這一批貨的量很大,而且在之前已經(jīng)走私過好幾次了,美國那邊的人一口咬定是他牽的頭,所以這一次,赫連尋是脫不了干系了。”景慕琛皺著眉,第一次把事情的嚴(yán)重程度這么開誠布公的講給她聽。
蘇若晚被嚇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無期徒刑?死刑?怎么會這樣?這讓赫連家的幾個老人怎么去接受?還有夏家,那個夏老先生,還有夏曉麗,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
“阿琛,你試試看能不能找到解決辦法吧,關(guān)于郁家那邊我也可以打個招呼,盡量幫赫連尋減輕罪行。”景老爺子見客廳也沒有外人在,索性就開口直說道。
蘇若晚聽景老爺子都這么說了,也跟著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景慕琛說完,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手機放到耳邊,半天后才說了一句話,“我待會兒打電話給你。”
蘇若晚就坐在他的旁邊,接電話的時候,她不經(jīng)意的瞄了一下,上面好像是一通沒名字的電話號碼。
不過,她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xù)低頭看著報紙上的詳細(xì)報道。
掛斷電話后,景慕琛看了一眼時間,說道,“爺爺,爸,我現(xiàn)在帶若晚去人民醫(yī)院看一下岳母,孩子們就留在這里麻煩你們照顧了,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再來接他們。”
“好,你們?nèi)グ伞!本袄蠣斪狱c頭,看著兩人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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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企業(yè)。
張洛雅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內(nèi)容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分機號,“張嘯魜,你幫我查一下赫連騰住院的病房號碼。”
掛斷電話后,張洛雅拿起粉底補了補妝,又對著鏡子照了照,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喂。”
“……”
“好,我記下了。”
“……”
“不用,我很快就回來。”
掛斷電話后,她將那張便簽紙撕下折好,塞進了包里。
關(guān)掉電腦后,她拿起外套和包,風(fēng)情萬種的離開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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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路口處,張洛雅伸手?jǐn)r了一輛車,說道,“去軍區(qū)醫(yī)院的住院部。”
司機點了點頭,將車緩緩的駛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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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分鐘后,張洛雅皺了皺眉,看著窗外陌生的風(fēng)景,忍不住開口問道,“喂,你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路啊?我要去的是軍區(qū)醫(yī)院!你帶我來的是什么鬼地方啊?”
司機沒有回答,墨鏡下,嘴唇緊緊的閉在一起,沒有一絲的反應(yīng)。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張洛雅氣憤極了,現(xiàn)在的司機都這么沒有素質(zhì)的嗎?上車后一句話都不說,帶錯路了還一點兒都不知錯的樣子,真是太過分了!
“喂!你是耳朵聾啦?還是啞巴了啊?”張洛雅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音量陡然拔高。
司機終于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同時將車也在路邊停下來了。
張洛雅看著外面空曠的工地,心里漸漸升起了不安,不會吧?難道她遇到劫匪了?
“你,你想要做什么?”張洛雅聲音顫抖的開口,兩手快速的將皮包打開,掏出里面的錢夾,又把里面的現(xiàn)金全部拿了出來,遞到了司機的面前,“給你,這些都給你!我就這么多錢了,你就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司機伸手將錢接過去,卷了卷塞進了褲兜,開口說道,“錢我拿下了,不過人我是不能放的。”
“……”張洛雅整個人抖得跟個篩子似的,兩手不自覺的揪緊了領(lǐng)口道,“那,那你想要做什么?”
“呵呵。”司機咧嘴笑了,“放心吧,我對你沒有性趣。”
“……”張洛雅又羞又怒,她眨了眨眼,趁司機一個沒注意,伸手就想要打開車門,誰知……她使勁兒的扭了半天,車門竟然紋絲不動。
“別白費力氣了,門已經(jīng)被我鎖住了。”司機說道。
張洛雅緊緊的皺著眉,她猛的轉(zhuǎn)過頭去,聲音突然變得特別冷靜,“哼,是景慕琛派你來的對不對?”
她早就應(yīng)該猜到了,這么久的按兵不動,原來是因為已經(jīng)時刻監(jiān)控著自己呢?這個老奸巨猾的臭男人!真特么的陰險!
司機一手?jǐn)R在方向盤上,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反正雇主給錢,那我就照做咯。”
“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張洛雅拿起錢夾里的卡晃了晃,“這里面有的是錢,你說吧,我馬上就娶取給你!”
“呵呵,雖然我是看錢辦事,但是起碼的信用我還是懂的,不好意思了小姐。”司機笑的嘴都咧開了,似乎在嘲弄著她。
“你!”張洛雅死死地攥住雙拳,真是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耍人很好玩嗎?
她咬牙切齒的看了一會兒司機,突然低頭從包里拿起了手機。
只是,剛伸手按了一下,手機就被身旁的男人給奪走了,只見他快速的按下了關(guān)機,屏幕徹底黑了以后,他一個帥氣的動作,手機被扔進了儲物柜的深處。
“……”張洛雅徹底無奈了,她雙手環(huán)胸,氣鼓鼓的坐在副駕駛座上。
好啊,景慕琛,你有本事就關(guān)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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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醫(yī)院。
景慕琛握著蘇若晚的手走出了電梯。
到了1906號病房門口,蘇若晚突然停下了腳步,“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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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胎來了~小說就是讓不可能變成可能~這也是聽取了大多數(shù)讀者的意見,所以如果有親們不能接受的,就多多包容和忍耐一下吧,就像景大爺所說的那樣,這一胎以后就沒了哦~且懷且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