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離婚
新坑《擇日退婚》10月9日開更,前五章收藏留言送紅包→→方案一:約火包神器。
后果:秦易可能會直接忽略。
方案二:快遞房卡。
后果:秦易可能會直接報警。
方案三:直接送上門。
后果:……
“曾老師?!崩蠄@長渾厚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曾岑嚇得差點碰掉手邊的水杯,幸好辦公室只她一個人,趕緊拉課本把白紙上的‘方案’蓋住,起身立正,“老園長。”
老園長年近六十精氣神一點兒也不輸年青人,“明天會有個新生進來,我想安排在你們班,有問題嗎?”
曾岑臉上輕松微笑,手緊緊按著課本,“沒問題,孩子叫什么名字?”
“方浩軒。明天就直接讓孩子去你們班了。”老園長交待完要走,腳步頓了下,看看她臉色,“你沒事吧?”
曾岑干笑起來,“沒事,我非常好?!?br/>
老園長點點頭,“我剛進來看見你在紙上寫的‘約火’是什么?”
曾岑心里把中外的神都喊遍了,撐著硬解釋,“那是……我正在研究的一個……課題?!?br/>
老園長皺一皺眉,“這么奇怪的課題名?!?br/>
“嗯?!?br/>
“比較難的課題?”
“非常難!”
老園長拍拍她肩膀,鄭重其事,“加油。”
曾岑一直撐著目送老園長離開才大大松一口氣,好險。她的婚姻已經一敗涂地,再因為這失敗的婚姻丟了工作,她的人生就真的不是一個‘慘’字了得。
三小時前,曾岑收到一份快遞,里面有她丈夫的婚戒和一封挑釁信:秦太太,你丈夫的婚戒不小心落在我家里,原樣奉還。我實在是很同情秦太太你現(xiàn)在的處境,新婚夜被丈夫丟下,結婚一年丈夫連碰都不碰,沒有比這更悲慘的遭遇,我真心希望秦太太能夠聰明一點盡快跳出這婚姻的墳墓。成全別人也是成全自己,我們是真愛。
曾岑在感嘆當今社會小三高素質高口才之余,覺得自己挺可悲的,竟然輸?shù)眠@么徹底。
沖動是魔鬼,曾岑一沖動就作了個決定,好歹夫妻一場,怎么也要把‘夫妻’坐實一回,日后遇到前任小三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你不過是撿我不要的?!彼跃陀辛四侨住デ亍桨?。
她撕掉那張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拿出手機直接撥通秦易電話,“喂。”略顯疲憊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曾岑也覺得累了該是攤牌的時候。
她不說話,那邊就靜靜等著也不催她,秦易對她一直有耐性,不是寵愛,是一種刻意的隱忍。
“今晚可以回家嗎?”曾岑終于出聲。
“有事?”
“嗯?!?br/>
沉默,曾岑以為自己可以很鎮(zhèn)定,心跳出賣了她。
“知道了?!蹦穷^電話掛斷。
曾岑苦笑握緊手機,今天本來是他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以后要換成離婚紀念日了。
開車回新房,門上貼的大紅喜字還沒撤掉。新房裝修很簡潔,黑白灰三種色調,到處都感覺冷冰冰的。
她開了電視,空曠的屋子終于有了點聲響。打開冰箱,酸奶過期,面包過期,芝士醬過期……統(tǒng)統(tǒng)掃進垃圾桶。洗完澡換好衣服,門外還沒動靜。
她下樓窩進沙發(fā),電視里五個主持人傻笑賣萌,無聊歸無聊還是挺搞笑的。節(jié)目結束已經十一點多,五個傻萌的主持人被猛男代替,露出斜方肌,配的廣告詞是,“威猛持久,造就鋼鐵男人!”
門外終于響起引擎聲,他回來了。
曾岑赤著腳去開門,秦易剛好下車到門口,看了眼她的腳,“著涼會感冒,我很忙?!甭犓茰厝岬穆曇舯澈蟛刂话牙淠牡?。
他的灰色大衣上零星有香水味,不知是不是那個‘真愛’的品味。
曾岑下意識看他左手無名指,那里是空的,她自嘲笑笑,曾岑啊曾岑你還在期待什么嗎?
側身讓他進屋,“就算我感冒,也不會麻煩你,永遠都不會了?!?br/>
秦易脫了大衣,扯了扯領帶解開兩顆扣子,領帶松松垮垮掛在頸脖領口露出性感鎖骨,“你想說什么?”
曾岑去倒水,“喝點什么?水,茶,咖啡?”
秦易看了眼表,“你只有五分鐘,我今晚要飛紐約?!?br/>
“你以前沒這么忙?!闭f出這句話曾岑就后悔了,像怨婦。
“已經過了半分鐘?!鼻匾滋嵝阉?。
曾岑笑笑,“用不了五分鐘,我們離婚吧?!?br/>
秦易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說完了?”拿起外套要走。
“秦易!”曾岑被他的無視刺傷,“我要離婚,是認真的?!?br/>
秦易淡淡看她,“我真的很忙,別鬧了?!?br/>
曾岑靠緊門板擋住他,“秦易,在你心里當我是什么?”
“你是我妻子?!彼皇窃陉愂鍪聦崳粠б唤z感情。
曾岑諷刺得笑出聲音來,“妻子?新婚夜出差,每晚我等你等到睡著,早上醒來,你已經走了。我們這樣是夫妻嗎?你真的把我當成是妻子嗎?”
秦易似乎抓到了重點,手伸到她腦后將她拉近,“你是在抱怨我冷落你?”他五官生得深刻嘴角上彎的動作無比迷人,只有與他對視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他隱藏的鋒冷。
曾岑努力壓制著情緒,她不愿留在他最后一眼里的她是個得不到丈夫寵愛的怨婦。
“秦易,我不愿當你生活里的擺設品,你也不是我生活里的必須品,我們好聚好散?!?br/>
秦易看著她,眼里的鋒冷成了一把刀直抵她咽喉,她偏頭躲開,他危險的氣息就在耳邊,“休想!”
曾岑還不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他卷進臥室。沒開燈的房間,她在黑暗中奮力掙扎,手打掉床頭柜的水晶燈,額頭撞到床角眼冒金星明早一定會腫起來。從窗戶進來的風吹得她胸前一片冰涼,她渾身顫抖,想咬他被他捏住下巴,“你想要,不需要拿離婚來威脅我,‘離婚’這兩個字我不想聽到第二遍?!?br/>
曾岑在黑暗中閉上眼睛,“你愛過我嗎?”啞著嗓子問他。
她手指一緊,指尖幾乎摳破床單,回應她的是驟然的劇痛。
她痛如破繭,他游刃有余。曾岑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卻也沒料到她的丈夫會做得這么輕車熟路。眼淚終于落下來,積攢了太久,一滴足以誘發(fā)決堤。
從大學時代就被室友嘲笑為未來老公守身如玉老土的她,將自己留給了這樣一個讓她痛入骨的男人。
早晨的陽光照得客廳魚缸通透幽藍,水草針葉上不停的冒小氣泡。曾岑站在鏡子前,秦易剛出門,昨晚太激烈,他誤了飛機。
曾岑撩開額前劉海,額角真的腫了很大一塊。她是敏感肌,頸上腿上稍重捏一下就會有於痕,這些應該足夠她報案家暴離婚了。